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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听,而不是挂着笑脸在那里打瞌睡。
来到那张做梦都能梦见摆满美味的木桌前,灼莲搓着手,荡着口水看那一盘盘美味。其中一半都是她喜欢吃的,至于另一半,是某个白痴喜欢吃的。灼莲皱起眉头。“婆婆怎么摆那么多筷子?”
“尘儿昨天也回来了,今天我让他出谷给我买东西。”沉月婆婆一边忙碌一边回应着。
灼莲数了下筷子的数量,一共五双……她挨个点了下人头,婆婆、知秋、自己、君无尘……这才四个不是?难道……
“难道,他也带那个谁回来了?”
“没错,就是那个谁。”沉月婆婆端着最后一盘嫩炒竹笋从厨房里走出来。“呃……”灼莲此刻有掉头就走的冲动,可是真就这么走了,那是多没面子的事啊?证明她怕白玉莲?没准还被嘲笑得很惨。灼莲捏紧拳头,心想今天就豁出去了,她坐到自己最喜欢的靠门的位置,只是因为紧张背脊挺得笔直,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姿势坐着挺累。
看到灼莲那副视死如归的摸样,知秋真不是应该哭还是笑。他勾着唇摇摇头,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安慰的轻搂着她的肩膀。“没事,有我在。”
灼莲转过头,对上知秋的眼睛。黑色的瞳眸里映出自己此刻的摸样,那是紧张,甚至有点狼狈。灼莲从未见过自己现在这种模样,她一贯的自信哪里去了,知秋眼里的人,显然就像一只刻意伪装过的刺猬,却难以掩盖鸵鸟般的气质。灼莲噗的笑出声来,眼瞳里的那个自己也同样的笑着,略弯着腰,背上的线条也软化下来,不再挺得笔直。
“嗯。”灼莲轻声回应着,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不少。
听着两人简单的对话,沉月婆婆轻拍灼莲的肩膀,不禁叹口气。“你看人的眼光比尘儿那个小兔崽子强多了。也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
卷三 第三十七章:最后的晚餐
君无尘和白玉莲从外面走进来,因为白雾的关系他们从外面看不到屋里的情况。不过当君无尘笑脸盈盈的和白玉莲挽着手说笑着走进屋子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白玉莲先是不解,随后打量了下屋子,发现到灼莲他们的存在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两人默默的把买来的东西交到沉月婆婆手里,然后被安排到灼莲和知秋对面的位置坐下。
知秋倒是从一开始就摆着冷脸,这会也没看出什么变化来。虽然灼莲的心境比先前平静了很多,但在看到两人时还是心头一紧,倒是脸上依然摆着淡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破绽来。四个人都坐定后,君无尘依然叉着腿靠在椅背上,目光穿过知秋看着外面的风景,白玉莲虽然坐得规矩,不过眼睛却一直盯在灼莲脸上,显然很想把她生吞活剥。
“人到齐了,我想也不用我介绍了吧?现在什么都别说,陪我这个老太婆安安静静的吃顿饭。”沉月婆婆打着圆场,虽然这顿饭注定不会吃的愉快,不过她还是想最后体验下两个徒弟陪伴在身边的日子。
灼莲顶住压力,迫不及待的开始动筷,用食物来压制内心的不安。灼莲此刻内心的想法是吃吧吃吧,塞满肚子心都不抖了,多吃饭少说话,省得破功啊。
席间没人讲话,灼莲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同时也不停的给知秋和沉月婆婆夹菜。“婆婆,这个是你最喜欢的,多吃点。知秋,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眼看着君无尘前面的几盘菜都被灼莲夹光,而她自己面前的菜几乎还没动几口,君无尘的脸变得越来越黑。
要知道沉月婆婆对菜肴的摆放还是很讲究的,谁喜欢吃什么都是就近摆在爱徒的面前。而君无尘面前的,正是平日里他最喜欢的菜色,因为口味重,灼莲通常是不会沾的。同样,君无尘也不喜欢灼莲钟爱的花哨的小菜。两人之前一直都划清了楚汉河界,互不招惹。不过今天,灼莲似乎也夹菜夹得特别勤快……这已经深深的触碰到他的“利益”了!
“我说,他们都没手要你来夹?”君无尘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灼莲抱着满嘴的饭菜,鼓着脸嘟着嘴吃得那叫欢快,压根就没理他的打算。倒是沉月婆婆看不过去了,她瞪了君无尘一眼,说道:“人家知秋是客人,夹菜是应该的,你以为谁都那么没规矩?”沉月婆婆眼神瞄向一旁憋着气,一口一口把牙磨得咯咯响的白玉莲。这一句显然是含沙射影的说她。
这样一暗示,白玉莲也坐不住了,“婆婆,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媳妇和女婿的待遇自然不一样。”沉月婆婆回答的理所应当。“咳咳…咳咳咳……”灼莲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呛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下来,直到把呛进气管的东西吐出来,才好受了些。知秋忍住笑意,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把气顺了过来。那张粉嫩的小脸被呛得通红,看来不光是被呛才会面部充血,应该也有其他原因。这么一句话,也能把她刺激成这样?心理承受能力还有所欠缺啊。
白玉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过碍着君无尘的面她也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只能忍气吞声那双媚眼死死的盯着灼莲,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什么女婿!”白玉莲低头用筷子戳着碗,突然把筷子一丢。“这饭我吃不下去了。”
小女人样的抹着眼睛跑出去,君无尘复杂的看了灼莲和知秋一眼,紧跟着追了出去。
“你看你看,我说的吧。我这老骨头还有几天能熬啊,都不让我安生。”沉月婆婆捶着腿,看着院里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心叹自己这个徒弟是真管不住了。
“婆婆,别生气了,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陪你吃饭。”灼莲端起碗,努力地往嘴里刨了几口,虽然她现在并没有什么胃口,不过为了满足下老人家小小的心愿,她觉得还是有义务做做样子。“可是婆婆,你别每次都用这样的话来堵我们行不……”灼莲提出小小的抗议,时日无多这个理由,用多了也没人信了啊!
“哎!”老人摆摆手,似有说不明的苦楚。“一会你们一起来我房间吧,跟以前的时间一样。”说完,沉月婆婆拄着拐杖离开了。
“跟以前一样?”知秋疑惑的问道。
“恩,以前我和君无尘在谷里的每天日落之前都会被送到手机之森练功。”
“练功?”
“其实吧,就是互殴而已。”灼莲耸耸肩,简短的解释了下。“好吧,主要是我殴他。”
知秋突然来了兴致,他很想知道他们所谓的“练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今天我能一起去看看么?”
“指不准是不是真的要练功,跟来也没关系,我会罩着你的。”灼莲大气咧咧的拍拍知秋的肩膀,一副大姐头的嘴脸,就差开口要保护费了。要知道手机之森里的妖兽虽然霸气凶残,不过在她北堂灼莲面前,还不是一个个乖的跟小鸡崽儿似的。
按照惯例的时间,灼莲和君无尘来到沉月婆婆的房间,老人倒是没说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让他们准备一下,准备去手机之森练功。
“婆婆,我们这次回来是办事的,不是来陪人练功的!”白玉莲不满的拉着君无尘衣袖,她和君无尘这次来就是为了办理离婚的事情,因为他们结婚的仪式比较特殊,系统的婚介人说必须要找到主婚人,得到认可才行。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前往清幽谷找沉月婆婆,可是来了两天,这npc除了给他们一些跑腿任务就是打发他们出去升级,正事一点进展都没。君无尘拉过白玉莲的手安慰的捏在手心,颔首向她保证他会处理好这个事情,让她不要着急。君无尘深知沉月婆婆是高智能的npc,如果不顺着她的意,什么事都办不成的。只是他任由老人这么拖延着,其实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他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关,拿不准是不是真的要跟灼莲离婚。
卷三 第三十八章:变故
“我还是这谷里的主人!他们两还都是我的徒弟!你给我站一边去不要插嘴!”老人的拐杖一跺,原本一样有异议的灼莲很识趣的没有吱声。她向知秋的方向靠了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婆婆有点奇怪。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房间里变得极为安静,连针落到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显然君无尘也跟灼莲一样察觉到沉月婆婆的异常,他拉住白玉莲,没再让她开口说一句话。
“我现在送你们去手机之森,就当是最后一次……”沉月婆婆突然顿住,握着长杖的手又拽得紧了些,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总之不能松懈。”
灼莲和君无尘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对灼莲来说,这样的默契是很久就建立起来的了,两个人只要交换下眼神,就知道接下来对方会做什么。而刚才那瞬间,他们两同时都决定好了今后要走的路,他们知道以后两个人不会再如今天这样聚在一起了,那些以往在清幽谷的美好时光也一去不复返,沉月婆婆的意思就是让他们铭记最后的时光,然后各自走上自己选择的路。
对灼莲和君无尘来说并没有特别含义的动作,在白玉莲看来确实暧昧而可疑,她娇嗔的拽着君无尘的胳膊,跺脚示威。
“想跟去的都可以去,但是前提是不能打扰他们练功。否则……我会让他一辈子出不了谷。”沉月婆婆沉声说道,别有深意的看了白玉莲一眼。
灼莲做了个深呼吸,闭着眼睛。再次睁开时,她转过头看向知秋,露出她认为最灿烂的笑容。“今晚一过我们就能回去了。想不想看我们是怎么练功的?”
“你这算是约会邀请么?”知秋挑着眉梢,很少带着这种捉摸不定的表情。似在开玩笑,又似乎很认真。灼莲把手一摊,歪着头看着那张美得炫目的脸,她曾经说过不会选这么妖的男人做男朋友,因为男朋友长相过于好看,会让她下半辈子都忙于挡住其他觊觎而来女人,会获得很累。这样的初衷并没改变,只是她想尝试换一种方式来活。
“随你们怎么想都好。我实现声明这是一个陷阱,你愿意跳进来吗?”
“乐意之至。”
灼莲笑得身体后仰,“哪有人明知道是坑还会跳进来的?”。回过身时,君无尘也安抚好白玉莲,两人偎在一起说着什么,灼莲听不见,也不想去听。因为今天之后,两个人就一点关系也不会有了。知道得多了,也只会给自己平添难受。
四个人都准备好后,沉月婆婆也没让他们再路过那个曲曲折折的回廊去到假山那里,而是直接做了个法阵把四人送进手机之森。按照知秋、白玉莲跟沉月婆婆达成的协议,他们两个人就坐在一旁观望。
最开始的气氛还有些拘谨,不过随着黄昏的光影照进手机之森,周围的一切又变成那一个个熟悉的景象。妖兽们似是过了太久的清闲日子,已经彻底放下了危机意识,问道这边熟悉和陌生的气味后,纷纷往这边涌了过来。
就像回到从前一样,灼莲站在制高点,指挥着她忠实的仆从们从四面八方聚来。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以前的笑颜和欢声,一切都在沉默中按照着记忆中的习惯进行着。
灼莲眼前浮现着一幕幕曾经的模样,那个被她收拾得鼻青脸肿却毫无怨言的君无尘,那个温柔又有点邪气的君无尘,那个会将笑话编故事逗她开心的君无尘,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