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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道:“配不上你的品味是吗?〃
“坏了坏了,老爷脾气横,要闹僵了,要闹僵了”,苏姐有些担心起来,听起来两人的话有些针锋相对。
玄观嫣然笑道:“我也是个俗人。”两人对视一笑,心通无痕。
两人的对话看在苏姐眼里就像一场峰回路转的好戏,似乎隐隐能捕捉到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捕捉不到,突然道:“玄观小姐,容老妇多嘴,我家老爷琴弹得很好,前些日子你放榜招亲,他还想去试一试呢”。
玄观微微一笑不语。
几人进了大厅,易寒让玄观先坐着,自己亲自去给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安排住处,亲自打扫屋子一番,两人与他的关系很是微妙,既是朋友又很少说话,易寒一直把自己当做兄长一般,两人也是心领神会,不客气也不多言,算是默认。
返回大厅的时候,玄观已经坐了好一会儿,易寒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休息一会,说了几句亲密的话,就打算送玄观回府,李府的人不知道多担心,还是让他们先放心下来才是。
三人走了出来,苏姐迎上问道:“老爷,就这样要走了,不再这里住下吗?”
玄观嫣然一笑,好奇的看着易寒,看他怎么回答。
只见易寒凑近的在苏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苏姐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yù兰居,驱马返回李府,沐彤好奇问道:“易寒你刚才为什么说悄悄话,是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易寒笑道:“你家小姐让问的”。
沐彤道:“不是,我自己好奇”。
易寒道:“不是你家小姐问的,那我就不打算回答了”。
“你”沐彤气的说不话来。
返回李府,沐彤出面,管家见了,连忙先行禀告,一会之后,三人来到正厅。
李毅、易天涯,易夫人,吴天瑜都在坐,几日不见,几人容态有些疲惫,此刻却眸子绽放神光,一脸期待。
待玄观姗姗走了进来,吴天瑜激动的哭了出来,也顾不得优雅,跑过去将玄观紧紧抱住,“明瑶,我可怜的孩子,老天爷真的眷顾我,让你活了过来”,其余三人露出喜悦的笑容,所有的疲惫之态在一瞬间消逝无影。
女眷返回玄观阁,易寒陪着两个老头坐下来叙话。
李毅露出笑容,第一次当面赞扬易寒,“好小子,你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夫星,我二十多年棘手的事情,却让你给办好了,快快说来,是如何治好明瑶的病”,最后还担心道:“是否是完全根治,以后还会发病吗?”
易寒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未将详细过程透露出来,他知道,自己最后虽然救了玄观的性命,而自己也大难不死,但这种做法在两人看来是愚蠢的,不可取了,他可不要听两人说教,他要做他自己,而不是要那些理智的道理来让他成为一个优秀无瑕的人。
两个老头子似打赢了一张艰苦的战役,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玄观这个问题上叙了些话,易天涯论起了正事,他看了易寒一眼之后,说道:“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身上所担负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家儿妻女。”
易寒心领神会,因为玄观的病,他拖了许多时间,如今心患已除,有些事情是时候去做了,京城一行,迫在眉睫,平静问道:“什么时候?”
易天涯道:“明天就走,在你带着明瑶去治病的时候,庄庸凡书信就到了”,说着从怀中透出一封书信来,“这是庄庸凡的引荐书,你去席府拜访吏部尚书席慕德,他会找机会让你见到皇上”。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沉yín道:“为何是席慕德,可否先向我透个底?”
一旁的李毅笑道:“席慕德乃是席清之子,为人清正又不过于迂腐,一直主张不屈一格提拔俊才,你若真的有才他定是倾力推荐提拔,你的真实身份暂时他并不知晓,而他不知道也最好不过了,免得让他为难”。
易寒问道:“既然是席老将军之子,为何不让席将军来推荐呢?而是让庄将军”。
李毅笑道:“两人虽为父子,却是同朝为官,军政不同,若是由席清来推荐,席慕德必心生嫌隙,而你难免被他想象成攀龙附凤之辈,而庄庸凡与席慕德并没有什么交情,此事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了”。
易寒问道:“既然是父子,何来嫌隙”。
李毅呵呵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着呢?你日后在官场yín浸久了便知,而且席清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我们又何必为难他呢?”
易寒点了点头,算是受教了,这事日后再慢慢领悟,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
两老将京城一些达官贵人,以及其生性脾气一一向易寒说来,知己知己百战百胜。
直至聊到天黑,三人共同用餐,两个老头子来了酒兴,边饮边聊不亦乐乎,易寒只是浅浅饮了一点,便离开了,径直朝玄观阁走去。
第二节 同心
来到玄观阁,墨兰来迎,见到易寒说道:“谢谢你救了小姐性命”。
易寒微笑不答,墨兰又道:“大夫人,易夫人,老夫人都在里面呢,你先随我到厅堂坐一下,我上阁楼禀报”。
易寒等候了一会之后,吴天瑜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来,墨兰掌灯,易夫人随行在侧。
几人都是满脸笑容,这老夫人更是笑的满脸皱纹,见到易寒,缓重的脚步突然变得匆匆起来,易寒连忙起身,老夫人挽着易寒的手,眼神带着期盼,亲昵问道:“小寒,你说明瑶的病真的全好了吗?以后再也不会犯病了”。
易寒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坐了下来,“我说这几日,为什么老不见明瑶的踪影,原来是害怕我担心,瞒着着我带她去治病,小寒,你快说说,这过程到底是如何的,为何折磨明瑶二十多年的病,一遇到你就给治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话也多了,易寒能明白老夫人此刻的欣慰心情,不过他的时间很是紧张,明日就要启程,今夜还需向苏洛与方夫人拜别,说道:“老夫人,玄观没说吗?”
老夫人道:“这孩子,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自己的心是你的,说的我糊里糊涂的,所以才向你问个明白。”
易寒迅速的将事情经过简单说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旁人没有问上半句,他却已经说完。
老夫人问道:“这样就完了”。
易寒点头道:“老夫人,假如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看一看玄观”。
老夫人呵呵一笑,“我说你为何说的这般利索,原来是我这老人家不招待见,你心里却急着想去见心上人,好好好,我走我走,我们都走吧”。
让墨兰掌灯,几人离开玄观阁。
易寒上了阁楼,屋内亮着灯火,映出两个人影儿来,门半掩之,易寒从门缝就瞄到,玄观身边有一个袅袅婷婷的身边在侍候着,正是沐彤,而玄观正凝神聚气执笔不知在写着什么,粉红烟光之下,映出一个风流书香人儿来,易寒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被她凝神气定眉黛青颦的文秀神姿给mí住了,心里只感叹,自己对玄观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她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
易寒轻轻推开房门,咿呀一声,玄观似未有发觉,沐彤朝他看来,作了一个嘘的手指,让易寒不要吵到他。
易寒就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才搁笔停下,神态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感觉房间里多了一道影子,抬头见到易寒,一脸喜sè,说道:“你来多久了”。
“一会而已”,说着,易寒在朝她身边靠近,玄观却站了起来,“我们那边去坐”。
易寒伸长脖子朝她书写的东西看去,问道:“写着什么,这么认真,让我也观摩观摩”。
玄观挽着他的手,拉到茶桌上坐了下来,吩咐沐彤去泡花茶,这才说道:“记得我说过吗?我也要送你一件东西”。
易寒呵呵笑道:“金银珠宝我不稀罕,绿绮琴你又不舍得”。
玄观看了他一眼,嗔道:“谁说我不舍得的,你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
易寒摸着她光滑的小手,讪笑道:“我要你整个你,舍得吗?”
玄观脉脉说道:“我与你正经说事,你却撇到九天云外去,舍不舍得,你心里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易寒笑道:“爱是要说出口的”。
玄观嘴角含笑道:“这一句话,你倒跟我想到一处去了”,说着起身,易寒忙捉住她的衣袖,“怎么,好端端的闹性子了,你是不是还怪我无端端又招惹了一个女子,其实”
玄观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解释,我从你们的眼睛中已经看到了,无言心通,有言心烦”,一语之后笑道:“你小等一会,我有东西送给你”。
这倒让易寒有些期待,依玄观的风雅,她送自己的东西必不是俗物,骤然瞄到她优雅风姿下的tún儿,心中邪恶念头顿生,入神意yín起来。
玄观将一张张写满字的纸张整理起来,用一小锥子在厚厚的纸张上钻了几个小洞,用纱线穿过小洞,订成一本书,将一张画好的图粘了上去,成了封面,她手巧的很,这些工序,一会儿就完成了,朝易寒望去,却见他双眼入神,一脸sè态,摇头微笑。
易寒正想到褪下玄观亵裤,抱着分开她的双腿,身下刺入,在她耳边说着从来不敢说的yín。言秽语,而玄观死命央求着,突然一把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在想什么呢?“
易寒回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玄观伸手擦拭他嘴边的口水,笑道:“你想什么,我就不猜了,也猜不到”。
易寒双眼顿时发亮,yòu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玄观坐了下来,“都说不猜了”,易寒一双眼睛却盯着她饱满的胸襟,玄观就是再淡定也被他盯得脸红耳赤,收敛心神,将书放下,道:“这本书是我送给你的”。
易寒看去,顿时被封面的图案给惊到了,拿起书本看看封面封底,只感觉有一种不可捉摸又显得真实的感觉,说道:“玄观,我的画境果真不如你,原来你一直在让着我”。
玄观却坚信道:“不,我不如你,所以的所有都是你带来的,没有易寒就没有今日的玄观”。
易寒有些期待道:“光是封面就已是如此,我现在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内容了”却就要翻开。
玄观伸手按住他的手,“你连书名都还没看”。
易寒讶异,朝封面看了一眼,上面只字没有,难道书名写在封底,好奇的翻看封底,也是只字没有,莫名其妙的朝玄观看去,只看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易寒笑道:“又在考我”。
玄观微笑不答,易寒老老实实只能认真的看她所画之景,只见山河海湖,林木楼宇样样俱有,这应该有多大的心胸才能画出眼界如此寥廓的景sè,
山,雄浑宽厚俯卧平川,积石厚土之上草木葱葱,大有润万物,育千灵之意。
水,波请浩浩,虹卧生辉,燕莺啾啾,鱼舟点点,瑶台掩影黄昏近。日月经纬天地阔,沧海桑田,乾坤轮转。
楼宇人文,人儿袅袅,稻香果甜,蜂蝶婆娑好一处峥嵘百业俱兴之景,好一处底蕴深厚风情浓郁之景。
易寒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玄观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期待的看着他,模样好似撒娇一般,让易寒眼神顿时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玄观却随手将他手中的书拿了过来,放在灯焰之上就要烧掉,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