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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让人感觉怪异,难道他想要空手与贺兰比试吗?要知道这是一场直到一人死亡才分出胜负的比试。
易寒道:“贺兰,我不想在这里,我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不受别人的打扰。”
“好!”贺兰爽快应了下来。
众人闻言大感惋惜,原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巅峰对决,怎知道这个男人却出了一个馊主意。
这时红绫也走了出来,看见易寒和拓跋绰都在场,又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心中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绫走到拓跋绰身边,低声问道:“拓跋绰,发生什么事情。”
拓跋绰脸无表情道:“贺兰要与易寒进行生死比试。”
红绫惊讶的脱口道:“这怎么可以,我们要阻止他们!”
拓跋绰无奈道:“易寒已经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红绫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个男子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他勇敢不畏惧死亡,可是这一刻红绫宁愿他是一个胆小鬼,她有些黯然的垂下头来,到底希望谁获胜呢?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易寒和贺兰骑着马离开一品堂,远离兴庆府城区,来到城郊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
红绫和拓跋绰却也尾随,尽管她们心中不想看到残酷的结果。
易寒与贺兰面对着面,两人相隔大约三丈远。
贺兰淡淡道:“你不用兵器?”
易寒一脸轻松,摊手道:“为什么要用兵器呢?”
贺兰冷声道:“你不用兵器一点机会也没有。”
易寒转移话题道:“贺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想要与我比武?”
贺兰沉声道:“以前我是想攀登武道的巅峰,现在我想光明正大的杀了你。”
易寒笑道:“你就这么恨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三个字顿时让贺兰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想起和易寒初见时的种种往事,他嬉笑自然,潇洒无比,他下流卑鄙,狡诈奸猾,但是不管如何,当时的易寒都是她的朋友,她真的想杀了他吗?其实只不过这些年一直堵在心头的心结罢了。
现在易寒又在她面前说起朋友这个字眼。
红绫对着拓跋绰低声道:“表姐好像有点犹豫了。”话刚说完就听见拓跋绰朗声道:“出手吧。”
易寒问道:“真的非比不可?”
贺兰也不在废话,出招朝易寒刺去,这场比试易寒被迫开始,不过易寒没有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避。
手无寸铁的他被贺兰逼的身上满是剑伤,贺兰怒吼道:“出手!堂堂正正的战胜我,否则我看不起你!”
易寒道:“可我不想杀了你,若你真下的了手就杀了我吧,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最后一句易寒也是怒吼出来的,这个女人顽固不化不可救药了。
贺兰冷喝道:“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一剑朝易寒心窝口刺去。
易寒这一次也不躲了,站着原地也不躲避。
红绫和拓跋绰见此,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贺兰手中的剑在要扎中易寒心窝的时候,却锋头一斜,从易寒腋下滑过,她终究没有杀了易寒。
远处两女见此情形,心头一颗大石顿时落下,暗呼好险!
易寒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不是要逼我吗?那就让你尝尝被人逼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悲酸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寒在看到贺兰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不其然,贺兰持剑朝自己脖子摸去,这场比试注定有一个人要死,既然她杀不了易寒,就只能自刎。
“唰”的一声,贺兰却发现自己没有死,易寒用自己的手臂挡在自己脖子前面,他的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手臂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也滴落在自己的鞋面上。
拓跋绰已经克制不住要冲过去了,却被红绫拉住,“不要过去,我想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易寒露出微笑道:“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必须为你挡剑!”
贺兰怒吼道:“当日在大东国皇宫,你怎么不把我当朋友。”
易寒笑道:“我当日把你当做敌人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你现在才能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贺兰怒吼道:“我宁愿你当日一剑杀了我。”
易寒摇了摇头,竟似兄长一般的抚摸贺兰的秀发,“是你的固执冲动酿成的悲剧,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明白,恨我吗?其实你不恨对吗?当日我若是纵容你,你越看不起我对吗?本身你就将我置于两难的境地。”
贺兰悲酸道:“可现在我们两人必须有一人死,这是规矩。”
易寒心中暗暗不屑,可笑的规矩,你死板到跟我讲规矩,那我就跟你讲规矩,“我手无寸铁,至始至终从来没有还手过,这算是比武吗?”
贺兰一愣,“可你答应我了。”
易寒道:“我只是答应你出来走一趟叙叙旧,却没有说答应和你比武啊。”
见贺兰整个人愣住了,易寒继续道:“你仔细想一想,我口上可有说过答应与你比武的话。”
贺兰咬牙切齿道:“你竟敢骗我!”
红红的眼眶却成为破涕为笑的证据。
易寒一副无赖的模样,淡道:“骗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人我没办法和你正常说话。”
贺兰推了易寒一把,怒道:“滚开!”
易寒“哼”了一声,贺兰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流了许多的血。
贺兰从自己身上撕了一条布,和伤药一起递过去,冷酷道:“先把伤口包扎了。”
远处的两人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易寒这个人真是充满神奇,刚刚还要决出个生死,这会却像朋友一样。
易寒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之后,突然说道:“还不够。”
“嘶”的一声,伸手从贺兰的身上撕裂了一条布来,他撕的部位不太对,刚好是贺兰饱挺的胸脯。
胸襟部位的武士服被易寒撕裂,顿时暴露出隐藏在里面如雪的肌肤,还有那一对包裹在亵衣内若隐若现
优美浑圆的酥。胸。
远处的两女见此,均闭上眼睛垂下头来,一脸绝望,原本已经转危为安,易寒这个举动怕是又闹出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感觉原本强壮的心脏在易寒面前真的不堪折磨。
易寒继续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抬头好奇的看着贺兰,“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贺兰口中冷冰冰的迸出几个字来,“我后悔刚才没有一剑杀了你。”
易寒哈哈大笑:“你不觉得你的生活平淡无味吗?多了我却有几分变化和乐趣,你不将我当男人看,视若朋友,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你喜欢我?”
贺兰冷笑道:“我是不将你当男人看。”
突然毫无征兆的出剑朝易寒腹下敏感部位刺去。
红绫和拓跋绰好不容易才顶着压力睁开眼睛,立即就又闭上眼睛,不忍看下去。
易寒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贺兰一丈之外,笑道:“我知道你真的敢动手,所以这一次我”
话没说完,贺兰一个旋风腿就朝易寒脸上扫来,这一刻她十分厌恶眼前这个男人的这张嘴脸。
一个穷追不舍,一个拼命逃跑。
看的红绫和拓跋绰有些无语,怎么看都不像真的,好像在嬉戏,可凭借对贺兰的了解,这却是真实的,不是在嬉戏,说到底,原因在那个毫不在乎,当做玩笑的男子身上。
易寒被贺兰追的跳入河里,讪笑道:“有种你就也跟着跳下来,让我好好欣赏你湿衣贴肌的模样,我还真想看看你这只母老虎的身材是怎样的动人。”
红绫闷闷道:“真是不知道轻重,这伤口浸水,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拓跋绰应道:“生命都可以拿来开玩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拓跋绰可还真看不透易寒,易寒再怎么胡闹又怎么会拿生命开玩笑,其实刚才贺兰就算真敢刺下去,他也能保证自己不毙命,这叫艺高人胆大。
贺兰干脆在河边盘坐下来,“我就在这里守着,看你能不能在河里呆一辈子。”
易寒这下倒是愣住了,无话可说。
远处的两女,见两人真的就这样僵持起来,有些无奈,一个无耻,一个无聊,倒也只有他们做的出来。
一直僵持到黄昏,两人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满身伤口却浸泡在河水的易寒开始感到不好受了,摊上贺兰这种女人真是倒霉八辈子了。
两人也无法继续等下去了,两人走到贺兰的身边,“我们回去吧。”
贺兰冷淡道:“你们先回去,等我阉了他就回去。”
拓跋绰心中暗忖:“你阉的了吗?要是阉的了,早被我阉了。”
红绫道:“表姐,他救过我的性命。”
贺兰冷漠道:“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拓跋绰有些忍不了了,对着河中的易寒道:“你上来,我不会让她阉了你的。”为了易寒,拓跋绰居然敢跟贺兰叫板。
贺兰冷冷的朝拓跋绰瞥去,拓跋绰毫不示弱道:“别人怕你贺兰,我拓跋绰可不怕。”
怎么因为一个男人,而让拓跋绰和贺兰闹翻了,让红绫感觉河中的男人真是一个祸害,这祸害不除,这天下的女人就不太平,也带着怨气道:“干脆将他毒死算了,免得这么多事。”说着当真掏出一个瓷瓶来。
疾步走到河边,将红色的粉末洒落河中去,易寒身上有伤害,这毒药可以立即通过伤口渗入体内。
贺兰和拓跋绰同时一惊,一个夺走红绫手中的瓷瓶,一个将她推开。
易寒大喊道:“红绫,没有想到你才是最凶残歹毒的那个。”
红绫闻言心中暗忖:“傻瓜,我是在救你,不识好人心!”
贺兰和拓跋绰竟不约而同的跳入河中,迅速朝易寒游去。
红绫见此暗暗冷笑道:“装模作样,刀子嘴豆腐心,还不如我红绫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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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三百三十四节 杂念
人xìng本来就是很复杂很奇妙,例如一对吵架中的男女,彼此恶言相向,突然危险降临,会变得怎么样呢?
易寒也拼命朝岸边游来,可是刚动几下就发现自己在河水中浸太久了,伤口处有种难以言喻的麻痛。
两女游到他的身边,各揪着他的一只手臂就往岸边迅速游去。
将易寒拉上岸之后,贺兰掏出短匕,一副要大刀阔斧的模样,拓跋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