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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男人为数不多的浪漫,也是她最想要的话语,在没有什么比我见到了一切,却只想和你一起分享要来的令人感动。
所以,她不再用自以为是的关切拒绝信件的传递。因为她明白了,这不是负担,而是甘之如饴。
“怎么了?”母亲的触碰令海伦醒转了过来,她微微一笑,摇摇头,走到书桌前,开始写新的信件。
就算不能及时收到也好,就算可能会遗失也好,我就在这里,想念着你,盼望着你的归期。
一八零八年,距离圣诞夜还有二十五天,俄国同拿破仑正式开战。
彼得堡依旧像一个坐落在春日阳光中的世界,战争对上流社会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或许有,比如大大小小的宴会上有了更多的谈资,年轻人的抱负,老一辈的喋喋不休和夸夸其谈,但总不会是坏的。
海伦此刻正置身于这场宴会中。若是以往,她并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但现在不一样,她的亲人,她思念的人,都在那遥远的战场。
“海伦,不去和大家一起跳舞吗?”举办这场宴会的安娜·怕瓦罗夫娜问道。
海伦回以一个微笑,“不用了,我暂时还不想跳舞。”
“是因为我们亲爱的安德烈公爵不在这里对吗?”一旁的伯爵夫人也调笑道。
“啊,是的,也许是的。”海伦并不只是脸红,而是用一种愉快的嗓音说着。她希望自那以后,她也可以用一种骄傲和坦然的语气让所有人知道,她为自己能成为那个人的未婚妻而打心里觉得高兴。她为爱他而骄傲,更为得到了他的爱而愉悦。
“我看我们的海伦是真的被安德烈公爵迷上了。”
夫人和小姐们几乎都用天鹅绒扇子捂着小嘴偷偷的微笑,海伦并不想去了解她们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只是高兴,因为,这就是事实,她可以站在他的身边,用一种自豪的态度。
“你可以学学朱丽叶,海伦,瞧瞧吧,你哥哥的未婚妻现在可依旧是整个宴会最抢手的姑娘,没结婚之前小姐们都有更多的选择。”有一个瘦小的伯爵夫人用眼神示意海伦往右手边看去。
海伦和阿琳娜都望了过去,前者面色微微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没说什么。
海伦收回视线的时候,面上还是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等这些夫人们差不多忘了这回事儿才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人群后,海伦就向小花园里走去,她得透透气。参加这些社交舞会虽然不是她喜欢的,但无论是从公爵这个头衔本身来说,还是因为这里是整个彼得堡最大的信息源来说,她都不能完全不来。
只是,不相干的人的话语她可以装作听不见,但那位朱丽叶·库拉金娜的事情她却不可以做什么。
库拉金娜虽然是伊波利特的未婚妻,但对一位公爵小姐来说,她依然在公开的社交场所有娱乐的自由,只要它是公开的,是在得体范围之内的。
人们喜欢这样,有一定的谈资,又不会太过尴尬。朱丽叶的行为并不能受到指责,恰恰相反,人人都说那是一个聪明又健谈的姑娘,在社交界,她富有的财产和高贵的身份让她深受追捧。
海伦不想看见这些,但她无权上去大吵大嚷,如果她这样做了,那是在和整个社交界对抗,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忽视它们。毕竟,朱丽叶·库拉金娜并未做什么让她未婚夫的家族蒙羞的事情。
海伦站在小花园中,等待着心里那股怒气平复下来,但在等待的时候,她却瞥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藏身在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中,哼唱着可爱的音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迟早的打赏!
原著开战日期是1812,这里为了剧情调整了一下,改成1808=v=
关于有的读者说的希望我手不要抖,我只能说,我会努力控制的,锅盖带上☆、第 112 章那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孩子,穿着整齐的小礼服,微微曲着腿在草地上,白嫩的小手正在埋藏着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海伦一边走过去一边好奇地问道。
男孩儿听到声音抬起了眼睛,像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看着她,略微歪了歪头。
“妈妈。”
海伦有些吃惊,不只是妈妈这个称呼,更因为,这个孩子即使模样稚嫩,但那略微弯曲的黑色卷发和海蓝色的眼睛,看上去竟然和安德烈有七八分想象。
男孩儿低下了头,依旧用小胖手在脏兮兮的泥土上拍打着。
海伦靠近了男孩儿,蹲了下来,问:“你为什么叫我妈妈呢?”
“尼古连卡。”
“什么?”
男孩儿抬起头望着她,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巴。
“玛丽姑姑说的,和别人说话之前要先说自己的名字,这是礼貌。”糯糯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抱怨,海伦微笑了起来。
“海伦,我是海伦。”
“你也可以叫我小科科,我喜欢它,玛丽姑姑有时候会这么叫我。”
金发的女子抬起手碰了碰对方的头发,温柔地问:“小科科的爸爸是安德烈公爵吗?”
“是的。”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声音就像他整个人一样带着一丝软甜。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海伦啊!”尼古连卡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奇怪为什么她还要问这种问题。
海伦的脸红了起来。她几乎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她只是把尼古连卡当成安德烈的儿子,而不是把自己当作安德烈的未婚妻,像是长辈一样的那种人。
“你的手脏了,是在藏什么东西吗?”她指了指对方那只小胖手,肉涡涡上面都沾了泥土。
“尼古连卡在种妈妈。”男孩儿又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土放在上面,就像是把糖果藏进了梦想里面一样。
“玛丽姑姑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花匠爷爷说只要有种子,种下去就能得到果实。尼古连卡在家里种了,但妈妈没有长出来,我想,她可能不太喜欢那个地方,因为爸爸也不在那里。”
男孩儿自顾自的说着,小手将土埋的严严实实的。
“可是种在这里,小科科就不能常常看到她了。”海伦轻声说着。在这之前,她并未多想过关于安德烈儿子的事情,没有过多的接触,没有感情,那么再多的同情也只是一时之间。
也许人和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
你和一个人在一起很多年还是没办法喜欢上对方,而有的人,你只是瞧见过他的眼神,就会觉得熟悉。
不管是同情也好,怜悯也罢,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那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儿子,海伦不愿意说任何理智的话语,只是陪一个孩子,做一个幸福而小心翼翼的梦,因为,曾经她也这样幻想过。
“可是,”尼古拉皱了皱眉头,有些纠结的看着那个小土堆。他抬起那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海伦,“每个人都有妈妈,小狗都有。”
海伦说不出来我可以当你的妈妈,那未免显得矫情,而且会吓到这个孩子。所以她只是微笑着问面前的男孩儿。
“小科科想要妈妈陪你做什么呢?”
“啊,很多很多的事情。”尼古连卡露出一个笑容,双眼弯起,像是有星星在里面一样。
“我想要妈妈陪尼古连卡画画,我想要妈妈牵着尼古连卡去散步,还想要听妈妈讲故事,很多很多的事情,海伦,就像玛丽姑姑对我做的一样,我想让妈妈也这样做。德塞尔老师说他小时候,他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那听上去是很美的愿望。”海伦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几乎是有些无措的说了这句话,因为这些话,曾经也是她祈求的。但很快的,她意识到了,她才是那个大人。
她不能直接告诉尼古连卡,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而去世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得到那些陪伴。她也不能直接欺骗对方,告诉他很快的,他的愿望就能得到实现。
所以到最后,她能做的,就是用一种和缓的语调告诉男孩儿。
“在她回来之前,小科科,你介不介意我们一起陪你画画,陪你散步,给你讲故事呢?”
“为什么你要陪我呢,海伦?”尼古连卡拧起了小眉头,他这个小动作令海伦想起了安德烈,所以嘴角就不受控制的略微翘起。
“啊,就只是,成为你的朋友,小科科,你介意多一个大的玩伴吗?”
尼古连卡歪了歪头,重新打量了一下海伦,后者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到最后,年幼的男孩儿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脸。
“好吧,海伦。”
“那,我们先把种子拿出来好吗?等你爸爸回来了,你可以问他,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知道怎么解决好所有的问题。”海伦决定把事情推给安德烈,毕竟两个人中,他才是那个最聪明的,不是吗?
“当然,爸爸总是很厉害的。玛丽姑姑说他在保护我们,用枪保护我们,因为坏人很坏的。”
尼古连卡认真的说着,甚至鼓起了肉肉的脸颊,还攥紧了小拳头。
“是啊,那么你同意了吗?”
尼古连卡点了点头,他喜欢这样,他喜欢面前这个人,因为她和玛丽姑姑一样温柔又耐心,但又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作为一个还没满四岁的小朋友,尼古连卡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事情不懂事很正常的,而且,他以后一定会想明白的,是的,就是这样。
海伦和尼古连卡一起把细土推开。那个小坑并不是很深,但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已经有些费力了。
细土滚落下来,待那里面埋藏的东西露出来后,海伦才看清楚,那是一颗圆润的珍珠,像是从项链中掉落下来的。
“为什么这会是妈妈的种子呢?”海伦将擦干净的珍珠放在男孩儿肉肉的手心里,后者小心的捏住了它,然后才软软的回答了海伦的问题。
“因为它很漂亮,海伦,花匠爷爷的种子都不好看,我觉得妈妈应该是很漂亮的,我有看过她的画像,就在爸爸的卧室里。”
海伦略微低垂了眼眸,说不感到酸涩是假的,可是,那并不重要不是吗?
她对自己说。如果她比对方更快遇见安德烈,也许结局他们甚至不会有什么交集。她所喜欢的人,本来就是那个安德烈,不是最早以前,只是在最合适的时候。
也许没经历过那场战争的安德烈会更加意气风发,但同样的,没有那些沉淀,他也不会是海伦心里最喜欢的不可爱先生。
想通了这些,她重新拾起了微笑,对男孩儿说:“去洗洗手好吗?”
“恩。”尼古连卡点点头。
两个人,大人牵着小孩儿去洗手,大手拉着小手,似乎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好像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好像那些平日里被告诫的,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叮嘱都被抛在脑后了。
在以后的时光里,金发女子曾经问过这个问题,而那个四肢修长有着甜美酒窝的少年只是在回忆了一下后,就给出了一个令她感动的答案。就像是阳光抚慰过青草一样,就像河水会浸润草地一样,就像是群星会拥抱月光一样。这个天真的少年言语之间就是那么理所当然,就只是你爱我,所以我爱你。
女仆送来了清水,盛放在白釉盆中,旁边还有一个银质的瓶子。
清亮的水很快脏掉,又换了几盆才是干净的。海伦在给尼古连卡擦着小手的时候才想到,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话音刚落,就从转角处跑来一个身影,神情惊慌,是安德烈的妹妹玛利亚。
“上帝,我一直在找你!”玛利亚抱住尼古连卡,一边喘气一边喊道。
慌乱的心让她根本没注意到海伦的存在,在确认尼古连卡完全没事后,玛利亚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