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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霜很安静的望着她,她的眼睛明亮而美丽,似乎带着憧憬,望进这样一双眼睛里,易寒换乱的情绪立即躲进黑暗的角落里,他似乎能感觉与宁霜同样也有着美好的未来,这到底是真是假,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了。
宁霜平静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你会爱上我一样,或者说我会”她突然停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个擅长阴谋诡计的人”。
这句话难道是要让易寒辩无可辩。
易寒道:“从一开始,你就给我真真假假的感觉,就像你的身份一样,有时候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有的时候却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
他握住宁霜的手,闭上眼睛,同一种微笑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一只手握住一只手不知是你的还是我的,两颗心带着同样跳动的频率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一个声音在说我爱你你爱我。
一切依然那么不确定,等易寒睁开眼睛的时候,宁霜垂下眼睑,仿佛入定一般。
宁霜张开眼睛,清甜柔软的声音传来:“够了吗?”
易寒并没有说话,他依然努力想捉住心中那难以捕捉的感觉,对于易寒的沉默,宁霜眼神露出一丝失望,可惜易寒正入神思索着,他无法捕捉到她眼神中这一闪即逝的失望。
宁霜似以前一般笑了笑,浓浓的慵倦从她眸子泛出来,“你回去吧”,她抽回手,慵懒的转身,声音却是疲软的,仿佛带着一点点的矛盾,
在她转身之后迈出的第一步,脚步却变得稳健而灵活飘逸,洒脱一切都不在乎。
易寒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思绪又乱成一片,宁霜是个极富魅力,又极富个性的不凡女子,她的思维怪异且开阔的连易寒都无法跟的上,就像她说过她是个擅长阴谋诡计的女子,不会让对手看清她的举动。
直到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瓷器落地的声音,易寒才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那些瓷器无一例外又被摔坏,地上布满了碎瓷片,宁霜眯着眼睛挑衅的看着他,眸子晶亮却是冷漠。
易寒只是与她对视一眼便将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些碎片,他蹲了下起,捡起那些瓷片,“无论你ω'。o。摔多少次,我依然能粘好”。
宁霜突然拔剑,脚下踩在易寒捡着瓷片的手背上,锋利的瓷片刺入手心,从指缝中慢慢渗出鲜血来,“你再动,我砍断你的双手”。
易寒微笑道:“我还有双脚,一样能办到”。
“我砍断你的双脚”。
易寒微笑道:“我还嘴,依然能办到”。
宁霜咬紧嘴唇,“那我只好杀了你”,这一次声音却变得沙哑,并没有前两次那么凶狠。
“你舍得我死吗?”易寒问起一开始宁霜问起的那句话。
易寒一手扶开她踩住自己的脚,她的脚很轻,易寒并不费多大力气,站了起来,看着手心的伤口,笑道:“宁霜,你倒狠心”。
宁霜嫣然笑道:“你是我最痛恨的人,我恨不得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再把你的心掏出来”。
“这样你就平衡了吗?”
“远远不够”,宁霜坚决的回应。
“为什么,因为你输了,骄傲的你却不愿意承认”,易寒问道。
宁霜突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懦夫”。
易寒也觉得自己很可恶,他甚至比在女子身上施加暴行的男子还要可恶,这一巴掌挨的并不冤。
易寒看着她气韵生动的脸,骤然捕捉到她眼神中的一丝虚弱,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副黯淡神伤的画面来,皓月当空,一位妙龄女子正对着青灯黄卷独自入神。
“宁霜,我爱你”,这句话很自然就出口,没有深情的神态。
这句话顿时让宁霜感觉到晕眩,她怔怔的站着,呆若木鸡,脸突然红的不可开交,时间完全停止下来,看着挂着微笑的易寒,她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是如此的稚嫩,几乎不堪一击,她发现自己无法顺畅的呼吸,等她喘过气来,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泪水从她的双眸留了下来,泪水不是因为悲伤,只是因为声音在心底的震撼。
易寒惊奇的发现这一幕,他发现真真假假捉摸不透的宁霜在情感面前是那么的单纯,她甚至脸红,却不是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这让他感觉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怜弱而善良的女子,他把宁霜抱住,在她的耳边真情而呼。
宁霜迷茫而固执的盯着易寒,“你输了,你该实现赌注的承诺”,她吃惊的咬着嘴唇,似乎不相信自己说出这句话来,一时间她原本灵巧的双手却变得笨拙起来,不知道该落到何处才好。
易寒将她抱了起来,朝床上走去,这个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他轻轻的将宁霜放在床上,轻轻的解开她的男子外衣,解开她紧束在胸口的白带,展露出属于女子才拥有的动人体态,周围弥漫着她的气息,她的幽香,在朦朦胧胧,昏红的灯光中,她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舒展着柔软与香腻,她的双臂倾诉着热情,她宽阔的胸襟表达自己的渴望,一切就像一场绮丽多姿的梦。
易寒单膝跪在平卧着的宁霜身边,她紧闭眼眸犹如圣女一般,易寒心中全无裁冰剪雪,搓粉团朱的那种邪念,充塞胸臆的是一种虔诚与景仰,甚至不敢触摸她一下,唯恐她会因此而骤然消失。
这种静谧的美好一直维持到宁霜发出那句轻软的莺语:“易寒,这些日子,我好想你”言罢,垂下眼皮,低低呼吸着。
易寒把宁霜揽入臂弯之中,用炙热的嘴唇亲吻她脸颊未干的泪痕,宁霜的身体跟自己一样,颤抖的厉害,在一片昏朦甜滑的晕眩中,两人飘向一个神秘高远的迷人去处
第二天,当易寒在睡眼惺忪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许久才发现不对劲,身边少了一个人——宁霜,昨晚他真的与宁霜发生那种关系,总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但是枕边被上,分明留下有她的芳香,肌肤上甚至还有她的体温,以及她强烈回应的淤痕。
易寒迅速下床,昨夜遍布地面的瓷器碎片已经不知所踪,却看见桌子上留下有一张字条,上面几个端庄清秀的字:“黯然**者,唯别而已矣”,看到这里易寒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背后还留有一段字:“我无憾,我为自己的所爱奉献过”
易寒心中不安,为何她留下的文字像是最后的遗书,一道灵光在易寒脑海闪过,真切的联想起昨夜情浓意真时她痛苦的呻。吟,掀开被子,几点鲜红的血迹映入眼中,他从来不知道宁霜是处子之身。
易寒走出“六道仙馆”,同福楼内的人都表现的很奇怪,这些人都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易寒随手揪住一个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人期期艾艾道:“从今天开始同福楼要停止营业,所有的人都要在今日离开”。
易寒又问道:“你们的老板呢?”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易寒混在离去的人群中搜寻宁霜的下落,可是宁霜似乎知道他会这么做,半天他连个认识的人都没看见,她就这样不告而别,销声匿迹了,易寒充满疑惑,这一些不断的鞭打他的神经,折磨着他,以至让他变得愤怒无比,临近中午,所有的人都走的一干二净,整个同福楼变得安静无边,易寒站在六道仙馆之前,朝天空吼叫:“你们姐妹都是疯子”。
易寒骑上马匹朝出京城的路奔驰着,心中骂道:“宁霜,老子非撕了你不可”,然而他追了好远好远的路,却没有追上,直到追到城外的护堤林,天色已黑,易寒就这样躺在均匀的枯叶上,望着漆黑的天空发呆。
易寒就这么躺在思索着,脑子乱成一团,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情感一直隐藏在心里,只不过他一直在逃避,亏自己会认为与她的关系是不明不白,让两人发生这种关系之后,这个情感的积累让他变得更加清晰,她一直无声无息的为自己付出,她一直无声无息的给自己特殊的优待,自己实在是太糊涂了,似她那种绝情果断高傲的人,一次次的对自己忍让,甚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矛盾的一面,两个人从相识开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映
想着想着,他突然天已经漆黑了,周围安静的只有他一个人,寂寥的诡异,整个气氛显得忧伤而阴郁,自己的后背竟然湿透了,他所躺的位置,凝霜化成了露水,这说明凝霜在侵蚀他的体温,这让他感觉有点寒冷,他不禁又回忆起昨夜宁霜那温暖的身体。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骑上骏马朝他觉得宁霜可能会走的方向,他知道这么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他只能凭着智慧,凭着自己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中选择一个方向。
西边,是宁霜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人总是这样,从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她的那些留言那易寒有种不好的感觉,假如自己放过这次机会,宁霜就永远的回不来了,这跟宁雪当初离开不一样,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一念之差很有可能就会遗憾终身。
易寒纵马奔驰在漆黑的道路上,只有一个人一匹马,陪伴着他的只有一轮弯月以及那刺骨的寒风。
连续赶了一夜的路程,次日清晨,他筋疲力尽,饥寒交加,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吃了点东西,像个失去了孩子的父母一般向每个人打听有关于宁霜的是否经过痕迹,每一次均是失望,别人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个衣着狼狈近似乞丐的男子,他所打听的人与他一点也搭不上边,倒是有人好奇的提问,为什么要打听那个年轻又英俊的公子,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此易寒那里有心情回答,他只是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继续问着下一个人,突然间他们觉得这个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自尊,别人的眼神对于易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会因为这样而犯下让自己以后悔恨的错误,他吃了点东西,觉得没有必要停留在这里耽误时间,甚至连休息也没有,就匆匆启程。
又过了两天两夜,那匹骏马已经累死了,易寒已经身心疲惫不堪,完全绝望了,他坐在一间乡下偏僻的客栈的桌子上,感情上的焦渴让他脆弱的不胜薄酒,桌子上摆满了装着粗糙的酒的壶,易寒破天荒的撒起酒疯来,易寒第一次喝的如此的醉,他又喊又笑,一会儿喊着宁霜的名字,一会又喊着拂樱的名字,周围淳朴的人对此大为惊讶,有人过去要劝一劝,一个老者将那些要去劝的人拦住,“不要去劝他,让他喝个够,人生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谁也帮不了他”。
直到易寒喝的烂醉如泥,那些淳朴的村民才将他扶起,安排住在客栈一间普通的屋子。
易寒隔日醒来,头疼欲裂,虽然酒醒之后行为恢复理智,可是心头的思念幽情并没有散去,他下了楼梯,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二笑道:“客栈早啊”。
易寒露出微笑:“小二,昨天是你将我扶上去的吗?多谢了”。
小二应道:“客栈,是几个热情的乡邻帮忙,我们这地方偏僻,很久才有客人路过,一般招待的客人都是附近村子的乡邻,他们一般探亲中午才会在这里落脚”。
小二说了许多废话,希望调动易寒谈话的兴趣,然而易寒却没有兴致,他拿出些碎银子赏给小二,又拿出一锭银子,说道:“小二,麻烦你给我安排匹骏马?”
小二脸露难色道:“客官,我们这里别说骏马了,连马儿都少见,客官若要代步,倒有驴子”。
易寒失望道:“好吧,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