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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们是两个人,他也许永远都不会正视自己的心迹,但现在她们是一个人,难道他还要像两千年前一样,抱憾终身吗。
长歌的眼睑动了动,睁开一条缝隙,近距离的着面前的男人,感受着他的唇瓣撬开她的,一缕缕仙气带着暮阳峰上的味道送进她的嘴中,灌输进她的五脏六腑。
她麻木的舌头动了动,在男人的唇瓣上颤巍巍的扫过,后者身子一僵,却猛一低头,含住她的唇齿,笨拙且贪婪的吮吸她的味道。
“不要闭上眼睛……”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几乎要刻进她的心口,刻进她的骨头里“记住,不要闭上眼睛。”
不要闭上眼睛?长歌糊涂了,为什么不能闭上眼睛。
除了唇边的湛凉,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几乎昏昏欲睡,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光了一样。
终于,连她的大脑都停止了思考,那人的唇齿给她最后的触觉也察觉不到了,就好像一块木头,她已经没了任何反应。
“歌儿……可好些了?”顾夫人进的内室时就到了这样一幅画面,顿时就惊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捂着嘴巴,怔怔然着面前的人。
萧子阳离开她的双唇直起身来,一手还扣在她的腕上,虽然她闭上了眼睛,但脉搏还在跳动,只是不知所中何毒,如何解毒,难免有些担心她会一直这么睡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更加苍老的声音在顾夫人身后响起,却是顾老太太被丫鬟搀着从后面走出来,一脸皱纹让她那双昏花老眼更显得狭小。
“嗯?我的孙女儿怎么样了啊。”
顾夫人忙道“娘,您先别担心,仙…仙长在这儿呢。”
她脸色煞白的萧子阳一0步走到床边,而萧子阳却兀自蹙着眉心沉思,浑然不知此时此刻顾夫人心中他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从一个举世清逸的谪仙摇身一变,成了个人面兽心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自家闺女虽然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他吧,但二人毕竟也只是师徒关系,她这个做娘的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这就趁着女儿受伤亲上去了,这叫什么人啊……
顾夫人越想越难受,走到床边拉着女儿的手又在那儿抹眼泪“我苦命的女儿,若是你也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娘怎么活下去啊……”
“哭什么啊?”顾老太太向里走,正好到萧子阳要出去,摸索着拉了他的衣襟道“仙长啊,我那孙女儿怎么样了。”
萧子阳不知该如何向她们交代,难道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夫人道“娘,长歌睡去了,应当没什么大碍的。”
“哦……”老太太往床边靠了靠,她眼睛虽然不大灵便,但鼻子却出奇的灵敏“怎么有股奇怪的味儿。”
萧子阳知她所说是方才在棺材铺,他们身上沾染的味道“尸油的味道?”
他话音一落,顾夫人就吓了一跳,连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着面前男子“这位仙长……可不敢乱说,别招惹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老太太却道“不是,不是,不是尸油……”稍作沉吟,她问道“是尸粉?”
顾夫人乃京中长大,听到尸粉二字就几乎额冒冷汗了“这,这又是什么东西。”
萧子阳却眼睛一亮“你闻的出来?”
老太太的鼻尖动了动,双手一击,更加肯定的点点头“没跑了,是尸粉!”
萧子阳却也不急着走了,大步上前问她道“敢问这尸粉,该当何解?”
顾老太太摸索着握紧长歌的小手,凑在鼻尖闻了又闻,“是哪个挨千刀的腌臜鬼,将尸粉弄到我孙女儿的身上!”
“娘,您说的什么啊?可别吓我……”顾夫人越听越玄乎,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老太太却只在那儿咒骂,骂够了方道“这尸粉邪乎的很呐,要么使人发狂,发癫,要么就让人半死不活的,还有就像歌儿这般睡死过去的。”
萧子阳也点头表示受教,凡人不会咒术仙法,更不懂妖魔邪术,只能自己利用一切资源来创造出达到目的的条件。
“要说这尸粉啊,解法也简单,什么不是相生相克的呢,还没听说有什么不能化解的。”
萧子阳忙问“怎么解?”
第三百二十五章 灵药
“怎么解?”
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干瘪的老太太身上,就连丁香都大气不敢出的望着她,心里还想着,老太太不愧是活了七八十岁的人啊,懂的就是多,想必救小姐的方法一定难如登天,而这位仙长一定也会舍身前去,这师徒之情真令人唏嘘感动。
谁曾想,顾老太太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只因那解毒的法子并不怎么稀奇。
“尸粉是世间最邪乎的东西,聚集了多少怨灵啊,要想克之,那就去搜集些腌臜的牛粪,晒干了,点着火,熏一熏,就好了,就把邪气怨灵给赶走了!我们年轻那会儿,也没什么玩的,就自己做尸粉吓唬人,后来官府取缔了,就没再有这么闹的了。”
老太太自说自话回忆童年,这边所有人的眼角都不自觉的抽了一下,还真是没什么玩的了玩这种东西。
萧子阳转身就往外走,想必是去搜集牛粪去了,好吧,丁香觉得,这对于他这位白衣皎皎的谪仙而言,确实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她赶紧追了出去,一叠声道“仙长留步,这种事情交给枸杞就好了,我让他弄去,您还是留在那里大小姐吧,我见她似乎还有些发热。”
一说起长歌的不适,萧子阳又警惕起来,冲着丁香郑重点头道“也好,那你们快去快回。”
“是呢。”
丁香伶俐,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这边萧子阳又回去守着长歌,顾夫人就坐在一旁着,她手上绞着一方手绢,既担心老太太的法子没用,又担心长歌再一不小心被这个人占了便宜。
奈何他一个大男人留在女子闺房还一点自觉没有,时不时的扣了她的脉搏探脉,又撩了她的发丝到耳后去,颇有几分亲昵。
顾夫人忍不住干咳一声,“仙长,长歌丫头在仙山上是不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啊?”
她这旁敲侧击的一问,却让萧子阳有些不悦,曾经这个问题顾司空也问过,他当时的回答是添了不少麻烦,但今时今日,再这么问他,反而让他心中不快。
“她是你的女儿,连你们都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个麻烦?”
“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就不过是问问仙长……”这下轮到顾夫人郁闷了。
“那就没必要问了,她向来怕自己成为别人的麻烦。”
此情此景,似乎他才是顾长歌的亲人一般,处处护着长歌,反倒弄的顾夫人觉得颇为尴尬,只得转移话题“长歌素来仰慕仙长,不知仙长修仙几年了?”
萧子阳蹙眉,陷入沉思,两千多年,是别人的评价,他自己似乎已没了时间概念。
“夫人想问什么?”
“没什么,不过和你闲话罢了。”顾夫人端坐在那儿,竟然觉得自己被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的有些发毛,不过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想,又多了一句嘴道“仙长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萧子阳眸光又是一冷,见顾夫人不自觉的往后一缩,他也只好将目光移开“没有。”
“哦……”顾夫人松口气点头,若是家世清白也还好,万一哪天长歌真的要和他走到一块了,也能避免她受婆家的气啊。
思及此处,顾夫人就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萧子阳来,除了不是贵胄子弟外,这人是没的挑了的……
丁香从外面跑进来告诉他们,顾老太太正在指挥枸杞翻晒牛粪呢,枸杞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呜哩哇啦叫的如何热闹,逗的顾夫人也忍俊不禁。
当天晚上按照老太太所说,烧牛粪熏了熏,长歌确实是醒过来了,只是身上还盘绕着些许怨灵,精神仍是不大好,所以她任性的拉着萧子阳的手不让他离去,顾夫人生怕忤逆了她,让她生出心病,就只得勉强同意了。
待顾夫人带着丁香离去了,这混杂着牛粪味道的闺房内终于就剩下了他师徒二人。
长歌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去萧子阳,见他端了桌上的药汁向自己走来,立马拉着被子将口鼻捂住。
“喝药。”
摇摇脑袋,表示誓死不喝。
萧子阳无奈,在床边坐了,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勺,本来拿剑的手拿着个汤勺作势要喂她,让长歌怎么怎么觉得滑稽,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笑什么,据说,这是上古药方,我见其中确实有些玄机,喝吧。”
长歌白了他一眼“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师父你还真听***话,让她给我熏牛粪……”
在萧子阳眼中,这熏的已经不是牛粪了,所以他还是一成不变的严肃点道“能治病救命的,都是药。”
长歌脸色还有些发白,往前凑了凑,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又抬手捏住了鼻子“既然是师父让我喝的,那就喝吧。”
萧子阳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长歌忍不住问道“师父有话要说?”
后者摇头,舀了一勺药过去“你先喝药。”
长歌性子有些急,便越过那勺子,接过了碗,抱着就咕嘟咕嘟的咽了下去,一张小脸被中药苦的皱在了一起。
她苦的慌,萧子阳又端了桌上的一碟滚糖球儿给她,长歌拈了两颗塞进嘴里,便鼓着嘴巴问道“师父方才要说什么。”
萧子阳觉得有些纠结,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嗯……不再叫我师父,可好?”
长歌骤然一愣,思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言行举止,似乎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回家了,所以师父想将他留在家中?
“师父……是不是娘,和你说了什么?娘的意思并不代表我的意思,我,我还是想陪着师父回青华去。”
她有些着急,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攥紧了萧子阳的衣袖,迫切的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萧子阳反握住她的手,这倒让长歌没有想到,若说要抛弃她,那现在这算什么,在离开前给她一个甜枣吗。
“并没有不要你,也没打算和你分开。”
长歌就更加纳闷了“那师父的意思是?”
萧子阳无奈,当初知道她的心意时,自己拒绝了她,在到她死去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终于想将心事摊开来了,他又有些拿捏不准面前之人是个什么态度了。
“你先休息吧,今夜为师为你护法,以免邪灵侵体。”
第三百二十六章 呆在我身后
长歌着他,点头,乖乖躺下,生怕自己再说错了什么话惹的师父不高兴,心事重重,再加上身体虚弱,她倒是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气晴好,难得的秋高气爽。
长歌脸色还有些苍白,因昨日买香烛闹出的乌龙,去给顾吟风上坟的事情也耽搁了,今天又准备了半天,方和萧子阳去了陵园。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顾家陵园本是一片荒芜,但因顾司空高居丞相之位,父老乡亲就不约而同的认定,是他顾家祖坟冒青烟了,在县丞的带领之下将顾家陵园修的也是相当气派。
带着儿子的棺椁回乡,顾司空就将儿子和那位触棺而亡的女子一起葬在了祖坟里,长歌与萧子阳去的时候,只见入目几座坟头,要属当前一座尤为气派。
再怎么气派也是死人的居所,人死了,一切都没了,留下一具骸骨,一座土坟,不过是让后人的念想有所寄托罢了。
石碑上写着:冠文侯顾吟风之墓,长歌将带来的香烛点上,水果糕点,酒水饭菜一并摆上,秋叶枯黄,落满坟头。
长歌道“哥哥,我来你了。”
话未毕,泪先流。
那个在京中长街行过就能引来满楼红袖招的男子,却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