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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应道:“刘先生放心,我不会轻敌,我一直认为是人就有缺陷和弱点,这世上还没有完美无懈可击的人,就算睿智如妙翰不是也有弱点”
刘文龙道:“这紫荆国的神秘将领自从三十多年前那一仗之后就消声灭迹,从未再次出现在战场之上,这是相隔三十多年后,他再次出现在战场的第二次。”
易寒问道:“刘先生又如何得知这一次领军的人就是他?”
刘文龙道:“因为敌军的帅旗上绘的是紫荆乔木的叶子,这面帅旗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易寒沉吟道:“他到底如何厉害,一切要等交手之后才知。”
刘文龙道:“易元帅切要小心,莫要似程铁风一般功亏一篑。”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刘先生,我听说那奇将子凤是个女子?”
刘文龙笑道:“传闻是如此,都说这子凤神秘,我也没有见过,在紫荆国女子为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传闻都这么说了,应该是个女子吧,易元帅我要提醒你一点,在战场上只有敌人却没有男子和女子的区别,易元帅你切勿要怜香惜玉。”
易寒应道:“刘先生放心,易寒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子拿将士的xìng命开玩笑,无论她是男是女,只要是敌人我就不会留情。”
刘文龙突然皱眉道:“子凤身边的九尾狐部队天下无敌,进可攻退可守,而且个个例无虚发,赵元帅便是畏惧九尾狐,在与子凤的交锋中屡屡占据下风。”
易寒道:“可是神兵“霜华,我记着镇北军亦有一支神兵。”
刘文龙苦涩道:“梼杌神枪兵被霜华完克,出战只能成为九尾狐的活靶子,而且梼杌神枪兵如今只剩下一千来人,比起八千神弓手兵力差距巨大,赵元帅一直不敢轻易动用,却想将千来人的神枪兵当做奇兵出奇制胜。”
易寒问道:“神兵霜华真的天下无敌。”
刘文龙道:“除非能够短兵相接,否则根本没有办法。”
易寒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扬长避短。”说着站了起来,对着南王爷道:“后方就靠你王爷你支持了,我现在就立即赶往前线,接管镇南军与孤龙并肩作战。”
南王爷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麒麟,大东国的将来就靠你和孤龙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离开王府,易寒问道:“夜阑,你与子凤交过手吗?”
席夜阑点了点头,易寒继续问道:“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席夜阑沉声道:“用兵如神,料敌先机,爷爷也在她手上吃了不少的亏。”
易寒惊讶道:“连席老将军也吃了她的亏?”
席夜阑点了点头,“不过她也在爷爷那里占不到什么好处。”
易寒思索起来,一个人真的能够做到用兵如神吗?能有几次预判到敌人的行动已经了不得了,这每一次都能够料敌先机岂不是真的成神了,突然问道:“每一次都能够料敌先机吗?”
席夜阑点了点头,易寒突然露出微笑,他突然想到什么了。
席夜阑问道:“你笑什么?”
易寒笑道:“我掌管镇南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破子凤用兵如神的本事。”
席夜阑好奇道:“怎么破?”
易寒却故作玄虚道:“夜阑,很快你就知道了,席老元帅是个端正之人,我易寒却是半个狡猾之人。”
在席夜阑的带路下,隔rì下午,两人终于赶到了镇南军的营地。
进入营地,易寒一路上观察大营的情况,发现士兵个个都是粗猛的大汉,一看就均是经历过不少生死战役的士兵,只是每个人脸上的神sè却缺少坚定,就好像没有了灵魂一样,大概是席老元帅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太大,让他们变得士气全无,心中暗忖:“只要人还早,自己就没有来得太晚。”
席夜阑将易寒带到了大帐,从容的坐在帅位上,亮出虎符朗声喝道:“马上将全军三品以上的将领召集到此地来。”
一会之后,许多将领听说席夜阑回来了,陆续议论纷纷的走进大帐,一进入大帐就看见正中帅位上坐着一个男子,一脸威严却沉默不语,席夜阑站立在他的身后,早些时候他们就听说麒麟来了,又看了看大案上镇南军的虎符,莫非这个男子便就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只是见他一脸威严没有说话,亦没有人敢出声询问,阔大的大帐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易寒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问道:“人可到期了?”
一个将领应道:“李将军还没到。”
易寒淡道:“那我们就再等上一等吧。”
一会之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将匆匆走进大帐,易寒却朗声喝道:“来人啊,给我轰出去。”
那五十多岁的老将闻言,不禁一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名将领突然出列道:“李将军这些rì子染病在床。”
易寒问道:“李将军你染病了吗?”
那李将军却问道:“在座的可是易元帅?”
易寒淡淡的点了点头。
李将军立即露出喜sè道:“末将李不才见过易元帅。”
易寒却淡淡道:“李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本帅的问题,你可染病了?”
李不才应道:“天气闷热cháo湿,旧疾复发。”
易寒淡道:“哦,那李将军先回去休息吧。”
李不才却朗声道:“易元帅,前线告急,李不才原担做前锋,配合赵元帅作战,重振镇南军威名。”
几个将领闻言,露出担忧道:“李将军。”
李不才却看着易寒,“请元帅下令。”
易寒道:“我刚刚才来,还未熟悉军务,却不可鲁莽行事,等我熟悉军务,清楚战事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李不才却倔强道:“请元帅下令!”
易寒露出不悦之sè,沉声道:“李不才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你现在就退下去休息。”
李不才却跪了下来,“元帅今rì若不下令,我就跪地不起!”却威胁起易寒来。
易寒看着跪下的李不才,看来自己分量是够了,众将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却还不够,却不理睬朝自己跪下的李不才,朗声道:“诸位将军,我易寒受席老元帅重托临危受命担任镇南军的主帅,请诸位将军听从本帅调度,同心协力莫要存一己之私,不管以前席老元帅在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现在我易寒是一军统帅,请诸位将军务必要记住一点,军法无情,军令如山,若是触犯,本帅绝不留情。”说着口吻放的温和些,“现在就先熟悉各位将军和各位将军的职务,方便rì后调度。”
帐内众人分别自我介绍,并陈述了自己在镇南军的职务。
一番介绍之后,易寒大概记下个仈jiǔ分。
一名将领突然出列,朗声道:“易元帅,前线赵元帅的镇北军正在孤军作战,我们是不是该立即调兵遣将赶往前线并肩作战。”
易寒淡淡问道:“战况激烈吗?”
那将领应道:“算不上激烈,亦不容乐观。”
易寒淡道:“田将军,你觉得赵元帅能守的住吗?”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南王爷与刘文龙研究熟悉了前线的战况。
易寒淡道:“既赵元帅守的住,又有苏将军一旁护卫坐镇,那就且稍安勿躁。”说着淡道:“你们且先回去。”
众将立即退了出去,刚走出大帐,却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议论起来,麒麟之名他们早就听闻,只是真正看到了人,一时之间心里难以接受刚刚所见的男子便是威名远播的麒麟将军。
易寒看了看依然跪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李不才,一旁的席夜阑出声道:“李将军是位英勇善战的老将,一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大小战事。”
易寒笑道:“这一点我不会怀疑,不但李将军英勇善战,而且镇南军的将领个个也是英勇善战。”
李不才听易寒口风突然一转,好奇的朝他望去,只听易寒笑道:“老将领要请命上阵吗?”
李不才立即道:“请元帅立即下令!”
易寒朗声道:“好,李将军请起来。”说着对着夜阑朗声道:“夜阑摊开地图!”
李不才立即站了起来,靠近大案,朗声道:“听从元帅安排!”
易寒指着地图一点,“李将军可识的此地?”
李不才应道:“此地名叫敖谷,乃是敌军阵地六处前线据点之一。”
易寒问道:“我现在让李将军率军攻打此地,将军预计需要多少兵马?”
李不才脱口应道:“元帅想要末将攻陷此敌军据点吗?”却需要三万兵马。”说完却突然恍悟到什么,整支镇南军才刚刚三万兵马。
易寒朗声道:“我给你一万兵马!”
李不才闻言一愣,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久战不下,等到敌人援军一到,他这支深入的孤军可就陷入包围了,而且没有后续的军事行动,这一仗就算打赢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顿时脸sè变得怪异。
易寒笑道:“怎么,将军嫌少?”
李不才应道:“敖谷乃是敌军重要据点之一,就算三万兵马也需速战速决,否则等到敌军其他援兵到来,我等只能是被包围各给击破的命运,一万人却只能是去送死,请易元帅三思。”
易寒笑道:“我当然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说着低声在李不才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李不才听完露出惊讶的表情,却连忙点了点头,“不才领命!”
易寒笑道:“去吧。”
李不才退下之后,席夜阑好奇问道:“你跟李将军说什么了?”
易寒故作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席夜阑道:“李将军身上旧疾复发,你不该让他上前阵。”
易寒应道:“等他回来,我自当为他亲自敷药。”说着又道:“镇南军条件恶劣导致李将军伤势一直不能痊愈,我身上带有绝好伤药定能治好李将军的旧疾。”
再说帐外众将议论纷纷,却看见李不才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纷纷上前询问,李不才朗声道:“易将军令我引一万兵马攻打敖谷。”
此言一出,众将皆惊,一万兵马就要去攻打敖谷,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忙进入大帐谏言。
李不才这边却已经走远,调兵遣将直至隔rì清晨一早才出发。
镇南军营地身处大后方,前有镇南军和南王府军队据险而守,李不才刚刚才走,易寒这边就立即下令,全军向前迁营六十里。
昨夜刚刚在密林与敌军交战了一整夜的镇北军众将士显得十分疲惫,敌人并没有大肆进犯,而是步步逼近蚕食大东国的领地,孤龙没有办法,他处于兵力劣势,并没有与敌军正面交锋一战定胜负的资本,他只能据守险要,边战边退,却也不会那么容易让敌人前进,这密林便是自己拖延敌人大军的向前的一个很重要的地点,他认为自己完全能够在这个地方与敌人纠缠上几个月,只要密林没有被敌人完全占据,处于纠缠的阶段,敌人的大军便无法轻而易举的经过这一片密林,心中暗忖:“麒麟,我此刻需要你的护**,只要护**一到,你我并肩作战,便有与敌人大军正面交锋的资本,却不是似现在显得处处被动。”
突然部下来报,“说镇南军正穿过我军阵线,往敌人靠近过去。”
孤龙大惊,立即问道:“往什么方向?”
部下应道:“西南方向。”
孤龙朗声道:“地图拿来。”
摊开地图一看,一个标注有显目标示的地名立即映入眼中敖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