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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将士兵们早就做好准备,由宇文鲲手下副将指挥,先锋队伍策马狂奔,边骑马,边对着淳于谙和青璃射箭,青璃不退反进,给大周士兵们发送迎敌的指示,追着宇文鲲的马,补了一刀。这样,就算宇文鲲不死,也成了彻头彻尾的残废。
一场对决,机关算尽,反倒赔上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双方士兵厮杀在一处,大周士兵旗开得胜,士气高涨,杀敌勇猛,完全克服了身体上的因素,而大秦士兵心有余而力不足,又缺了主帅指挥,且战且退。
战场上,无数的士兵倒下去,又有新人补上,残肢断臂,血流成河,青璃对战梅朵浪费太多体力,打得并不轻松,她回到城墙上,观看两军厮杀。
一直等到西边残阳如血,日头偏西,这场战争才伴着大秦溃败而终止。即便是这样,己方仍旧有不少将领牺牲在关外的这片土地上。
青璃并不激动,相反的,还是有些复杂,她渴望永远没有战争,过宁静的日子,却也明白,现在没有那种条件,厮杀成了唯一的途径。
“走吧,我们回家。”
淳于谙换了一身衣裳,他晓得自家娘子不喜欢血腥气。战场的打扫和战后一切交给军中将领。他只想牵着她的手,回到那个充满温馨的小院。
“恩,回家。”
青璃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淳于谙的大手,上面温暖的热度,融化她被雪包裹的冰冷的内心,无论怎样,二人还在一起。
夕阳西下,远处是一片无尽的红,就好比战场上的鲜血一般。太阳最后一丝余韵终将散去,而最后,将进入黑暗里。
夫妻二人回家的脚步很轻,有默契地,谁也不提在战场的事。二人一起做晚膳,淳于谙切肉,炒菜,青璃淘米,用泡发的海参条做了一个凉菜。
小院宁静,烟囱上冒着炊烟,带着淡淡地烟火味道,偶尔能听到隔壁家里孩子的欢笑。听说,婶子家的男人从外地做工回来,正是一家四口团聚的时候。
腊月里,人们就不会出远门了,而是安心在家里猫冬,采买年货,有钱没钱,都要过一个好年。
天终于黑了下来,屋子里点燃了油灯。晚膳之后,淳于谙和青璃围坐在火炉旁边,青璃闹着让淳于谙帮忙一起烤红薯。
淳于谙会烤鸡,对烤红薯没有什么经验,第一次烤糊了,外皮黑漆漆地。去掉外皮,里面还好,他负责剥皮,青璃吃了两个红薯,情绪渐渐地好转。
“等天下大定,说什么也不要在北地呆着,我们去外海走走吧!”
青璃托着腮,眨眨眼,一脸天真地看着自家夫君。外海对很多大周百姓来说,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很多人不知道有那里存在,他们一辈子生活在村里,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很多莫家村的族人都是如此。
自家去外海的船只,也该归来了,青璃在等信件,还有种子,她对那些新奇的水果蔬菜很有兴趣,以后空间里开发出果园,就算不为了换银子,自己留着享受也好。
“好。”
淳于谙把青璃搂在怀里,用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乌发,认真地点头。他不是随便答应,而会记在心底,对他来说,这是一句承诺。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而且不远了。”
淳于谙搂抱着青璃,轻声地安慰。每次战事之后,自家娘子都要低落一段日子。她还是没有习惯这种血腥的厮杀。有时候淳于谙忍不住想,她嫁给自己,到底是不是害了她。可他是个自私的人,她只能嫁给他,只能二人牵手一辈子。
“恩。”
青璃回答得很轻很轻,在他的怀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太累了,很快睡了过去。而淳于谙就用这个的姿势,一动不动,搂抱了她一夜。
腊月初九,青璃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在炕上躺着,炕上温热的,身边没有淳于谙的影子。她拍拍脑袋,回忆了一下,昨天和梅朵对战的时候精神力消耗过度,所以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青璃打了一个呵欠。这才从炕上下来洗漱。淳于魔头不善言辞,做事很细心,要是把她放在床上,起来一定会冷的。
早膳已经被摆在了外间,有她喜欢的红枣小米粥,桂花小卷,几样小拌菜,其中一道炝拌土豆丝是,刀工十分了得,几乎每根土豆丝之间都成了透明的,万一以后丢了官,还可以培养一下厨艺,让淳于魔头去做个伙夫,夫妻二人合伙开家黑店。
匆忙用过早膳,青璃在院子里活动一番,隔着篱笆,邻居院子的婶子正在劈柴,见到青璃一脸笑的模样,说自家男人从外地回来,带了什么东西,有一样青团子很好吃,家里的小娃念着她,特地给她留了一包。
盛情难却,青璃收下青团子,又递过去一包糕饼。家里最是不缺这些东西,空间里做了很多,还在库房放着,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开一个糕饼铺子了。
所谓的青团子,外皮是青色,糯米做的,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馅料,青璃尝了一个,里面是红豆沙的,吃起来很劲道,味道挺不错。
北边的东西普遍不是那么精致,糯米做的又深受百姓喜欢,只有年糕,平时奢侈一些的人家,把年糕炸得金黄,裹上糖霜,给家里的小娃们吃。
进了腊月,这些人家也不如从前一样抠省,节约了一年,省下的铜板会毫不吝啬地花出去,这时候好像都是这样的消费观念,以前在村里,族人就说过,过年就是补一年中缺失的油水。
淳于谙不在,青璃把家里拾掇一番,这才锁好小院的门,在路上叫了一辆马车,直奔薛府,她要找夏荷聊聊,顺便说下昨日的战事。
青璃刚到,就发现薛府气氛不对,才三岁的小娃小天儿一个人坐在正院门口哭,丫鬟婆子连个人影也见不到,很是反常。这娃平日很乖巧,被人掳走都没哭没闹的。
“小天儿,告诉姨姨,你娘呢?”
青璃把小天抱进怀里,捏捏他白胖胖的包子脸,用帕子给他擦眼泪,又解下荷包,里面有一些糖果,她用这些哄着小娃,“别哭别哭,我们小天儿最乖。”
“我娘流血了,会死,呜呜!”
小天还是一个小娃,不太懂事,话也说不明白,大体意思是夏荷受了伤。
青璃把小娃抱到内室,又哄了一会儿,这时才有丫鬟婆子慌忙进院子,见到青璃如见到救星一般,“莫夫人,可不好了,我们夫人正在被老夫人毒打呢!可得想想办法啊!”
“毒打?”
薛谦的娘一直卧病,都靠夏荷照料,多年的付出,因为薛蓉这一件事上,全部归零不说,得到还是怨恨,恐怕是在夏荷身上发泄怨气。
这一点,青璃十分不认同。诚然,薛蓉不是坏人,或许是个可怜的,有梦想的小女子,对爱情有憧憬,可不代表她能做出那种事来。未成亲就和那位将领生米煮成熟饭,这一切的苦果只能自己承担。
青璃闻言立刻镇定下来,她让丫鬟婆子先看好小天儿。薛府上下忙乱,她一个客人来,正院无人接待,实属疏忽。薛家没什么根基,从丫鬟婆子上的态度就看出来了。
这边,夏荷正在跪着,她一脸淡漠,腰板挺直,已经有一夜了,从昨日折磨到现在,她找人送信,薛谦在做战后收尾,根本腾不出工夫,她只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你嫁到我们薛家之后就没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大周的探子!”
薛老夫人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皱纹已经垂到了脸颊上,垂着眼角,一副刻薄相。她强忍着在婆子的服侍下坐起身,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骂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认为你是个好儿媳,结果却害死了我的心肝!”
“蓉儿啊,娘对不起你啊,给你找了这起子黑心的大嫂,才让你走上不归路!你等着,娘这就去陪你了!”
屋内,薛老夫人大嗓门干嚎,还要试图撞墙,丫鬟婆子忙上前劝说,“老夫人,消消气,节哀啊,这事也不能怪夫人!”“不怪她怪谁?是谁大开城门迎接大周军队的!”
薛老夫人卧病在床,可她不傻,总有传小话的人,传到她的耳朵里,她自己一琢磨,立刻明白过来。
“娘,薛蓉不是媳妇害死的。”
夏荷可以忍受婆婆哭闹,因为痛失爱女的心情她理解,但不代表可以往她身上泼脏水,什么叫她害死的,她做了什么?
“不是你是谁?贱人!”
青璃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越听越不像样,但是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这点让她很是犹豫,直到茶碗撞击到地面的清脆的声音响起,她终于叹口气,走了进去。
“薛老夫人。”
青璃表现的比较礼貌。有丫鬟婆子主动介绍青璃的身份,那薛老夫人别看这么对待夏荷,因为是自己儿媳,随便磋磨,但是青璃身份不一般,她儿子薛谦在淳于少将军手下,所以她换上一副慈爱的表情。
原来就是小门小户人家的老太太,也学会了客套,拉着青璃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自己的儿媳夏荷,青璃忍了一会儿,立刻施展了一个眩晕术,让这个讨人厌的老太太睡过去。
“荷姐姐,你没事吧!”
难怪小天儿哭成那个样子,夏荷一边脸颊红肿,嘴角还有血迹,额头上滴着血,她跪了一夜,根本站不起来,青璃找了一个有力气的婆子,背着人回到正院。
“你怎么就忍着了,应该找个借口出府。”
回到正院,夏荷裤脚被丫鬟婆子撩起来,上面青了一片,看起来有些恐怖,还有细密地伤痕,青璃让人打热水擦洗,又指挥婆子帮着按摩活血。
“她毕竟是我婆婆,只能受着,这不就是所谓的孝道。”
夏荷垂着眼睛,忍住眼泪。除了身份之外,她自认没有一点对不起薛家的地方,而且最后她走出那一步也是因为没有选择,宇文鲲要是带着圣旨回来,抄家灭门,自家怎么躲得过。
关于这点,青璃沉默了,她没遇见这样的事,也不好乱出主意。她想起自己的奶奶李氏,以前也是被恶婆婆苛责,后来落得一身病,不到五十岁便下不了炕,每日里都在忍受痛苦。
“罢了,不提这个,我会好好处理。”
夏荷让丫鬟婆子给青璃倒水,轻描淡写就把话题带了过去。
茶碗里有一朵好看的茉莉花,随着白雾传来淡雅的香气。青璃嗅了嗅花香和茶香,轻轻地抿了一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人总是把家丑遮掩的很好,让人看不到罢了。
“你是说,你杀了梅朵?”
夏荷从刚才的忧愁之中走出,抓住青璃的衣袖,再次确认地道,“你真的杀了她?”
“千真万确,不得不杀。”
青璃坚定地点点头,当时那种情况,必须杀掉,梅朵嫁给宇文鲲,夫妻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如果不杀梅朵,后患无穷,当然她知道,杀了一样问题多多。
“这可如何是好?”
夏荷一脸焦急之色,瞬间把自己那点事是忘记了干净,她这边都是婆媳内部矛盾,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青璃面临的问题,是整个异族的疯狂报复!
“走到这一步,就要面对,我不怕。”
因为梅朵身后有一个神秘的异族,青璃就应该对她手下留情?这不可能,别说一个小小的异族,就是面对大秦,还有其余北部小国的联合她也不怕,要战便战!又不是她挑起来的!来一个就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对!别以为她好欺负!仁慈是对大周的士兵,而不是那些血腥而蛮横的蛮人!
“当时那种情况,确实没选择。”
夏荷眉头轻皱,异族她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