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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一愣。
宁辞剑眉一紧,立即弹手结了个隔音结界。
远处辞楼院一角,一弟子听罢大惊,张望一眼,悄声凝息退了下去。
“爹爹你去哪了,我都在这等你半天了……”
宁辞剑忧道:“你切勿如此口无遮拦不知谨慎,若让人听见必要惹出事非。”
宁无月矮身溺到他身边:“月儿知道了啦!”
“月姨……宁……宁伯伯……是爹爹?你们……”一旁的小女娃睁眼疑惑地看着他们:“阿紫要糊涂了……”
宁无月拍拍她的头:“是阿紫想的这样的,但阿紫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小女娃张嘴看着他俩,愣了一下后,懂事地点了头。
宁辞剑对小女娃微微一笑,而后转向无月道:“月儿,魔宫你是不能去的。若非仙门出事你半年禁闭未完也不会被提前放出,本已惹眼再这样生事怎能不出事?”
宁无月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爹爹你放心啦,月儿会小心的,一定早去早回。我们总不能放着铃师姐不管吧?”
宁辞剑摇了摇头:“你别去,我回去一踏。”
回去?宁无月听得心头一喜:“爹爹你说回去果然还是觉得即便有负掌门师伯的师恩,但仍旧是娘在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吧……娘要是听见了肯定会高兴的!”
宁辞剑眸中起了涟漪,叹了一声道:“不知你娘她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宁无月用拳手捣捣他,嘻笑道:“放心啦,娘才没这么小气哩!她想你还来不及呢!”
宁辞剑微红了脸,偏过头咳了一声,而后才道:“总之你留在蓬莱勿轻举妄动,我这就赶回魔宫悉告益铃师妹处境……届时寻得益铃师妹,有鬼王在场仙门不能不顾虑,总会轻判许多……更何况益铃师妹现下已是仙尊之妻……”
听到这话,宁无月蹙了眉头:“其实月儿一直想不明白,仙尊为什么要吃那么苦上那什么觉心坛,娶铃师姐为妻??既然娶了师姐了,又为什么还要这般判她出逃之罪,一定要抓回来问罪?”
宁辞剑眸中深思,摇了摇头亦道:“此事我也不敢妄下断言……仙尊一向自律断情,却在预益铃师妹为现世魔星之主之际,亲口在众仙面前承认与她的私情并执意顾她娶她,众仙本都难免生疑仙尊,叹息孽事,但此下听他这一判又不禁觉得或许仙尊只是顾念多年师徒之情,又因了益铃师妹腹中所怀亲嫡心生愧责,想以此为缚灭她魔向之心…………但于我看来,似乎是如此,又好似并非如此。”
宁无月疑惑地抬头看他。
“我只觉仙尊顾虑的,并非只是这样。百年前一样生错成魔,但仍旧事可挽回,此一次,苦心至此,竟似魔星之事比天魔还要严重一般。”
宁无月皱眉:“天象都异变指示,不就是说明魔星预示的事很严重很严重么?”
宁辞剑笑了一笑,无奈道:“可是除了仙尊之言与尊者天书预示,便无其它仙家当真见了那所谓的‘魔星’……亲眼所见毕竟能更加警心,众仙夜间都有恃目,却半点寻那‘魔星’不得,心下纳闷之余不免要轻上许多忧惕。”
“原来是这样……”宁无月半是惊半是疑地点点头:“那爹爹觉得呢?”
宁辞剑想了一想,道:“我只觉得,仙尊心下十分明了,犹如此一成魔便是绝路一般,因而安抚也罢,强硬也罢,似是下定了决心不容益铃师妹成魔。”
宁无月一怔,一时无语,片刻后只道:“其实成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仙魔都差不多啦,娘不就很好嘛~”
“月儿!”宁辞剑轻斥一声,无力道:“沂蒙生来是魔能自控,但若益铃师妹由仙入魔,便就难御了。魔性不比其它,时间久了必深植不去,所做所为甚至所想,都将与本性背道而驰。”
宁无月微惊:“那上一次益铃师姐成魔是如何能多年不显魔性的?”
宁辞剑摇头:“我也不知,只知亏得仙尊挽回的及时。”
“那仙尊这样害怕益铃师姐再成魔,会不会与仙尊仙力大失有关。”
宁辞剑想了想,点头:“若无力挽回便就只能竭力来阻了,或许正是如此。”
宁无月似想到什么,当即辩驳道:“可是不对呀,我师父明明说了,即便益铃师姐再成魔,不靠仙尊也还是有法子能挽回的呀。”
宁辞剑一时无言,而后只道:“或许,仙尊另有顾虑……”
宁无月亦撇嘴,凝思半晌,只挥手道:“不管这些了,不过魔宫还是让月儿去吧。”
“月儿,我说了……”
宁无月摇头叹息:“爹爹啊,即使你想娘想的紧也要多顾虑一些呀,掌门师伯有事无事便要唤你到跟前去,你若这么一走,不出三刻便要叫他发现了……更何况你现下是首座弟子,这么多事儿缠身怎么走得了。”
宁辞剑一窘一忧:“只是……”
“我知道你是担心月儿,但月儿向来玩得野,一两天不见我师父都不管我的,实在不会有什么事……爹爹放心好啦!”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啦,月儿的本事也不差啦,会保护好自己的~”
“但是……”
“爹爹!”宁无月无语地看着宁辞剑,后者仍是紧皱着眉头。
舒一口气,无月乖巧道:“月儿跟娘说好的,最后一定会和爹爹一起回家……爹爹,等我回来之后,蓬莱了结了铃师姐的事,我们就离开蓬莱……回娘身边好不好?”
宁辞剑看着她胭红熠熠的脸颊,微怔,回望她期然而晶亮的眼,不觉间目中泛开一片温情。
想了想,叹了口气,而后镇重点了头:“好。”
宁无月满心欢喜地弯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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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山雾空寒
昏黑的窖中,提刀的汉子不耐烦地掏出钥匙开门:“喂,臭娘们,想好了没有,不然明天起水都不给你喝……”
昏黄的兽油灯举进窖屋中,一堆杂乱湿潮的枯草胡乱铺在墙角,湿土墙那一面,一大堆新泥掩在草下。
“那娘们呢?!”油灯落地,汉子吼一声惊气不及一脚踢过去,湿泥连带大堆乱草被踢了开,刹时露出墙角一个黑森森的洞来。
湿软的土墙抖一下,直接轰然倒塌。
“臭娘们!竟敢跑!!”
……
屏住呼吸贴靠在士墙上,益铃紧张惶然地看着不远处一堆山贼围着个什么人进了一间大土屋。
小手又冷又疼,全被泥污盖满。
听见脚步声,她抱着身子蹲下来,一动不动地躲在墙角一堆杂物后面。
“老大也真是的,这么大的鸟不马上宰了分给弟兄们吃,反倒锁在后崖上好吃好喝地喂着……难道还想把它养好了来下蛋不成!”
“嘘——别说了,谁让瘦子他们手脚笨拖它回来的时候给二当家看见了……不然的话,早进我们肚子了……”
“那么大的鸟想不让人看见都难……二当家留它干嘛呀?”
“还能干嘛?驯来玩呗……说这么大的鸟是头一次看见吃了可惜,不如把它驯成只狗来给大伙儿骑着玩……”
那人听了一嗤:“白费事!半死不活的到现在都没醒,还不如宰了给大伙儿吃顿肉……”
另一人推他:“别说了!二当家的话大当家都得听何况我们?这话要是让二当家听见了不把你剁碎了喂那些畜牲才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当家的手段……”
那人听了似是一抖,竟当即噤了声。
益铃心头一颤,小手不自觉间死死握紧。
墨绸……小黑……墨绸……
心中一遍遍唤,却依旧如醒来时一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她咬唇不发出一点气息,心惊胆战地听那两人说完取了些杂物慢慢走远。
偌大的肚子始终不便,益铃小心翼翼地贴墙走,躲开那些山贼的视线往土屋后边挪去。
小心地绕了数十圈之后,终于看见一处窄路,杂草丛生僻静无人。
心下不由激动隐喜,后崖!墨绸肯定被锁在这里!
她撑着肚子快步走过去,入眼一片枯草连连。
益铃呆在转角。
一阵狂风吹过带起漫天沙尘,一排排石屋整齐地排列在崖上,厚重的石墙纵深而去或完整或残缺俨然屹立于山雾中。
陌生,又不陌生。
益铃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些石屋,目中一空,一百多年前的记忆潮水般涌现。
那时她第一次见小夕,宁叔叔,遇到坏人遇到危险……
那时她只是个孩子,为完成爹爹的遗命与小若一起一心一意去往蓬莱……
那时她什么都不懂,有小若好好地陪在身边每天一起开心一起努力……
那时……她没有害小若失去眼睛,没有害谁为她受伤为她死,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魔会引起仙魔争战……也没有爱上不该爱的人,没有被那个人预为现世魔星、六界的隐患,更不用要为自己不成魔而舍弃自己的孩子……
心中忽然有些空,那样茫然,茫然到心都疼了。
一地尘埃恍落,化作风湮流散。眼中涩涩地疼了开……益铃腿微软,无力地退一步,靠在了墙上。
雾气轻寒,心头空冷。
有眼泪从茫然的眼中无声滑下……
却突然,凭空响起一阵金属碰撞声。
随之一阵锁链的晃荡声响起。
益铃当即惊醒,心头一颤,顺着锁链望过去,墨黑的长羽流泄在外,墨凰静静趴在远处一处崖壁的凹洞里,一动不动。
“墨绸!”益铃一惊一喜,立时忘了所有快步过去:“小黑……墨绸……”
神鸟潜意识中听到主人的呼唤,这才强制自己从自我恢复的昏睡中醒来,归元回灵。
“墨绸……”益铃两步之遥伸出手去握它的毛……刚要触到的一瞬间,手腕上却突的一疼,被一人牢牢抓住。
墨凰漆黑的眼睑拉开,透出了一条细长白光……而后睁大,再睁大,满是杀气地看着一人站在益铃面前,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掐住她的喉咙。
“你是谁屋里的女人?敢来碰我的宠物?”
益铃痛苦地看着面前高挑冷艳的女人,使劲伸手去掰她的手:“……疼……”
女人挑眉,哼了一声。却突的觉到背后一阵疾风伴随着锁链晃荡声划来。她警觉地弹起跳开,拖着益铃驰开三步转身看墨凰。
“畜牲,别告诉我这女人是你的主人……”
墨凰怒然啸,嘶鸣一声抬起巨大的鸟爪……
女人冷笑:“别忘了你爪子上还有……”
她话还未说完,墨凰脚上手腕粗的铁链瞬间绷直,摩擦出无数火花,而后嘭地一声全部裂断了开来。
女人一惊,连退三步吼道:“畜牲别过来!不然我马上掐死这女人!”
墨凰大怒,一翅猛然扇来。
那女人无处可退,咬牙站定一只手狠狠收力……益铃面上一紫,墨凰墨黑的巨翼一抖,生生停在了那女人头顶上方三寸之处。
那女人站定无声,久久手才松了松,眉一挑,嘴角扯出冷笑。
“给我乖乖窝在这里,动一步,我就废掉你的主人一只手臂。”
益铃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心上一寒小脸猛地白尽。
墨凰杀气不敛,透白的眸子盯着她满是狂怒。
……
“喂!驼子,突然跑来什么事啊?”
“嘘——你快去通知老大,那小娘们跑了……”
“什么?!你怎么看人的,连个娘们都看不住?!”
“轻点!老大说了不能让二当家知道,那女人大着肚子跑不远,我们赶紧把她……”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那先前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