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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川是个豪迈坦荡的人,这也让他在面对情感显得粗糙而敏感,沉静而悠长的感情并不是适合每一个女子的,在丁索梁的眼中,也许不一样的人才能让她更惦念,女子往往会喜欢让她笑又让她哭的男子,而不是体贴温存的大哥哥。
无言带着醉意笑道:“若川,索梁是谁,为何你听到这个名字变得如此激动反常,这一点都不像你沉稳的性格”。
若川微笑道:“索梁小姐是相府千金,却平易近人,与小英是密。”
无言笑道:“能让若川如此激动的,定是不寻常人,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一下,她的武功如何厉害,竟能让若川你眼神露出钦慕的眼光来”。
经过一番接触,若川知道无言说话素来没有禁忌,也没有保留,加此刻他带着三分醉意,虽直言揭露了他的心底事,却没有一丝不悦,笑道:“好,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索梁小姐”。
两人离开屋子,往内院方向走去。
宵静与丁索梁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只听索梁问道:“宵静,我记得这件院子好像没住人,莫非小英搬到这里来住了”。
宵静应道:“这院落是二师兄的,自从二师兄走了以后,就一直空置着,今日六扇门来了两个新捕头,小英就安排一人在这里住下”。
索梁轻声道:“宵静,你想起二爷是否很悲伤,人死不能复生,至少他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你的心中。”一语之后笑道:“这两个新来的捕头一定跟你们一样厉害,而且小英很重视,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让别人住进二爷的院子的,我了解她”。
宵静听着索梁的轻声笑语,内心根本不悲伤,相反他感觉能与索梁单独聊天是最快乐的事情,至于二师兄的死,此刻说起已经不能在他内心起到半点波澜。
索梁见宵静默默不语,关切道:“你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可以将你内心最烦恼的事情告诉我,这样会舒服很多,我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说着索梁一脸严肃,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宵静内心暖烘烘的又十分激动,他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要向眼前这个女子表白,就算被拒绝也没有关系,可是当看到索梁明亮清澈的眸子,他却懦弱的将这个念头收了回去,若说世界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去做,就是向索梁表白,这比死还要艰难,他是个擅长掩饰自己的人,所以索梁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索梁突然走到宵静身边,微笑道:“宵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索梁的突然靠近,让宵静的内心猛的狂跳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停止了任何思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他能继续走着,靠的是行走的习惯。
只听索梁说道:“在很久以前,我有心事的时候就会在地挖个洞,然后将不敢对别人说的话对着洞说出来,然后偷偷的将洞掩埋起来跟平常一样,这样我感觉有人已经听到我的倾诉了,也许你可以试一试”,说着索梁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宵静见了她娉婷的模样,内心震撼,世间还有比眼前的美丽人儿还要动人心魄的事务吗?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将索梁拥入怀中,强烈的渴望让他不能自抑。
就在他要拥索梁的一瞬间,一把声音传来:“索梁,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只见诸葛英一身灰尘,露出高兴的笑容朝两人走了过来,这个时候宵静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抽回了手,内心砰砰跳得厉害。
索梁笑道:“小英,我想念你,所以忍不住就来看你了”。
叶白衣打着水冲刷屋子,似乎来什么人都与他无关,突然一把美妙的声音穿入耳中,第一次牵引着他好奇的看去,在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子的时候,他的内心似被大鼓重重敲打了一下,手的木桶落地,洒的满地都是,而他的眼神如此认真炙热的看着丁索梁,在白衣的心中,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样的,但是眼前这个女子,他却能感觉到美丽,冰冷平静的内心烧着熊熊烈火,他能为她付出一切。
木桶落地的声音惊扰了寒暄的三人,朝叶白衣望去,只见叶白衣的眼神就直直盯着丁索梁,肆无忌惮又炙热的过分,叶白衣并不知道他这样很无礼,他这是把内心的喜好表露出来。
丁索梁显然从没有遇到如此大胆放肆的目光,她受到了惊吓,低下头不敢再看白衣一眼,心里有点恼此人用眼光欺负自己,却也不怎么生气。
另外一道锐利的眼神朝叶白衣射去,正是宵静,他的眼神非但生气,而且是带着杀意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对一个无罪的人有这个念头,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就是不准叶白衣对丁索梁有任何的亵渎。
丁索梁低着头,诸葛英却感觉到了敌对的味道,她知道自己的几个师兄都暗中喜欢索梁,因为他们一遇到索梁就变得不正常,而显然叶白衣这个冷漠的男子也无法逃脱这种被索梁吸引的魔咒。她咳嗽一声,希望打破这个僵局,但是叶白衣似乎永远看不够一样,一直看着丁索梁,此刻的他就想尊雕塑。
宵静忍无可忍,竟拔剑朝叶白衣胸口要害刺去,诸葛英大吃一惊,“六师兄,冷静点”,她飞身挽救,可是宵静比她快一步出手,而且武功在她之,叶白衣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宵静的杀招。
而这时诸葛英已经挡在两人之间,只见宵静涨红着脸,呼吸粗实。
场面安静诡异,丁索梁一头雾水,却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小会之后,宵静变得冷静如初,宝剑入鞘,静静不语。
叶白衣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抽出一根枯草,双手瞬间变得十分灵巧,编辑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脸容严肃,双手郑重的奉花儿,露出微笑道:“送给你”,他的笑容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让女性生出母性的爱怜,一旁的诸葛英不敢相信这个冷漠如冰的男子竟有此温柔可爱的一面,假如这句话他是向自己说的,她一定会轻轻的在他额头亲吻一下,回报他的热情。
此刻的丁索梁觉得他并不吓人,而且他是带着善意的热情,她露出温馨的微笑,收下了那朵用枯草编辑而成的花儿,“谢谢你,花儿很漂亮,你的手很灵巧,小女子丁索梁”,说着施了一礼。
叶白衣却不懂这些礼数,不过他能明白她是在介绍自己,应道:“叶白衣”。
“白衣”,说着丁索梁淡淡的打量了叶白衣一眼,笑道:“名字跟你的一样,你一身白色,没有其他颜色”,一语之后却嫣然笑道:“你这件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次,洗过多少遍了,你看你肩膀都破了一个洞,我会些针线,不如你有空脱下来,我帮你缝补一下,算是谢谢你赠送的花儿”,她说的自然随意,丝毫不存在别扭,而让人想到哪方面的事情去,她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大家闺秀,平易近人且热情坦然。
诸葛英听到这话,脸微微一红,原来那是洞刚好是她刺破的,那包扎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被白衣扯了下来。
一旁的宵静却听着不是滋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狭隘,竟连这点小事也容不下,他都感觉自己不是原来的宵静。
这时,脚步声传来,若川与无言走来,顿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却是从无言身散发出来的,若川这个时候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
丁索梁闻到酒味,轻轻的掩了掩鼻,这个看似无礼的举动,却是因为她对酒敏感,一闻到酒味就难受要呕,虽然难受她也没有说什么不悦的话
若川看到这一幕,才想起自己只顾自己,却忘记了无言,无言脸发红,习惯性的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却以为酒意而变得如此奇怪,在看见索梁的那一刻,他却疾步朝丁索梁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将索梁搂在怀中,这个变化任何人也没有猜想到,思维变得有些呆滞,不知道无言是干什么。
白衣却拦在前头,冷冷道:“无言,你想干什么?”
无言应道:“她看去很难受,我想抱抱她”。
白衣冷冷道:“我不准。”
若川知道无言并不是这样的人,好奇问道:“无言,你可知道这样非礼了索梁小姐”。
无言理直言顺道:“我觉得让她舒服一点比因此而非礼她要重要一点,而且我有一颗真心”。
多么坦率的话啊,这是当日无言从易寒背后抱下沐彤所领悟的道理,也是易寒对他说的话。
若川等人错愕,世间岂有这种道理,可丁索梁却大感新奇,这个男子坦率的可爱,他那些无礼的话反而让她感觉到一种真挚的热情,嫣然笑道:“你说的有理,可是我不愿意,在此之前,你要先体会我的感觉”,她的口吻似一个老师对学生循循教导一般,却依然掩着鼻子。
无言迷惑道:“我到底该相信谁?”
丁索梁笑道:“到底是谁在胡说,我去驳驳他。”
无言与白衣异口同声道:“你绝对不能见到他”,他们内心同时有着保护索梁的念头。
这话出口,非但索梁好奇,连若川等人也好奇,自从见了索梁,无言与白衣也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了。
索梁也不打算追问,与诸葛英说道:“去你房内,我有话跟你说”。
与四人别过,留下四个优秀的男子面面相觑,宵静阴沉着脸,若川却爽朗笑道:“引狼入室啊,我不该怪狼,却怪索梁小姐魅力无可抵挡”。
白衣与无言是蠢货吗?他们只是与世俗隔绝太久了,但人的某些感知是与生俱来的。
第三十八节 亲戚
两女来到诸葛英的闺房之中,诸葛英的闺房与一般女子有许多不同,简朴并不雅致,倒也男子有诸多相似,细细搜寻只是多了一些女子的东西罢了访问:)
丁索梁还是习惯性的帮诸葛英料理一下,随意摆弄,就变了个样子,诸葛英给索梁倒了杯茶,笑道:“索梁,你是不是知道我最近嘴馋了。”
索梁坐了下来,问道:“英儿,今日这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人了?”
诸葛英淡淡道:“刚才你不是都遇见了”,她口中说的是白衣与无言。
索梁也不再两人身上纠缠着,却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诸葛英有些好奇的看着索梁,诡异笑道:“索梁好生顾盼,难道是动了春心”。
索梁情引眉梢,心绪自知,嫣然笑道:“女大当嫁,男大当婚,英俊男儿,冠世才学,贪慕鸳鸯,有何不可”,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也不矜持含羞百般做作,说着便将在门口与人相撞的事情说了出来。
诸葛英一听索梁描述,自然也知道那个人就是易副总管,笑道:“这一撞倒撞出让索梁暗暗心动的好事来。”
索梁大方笑道:“也不至于心动,只是有些好感。”
诸葛英又道:“想必他见你容貌娇美,却难以搭讪,恐怕是故意撞你的”,心中却暗暗对几个师兄不值,几个师兄一直对索梁关爱有加,只是索梁却半点也察觉不到,反倒是那易副总管随便一撞,却让索梁上心了。
索梁应道:“我看不像,看他神情气度却是一个谦谦有礼的君子,若是有意搭讪却为何不问我名字”。
诸葛英笑道:“索梁之名何须问,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或许他早就伺机寻找机会接近你了”。
索梁笑道:“若是这样,何不大大方方的来问我姓名,见面也好说些话,只是这样半生不熟的,下次见面也不知道该当认识或者不认识,该问句好还是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