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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提醒她。不过近前的几位,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和恭亲王福晋纳喇氏她都是熟的。因为这两位家的王爷,一个是康熙的二哥,一个是五弟,而且兄弟感情不错,所以尔淳原本就跟他们走得近些。在她当上皇后之后,跟她们接触的机会多了,也更加名正言顺了,尤其她们三人的脾气很是对各自的胃口。
除了这两位,还有两个的地位也是颇高的。一位是康亲王的福晋董鄂氏,这董鄂氏并不是原配,却是继福晋,比康亲王小上不少。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主要是这董鄂氏不仅长得有些妖娆,行事也有些轻佻。虽然众人碍着康亲王的面子对她客气些,不过也仅仅是客气些罢了。另外一位,就是安亲王的继福晋赫舍里氏,索尼的女儿,索额图的妹妹,仁孝皇后的姑姑,这身份实在不低。要不是安亲王近几年因为军功进了亲王,怕是娶不到这样的继福晋。也因为这样,安亲王也成了以赫舍里家族为首的太子党的一员。
可惜啊,尔淳心中暗叹,这安亲王纵然功勋卓著,却是个看不清的。不过说起来,都是赫舍里氏,尤其是索额图那个老匹夫的错,也不知道连带着害了多少人。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家宴,尔淳赶紧换了衣服,抓紧时间休息去了晚上还要应付后宫的三千佳丽呢。
快酉时的时候,康熙就来了坤宁宫,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尔淳才起的,只换了件家常穿的藕荷色旗袍,头发还散着呢。“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我还想着您是不是等会直接去御花园呢。”
“去什么御花园,就那么几个花灯,年年都是这样忒没新意了。你换身衣服,咱们出宫去看看。”
尔淳有些不可思议,“出宫?”
“就是出宫,皇玛嬷那里朕已经说过了,你快些梳洗。”康熙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出宫于他不过一件平常小事,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专门为了谁而出去。尤其是带着自己媳妇儿去看花灯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他只是想看看普天同庆的场景而已。
“那晚上的家宴怎么办,御花园那里可都弄得差不多了。”
“让她们自己玩儿去吧,不过是吃吃喝喝,赏赏花灯罢了,朕不在她们还能松快点。”
尔淳无语,人家赏的可不是花灯,就是您啊!不过,出宫对于尔淳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而且连太皇太后都知道了却没有加以阻拦,她也就不再顾虑其他,赶紧梳洗去了。
因康熙穿的是深蓝色长袍,尔淳便挑了一件宝蓝江绸灰鼠皮袍。头发学着汉人的样子挽了个髻,挑出两屡鬓发,簪了一支简单的凤尾玉簪。耳上的东珠耳饰换成了珍珠,手上套了一对翡翠蒲镯。通身的打扮简洁大方,虽然并没有用太多的金银首饰,更显得清丽脱俗,气质出众。
康熙看到这样光彩夺目的尔淳,几乎有些后悔,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美。不过他是帝王之尊,一言九鼎,已经出口的话是不能随意更改的。
夫妻俩才走到门口,就被胤礽和胤禛撞了个正着。胤礽已经懂事了,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架不住胤禛的吵闹啊,一听到出宫赏花灯,各种撒泼打滚的央着要一起去。
康熙原本就防着他们俩呢,没想到还是被撞见了,看着几乎要在地上打滚的四儿子,又不忍心说什么,只好同意了。
胤禛高兴地叫嚷着,拉着胤礽的衣服就要向外走。尔淳再一次无奈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想着是不是因为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所以这辈子的“喜怒不定”更加明显了?瞧瞧那个样子,不会真变成胤俄那样吧……
一辆普通的马车从紫禁城里头缓缓出发,穿过京城的街道。谁也想不到,这车里坐着大清最为尊贵的一对夫妻和两个孩子。
这是胤禛第一次出宫,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路上就他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从掀起的帘子的一角看出去,外头的世界跟他在宫里的实在是不一样。街边叫卖的小贩,人来人往的商铺,甚至是衣着破旧的乞丐,都能引出胤禛的一大串问题。
尔淳看看天色,还亮着呢,这会儿看花灯是不是早了些?“皇上……”
“哎,夫人,为夫的话你又忘了。”出了宫可就没有皇上和皇后了,只有夫君和夫人。
尔淳低下头,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夫君,这会儿天都还没黑,能有花灯看吗?”
康熙神秘的对她笑笑,“放心,朕自由安排。”
当马车停下,尔淳掀开帘子,看到大门上的“佟府”两字,才明白何为安排。
心情复杂的尔淳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凝视了大门一会儿,才转头对着康熙说了声“谢谢您。”
康熙没说什么,捏了捏尔淳的手,跳下了马车。佟国维已经带着两个儿子在门口等着了。
“奴才给主子爷,主子娘娘请安。”
佟国维还没有跪下来,就被康熙扶住了,“舅舅,今日朕是带着媳妇儿来走亲戚的,不必行如此大礼。”
“谢主子爷。”佟国维这才站起来,看着自己好几年没见的女儿。
尔淳早就在看到佟国维的一瞬间就有些呆愣了,前世到今生,她都不知道有多久么见阿玛了。看到阿玛给她下跪行礼,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还好康熙的一番话让她稍稍回神了。“阿玛。”就这么两个字,一个称呼,似乎费劲了尔淳全身的力气。
“哎。”佟国维也有些激动,幸好还记得这么一大群人还在大门口呢,而且,主子爷身后的两个小孩,可不就是太子和四阿哥。“这里说话不方便,主子爷里面请。因不知道主子爷驾到,怠慢之处还请恕罪。”
“舅舅客气了,我说过了,今日不过是陪着媳妇儿回娘家而已,很不必这样。说起来,舅舅的府上,朕还不曾来过呢。”佟府老宅康熙是去过的,不过佟国维是分府出来的,这座宅子也是当时才购置的。“舅舅就陪我们逛逛吧。”
佟国维自然应允,只要可以见着女儿,什么都好,就领着夫妻俩逛了起来。胤禛和胤礽在后头跟着,有额尔赫和额尔瑾兄弟两看护着。不过胤禛总觉得,比起不苟言笑的师父大舅舅,总是嘴角含笑的二舅舅更加可怕。
没过多久,得了信的佟国纲也带着儿子们过来了。康熙听说他们原是打算晚上两家一起吃个团圆饭,想着还不错,就让摆在了佟国维家的后花园里头。因是普通的小家宴,也不分男女,一起坐了,康熙和尔淳坐了上座,下首是胤礽带着胤禛。右手边是佟国纲夫妻,旁边是鄂伦岱夫妻,再下面是夸岱;左手边是佟国维夫妻,旁边是额尔赫和额尔瑾,布耶楚克由赫舍里氏抱着。
康熙看着舅舅家下一辈甚是有趣,瞧着坐得也对称,对几个男子赞扬了一番,并委婉的表示了对舅舅们都有女儿的羡慕。尔淳听得明白,这又是在暗示她要个小公主呢,也不知道叨叨多久了。
吃完饭,康熙打算将胤礽和胤禛留下,自己和尔淳去看花灯,外头人多,胤禛还小。怕跟孩子走散了。只是好不容易出来的胤禛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又是一阵撒娇。自从胤禛发现撒娇之后的好处,他就毫无心理负担的拿它来对付自己的额娘和皇阿玛。
康熙没办法,把佟家的四个男丁都抓了壮劳力,虽然他也带了侍卫出来,但是多了总比不够好。
到了花灯街,两个小的得了康熙的允许,带着人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额尔赫等四人也跟着去了。
康熙身边只留下了暗卫,连梁九功都打发他自己去玩儿去了,一手牵着尔淳,慢悠悠的走在人群中。
上元赏花灯作为一个古老的传统,毫无意外的吸引了众多的百姓。原本入夜后就陷入寂静的长街,在正月里头日日都是灯火通明,今晚更是人头攒动。
尔淳看着挂在街边的各色花灯,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似乎被感染了这份喜悦,“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今日我算是真的懂了这句诗了。”
康熙的喜悦比尔淳更加明显,亲眼见证自己治下的太平盛世,比什么都值得骄傲,何况此时身边还有一个她。“可不是。瞧这么多的花灯,怪不得要说‘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了。”不过心里想的却是,尔淳要是从那层层叠叠的花灯之中回首,才正应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尔淳顺着康熙的视线看过去,正巧是几个女子的身影,娇笑了一声,“怎么了,莫不是想到了‘笑语盈盈暗香去’,觉着可惜了?”
康熙笑着想,这算不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才在府上可是喝了老陈醋了?”欣赏着尔淳有些迷茫的表情,收紧了十指相扣的右手,“为夫可是闻着一阵酸味了。”
尔淳气恼,可惜手还在人家手里,不能转身离开,只好用空着的右手捶了他一下,表示不满。
二人走到街尾,看到转角处有个摊子,不似前面那些挂满了灯笼。康熙拉着尔淳走了上去,老旧的木板上只摆着三四个花灯,怪不得无人问津。
尔淳看到了右边摆的那两个莲花状花灯,觉得好看,想要拿起了看看,这才发现两个居然是连在一起的。
摊子后头坐着的老头出声了,“夫人好眼力,这花灯为并蒂莲。多少人从老头子摊前走过都没发现,看来是跟夫人有缘。这灯就送给夫人了。”
二人都觉得这老头不比常人,虽然老头说了送给尔淳,但还是掏出一块碎银子摆在了木板上。老头也不推辞,嘴里嘟囔着什么,却是听不清了。
夫妻俩又逛了好一会儿,见到有放花灯的,尔淳忍不住也去放了一个。放花灯的多是未婚女子,要在红纸上写上心愿,放在花灯内,多半人都是来求姻缘的。
尔淳写了纸条,并没有给康熙看见,放入荷花灯内,看着它随波而下。漆黑的夜里,并不甚宽的河上闪烁着点点灯火,却是看不真切。尔淳盯着那个红点,一直到了远处,接着便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水给淹了,还是蜡烛灭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是奢望,但是尔淳还是忍不住期望。
胤礽和胤禛回来的时候,手上各拿着一串糖葫芦,身后的额尔赫等人倒是提了不少花灯。
“额凉,这个,好次。”胤禛含着半刻糖葫芦,说话有些含糊。
尔淳替他们擦擦脸上的糖渍,“瞧瞧,吃的满脸都是,不过是糖葫芦罢了,哪里就这么稀奇了。”这个玩意儿,小时候她也常吃的,“可不能多吃了,仔细等会儿牙疼。”
胤礽乖乖地应了,咽下口中的最后一颗,把空了的签子扔了。胤禛人小吃得慢,这会儿还剩了一颗,看了眼额娘,刷的一口咬下来,整个含在嘴里,艰难的咀嚼着。原本的包子脸鼓得更厉害了,显得十分滑稽。
康熙很不厚道的嘲笑自己的儿子,“瞧你这个馋样儿,家里头少了你吃的不成。真不愧是你额娘的儿子。”
尔淳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又开始教育儿子,“这么大一个可不能直接吞进去,要是呛着了怎么办。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胤禛乖巧的点点头,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儿子知道了。”
怕也是这会儿知道了,下回还得忘。
康熙不理他,这个儿子有时候真是让他觉得丢脸,“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回宫。”
胤禛小包子万分不舍的看着远处——那个卖糖葫芦的,被胤礽拽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可能是因为考试周临近,整个人都有些浮躁,连带着写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