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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衣、内衫、外衣、裙褂,并不是皇后大婚时穿的喜服,而是平常人家用的嫁衣。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并不能带凤冠,康熙也不管了,拿起喜帕往尔淳头上一盖,把她按到床上坐下。左右走了几步才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喜秤,轻轻一挑,就把自己才盖上去的红盖头掀开了。明明是那么不合规矩、近乎荒唐的行事,尔淳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心里头的喜悦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盖头掀开的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夜晚。明明已经做了额娘了,尔淳还是觉得胸口有只兔子在不断地蹦跶,扰得她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只能低下头,暗暗的掐着大腿,告诉自己冷静。
康熙得意的看到她一如以前的羞涩表现,更加认为自己这回做对了,“夫人,可否赏脸跟为夫喝杯交杯酒?”
尔淳似嗔似怒的瞪了这个不正经的夫君一眼,伸手去接酒杯,却被康熙躲过了。
“这交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说完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低头覆上娇艳欲滴的娇唇。
醇厚的白酒在唇齿之间流过,滑入口中,带来异样的酥麻。不过是一口玉泉酒,两人便觉得都已经醉了。
刚刚被精心穿上的嫁衣,在同一双手中层层剥落,露出泛着粉红色光泽的胴体,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酒精的作用。
夫妻之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洞房花烛。
毓庆宫里头,胤礽正抱着胤禛,握着他的手,认真地教他习字。胤禛年纪小,手腕的力气不够,是以写出来的大字总是有些飘忽。
又写完一个字,胤礽松开握着的手,将毛笔放在笔洗里头,“行了,都写了一下午了,休息一下吧。练字是件费工夫的事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胤禛撇撇小嘴,不敢反驳。“二哥,为什么我写的字没有二哥好看呢?”二哥什么都很厉害,字写得好,文章学得好,骑射也是一等一的好,让他好生嫉妒。要是他也有二哥这么厉害就好了。
“二哥可比你多练了好些年呢。你现在还小,手腕力气不够,写出来的字自然不好看。这写字啊,手上一定要把持住。”
胤禛的情绪更加低落了,又嫌我小!只不过一转眼,胤禛又兴冲冲的超胤礽说,“二哥,我要学射箭!”学了射箭之后手上就有力气了吧。
看看外头的天色,再看看胤禛一脸的期待,胤礽皱了皱眉好看的眉,“四弟,今日太晚了,明天二哥再教你可好?”
“好,那明天开始我跟二哥一起去上课!”
喂,我什么时候让你跟我一起上课了呀!我是说我会教你的!太子的心里泪流满面,有四弟在,他哪里还能好好练骑射了。都是皇阿玛,偏偏让胤禛在毓庆宫呆一天。浪费了那么多上好的纸笔就算了,打碎了两个明朝的花瓶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串断了的佛珠好歹还能串起来,可是为什么要跟着我去上课啊!
看着又往书架上找东西的胤禛,胤礽心底忍不住呐喊:皇阿玛,额娘,呃,不对,以后要叫皇额娘了,你们快来救救胤礽!
念完一卷经文的孝庄从蒲团上站起来,三柱清香插在香炉中,弥漫开来的烟气不重,却直熏得她眼睛疼。
“苏麻,你说我这辈子是为什么呢?”
幽暗的佛堂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几乎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是啊,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你又怎么会知晓呢。”
立后的事,在后宫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在大多数人眼里,这大概是意料之中的事。以那位爷对贵主儿的宠爱,这虚空已久的坤宁宫怎么也轮不着别人来住。而且,这位新任的主子娘娘可也是有儿子的,四阿哥一下子也成了嫡子,该着急的可不是她们。
佟府上下如今正是一片喜气。皇帝册立皇后是要昭告天下的,圣旨传到了佟府上,每个人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有那些个消息灵通的族亲,早就跑来贺喜了。
佟国纲和佟国维又关在书房里头。
“大哥,你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前个儿传出来的话明明是皇贵妃,怎么就是皇后了?”
“怕是主子娘娘自己也不清楚,才弄错了。要不就是这事儿,主子爷压根就没告诉她。”
“那您看,那两头要不要加点人?”
“也好。看紧了,尤其注意有没有跟宫里头往来的。哎,如今这整日里想这些个东西,脑袋都要不够用了。什么时候让老子再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就好了!”军人出身的佟国纲虽然聪明,但是不耐这些个弯弯道道的。对那两个的勾心斗角,他还真觉得佩服。
“嗨,这都多少年了,您怎么还是这样。一急就什么话都出来了。北边的事儿可都悬着呢,有您打仗的时候。”
“我就是不耐烦这些事。哪像你,最是个狡猾的,跟个狐狸似的。”
“哎哎哎,大哥,哪有人这样说亲弟弟的。这官场可不比你那战场好多少,弟弟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佟佳氏一族嘛。”
“行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老爷子说的。既然官场凶险,你就把那几个好好地看住了。别让那起子小人害了主子娘娘,害了佟家。”
那边兄弟两忙着应对可能发生的问题,这边妯娌两也是聊得热闹。
赫舍里氏有些显老的脸上带着深刻的笑容,丝毫不介意显现出来的皱纹,“瑚图里是个有福的呀,到底熬出来了,原先听说钮钴禄氏进宫,还有那些博尔济吉特氏的传言,我还真是担心。”
“你啊就是太多心了,老爷和二弟不一直都说她们都是不碍的吗?如今遏必隆都已经作古了,还能有多大出息。遑论博尔济吉特氏了,你瞧着如今后宫可还有他们家的姑娘?妃位上可都没有的。”瓜尔佳氏听佟国纲提起过,倒是有些清楚的。
“嗨,也是我糊涂了。”
“也不怪你,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更加担心。说起来,布耶楚克呢,有日子没见着她了?”
“上回入宫闯了这么大的货,回来我不是教训了一顿吗。说来也怪,竟是一声不吭的,也没跟她阿玛撒娇告状。如今多半是在自己房里,轻易不出院子的。”
“可是吓着了?你也别太紧着她,咱们满人家的姑奶奶可不是汉人女子,要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请大夫看过了,说是没事儿。我现在也不管管狠了,就怕吓着她。”
“哎,说来主子娘娘也是厉害的,四阿哥可是她的亲骨肉,怎么就狠心让他这么小小年纪的就罚跪呢。”
“谁说不是呢,这丫头在家的时候也不见这么狠啊。就是对两个弟弟也没这么厉害的。可怜了我那外孙哦。”说着,脸上的喜气也不见了,就怕宝贝外孙总这么被尔淳教育呢。
“瞧瞧,到底是外祖母,心疼外孙也就罢了,还编排起自己女儿来了。”
赫舍里氏被说的不好意思,“这话我也就跟你这么说罢了。再说了,等鄂伦岱得了儿子,看你不宝贝的什么似的。”
瓜尔佳氏笑着道,“要是跟他似的臭脾气,还不是来气我的,还宝贝什么。明日正好要去宫里朝贺的,你何不问问你那个狠心的女儿,是不是又罚你宝贝外孙了呢?”
“哎呦喂,可饶了我吧,好大嫂。……”
索额图是有些急了,谁做皇后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这边太子还没有完全拉拢,那边又冒出个当道的嫡子来。虽然身份上四阿哥比太子差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是正经的嫡子啊。若是中宫再有所出,那太子可就更加危险了。急于想对策的索额图对太子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居然亲近佟佳氏而不理他这个叔姥爷。可惜他没有年纪合适的嫡女,不然也送进宫去了。
连着传出去好几个消息,索额图才算是有些冷静下来,开始写贺文——这是要呈给主子娘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要开始崩了……太子那里真的没忍住……
最近BL看多了感觉自己写什么都有点不太对劲……%》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