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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夜阑问道:“明瑶,若我没听错,你府内的下人正在调戏你”。
玄观嫣然笑道:“应该是吧,夜阑,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我送你出去”。
两女。干脆把易寒当做透明的,往阁外方向离开,沐彤这妮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脸怪异的表情打量着小姐与席小姐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没有,却看见两人淡定从容似乎易寒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送走席夜阑,玄观对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沐彤说道:“你怎么放个怪人进来?”
沐彤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小姐还没有认出他来,所以才如此淡定,也难怪他现在那副尊荣,不仔细打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应道:“他闯进来的,我阻拦不及”。
这玄观阁向来没有人敢胆大闯入,这种硬闯也是头一回,沐彤不知道如何应付也情有可原,刚刚她似乎就是追到大厅来,想到这里,玄观淡道:“将他赶走吧,我回阁楼上去”,话毕转身就走。
沐彤忙追上来,说道:“小姐,这怪人恐怕我赶不走,要不你亲自去赶”。
玄观猛回头,冷冷的盯着沐彤,盯得沐彤心里发毛,弱弱道:“小姐,说不定连你也赶不走”。
玄观冷道:“你看我赶的走赶不走,这人若是真傻我就不与他计较,他若是假傻我便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话毕真的朝大厅方向走去,沐彤心中暗忖,“只怕小姐你一会哭成泪人了”。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
易寒悠然自得的坐在玄观刚刚的位置,品着她喝剩下的茶水,便看见玄观款款而回,盈盈立着也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
天下间除了一人没有人能让她生恼,但眼前这个无赖却让她有些恼意,别人向来对她敬重三分何从见过这种泼皮,若又是那家公子假冒府内下人潜入进来,这一次她不会再客气了。
突然,易寒又拿了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走到她面前递到她的嘴边,温柔道:“来,我喂你”。
又是同样一句话,这一次玄观眼泪却突然簌簌落下,张开檀口,将半块水果咬住,嚼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伸出大拇指去擦拭她的泪水,问道:“怎么哭了”。
玄观笑道:“高兴!”
易寒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夸张说道:“我在Yin曹地府,听说有人要把你抢走,马上就还魂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嗔道:“一见面就没听你说句正经话”。
易寒严肃道:“谁说我说的不是正经话,我可很认真的,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孤龙了,这小子长的比我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顿时我就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那什么小王爷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若再不出现,老婆都被人给抢走了”。
玄观淡淡道:“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易寒讪笑道:“这会你不哭了”。
玄观轻轻一笑,“一个丑角就在面前演戏给我看,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易寒不悦道:“这你说的就有点尖酸刻薄了。”捉住她的双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玄观优雅的撇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紧张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忙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习惯的好,长时间处于紧张,人容易疲惫,再说了你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心里慌的很,说不定那天不留神不注意就像鸟儿一般“忒咻”一声给飞走了,投入别人怀中”,边说着边挥手作势,朝玄观看去,只见她虽一脸淡然嘴角隐隐却挂着微笑。
易寒又捉住她的双手,也不说话,玄观将他的手一甩,斥道:“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易寒不满意,又继续捉住她的手,说道:“事不过三了,这一次可不许摔了”。
玄观依然将他的手甩开,腾出手来,优雅的品着茶水。
易寒忙道:“那杯茶水,我刚才喝过了”。
玄观淡淡应道:“没关系”。
玄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他亲热,这让他很不高兴,伸出虎掌,这一次把你给箍住,看你怎么甩,手刚伸出一半,玄观抬头看他,淡道:“我不愿意,你要强来吗?”
易寒顿时窝火,大声道:“你有人要了,金贵了,现在手都不让牵”。
玄观苦笑道:“我李明瑶怎么会看上你这泼皮无赖,便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都比你知晓礼数,我们无名无份,怎肯越礼,拉拉扯扯的”。
易寒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成亲之后,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玄观淡淡点头,“只是我不打算嫁给你,所以你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易寒朝她竖起大拇指,“李玄观算你狠。”
玄观扑哧一笑,“我一向来与人无争,又何来狠一说,你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朋友”,易寒冷笑一声,“要是把你当朋友,谁有这闲工夫在这里与你扯淡”,说完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玄观轻道:“生气啦?”
易寒冷冷的应道:“气了!”
玄观笑道:“要不要我让沐彤给你冲杯菊花茶消消气”。
易寒冷道:“这气大的很,什么消火气的东西都不顶用”。
便听玄观叹道:“你说我与你是不是冤家,这一见面便与你犯冲,看你那里都是不顺眼,嘴上说出来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变刁了起来”。
易寒冷笑道:“我也知道,你与那孤龙说起话来定是温声细语,与我讲话便冷言讽刺,一句好话也不肯说,你倒,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玄观突然瞪着易寒冷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终憋红着俏脸冷冰冰从口中崩出一句:“你哪方面我都看不顺眼,便是你这胡子我最看不顺眼”。
易寒讶异,摸着自己胡子,问道:“真的有这么难看”。
玄观见他模样却忍不住一笑,幽幽道:“别人什么德Xing什么模样与我何干,就是你不能让我看不顺眼”
玄观不以为意,易寒却认真起来,蹲在她的面前认真问道:“这胡子真的有那么难看?”
玄观打趣道:“丑到家了”。
易寒又问:“那你爱是不爱”。
玄观突然腮耳一红,“这话我不想回答”。
易寒呵呵一笑,似乎捉到她什么把柄,讪笑道:“不是不想回答,是不敢说,这话说出来定是羞人的很,我心里清楚”。
刚好沐彤送茶进来,易寒忙对着沐彤道:“沐彤你快看,你家小姐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这模样很少看见吧”。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手上拧了一下,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他欺负你,沐彤来帮你出气”。
玄观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恼他越来劲”。
沐彤放下茶水,将冷茶撤去,看了玄观一眼,突然说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脸红的厉害”。
玄观没好气道:“沐彤,将这浑人给赶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别拿我当挡箭牌,要赶也是你亲自赶,这事沐彤可不敢代劳,省的事后,真把人赶走了,小姐你却怨上我来”。
玄观淡道:“他若不肯正经下来,从这一刻我就不跟他说上一句话”,这句话却是专门说给易寒听。
沐彤退下,把空间让给两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条条框框约束那活着有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我不得不约束自己,来到你的身边我自由自在,毫无顾忌,这种感觉很好”。
玄观动容道:“刚说你不正经,这会又正经的很,你是特意要让我无法辨解吗?”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圆其说,依你的才学自然也能够。”
玄观柔道:“你说的好,我要赞才是,为何非要与争个对错”。
易寒笑道:“玄观,那些烦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现在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觉都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观神情平静,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杀了你,你的影响力甚至都超过你爷爷,我认为暂时还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易寒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鲁莽,留着胡子也是怕被人认出来”。
玄观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留着故意来恶心我的”。
易寒摊手道:“反正与孤龙相比,我没人家英俊,干脆丑到家又何妨”。
玄观为之气结,嗔道:“又吃这莫名的干醋,我李玄观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不要再来惹我”。
易寒诚恳道:“你是冰清玉洁的美女,几家人前来逼婚,难道你一点压力也没有。”
玄观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无压力”。
易寒赞道:“好一个波涛不惊的李玄观,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观轻笑道:“与你何干?”
易寒来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来,仰视着她,“我也是来逼婚的”。
玄观瞪了他一眼,骤遇他真切的眼神,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娇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死”。
易寒坚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寻得一个名医来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让我患上这绝症”。
玄观轻轻的抚摸易寒粗犷的脸容,喃喃道:“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李玄观从未亏欠别人,这一生却注定要欠你许多,永远都还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念着你”。
玄观向来轻言淡语,可是一旦说起情话来比易寒还要动情几分,瞬间就将一个大男子说的眼眶红润。
玄观微微一笑,却笑得如此灿烂,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吻,呢喃道:“我将初吻送给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动,猛的站了起来要更深入一步,玄观突然抬手喊停,却又悠闲自得的品着茶水,易寒恼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老喝着茶水”。
玄观淡道:“压惊”。
易寒一脸不悦,嚅嚅道:“也不嫌一会尿多”。
玄观猛的将口中茶水喷出,连连咳嗽几声,这才缓过劲来,从来没有别人在她面前说过这种污言秽语,更别说是出自一个男子口中,旋即放下茶杯,转身便欲离开。
易寒问道:“被我说中了,你要去更衣”。
玄观停了下来,转身怒道:“你闭嘴!”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刚抬起手,便听玄观冷道:“你想我一掌把你给劈了可以试一试”。
易寒收回手,淡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堪的,我们都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往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要剥光你的衣服,看你的身子,你岂不是更难堪,到时候动不动就大怒,又如何给我生孩子”。
边循循劝导边无声无息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刚坐下,玄观就冷道:“你说够没有?”
“说够了,你是冰清玉洁的仙子,我是俗人总可以了吧,口渴了,给我水喝”。
玄观冷道:“自己拿!”
易寒应道:“你来喂!”
玄观端起茶杯,说道:“你就不怕我泼你一脸”。
易寒笑道:“泼妇才干那种事情,你贤良淑德”。
玄观皱起眉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丫鬟,嘴张开”。
让玄观喂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易寒笑道:“有这么娇美的丫鬟伺候着,福分哩”。
玄观没给他好脸色,“凶起来就怕你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