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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讪讪一笑,“师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清香白莲见他笑容,凝视了一瞬,脸容有些暖和了下来,“人为本,死再多的回魂白莲花也是值得的”,莫名其妙的一语之后,淡道:“说来”。
易寒笑道:“你看我身体都恢复健康了,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了”。
清香白莲淡道:“可以,只是记得这半年内不要跟人动武,否则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也回天乏术,心是最娇嫩虚弱的地方,一点小小的创伤都是致命的,何况这么大的创伤,你现在的体质已经连普通人都不如,假如不是师傅,你早已经毙命”。
这些话却说得易寒糊里糊涂,反正也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一点也不在意,能救的玄观性命,自己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怎么还会不满足,就算现在他是个残废人,他也一样开心,体质这东西可以慢慢恢复的,“那这个师姐,我是不是可以去看一看我的娘子”。
清香白莲突然含笑问道:“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娘子?”
“自然是”,话说一半,易寒猛的停了下来,他没有忘记,脱俗也已经是她娘子,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温暖,我的俗儿,她也不用死了,而我也能好好呵护她,让她不再伤心掉眼泪,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她活着并快乐。
清香白莲又问道:“说不出口了吗?这事我看你怎么向别人交代,有时候死的时候比活着清心”。
易寒却笑道:“师姐,你不懂,我内心有多少苦涩,就有多少欢悦,等你毫无保留的爱一个男子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这一点”。
清香白莲冷声道:“放肆,你有何资格教训我”。
易寒讪笑着摆了摆手,“好好,不说了,我只是说说话而已,并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嘴边却低声嘀咕着对牛弹琴。
清香白莲瞬间来到他的身边,易寒只感觉罡风拂体,这股气势瞬间又消逝的无影无踪,只见清白白莲冷硬的脸容慢慢平静下来,淡道:“尽快离开这里,这是女子的地方,你们男子呆在这里不方便”。
易寒晒道:“扯吧,我刚上山的时候,就看见一大堆男子,大概有几十来人”。
清香白莲悠然双眸突然一舒,变得明亮,蕴含着女性丰富而又变化莫测的情感,女性的眼睛是温柔美丽的,深邃之中轻泛着一波又一波海浪般却透露出另外不是温柔的含意,还有那似清纯少女一般微微勾起的两道柳眉。
易寒惊叹的她青春,问道:“敢问师姐芳龄几何?”
清香白莲变得冷若寒霜,只有那充满曼妙弧线,纤巧挺翘的瑶鼻依然静如处子,她的呼吸很平稳,这让易寒感觉,这暖芯如花的纤巧娇嫩,入口一定清香酥滑无比,他毫无征兆的低下头,亲吻她的瑶鼻,舌尖轻撩将品尝到的一缕清香酥滑卷入口中,带着满足的离开这一方寸的接触。
对于易寒的非礼,清香白莲应该给予教训,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他是带着对美丽事物的呵护爱怜,当中并没有掺杂低俗下流的淫。念,从他清澈的眼神,清风明月的神态,清香白莲宽恕了他,易寒在表达一种尊尊,赞美,她并没有理由斥责他,她也不想这么做,因为这并没有给她带来不愉快的困扰,她保持沉默,自然的转身,却亲自抱着那枯萎的花走了出去,清香白莲道:“搬着花,跟我走”。
易寒乐意帮忙,左右手各托着一盆,清香白莲却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一盆,那么的温柔,易寒想着,自己若是我双手捧着的那盆花,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清香白莲回头看见他整个人呆呆陷入沉思,嘴角馋涎的笑意,淡淡问道:“你对我有淫。念”。
易寒不知觉的点了点头,骤然回神猛摇着头,清香白莲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想也没用”。
易寒叹息暗忖:“这个自家人,那里好意思下手,太熟了实在不能忍心啊”,敢对这样一个女子动邪念的也就是易寒这种美色当前无法自制的人,难道不知道在广场上扫地的采花贼们是怎么样的一种下场,不过他对得失没有太过强烈的计较,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美景悦人,美人悦心,何不尽情享受呢?就像喝酒不就是追求个畅快大醉,心是无形无相的我。
易寒尾随清香白莲身后,这处寂静,一路上并未遇到一人,易寒加快脚步来到清香白莲身边,问道:“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清香白莲见他手上两盆花摇摇晃晃,冷硬道:“摔掉一盆,我就在你脸上一道疤痕,看你以后还如何去勾搭女子”。
易寒笑道:“色即是空,你认为美的它便是美,你认为丑的它便是丑,多几道疤痕还是一样,师姐你修道不精,落了下乘了”。
清香白莲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论佛论道,有机会见了你三师姐倒可以与她辩上一辩”。
易寒笑道:“有欲而为,辩也辨不出什么来”。
清香白莲淡道:“有欲而不求,是为无欲,就你这修行,三言二语便漏了破绽,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省的让她大失所望”。
易寒不答,他根本就不想与那什么三师姐有什么交集,清香白莲却道:“你的悟性倒是挺好的。”易寒报予莞尔一笑。
来到一处,清香白莲停了下来,轻轻的放下花盆,蹲了下来,用她洁白美丽的手亲自刨着污秽的泥土。
易寒蹲在她的身边问道:“师姐,你这是干什么?”
清香白莲应了一句,“为花埋葬,土泥育它就似父母,来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
易寒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病愈。
清香白莲道:“这花丧失生机救你性命乃是恩报,你为它埋葬也是恩报,善善得果”。
易寒亲手刨坑,与清香白莲将这枯萎的话给埋葬了。
易寒奔走几回,两人将所有的花都埋葬了之后,易寒问道:“师姐,你说我们前世是否有什么恩怨纠缠,今生你才会出现来救我性命”。
清香白莲轻轻敲了他的脑门,“你又对我动了淫。念”。
易寒又道:“你救我性命乃是恩报,我又该如何做来回报你,善善得果”。
清香白莲也说不过易寒的三寸莲花舍,应了一句,“我与你无因无果”。
易寒又问道:“若是有因有果又当如何?你救我性命岂不是就是因”。
清香白莲突然拽住易寒衣领,随手一扔,呼的一声,易寒整个人却坐在几丈高的大树之上,只听清香白莲冷漠道:“离我远点。”
易寒大声道:“也就是我武功尽失,要不然岂容你放肆”。
回应他的却只有清香白莲悦耳银铃般的笑声。
易寒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清香白莲对他说过,不能动武,却宁可信岂有不可信其无,拍了拍衣衫上的污秽,转过身来,却看见两个女子好奇的看着他。
易寒却变得非常的激动,他的心控制不住狂跳走,胸口很明显的强烈起伏着,那双眸带着炙热温柔看着其中一个女子,她就是脱俗,只是此刻的她却再没有脉脉含情陷入的眼海深情之中。
第一百零五节 冷漠的脱俗
脱俗依然穿着她那件紫色的长裙,盈盈挺立着,娇美的容颜带着春天欢快的红晕,姿态婀娜,如若荷叶打雨,易寒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充满青春俏丽的气质,让人一见倾心,而且最吸引人的是她相由心生的纯情笑容,尽管这笑容因为易寒凝视着她,而慢慢往下翘,易寒还是感觉美丽的让人赏心悦目。
那两抹如弯月般蹙起的秀眉是那么的可爱,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让易寒想把她抱在怀里呵护爱怜。
对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大胆放肆的眼光,脱俗非常不悦,尽管如此她还是让自己的语气表现的平静一点,“你就是脱柔说的那个好色师叔”,脱俗又恢复了天真无暇的性情,这种语气无礼的语言丝毫让人生不出半点生气的味道。
易寒似乎没有听见脱俗的话,他的整个心神都融入到这个愿意随他一起去死的痴心女子,他的心中呼喊道:“我的俗儿,我最最可怜的娘子”,他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一团柔水,毫无征兆的将脱俗紧紧给抱住。
脱俗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师叔居然这么大胆这么无礼,竟当着所有人的面非礼她,她毫无警戒之下,竟被对方搂了个结实,尖叫一声,猛的挣脱开来,啪啪赏了易寒两巴掌,罡风拂面,脱俗那双纤细的腿扫了过去,裙幅一荡,勾画出一种水中看月的诱惑,易寒竟毫不知躲避,痴痴的看着这样一双可以把男人绞得欲仙欲死的大腿,他似乎感觉到第一次见面脱俗那双嫩白的小脚又出现了,可恶那讨要的绣花鞋破灭了他的梦想。
脸上又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让他的脸颊发麻,心中却没有任何怨念,我伤她那么深,这就是我的报应,这报应太轻了。
脱俗一脸寒霜,剑抵在他的喉咙,冰冷道:“管你是谁?敢非礼我,天王老子我照杀不误,回答我问题,为什么要非礼我,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立即杀了你!”她的神态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易寒痴道:“我就是想将你紧紧拥抱在怀中”。
这种语言落到脱俗耳中却成了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挑衅轻薄,只见她眼神一冷,就朝易寒手掌刺去,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痛字怎么写,非礼女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叮”的一声,这一剑却被脱柔出剑挑开,脱俗讶异的看着脱柔,“师妹,你为何拦住我,就因为他是我们师叔吗?刚才他的所作所为你亲眼目睹,师门出了这种败类,更应该重罚,你不要拦我,师傅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她心里完全没有把易寒当做一个师叔来看待,易寒只是一个色胚子,完全没有半点师叔的样子,根本不值得她尊重,她就是这样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
脱柔拦在易寒跟前,吞吐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一时无措,大声道:“师姐,你就是不能伤害他”。
脱俗突然露出笑容,“脱柔,难道你喜欢他,好吧,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将你哄骗,但是师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好自为之吧,这一次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说完转身离开。
易寒见脱俗远去,着急的喊了一声:“俗儿”,回应他的是一把切断他耳鬓长发的暗器。
脱柔看着易寒,涨红着脸气愤道:“都怪你,害师姐误会了,你怎么这么冲动,她已经完全把你给忘记了。”
易寒心中一惊,这才记起,在自己换心的时候,脱俗已经服用一种丧失短暂记忆的毒药,急怒道:“师姐研究这种害人的毒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