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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你……叫我……夫君?”霍惊天似是忘记了自己此时的险境,只是激动的看向云碧落那里!
“不是叫你难道还有别人不成?”云碧落眼中含泪,莲步轻移的走到霍惊天身前,心中含泪嗔怒道。
“碧落!你既已与他和离,何苦此番作为?”蓝相一直沉稳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
“大婚当日,我曾许愿,愿与夫君同甘共苦!同甘已有,接下来的共苦,我亦要坚守!”云碧落望着霍惊天,温柔的说道。
“云儿,你不生我气了?”霍惊天惊喜的开口。
云碧落摇头,“不生气了!”
蓝城一向儒雅的脸上,此时竟极不适宜的露出一抹嫉妒,离他最近的霍禅心第一时间看到这抹情绪,泪眼朦胧间一道深深的恨意划过。
“霍惊天,你是要害的碧落与你共赴黄泉不成?”蓝城眯眼,阴沉的开口。
霍惊天神色一惊,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
此时此刻,蓝城的所有算计已经出尽,霍水水又怎会让他再来平白让自己老爹忧心?
“我爹爹娘亲正值壮年,何来共赴黄泉一说?”霍水水此刻丝毫不再顾及的直接讽刺道,“难道,就凭着蓝相爷的这些个卑劣的伎俩不成?”
“叛臣之后,胡言乱语!”李延年眼露不屑,无限嘲讽。
霍水水却神色一寒,“皇上都没有发话判我爹爹为叛臣,李大人竟能代替圣言了不成?还是说,李大人早已认定了我爹爹会被判罪,才叫叛臣如此顺溜?难不成,私下曾演示了多遍?”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乱语!”李延年甩袖怒斥。
“卑劣老头,竟如此不分尊卑!”霍水水眼神锐利,竟丝毫不让。
“你……”
“放肆!你应该称呼本郡主,殿下!”霍水水糯糯的声音,猛然厉喝,似有无限能量,震得周身数名官员,耳膜瑟瑟疼痛,清澈单纯的大眼中,此时却绽放数道厉芒,凛冽幽寒,小小的身子竟似有无上威严,让人一时不敢触及其锋芒!
李延年,堂堂兵部尚书,掌管东荒军兵要务,此时却被小女孩这威严厉喝,给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倾城郡主骄横跋扈,视人命如草芥,其父更是寓意谋逆,坏我东荒社稷,父女二人一丘之貉,请圣上严惩!”皇后此时竟是拉下身份,自太后身边走下,端正的跪于正殿中央,脸色决然,措辞犀利!势要将霍家治罪不行!
“皇上,臣虽不忍,却也认为不能再姑息下去,如今北苍使臣还在乐喜宫侯宴,再拖下去,会让他们认为我东荒内乱,恐引起北苍野性,再次交战啊!”蓝城决定不再拖延下去,霍水水的那句话还是说到了他心里,而云碧落的突然回心转意,也让他瞬间心中混乱起来,只知道,要立马定罪霍惊天,不能再拖下去!
随着他的请旨,诸多大臣跟随请求,尤其是那些与蓝城交好的大臣,叫的尤为卖力,因为,他们知道,此番若出意外,则定然命不保夕!
“皇上,臣女有证据,能证明父亲,纯属冤枉!”霍水水此时也大声开口,糯糯的女声,竟盖过了众人的请求之声。
让得众大臣皆自愕然观望!
蓝城眼神微眯,第一次正视了这个被他忽略的丫头,他不相信,凭借一个黄毛丫头会坏掉自己多年的布置,但是心底,却不可遏制的蔓延出丝丝的不安!
“你有证据?”一直不曾说话的皇帝,此时却对霍水水发出了疑问。
诸位大臣脸色一凝,“皇上可始终都没有定你的罪啊!”不知为何,小女孩之前的话语,竟不时的回荡在脑海之中!
而此时皇帝没有理会众人的请求,却将目光转到了少女的身上,让信心充足的人们,都不自禁心虚起来。
一股名为不安的气氛,逐渐的在大殿之中回荡。
霍水水看着皇帝,心中闪过一丝释然,自己感觉的果然没错,这皇帝,跟太后一般,似乎无形中很是信任爹爹,亦或是,信任的是娘亲?
霍水水大胆的猜测着,不过不管信任的是谁,都对霍家有利无害!
其中这无条件的信任缘由霍水水不知,但是她却无比的确定,蓝城也绝对不知其中因果,不然不会费尽数十年的功夫来阴谋陷害!
霍水水眼中闪过一丝嗤笑,来到父母身边,拉了老爹的手,红了眼眶,“爹爹,你真是太傻了!连至亲都认不出来吗?”
“水儿是说……”霍惊天哪里真傻?被霍水水这么一提点,瞬间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但是这个结果,却让他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迟迟说不出来!
“不知哪里来的山野老妇,竟在我们家混吃混喝多年不说,还妄想其野种儿子代替父亲做王爷?痴心妄想也不待这么胆大的!爹爹也真是的,竟然没有看出来他们的狼子野心?!”霍水水话语说的随意,似在跟爹爹撒娇一般。
但是话中的意思却让霍惊天瞬间红了眼,如刀般尖锐的目光,瞬间射向老夫人,及胞弟霍顶天!
当然,不光是他,此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将目光转到了老夫人身上!
因为霍水水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夫人及霍顶天,都是冒牌货!
“不肖子孙,竟如此抹黑你祖母?惊天,别听她胡说!”老夫人又惊又急怒骂道。
“老妇,你若不是西贝货,可敢当众一验?”霍水水眸中冷光闪烁,兀自开口,“有古方论证,只要取你一截骨头,由爹爹滴血而上,只要是亲生母子,血液便会溶于骨头之上,你既然为了爹爹连死都不怕,那定然也不怕奉献一截骨头吧!”
“我……”老太太老脸一抖,怒目而视霍水水,却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在想,验了,就露馅了,不验则心虚,更是露馅了,这该如何是好呢?”霍水水轻笑一声,语气陡然一转,面对皇上拱手请求道,“若这老妇真的不是臣女亲祖母,那么其带领那所谓的二叔一家来到臣女府上,定有目的,今日所做的一切指证,正好能说明其阴谋陷害早已蓄意已久,为了洗脱臣女父亲的罪名,臣女请皇上准许御医取骨,验亲!”
“招御医!”皇帝点头吩咐!
蓝相瞬间黑了脸色。
老太太看着御医执刀而来,吓得直接晕厥过去!
“等等!”霍顶天此时突然开口,脸色尽是灰败之色,对着皇上磕头苦求,“请圣上开恩,我们的确不是霍家之人!不用取母亲骨头来证明了!”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霍水水却眯眼微笑,眸光直视蓝城,“相爷,你素来有智囊之称,你说,这对母子,混入我霍家,是何目的啊?”
“无非是财迷心窍而已!”蓝城看着眼前这小小少女,眉眼晶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小民罪该万死,小民财迷了心窍,但是王爷的确在府中暗中建造地下宫殿,小民曾几次看到王爷迷恋的坐于那自建的龙椅之上,面露神往之色!”霍顶天磕头认罪的同时,还不忘了拉霍惊天下水。
霍水水眼中闪过利刃,“你以为我霍家的老夫人与二爷是如此的好做吗?爹爹寻了你们回来时,就靠你们报一句话就相信了吗?”
“我当时问了你们很多问题,你们都能一一答上,明显对我小时候异常熟悉!”霍惊天冷哼一声,又道,“我小时候的事情只有在抵御北苍入侵的时候,对当时的两位兄长说过!”
“呀?爹爹的两位兄长,岂不就是皇上以及蓝相了?”霍水水若有所思的歪着头,“皇上执掌天下,没必要找人觊觎我们王府,那就只有……”
“呵呵,看不出来,倾城郡主小小年纪竟这样的伶俐剔透,不过几句话,就将矛头指到了本相的身上!”蓝城突然轻笑出声,“难不成,倾城郡主还以为这些人都是本相安排的不成?”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蓝相果然也是如此,竟这么利索的就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晚辈真是佩服之极!当真是一代英雄人物,纵然事发,也依旧输得起,不愿做那无力的挣扎!”霍水水直接将人家的反问理所当然的当做了承认不说,还把人之前所说给自己老爹的话,原封不动的给还了回去,要不是蓝城实在是心机深沉,非要气得吐血三升不可。
只是,即使这蓝城在深沉,被一个小辈这样的用话语来讽刺,也不禁面露不虞,冷哼一声,“倾城郡主,你既然自称晚辈,那作为长辈的本相,不得不奉劝一句,莫要妄加揣度!”
“丞相既然都说晚辈是揣度了,那晚辈不妨就再多揣度一点,也算对得起丞相的说教不是?”霍水水眯眼一笑,便将目光从蓝相身上收回。
看到众人依旧兴起的盯着自己,她不紧不慢的走到霍顶天面前,看着跪地的霍顶天,抱膝蹲下,“西贝货,你听听本郡主说的可否有道理啊!”
“你与你那老娘本都是蓝相府上的家臣,因为地位实在卑微,很少见人,却也恰恰因此,才能接到蓝相的一项重任!
蓝相将我爹爹跟他提及的儿时消息告知与你们,便于你们冒充我的二叔及祖母,顺利进入霍府,从此开始了长达七年的细作生涯,偷偷建造那什么地下宫殿作为死证,顺便将人手安插与我爹爹所掌管的定北军中,为的就是今天这一日,将我爹爹扳倒,而你则是以英雄等大义灭亲的角色,顺利世袭了我爹爹的王位,从此由粗鄙的奴仆,变为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你那老娘,则为了子孙的福泽,宁愿一死来彻底拉垮我爹爹!
西贝货,本郡主猜的可对?”
“你这丑丫头,我竟然一直小看了你!”霍顶天怒视霍水水,“你猜的很好,但是我却不是相爷所派,我当年也曾上过战场,王爷与圣上及相爷说及童年之事时,我不小心听到,后来才一时鬼迷心窍就串通了母亲来认了这门亲!就算我后来开始觊觎王爷之位,那也是我的事,就算成功了,王爷之位也会落到我的头上,与蓝相没有任何的关系!”霍顶天阴沉着脸,依旧死不承认。
霍水水也不着急,只是轻笑,“别急着否认,我不是说了,只是揣度而已,不用紧张!”
“相爷啊,你觉得晚辈说的如何?”霍水水笑看着蓝城。
蓝城不疾不徐的开口,“想象力挺丰富的,只是小郡主你非要将那莫须有的罪名按到本相身上,可是不太好啊!”
“呵呵,蓝相爷,其实晚辈有一点,非常的不能理解!”霍水水没有接蓝城的话,却抛出了疑问,“怎么说这蓝婵月也是相爷你的亲生女儿吧,你老怎么就这么舍得的从小就将她扫出门外,后来还装成孤女‘不小心’被我爹爹大发善心给收留了?算起来也十五年了,您老心里就不难过吗?你看我爹爹,可是事事都为了我们着想的啊!”
“哦,我知道了,估计是这蓝婵月的娘亲身份实在是卑微见不得人,且蓝相也怕您夫人容不下这蓝婵月,所以才送她离开的是吧!哎,算起来倒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只是听说,您老那位死去的夫人曾经是伺候我娘亲的宫女啊!”霍水水自问自答道。
直接引起的反应,便是霍禅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直接转黑,神色间的柔弱一时间竟被嫉恨所替代,若不是蓝相的一声轻咳,霍禅心非要爆发不成!
“蓝大小姐,你说多年不得归家,心中可否会有怨恨呢?”霍水水在霍禅心,不,这时候应该称之为蓝婵月了!
霍水水在蓝婵月面前来回踱步,自在问道,仿佛看不到她眼底深处的愤恨之色!
“妹妹这是在怪爹爹没有帮养父吗?”蓝婵月努力平复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