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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韩妈说的她一片好心,助人为乐,把钱借给了李家,但是陆轻萍却不大相信,实在是韩妈素日的为人不像是这样的人。韩妈和李正德家非亲非故,原本还因为李可云不分白天黑夜的发病抄的他们一家不得安眠而心有怨尤,虽然后面习惯了,能够正常入睡了,但是芥蒂可不是那么好消除。单看李家可怜就借钱给他家?韩妈可不是同情心那么泛滥的人。作为社会最底层中的一员,韩妈一家攒点钱可不容易,她会那么大方的把钱全都借出去。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头疼脑热,为难招窄的,韩妈过了大半辈子,她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没相处多久的邻居,不给自家留下一点后路,预留一点钱出来?除非其中有好处,所以韩妈才会这么做。
陆轻萍猜对了,这钱韩妈并不是无偿借给李家的,是要利息的,不过比外面的高利债利息要低。李家总共就三口人,李正德夫妻连带一个疯女儿,如果就李家这三口人,哪怕利息就算再高,韩妈是说什么都不会借的,因为就李家那情况,根本还不起。但是韩妈清楚,知道李家背后还有傅文佩和依萍的接济,所以她不怕李家还不上钱。虽然李正德有功夫在身,但是他毕竟上了年纪,而且人还算讲理,当时借钱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也不担心他耍赖。何况,总共就三口人,人少,好对付,就算耍赖也不怕。
韩妈把家里的钱全部借了出去,到了自家用钱的时候,她并没有上李家去讨要。不是她向陆轻萍说的,李家还不起,所以没去要。李家还不起,但是他背后的傅文佩和依萍还的起,可是一旦不到约定日期之前去讨要,这利息就没了,韩妈心疼损失的利息,所以就打算从冷太太这里提前预支一点工钱,拆借着将家里的用钱项对付过去,回头利息照拿,但是没成想,冷太太把手里的钱都借给顾家了,所以韩妈没办法,只好找到了陆轻萍头上。
陆轻萍不清楚韩妈借钱背后还有这么多事,她虽然知道韩妈的话可能不尽不实,但是没有详细追究的意思。她低头想了一下,韩妈是冷太太的人,在家里的这几个下人中,韩妈根本比不上梁嫂和阿娣能干,但是冷太太明显更信重她,所以这事不好不让冷太太知道,不然要是被冷太太误会,以为她收买韩妈就不好了,因此说道:“虽然是这样,不过也要和舅妈说一声,总得禀过舅妈之后才好行事。”
韩妈见陆轻萍松了口,立刻满脸堆笑的说道:“那是,那是。是要和太太说一声,我这就去和太太说。”韩妈并没有陆轻萍的担心,心里反而觉得陆轻萍太过小心了,和陆轻萍借钱的是她,钱是陆轻萍的,借不借都由陆轻萍做主,关冷太太什么事呀,在她看来,告不告诉冷太太都无所谓。
陆轻萍看出了韩妈的不以为然,意味深长的说道:“韩妈,你是跟着舅妈的老人了,按道理不用我说,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你应该知道,说了再做和做了再说,或者做了不说,是不一样的。虽然我和舅妈是一家,但是说一家也不是一家,所有有些事想的多一些总是没错的。”
韩妈神色一凛,反应过来,忙道:“谢谢表姑娘提点。”这话是真心实意,有些错,陆轻萍犯了,冷太太虽然不高兴,但是她拿陆轻萍无可奈何。可是韩妈不行,韩妈虽然从陆轻萍这里赚了些外快,但是最终她端的是冷太太的饭碗,要是惹恼了冷太太,把自家的饭碗砸了,陆轻萍可不会冒着得罪冷太太的危险收留她,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陆轻萍不知道韩妈和冷太太怎么说的,反正是冷太太把她叫了就去,当着韩妈的面询问她手头是否宽裕,能不能借点钱给韩妈。冷太太如此行事,如果不是韩妈早就向她开口,她这边也答应了,虽然冷太太没有借钱给韩妈,但是韩妈也会感激她。对此,陆轻萍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卖了冷太太的情面,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韩妈跟着陆轻萍来到她的房间拿钱的时候,陆轻萍从钱匣子里拿出两百块递到韩妈的手里,韩妈见陆轻萍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给她,吓得一哆嗦,忙把钱推了回来,嘴里还道:“多了,多了,只要二十块就足够了。”
陆轻萍轻笑一声,把钱塞到她手中,笑道:“给你的你就拿着。这钱也不是都给你的,你不是李家向你借钱吗,今后他家再向你开口,你继续借钱给他们,不过要记得打欠条。这事如果你办的好的话,你借的钱就不用你还了,算是你的辛苦费。”
虽然陆轻萍不知道韩妈借钱给李正德家是要利息的,但是不妨碍她利用李家向韩妈借钱这件事。当初占用了陆轻萍的身份,陆轻萍可是答应正主几件事来着。对于福煦路的陆家,陆轻萍已经有主意了,只等着时机一到,就开始实施,但是对李家,她一直没有好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家才是,总有一种对着刺猬没处下嘴的感觉。如今,机会送上门来,她要是不知道抓住,那就是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73章
从韩妈嘴里得知她把自家的钱借给了李正德家;一直不知道该拿李正德怎么办的陆轻萍眼睛一亮;在韩妈预支工钱的时候,拿了不少钱给她;让她借给李正德。虽然陆轻萍还没想好怎么做;但是她觉得这是一个对付李正德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韩妈在陆轻萍允诺;只要帮她把事情办好;借支的工钱不要她还了;并且暗示后面还有好处;韩妈哪有不应的道理?至于陆轻萍和李正德之间有什么纠葛,她不关心,她只要有钱拿就好,所以韩妈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韩妈接过钱退了出去,陆轻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叮嘱韩妈这件事保密,但是她相信,只要韩妈还想着好处,就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将钱匣放到衣柜里收好,锁上柜子,陆轻萍走了出去。
抱着一摞书本,陆轻萍来到震旦大学上课,在去教室的路上,只见学校里的同学三三两两的往学校的大礼堂的方向跑去。陆轻萍好奇的拦住了一名催促着同伴快走的男学生:“同学,我想问一下,大礼堂那边出了什么事?不上课了吗?怎么这么多人去那……”
“大礼堂那边从东北大学来的流亡学生正在进行爱国演讲。”那男同学简单的回答了陆轻萍一句,然后回应着前面同伴的招呼声,越过她,飞快的跑了。
陆轻萍犹豫了一下,看着人流如潮一般的涌向大礼堂,掉转脚步,来到了大礼堂,只见里面黑压压的的一片人,陆轻萍努力的踮起脚尖,想往台上看,但是很可惜,失败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台上激昂愤怒的演讲声。
“……同学们,东北已经沦陷成了满洲国,东洋人正大光明的在哈尔滨城外建起了移民村,我们中国人的土地,被东洋人占据,被列强瓜分,就连我们上海,又是英租界,又是法租界,公共租界……‘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堂而皇之的挂在中国人自己的土地上。我们中国人的尊严到哪里去了?东洋军队在占据了东北之后,贼心不死,对我们的国家依旧虎视眈眈,但是我们国家的大部分老百姓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三二年曾经被东洋人进犯过的上海,依旧歌舞升平,大家醉生梦死的过日子。这种浑浑噩噩的生活,同学们还要继续过下去吗?还要过多久?请同学们睁开眼睛吧,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的国家就要亡国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想当亡国奴的同学们请清醒过来起来吧,救救我们的祖国!救救这个眼看就要病入膏肓的国家……”一个青年男子在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讲后,大声的对台下的同学们呼吁着。
台下受到男子演讲感染的学生忍不住振臂高呼:“祖国万岁!不做亡国奴!打倒列强,打倒东洋军国主义!”开始还是寥寥几个声音,渐渐的整个礼堂的人都加了进来。陆轻萍受到这种热烈的气氛感染,也跟着举起手喊了起来。
男子的演讲完毕后,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合唱团,伴随着手风琴的伴奏声,低沉的歌声在礼堂中回响。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日假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哪年,哪月,才能收回那无尽的宝藏?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
这算是陆轻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时代最沉重的一面,比起在场的人,她更清楚的知道在不远的以后祖国的多灾多难,她跟随人流,拖着沉重的脚步,心情沉重的走出礼堂,想到她因为“先知”曾经想在这个时代大干一场的时候,系统对她说的话,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的心情郁闷之极,正午的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无法照去那些阴霾。
“陆轻萍?”李浩然从礼堂的后台走出来,在礼堂门口看到了陆轻萍,惊疑的喊出声,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人了呢,仔细确认之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轻萍听到喊声,抬头,见是李浩然也很惊讶。对李浩然的问话很是不满,因为欧阳于坚,陆轻萍知道李浩然是在北平的燕京大学读的大学,他大学已经毕业,又不是震旦大学的教务人员,比起自己,他出现在这里才让人觉得奇怪。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我在这里上学,是学校里的学生。倒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震旦大学的学生?”陆轻萍的学生身份让李浩然很是惊讶,不过旋即反应过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和陆轻萍见了好几次面,但是他对陆轻萍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根本不清楚,他除了知道陆轻萍会拉小提琴,并且帮人补习之外,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就连姓名,都是上次和陆振华打架,从陆振华的口中知道的。
“是呀,怎么,我是在这里的学生有什么不对吗?”陆轻萍没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李浩然惊讶的。“别想着岔开话题,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会出现这里,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什么不对。”李浩然苦笑着回答,回身和旁边的同伴说了几句话,走到陆轻萍跟前,因为礼堂门口人来人往,说话不便,他将她拉到一边僻静之处说话。他一面拉陆轻萍一面说:“今天的这场演讲是我和朋友们组织的。”作为组织者,他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
李浩然大学在学校里,就组织了很多学生运动,毕业后,因为他的“不安分”,应聘了几家学校,哪怕身后有他父亲的背景,他也做不长,学校不好辞退他,就将他闲置。后来,他父亲无奈之下,利用职权在教育部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想着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不让他惹祸。李浩然一开始还比较郁闷,后来被他发现了漏洞,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游走在各大高校,向学生们宣传他的爱国救国思想,并组织一些爱国演讲。
“原来如此。”陆轻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