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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似天长地久,终于唇分,他能感觉到乔梦真芬芳香体已经似一团热浪,柔声道:“真儿,对不起”。
乔梦真美眸晶莹点点,颤抖道:“这一吻是否最后一吻,我感受到你的无奈与忏悔”。
易寒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可我情不自禁的就被烛光吸引过来,它像你的眼睛正在望着我,我”。
乔梦真伸手捂住他的嘴唇,“你不必多说,你可知道我为何点着蜡烛,就是要引导你过来,你来了,我心里很高兴”。
“你可知道我今晚刚刚发了一个誓言,你若来了我便无怨无悔的爱你一辈子,你若不来我便恨你一辈子”。
易寒心中大惊,刚才若不是自己鬼差神使鲁莽闯进来,岂不是要让乔梦真痛苦一生,而他良心不安一生,“我”。
乔梦真娇躯缠了上来,柔情道:“亲我吧,吻遍我身体的每一片肌肤,让我深刻的感受到你的存在,不管你认为梦真是否淫。荡”。
又一阵激情四射的亲热,乔梦真一脸娇羞,柔情无限道:“易寒,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易寒大惊,她一个寡妇若怀孕岂不是要背负天下人的唾骂,冒天下之大不韦,便是李家人有心保她,也救不了她,从此之后她身败名烈,想到这里易寒决然摇头,“不行,这事待我娶了你之后再说”。
乔梦真甜蜜一笑,“你是否在担心我的声名”,又淡淡问道:“你敢娶我吗?”
易寒决然道:“我敢!”易寒说出这句话的勇气不压于乔梦真要给他生一个孩子,同样的他也背负着易天涯的压力,李家的压力,天下人一通骂名的压力,可他没有丝毫犹豫。
乔梦真嫣然一笑,“寒郎你不必如此,若是你这么做一生就毁了,且不说你如何面对李府与易将军的压力,你如此做又置玄观于何地”。
易寒苦笑一声,“玄观根本不打算嫁给我,她没有你这般义无反顾,我不知道该如何办”。
“不”,乔梦真一脸严肃,“她想嫁给你,但不想拖累你”,易寒一愣,乔梦真叹道:“你可知玄观得了一种病,活不过三十岁,也许某一天她便会突然离去”。
“什么!”易寒大惊失声,“真儿你说什么”。
乔梦真这才将自己所知告诉易寒,易寒顿时失神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悲痛之情显形于表,半响之后才淡淡道:“真儿,对不起”,在一个女子面前想着另外一个女子,且一脸忧伤将其忽略,实在是不应该,可玄观活不过三十岁的消息实在让他心痛难忍。
瞬息之间变了失魂黯然,无精打采,乔梦真轻拉他手,“好好珍惜她吧,只要你不忘记我,梦真就心满意足了”。
易寒紧握她的手,毅然道:“梦真,我若两个都想娶,你会不会怨我”。
乔梦真哑然失笑,嗔道:“你以为容易吗?就怕你一个也娶不到”,半响之后喃喃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寒不答,此事前景扑朔迷离,却不方便再议,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得到美人那一瞬间是快活,可是有曾想后之后所要背负的责任。
易寒淡道:“明日我要远赴雁门关”。
乔梦真闻言,一脸惊惶,似听到无比恐惧的事情,当年李家的儿郎也用这样淡淡的语气告慰亲人,可是他们走后便永远也回不来了,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笑,“好吧,我等你回来”,那深深的眸子滚动着千般哀愁万般不舍,泪水不禁潸潸,她的声音好凄婉好凄婉,几乎能绞碎人心。
易寒颤动的嘴角嚅嚅几下,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伸出大拇指抹去乔梦真的泪水,只是朝乔梦真微笑着,眼里那坚毅不屈的光芒慢慢的安慰她娇弱的心灵。
分离,生死权衡恐怕就是人生最难解答的难题,一道世人千算万算也无法算清的难题。
易寒离开了,留给她的是世间最坚毅的眼神,还有世间最温柔的微笑,只是这一刻便让她感觉今生无悔。
几段情事已经绞得他身心疲惫,只是在玄观阁门口留恋的望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鼎立院走去,至此刻他要抛弃一切纠缠,直到他能归来之时。
他步疾如风,风吹起他的发丝衣袂轻扬,清俊的眉目,淡然的笑容,无惧的神态,神韵如仙,便像一坛珍藏多年的美酒揭盖时散发着醇香浓厚。
第一节 女人心海底针
隔日一早,马车准备妥当,易天涯,庄庸凡,老夫人,玄观齐聚为易寒送行,至于玄观如何得知,这一点已经不必深究。
易天涯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半点从容之色,尽管他知道易寒此去凶多吉少,可比起雁门关十万将士,他一个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易寒走到玄观身边,低声笑道:“回来我就娶你”。
玄观微微一笑,不答,易寒捉住她的手,又道:“你的病我会想办法,就算让我游遍名山大川也要找到名医治好你的病”。
玄观动容,再也保持不住平静的表情,“不管能不能嫁给你,今生我都是你的人”。
众人将易寒送到门口,林重诺驾驭马车准备出发,这时突然冒出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朝马车奔来,女孩连声喊了好几句“爹爹”,男孩虽一言不发,但一脸不舍之色,这两人正是雄霸与柔儿。
易寒揭开车帘将两人搂住,柔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柔儿问道:“爹爹,你要出远门了吗?”,易寒点了点头,“为什么呢?”柔儿又问道。
一旁的雄霸淡道:“我知道你要上战场,带上我吧”。
易寒一讶,不明白雄霸为何会知。
易天涯一头雾水,不明白易寒为何会突然有两个孩子,走近看到雄霸却眼睛一亮,此子他日必是虎将,淡淡问道:“浑小子,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易寒简单解释一番,易天涯大喜,朝两个孩子和蔼道:“来,快叫一声祖爷爷”。
柔儿亲热的喊了一声祖爷爷,雄霸却问道:“你就是易天涯吗?”
易寒一愣,这小子还真不知大小,易天涯不怒反而哈哈笑道:“不错,我正是易天涯,怎么你这小子听过我的名字”。
雄霸问道:“我想跟你打仗”。
易天涯哈哈笑道:“我老了,不打仗了,朝易寒一指,你跟着他也不错”。
雄霸淡道:“他是无名小卒”。
易寒莞尔一笑也不计较,却见柔儿指着不远处的一顶轿子道:“娘亲在那边,是她送我们过来的,让我们送爹爹一程”。
易寒下了马车朝易天涯道:“爷爷,我过去一会”。
易天涯点头,他正打算好好端详雄霸一番。
易寒走进轿子,轻唤一声,帘幕揭开,方夫人走了出来。
玄观、庄庸凡、老夫人几人走到易天涯旁边,易天涯问道:“那名女子是谁,莫非与浑小子又些瓜葛”。
玄观道:“四大家族方家的家主林黛傲”。
易天涯动容,喃喃道:“四大家族却是来头不小,却不知道她为何会知道寒儿要远赴雁门关”。
玄观道:“昨夜我前去拜访,特意让她帮忙”。
易天涯问道:“明瑶,这方家虽说家大业大,可边疆战事她能帮上什么忙”。
玄观笑道:“易爷爷,西北方面军队的粮草一直都是方家在供给,若由她出面,想必西王府必会出兵,义郡王府也需卖她几分面子”。
玄观虽淡淡几句话,却立即突显出方夫人的重要性,若西王府与义郡王府肯出兵,这个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易天涯大惊,这个女人竟有如此能耐,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却能够做到,真不简单,“她可答应要帮忙了”。
玄观淡道:“她说要考虑一下”。
易天涯顿时不悦道:“考虑个屁,事关国之安危,这种事义不容辞,还考虑什么”。
庄庸俗笑道:“据我所知,西王此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想让他无条件出兵相助是不可能的,却需要付出代价”。
玄观淡道:“易爷爷,依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个顾全大义的女子,想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她才需要犹豫不决”。
易寒礼貌问道:“方夫人,近来可好”。
方夫人道:“不好”,却一句话便把易寒堵的开不了口。
易寒笑了笑,“谢谢夫人送柔儿与雄霸过来”。
方夫人淡道:“想不来你来历不简单,我早就知道不能小看你”。
易寒岔开话题道:“那个放榜招亲可有选到合适的人选?”
方夫人反问道:“你很像我招到夫婿吗?”
易寒晒道:“那是自然,有一个男子能照顾你又能照顾柔儿与雄霸,自然是件好事”。
方夫人沉着脸冷道:“你可知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你”。
易寒一愣道:“最近我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夫人你”。
方夫人却不打算解释原因,从衣袖中透出四封书信递给易寒,淡道:“这是我分别写给西王爷,义郡王,贵川两省枢密副使的书信,你若有什么困难,将信送到,他们必派兵救援”。
易寒毫不客气的收下,是否有援兵对他来说很重要,这关乎整个战局,他还烦恼如何让他们出兵呢,方夫人此举却是及时雨,弯腰行了一礼,“夫人深明大义,易寒这里谢过”。
方夫人冷笑一声,“好一个深明大义,你可知你这四封信送到,我方家将一无所有,可笑我经营方家多年日趋强盛,如今基业竟毁于我手中”。
易寒大惊,他从接过信的那一刻就明白,方夫人必要付出代价,却没有到代价竟这般重,严肃道:“夫人,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把信拿出来的”。
方夫人淡道:“我既作此决定就不怕,你却也不要因此而误了大事”。
易寒凝视着她,一个女子却有远胜于男子的魄力,方夫人淡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何心情不好了吧”。
易寒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若体谅方夫人应该把信还给她,可是他却不能拿雁门关作儿戏,事关十万儿郎,事关国之安危,他却必须将信留下,头脑发热突然脱口道:“夫人,若方家一无所有,若我有命回来,便由我来照顾夫人与柔儿他们”。
方夫人冷笑道:“你凭什么”。
易寒义正词严道:“凭我是柔儿雄霸的父亲”。
方夫人闻言,不知为何,那锐利的眼神慢慢软了下来,微微将目光移动到别处,却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不会来,我没有放榜招亲,你是生平我第一个心动的男子”。
易寒大惊,他已经被关系复杂的情事绞的心乱如麻,如今远赴边疆,生死未卜,如何能再连累别人,急道:“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身为柔儿雄霸的干爹,我也有责任照顾他们,夫人深明大义为国若一无所有,易寒在情在理也需尽到责任”。
易寒这话虽委婉,方夫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寒,骤然就赏易寒一把巴掌,冷道:“懦夫,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想法?”
远处的易天涯突然见易寒被打,问道:“明瑶,是不是事情谈不妥,帮忙的事情没戏了,我立刻过去,让他跪下来,就是求也要求她帮忙”,为了顾全大局,委屈易寒一下又算的了什么,骨气这东西在大局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玄观拦住道:“易爷爷,你别紧张,这方夫人既然来了,想必她已经答应帮忙了,若不然她绝对是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