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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十一点十五分从大门溜进了小区,随后又出现在多处监控录像中。
一个专案组刑警被记者采访时说,这个人和之前一起抢劫案犯案现场目击者描述的男子外表相似,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中等身材,穿着黑色兜帽外套和运动长裤。
节目里主持人呼吁市民提高警惕,注意身边是否有类似的人出没,发现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
可惜每次犯案的时候,犯人都会蒙着脸,所以目前没人清楚他的长相。
第二天是周日,闻采听苏清说吴心怡醒了。
新闻里面也播报了这件事,说吴心怡的口供给破案提供了很大帮助云云,据说她还在挣扎时扯下了犯人的口罩,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犯人的长相。警方还根据她的描述画了素描,不过因为天太黑了,吴心怡的记忆可能有偏差,素描估计跟真人长相有一定差距。
不过闻采还是牢牢地把那张素描记在了脑海里。
周日下午,闻采跟苏清一起去医院看望大姨夫。大姨夫过几天就要动手术了,这几天一直住院治疗,估计遭了不少罪,看起来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看见闻采来,大姨夫挺高兴的,还硬给了闻采一包糖果。
“这是磊磊给我买的,我不爱吃这个。”大姨夫笑道,“采采拿回去吧。”
闻采只好收下了。
离开大姨夫的病房后,她们母女俩顺路去看了吴心怡,但是被告知非家属不能探视,闻采和苏清就在门口跟吴心怡的母亲聊了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
下午回家后,闻采趁着苏清去厨房做饭,练习了两次悬浮术,现在她已经快适应突然失重的感觉了,甚至还有点上瘾,觉得挺刺激的。
她试着从床上迈出脚步,然后她终于成功地在半空中悬浮了两三秒的时间,最后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
苏清听见声音探头进来,惊讶道:“你咋又摔跤了?灯泡又坏了?”
闻采无奈道:“这次是不小心绊倒了。”
晚上,闻采写完作业就去给花浇了浇水。之前种的南瓜和葫芦已经结果了,特别是南瓜,三个黄橙橙的小南瓜挂在藤蔓上,特别惹人喜爱。
闻采再次使用了植物控制能力。她每次都只给每盆花使用一次,可是这次她多使用了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发软,估计是能力使用过度了。看样子这能力确实不能连续使用次数太多。
她本来想今晚再练习几次悬浮术呢,不过她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了,还是早点洗洗睡了吧。
睡觉之前,闻采按照惯例又使用了几次听力强化。她最近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会使用一两次,但是距离升级到Lv5似乎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很快,她忽然听见隔壁不知哪户人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闻采没有偷听人家啪啪啪的“特殊爱好”,赶紧把听力强化关闭了,然后蒙头睡觉。
半夜下起了雨,气温瞬间下降了七八度,早上闻采出门的时候都能看见呵出的白气了。
刚到学校,雨又下了起来,于是学校临时决定取消升旗仪式,把仪式顺延到下周一。
于是升旗仪式就变成了早自习。
早自习时,刘老师忽然宣布,说要换座位,因为开学以来他们班竟然还没换过座呢。
“以后咱们每周换一次座位。”刘老师说,“按照小组换,靠窗户的那组下周就往靠墙这边挪一个位置,中间的组就挪到这边,以此类推,最后靠墙的组就搬到靠窗这边来。”
刘老师比划了几下,估计怕大家没听懂,就说道:“待会换完座我教你们怎么换。”
随后他们按照刘老师指示把座位重新排了一下,从原来的六个单排的小组变成了四个双排的小组,把相邻的两个桌子紧靠在一块儿,这下学生们以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一个桌子了,就相当于有同桌了。
这样一来,教室前面就多出来很大一块空间,显得不像从前那么拥挤了。
学生们一边摆桌子一边讨论着想和谁当同桌,当然大家都想跟自己的好朋友挨着坐,可惜按照刘老师的一贯做法,他肯定会让男生女生混着坐。
摆完桌子,刘老师要大家在教室外面按照大小个排成两排,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女生们人少,她们很快就严格按照个子大小排成了一列。男生则闹哄哄地乱成一团,互相比个子,推推搡搡,过了好半天才排好。隔壁班都开始上课了,上课的人还是张爽,她探头出来责备道:“你们班干啥呢?还不上课!”
王绪尧抢先回答:“我们排座位呢!”
张爽顿时斥责道:“排座位还用嘴吗?不准说话,别出动静儿,都上课呢!”她说完就砰地关上门回去了。
☆、第63章
张爽老师一关上门,走廊里立刻鸦雀无声。几秒钟后,忽然不知道哪个男生说了句“又忘吃药了”,几个人嗤嗤地笑了。另外一个男生捏着嗓子道:“请用好太太静心口服液!”于是更多的人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闻采也没觉得特别好笑,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她也忍不住跟着大家一起抿嘴笑了起来。
这时刘老师走了出来,扬起眉毛道:“都笑啥呢?”
大家这才不笑了,刘老师说:“行了,时间不多了,别耽误上课。”他走过来把几个个子太高的男生调到女生这排,这样男女两排的人数就差不多相同了。
然后他们按照排好的次序进入教室,每次两边各出一个人,这两人以后就是同桌了。
闻采觉得这样排座位的方法挺合理的,她初中那会儿班上是按成绩排座位的,学习好的坐前排中间,学习不好的坐两边和后排,这样成绩差的学生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就更不喜欢学习了。
而且这样的方法也不适合四中这样的重点学校,班上的同学大多都是从各个初中里选拔的尖子生,严格来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差生”。
不过闻采倒不习惯和别人坐在一起。因为她上课时有时会偷偷看看手机,刷刷在线积分商店,或者看看和课程无关的“闲书”,有人在身边总归觉得不自在。
她看了看前边的人数,计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同桌是黎兴望。
黎兴望是个瘦高个儿戴眼镜的男生,平时话不多,成绩在班级里也很普通,皮肤特别白,说起话来鼻音有点重,听起来有点娘娘腔。
因为他一直都戴着牙套,笑起来有点大喘气,行为也特别怪异,所以班上的同学一直都把他当笑话看,时不时地就有人调戏他几下。但是他脾气很好,从来都傻笑着应付这些人,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闻采忽然想起重生之前,这男生当过她一段时间的同桌,因为两人都是话不多的性格,所以竟然半年来都没怎么说过话,如果不是刚才灵光一现,闻采都不记得她和黎兴望当过同桌了。
就在闻采盯着黎兴望发呆的时候,对方忽然看向闻采,露出一排闪亮的金属牙套,局促不安地笑了笑。
闻采愣了一下,也笑了笑。
“看样子我俩是同桌。”闻采说。
黎兴望好像反应迟钝似的“啊”了一声,然后抬手数了数前边的人数:“哦,对哈……对,你是我同桌。”
闻采忍不住笑了,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
很快,座位就排好了。
闻采这次终于不坐在倒数第一排了。她现在在正数第四排,看黑板终于清楚多了。
她的同桌果然就是黎兴望,前座是金狄,后座是牛薇。
金狄回头高兴地跟闻采说:“太好了,第一名坐我后边儿!以后我有不会的就问你!”
金狄的同桌是王逸博,闻采就笑道:“其实你也可以问你同桌嘛。”
“嗯,对呀!”金狄笑着拍了一下王逸博的肩膀,“同桌,以后我语文就靠你了。”
王逸博扶了扶眼镜,短促地“嗯”了一声。
跟牛薇同桌的人是刘振凯。
第一 节课下课后,闻采听见牛薇跟刘振凯说:“你这的运动鞋挺好看的,哪儿买的?什么牌子?”
刘振凯闷声吐出两个字儿:“地摊。”
牛薇“哦”了一声,估计话不投机,就转而回头跟身后的林晓语聊天去了。
闻采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之后金狄就拿着刚才课上的数学例题,要闻采再给她讲一遍。
闻采讲了一会儿,但是金狄还是没听懂,其实是因为金狄太钻牛角尖儿了,理解问题的角度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不管闻采怎么磨皮嘴皮子跟她讲,她还是说不懂,还反过来跟闻采辩论了起来。
闻采无奈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金狄只好去问王逸博,但是王逸博的口才当然还不如闻采,闻采可是有“口才强化”能力当外挂的。于是他刚跟金狄辩论了几句就败下阵来。
好在王逸博脾气还不错,他说:“要不你去问问刘老师吧,他能给你讲明白。”
金狄失望地“噢”了一声,然后转身自己研究去了。
上物理课的时候,教物理的华老师问了个角度刁钻的问题。闻采想了想,想出了正确答案,觉得差不多应该就是正解。
华老师点了好几个人,大家都被题目本身的陷阱迷惑了,全都给出了错误答案。
华老师显得有些不高兴:“你们不是重点班吗?被这点儿难题难倒了怎么能行呢?”
底下的学生也看出华老师不高兴,大家没人敢说话,都低着头不吱声。
“叶哲,你来回答!”华老师点名上次物理考得不错的叶哲。
叶哲也没答上来。
“看看,你们好学生也这样!”华老师生气道,“上次你们班考第一的是谁?”
“闻采。”几个人小声喃喃。
华老师没听清:“谁?”
闻采见自己中枪,赶紧举手道:“是我。”
华老师就说:“你知道答案吗?”
闻采站起来把她的答案流利地说了一遍,条理清晰,而且还指出了这道题的陷阱在哪里。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炫耀的,但是她一紧张,口才强化能力就占了上风,那些话就不由自主地从她嘴巴里冒出来了。
华老师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这还不错。”他又看向闻采的同桌黎兴望:“黎兴望,你摊上个学习这么好的同桌,就跟人家好好学学,你上次物理才考那么点儿分,我都替你害臊。”
闻采顿时愣了一下,华老师这么说是要给她拉仇恨么OTZ……好在黎兴望只是呵呵笑了几声,看起来并没有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黎兴望一上午都没跟闻采说话。
闻采有读心术,能看出他并没有因为物理课的事生气,但是他好像也不乐意跟闻采搭话,闻采也乐得自己一个人呆着,感觉和从前一个人坐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下午上自习的时候,黎兴望写了一会儿作业,就拿出一张笔记本的纸开始画小方格,闻采纳闷地看了他几眼,小声问道:“你在画什么?”
黎兴望神秘兮兮地嘘了一声。
几分钟后,他兴致勃勃地在那张纸的顶端写了几个字:“五子棋”。
晕……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玩意儿,不就是五子棋嘛!
随后,他在棋盘上画了个圆圈,然后把那张纸递给闻采。
闻采纳闷:“干嘛?”
“下棋呀。”黎兴望小声说。
闻采无语,只好在上边画了个另外一个颜色不同的圆圈,黎兴望却在圆圈上画了个叉:“你用叉,我用圈圈。”
随后,闻采还真的一边做物理题,一边陪黎兴望下棋。
因为闻采并没有专心下棋,所以很快她就输了。
黎兴望显得挺高兴,还在一张白纸上写下闻采和他自己的名字,同时在自己名字底下画了个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