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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后,于嬷嬷用手顺了顺胸前,刚才麦芽多机灵,拿着油纸伞去送莫青菊,她是个懒的,就想多坐一会儿,谁想到少将军回来这么快,她今天正好用了熏香,只差一点点,万一被少将军丢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房内一直关着门,空气不流通,淳于谙进门之后,立刻皱眉。青璃会意,拉着他进入到内室,内室平日只有她一个人,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几日不见,淳于谙面色黑了些,脸上的皮肤粗糙,黑眸幽深看不出情绪,以青璃对他的了解,这人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愤怒,那个惹火他的人,肯定不是她。
“夫君,您回来了。”
青璃低垂着头,手里拿着一条凉毛巾,双手托起,送到淳于谙面前,做一副低眉顺眼地古代贤惠媳妇的模样。
淳于谙接过布巾,面颊黑了黑,眼中飞快掠过一抹疑惑,他在想,自家小丫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你是不是惹娘生气了?”
沉默良久,淳于谙接过布巾,在脸上抹了一把,他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自家小丫头年纪小,早早嫁给他,都怪他在关外打仗,疏忽了,方侍卫说,婆媳之间永远不能和睦相处,虽然他不觉得凡事也不是那么绝对,但心里之总是担心,怕她会不习惯。
“噗……”
彼时青璃正在喝水,一口水全部喷了出去,她惹文氏生气,这是什么逻辑?轮到青璃疑惑了,她摇摇头道,“没有啊!” “难道是惹爹生气?”
淳于谙上前两步,搂着青璃的肩膀,低下头,对着她的脸颊印下一个浅吻,锐利地棱角渐渐地变得柔和,“放心,一切有我,我理解你就好。”
如此说辞,倒是把青璃说懵了,她抬起头,漆黑的眼珠水汪汪地,淳于魔头是从哪里看出她得罪了公婆的?三人明明相处的很好,和一家人一样,她很舍不得送淳于老将军离开。
青璃眼神的水润,在淳于谙眼中就是得到了肯定,他爹爹脾气一直不太好,习武的粗人,有时候会火爆一些,青璃虽然从小在庄户人家长大,但是有爹娘兄姐宠爱,没有受过委屈,恐怕会觉得接受不了。
方侍卫说,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弥补,刚才在前院见到了旺财,旺财也出了不少主意。想到此,淳于谙抱着青璃的细腰,把她丢到了床榻上。
“娘子,让你受委屈了。”
淳于谙的嗓音低沉暗哑,带着磁性,如此煽情的话,还是旺财教的,他也不清楚有没有效果,只要自家小丫头能够释怀就可以。接下来的动作,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他压在青璃身上,用手固定住她的头,低下头去亲吻青璃粉嫩如樱花瓣的唇瓣。 青璃的长发散乱,缠绕在淳于谙身上,二人相拥,彼此都想要得到对方的美好,想索取的更多,二人缠绵在一起,弥补这段日子的想念。
“恩……”
淳于谙的大手上下游走,青璃不停地扭动身体,意乱情迷,内室有些热,青璃的额角上很快滚落了汗珠,打湿了头发,她能感觉到淳于谙滚烫的身体。
春宫图里面有六十四种姿势,有许多种对女子来说没有什么伤害。青璃脑海中都是一些旖旎的画面,她的脸颊粉红,眼眸也沾染上了雾气,似乎想要邀请淳于谙,继续,不要停下来。
淳于谙终究还是放了手,因为他爱她,愿意等下去,愿意忍耐,虽然外面看来,自家小丫头发育成熟,可毕竟年纪小,他已经等候多年,也可以继续等下去。
青璃满满地回过神,软了身子,心里羞恼,怪这破身子被空间改造地太过敏感,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想吃掉淳于谙,天啊!好在门窗紧闭着,在京都这样是白日宣淫,不合规矩。青璃做了一个深呼吸,极力地维持镇定,看着淳于谙露出结实肌肉领口,差点流出口水。
“听说爹后天回沐阳,我回来看看。”
淳于谙镇定了一下,把青璃搂在怀中,用手点点她的鼻子,问道,“二弟,三弟从新兵营出来了?”
“恩。”
青璃了解淳于魔头这种人,看着冷若冰霜,实际心里很重视感情,表面上对着淳于越淳于恭不过问,暗地里没准早在身边安插眼线,随时报告情况。
“爹爹要离开,娘也要跟着,让二人回来尽孝道。”
文氏那边还没有决定是走是留,看得出来,似乎是有些动摇,前段时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最近好了许多,二兄弟一定起到了作用。
青璃和淳于谙打了个招呼,找借口,她想留着文氏在北地多住一些日子。
“这几天天气热,士兵们没出什么状况吗?”
在沙场看到有不少训练的新兵都已经热晕,这个时候不适合做强度大的训练。
“最近有一种虫子,叮咬到士兵们,士兵们就闹肚子,然后高热不退。”
每次高温都要伴随着点什么,绝对不是好印象,本来己方正准备攻打泗水关城门,也因为此耽搁下来。现在事态不算严重,不过就怕这是一种传染病。
“所以说要改善营帐的环境,多准备点放蚊虫的药。”
二人说着城北大军内部一些琐事,有什么计划,淳于谙也没有隐瞒青璃,夫妻两个人商量一下,认为攻打泗水关的日子错后为佳。北地气候变化巨大,大秦也是一样,那边庄稼出产少,以前有两国贸易补贴,现在两国开战,大秦也没有多少存粮,定会影响军中士气。
民间有句俗语,小别胜新婚,青璃还没有从闺女到媳妇的就角色中转变过来,和淳于谙还是以前的相处模式。
二人在房间里闲聊,淳于谙帮着她画眉,梳发,两个人一起怀念曾经的日子。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已经说过多次,每次说起来都能增加新鲜感。
窗外,烈日炎炎,于嬷嬷和麦芽站在门口的游廊下,于嬷嬷一直探头探脑,想要把耳朵贴在门口听里面的说话声,麦芽翻了一个白眼,默默地对着于嬷嬷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麦芽,你说小姐和少将军在房间里干啥呢?”
外面太热了,二人又不敢离开,只能站在门外待命,一会儿的工夫,于嬷嬷的汗滴子就流出来了,她不停地用帕子抹着脸,试图转移点注意力。
“我怎么知道,不如于嬷嬷您进去看看?”
麦芽嘴角抽了抽,无语望天,小姐和少将军多日未见,夫妻二人肯定有很多话说,于嬷嬷管的真宽。
“我就是想着咋这么久不出来,这日头怪大的,咱俩就在外头,一会儿也得中暑。”
于嬷嬷讪讪地,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八卦心里作祟,她指着天上的太阳,唠叨个不停。
快到了午时,偏厅里的冰盆完全融化成冰水,室内太阳刺眼,拉上窗纱也无济于事。青璃和淳于魔头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出了一层薄汗,可是她不敢叫水,怕被府上的丫鬟婆子误会。
“你直接过来这边,没去爹娘那边看看?”
闲聊了一会儿,青璃一拍脑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淳于谙从关外回来直接过来看她,会不会让婆婆文氏多心,儿子回来都不看自己一眼,这一点上说不过去。
“我去过了,二弟三弟陪着娘画着绣样。”
淳于谙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他以为青璃受了什么委屈,这个时候作为她夫君,若是第一时间过来安慰,只能激化矛盾,他去前院看娘亲文氏,结果文氏正乐呵着,对他爱答不理,让他赶紧到后宅,所以他才想多了。
淳于越和淳于恭兄弟就是有本事,哄得文氏最近合不拢嘴,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就没有时间悲伤春秋,兄弟二人一点点地渗透,他们说离不开娘亲,只要文氏在北地,二人才能安心去战场上厮杀,建功立业,还提到以后娶媳妇的事情,文氏心里更多了一丝希望。
“我把二弟三弟从新兵营带出来的。”
为了怕引起误会,青璃拉着淳于谙的手,主动坦白道,“后天爹娘就离开这边,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弟三弟才下山不久,还是留下来陪陪爹娘,训练不急于一时。”
淳于谙是一个严肃的人,不代表心中没有亲情,他觉得或许二弟,三弟在爹娘身边也好,让他们开心开心,不像他,天生就是个锯嘴的葫芦,想说一句好听的,愣是说不出来。
对于两个弟弟,淳于谙没有过多要求,若是说以后要帮衬自己,做一名将领,那么他只能狠下心,让二人在战场上历练,这也是为了他们好,现在吃苦,确保以后上了战场上不吃亏,做一名优秀的将领,首先必须做合格的士兵。
如果说兄弟二人志不在此也没什么,淳于家不需要军功上位,门第足够高,若是再出点将才,有功高盖主的嫌疑。
夫妻两个人有很多话说,一直到下晌,二人这才起身,一路携手,来到文氏院子的花厅,这会文氏和淳于越,淳于恭母子三人正坐在沙发上,说得热闹,文氏不停地捂着嘴大笑。
淳于谙站在原地,有多久没见到娘这个样子了?其实他知道,这个家里,最委屈的就是娘亲,一直留在京都操持府上,常年和爹爹分离,他又是个指望不上的,二弟三弟在山上习武,实际娘已经很久没这么开怀,笑得如此自然了。
“小璃,你来了!”
文氏假装无视淳于谙,她怎么就生出这么呆头鹅的儿子来,早上急匆匆地从关外回来,进门的第一件事是和她赔不是。文氏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听才知道,自家儿子怕新媳妇青璃年纪小,做出什么她看不过去的地方。
文氏当时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她就是那等恶婆婆?仔细一问才知晓,都是方侍卫,好的不说说坏的,什么婆媳是天敌,她把青璃当宝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得这么个媳妇,她高兴着呢。
“娘,您和二弟三弟花了绣样?不如我给您绣怎么样?”
青璃绣技一流,主要是用绣花控制过精神力,所以手比较快,空间又有双面绣的方法,就是京都皇宫的针线上人也未必有她这两下子。
“那敢情好,这是越儿,恭儿想出来的样子。”
说起这个,文氏兴致勃勃,想不到两兄弟作画这么好,她叹息着,若是不打仗,将来可以走科举,那样多好。
“哇,不错啊!”
这是一件天青色的衣裙,领口的盘扣,用茉莉花形状的络子,下面裙口和袖口用手工的花瓣缝制上,栩栩如生,有绣样,有手工的花朵流苏,素淡种夹杂着繁复,样式新颖,也难怪文氏惊喜。
“是呢,这两个小子啊,将来做不成将军,就管理家里的成衣铺子去,一准儿火爆。”
文氏亲热地招呼青璃坐下,那边淳于谙被冷落,他面色不变,拉着一把椅子,坐在一旁。
“大哥,你回来了!”
“就是,关外的战事吃紧吗?最近天热的很呢。”
两兄弟心里一直视大哥淳于谙为榜样,见到淳于谙很高兴,立刻站起身围拢过去,打听关外情况,若不是得知娘身子很不好,他们怀着满腔热血,想早早去战场杀敌。
兄弟三人谈战事,这边文氏拉着青璃进了内厅,好在丫鬟婆子眼睛尖,冰水融化了之后,快速地添上冰块,内室里凉爽,很舒适。
“小璃,那件事没有和你大伯娘说起吧?”
文氏指的是莫如湖和刘氏被大秦之人绑架的事,现在想起来惊心动魄,她心里跟着捏一把汗。
“不知道,爹娘没有说起。”
有第一次失误,绝对不会给敌人第二次机会,不然她的怒火,可不是大秦能够承受的,现在她到处托人收购硝石,试图增加手中火药的库存,必要时给大秦猛烈一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