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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到底是什么人给掳去了?关于这点,于嬷嬷很是忧心,不说别的,就是自家小姐的相貌,在平阳城都找不到第二人,也太出众了一些,万一遇见淫贼,以后还有什么名声。
“于嬷嬷,你还吓到本小姐了呢,走路都没声音的!”
青璃假装拍了拍前胸,于嬷嬷一身灰色的细棉布衣裳,耷拉着眼角,内室又没有点油灯,就这么出现还是挺吓人的,好在她有心里准备。
“小姐!您真的回来了,毫发无伤?”
昨夜下雨,于嬷嬷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踏实,她的眼下一片青黑,眼袋浮肿,揉揉了眼睛,仔细看是自家小姐没错,见小姐衣衫整齐,精神头不错,心就放下了一半。
“恩,毫发无伤。”
于嬷嬷还处于震惊之中,青璃无奈地摇摇头,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这下内室才变得明亮起来,于嬷嬷看到地上的影子,拍了拍胸脯,还好是活人,听说鬼怪是没有影子的。
“小姐,您还没用早膳吧?老奴给您端饭去。”
于嬷嬷抖抖袖子,顾不得多说,正要出门,被青璃拦下,出空间之前,她用红枣和小米熬了粥,简单地吃了一个花卷,蒸了一小碟子腊肠,凉拌了海带丝,已经吃饱了。
“别急,我吃了点心,你去沏壶热茶来吧。”
片刻之后,于嬷嬷沏了热茶,给青璃满上一杯,淡绿色的茶汤,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飘散在内室中。
“小姐,那天您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掳走呢?”
当时于嬷嬷去前殿求平安符,也没过多久,她回去的时候就发现禅房之内空无一人,开始还在疑惑小姐怎么自己跑出去,后来在地上和小榻上见到小姐的帷帽和压裙角的玉佩,这才确定是出事了。
“那天你出门之后,我在里面反锁了门。”
青璃说的真假掺半,她慢悠悠地品茶,抬了抬眼睛,“后来就觉得头晕,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之后发现已经到了关外,在大秦的营帐。于嬷嬷,说起来还多亏了你通知少将军,不然我性命堪忧。”
于嬷嬷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淳于谙报信,立了大功,她没拖延时间,也没自己找人,找到淳于谙后一直在耐心的等待,因为于嬷嬷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平阳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于嬷嬷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心里惭愧,那天若不是自己去了前殿,或许小姐就不会出事,后来她想想,又觉得庆幸,要是自己和小姐一同被绑走,麦芽和麦冬失踪,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通过于嬷嬷,青璃知晓淳于谙的所作所为,心里暖暖的,她内视空间之内躺在书房桌子上那枚兵符,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
“对了,小姐,麦冬找到了!”
于嬷嬷给了自己一巴掌,愧疚地道,“这人老了,记性越发的差,老奴想起来昨天晚上有士兵前来给老奴送信,说麦冬在新宅那边救治,似乎是受了重伤,老奴正打算去看看呢。”
“恩,这我知道了。”
窗外下雨,这种天气,青璃最讨厌出门,她提了一下裙摆,把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感到腹中有了暖意,她伸伸胳膊,寻思带着药箱去新宅那边问问情况,或许麦冬能知道什么。
“小姐,您失踪这两天,隔壁有情况。”
于嬷嬷贼眉鼠眼地扫视了一圈,内室就主仆二人,她还怕有人偷听的样子,谨慎地在青璃耳边,“老奴看到季盼的丫鬟一直出入隔壁,似乎季盼正在隔壁养伤呢,啧啧,还总自诩是知府千金,就这么住进一个老光棍的家,而且那天少将军把人派过去,她和老光棍抱在一起亲热,老奴看得真真的!
“于嬷嬷,那说明什么?”
青璃好笑地看着于嬷嬷,季盼这种苍蝇,她早就忘到了脑后,此刻才想起来,前两天季盼确实是来过。
“说明什么!小姐,那小蹄子贼心不死啊!”
于嬷嬷表情很是夸张,一脸地痛恨,她转了一圈,分析道,“小姐,庶女都没有什么羞耻心,毕竟是被小妇养的,小妇都靠爬床上位,也是这么教导子女,不是什么好货,咱们要防备啊!”
“于嬷嬷,你也要换位思考,季盼就在隔壁,也方便我们收拾她。”
青璃抬起手指,仔细看了看指环,被宇文鲲取下来作为威胁淳于魔头的证物,淳于魔头终究还是单枪匹马地解救了她,又把指环牢牢地套在她的手上。
“小姐您说的是。”
于嬷嬷眨眨眼,露出一脸高深莫测地笑容来,她寻思,以后要不时地给那种无耻小人制造点麻烦,两个院子里墙不太高,万一少将军回来,那没脸的蹄子半夜爬墙进了少将军的屋子可是说不清楚的,她要严防死守,把季盼的一肚子坏水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窗外的雨越发的大了起来,雨点敲击的节奏也变得更加急切,青璃看了看窗边的沙漏,发现已经快到巳时,她让于嬷嬷找来油纸伞,下面还要套上蓑衣斗笠,这种雨点打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容易染上风寒。
“小姐,您就在此地等候吧,老奴去前院和车夫说一声,让马车进到后院,您直接在门前上车,省的淋湿了裙角。”
于嬷嬷忙前忙后,刚要出门,前面传来了响动,她唬了一跳,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前的女子穿着青色衣裙,裙子上都是泥水,衣袖上也有硕大的泥点子,似乎是摔倒过,从头到脚往下滴水,很是狼狈。
“麦芽?”
于嬷嬷揉揉眼,下雨天阴暗,她有点不太确定,此人穿着的衣裙正是麦芽走那天穿的没错,裙角已经浸湿在泥水了,对方一直低着头,用手抹脸。
青璃听到有动静,从里面穿过偏厅,她眼力好,一眼就认出正是消失多天的麦芽,看上去有点虚弱,却安然无恙,没受到什么伤害,比麦冬的状况好太多了。
“呜呜,小姐,于嬷嬷!”
麦芽站到屋檐下,头发上还滴着水,散乱的发丝贴着脸颊,小脸一片青绿,她颤抖着身子,喃喃地道,“小姐,奴婢回来了,呜呜,以为再也见到您了!”
“等会在说,赶紧先进来,外面冷!”
青璃侧开身子,招呼麦芽进门,而麦芽略微犹豫了一下,“奴婢一身水,进去会潮了屋子。”
“进来进来,谁还有心情想那个啊!”
青璃一伸手,把麦芽拉进偏厅,指挥于嬷嬷道,“赶紧去烧热水,让麦芽洗漱一下,再去灶间煮点生姜红糖水,可别染上风寒!”
窗外的雨幕垂下,远处的房屋和树木都笼罩在一片雨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模糊的。内室,麦芽还在瑟瑟发抖,青璃把她拉进了盥洗室,用干净的布巾帮助她绞着头发,又端来一杯热茶。
“小姐。”
麦芽泣不成声,长时间淋雨,嘴唇发紫,身子也在发抖,青璃心疼,赶紧道,“别着急说话,先擦干,就换我的衣裙吧。”
两个人的身材差了一些,麦芽穿青璃的衣裙,前胸处有些肥大,她裹着毛毯,缩在椅子上,一脸感激地看着自家小姐,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灶间一直有开水,于嬷嬷干活利落,很快地端来一大碗生姜红糖水,让麦芽灌了下去,又从灶间里打来热水,帮助麦芽洗漱穿衣裳。
洗漱过后,麦芽穿了一身新衣裙,裹着毛毯,情绪也稳定下来。青璃没有着急问话,让于嬷嬷把早上的粥和小菜给麦芽热热,这丫头低着头猛吃,也顾不得说话,一下子喝了三大碗粥,还吃了四个花卷,把青璃和于嬷嬷看得目瞪口呆。
吃饱喝足,麦芽这才意识到刚才吃相吓到小姐,她脸色通红,喏喏地道,“小姐,奴婢有三四天没进食了,所以忍不住……”
“无妨,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璃观察了一下麦芽,虽然虚弱了点,没看出受到伤害,至少排除是被采花贼宇文鲲抓到的可能性,可是三四天没进食,这说明确实遭人绑架,难道是为了钱财?
“那天奴婢离开小院,到城北大营去看干爹。”
麦芽尽量稳定情绪,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继续道,“干爹见了奴婢很是激动,我们父女俩人谈了很久,干爹还试穿了奴婢给做的新衣裳和新鞋,还是那个尺码。”
说到这里,可以看出麦芽是开心的,她干爹在平阳,远离京都,京都的干娘生病几次,都是麦芽请假照顾,她对干爹干娘的感情深厚,所以这虽然不是重点,青璃却没打断,耐心地听着她继续。
“见到干爹之后,因为城北大营不让女子进入,干爹和头领告假,和奴婢去了旁边的一家小饭馆,正好也到了晚膳的时辰,吃饭之后聊了一会。等到奴婢察觉,天色都黑了。”
麦芽说到此,一脸委屈之色,眼神也带着迷茫,“奴婢急着往回赶,看前面停着一辆马车,有一位白色衣裙的小姐下车。”
麦芽缓缓地讲述着,这人正是平阳知府千金赵晚春,她只在京都见过一次,听说和自家小姐私交甚好,所以热情的打招呼。
那天赵晚春看到她的时候表情极其不自然,她很后悔当时嘴欠,没有眼色,若是假装看不见,也就没有这场灾祸。
打招呼之后,赵晚春小姐很是热情,得知她是要往回赶,就盛情相邀,说是此刻天已经黑了,平阳城内并不安全,前段时间还有山匪流窜,让她到马车上,赵小姐说可以送她一程。
麦芽觉得自己有点蠢,当时就不该上马车,一个小姐主动送丫鬟回去,想想也不正常,何况后来,自家小姐好像和赵小姐因为一些事情有了隔阂,来往也不那么频繁。
上了马车之后,麦芽吓了一跳,因为车上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丫鬟,几乎占据一侧的车壁,她眨眨眼,总觉得此人眼熟,而且赵小姐除了此人之外,没有带任何丫鬟嬷嬷,很是蹊跷。
已经察觉到不对劲,麦芽想张口询问,就被身强力壮的丫鬟打晕了过去,其实那时候她还有点意识,只听到一个男子低沉的嗓音,和赵小姐正在小声说话。
两人本来是要杀人灭口的,不过考虑到自家小姐以前曾经帮过赵小姐的忙,所以两个人商议了一下,把她送到一所空宅院关着,这里每隔三天都会有人来,又给她一碟子糕饼和足够的水,两个人就匆匆离开了。
“于是,你就在空宅被绑了三天?”
青璃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看来上次宇文鲲找人是真的,北堂谚又打扮成丫鬟,跟着赵晚春私奔了!两个人怕消息泄露,所以绑了主动送上门的麦芽。是了,麦芽是她的丫鬟,若是遇见赵晚春,回来和她一说,她马上就能从中间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细节。
“恩,呜呜,奴婢怕黑,黑天特别难过,后来糕饼吃完了,就一直饿着。”
麦芽眼睛里带着委屈和迷茫,她想不明白,为何和自家小姐交好的赵小姐会绑了她,她总觉得在无形之中撞倒什么隐秘,那个嗓音沙哑的男子,做了丫鬟打扮,她就说么,上车之后立刻感觉到不对,对方那种气场,只在少将军身上感受过。
“好在你安全,捡了一条小命啊。”
北堂谚和赵晚春不仅仅是私奔那么简单,两个人完全是代表了两个国家,尤其是北堂谚,他是大秦的高级将领,就这么扔下大军不管,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两个人的行迹一定会保密,不巧被麦芽窥破了秘密,把麦芽关在空宅子,保证她有一口气在,等几天之后有人去解救的时候,二人早就离开平阳,无迹可寻。
“小姐,怎么会有男子愿意打扮成丫鬟呢,而且老奴去知府后衙找婆子通传的时候,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