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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冲动,他带着阿超去了医院,为了再一次看到他心中的女神。
冲进医院,展云飞却没有看见萧雨凤,只看见小三围着小五打转,他上前几步,拉住了小三的衣领:“你姐姐呢!”
“在待月楼。”小三不明所以,就看见曾经救过自己的哥哥一脸焦急的站在面前,反射性的就说出了待月楼,在下一秒,她就只看见展云飞的背影了。
待月楼又是宾客盈门,觥筹交错的时候。云飞和阿超好不容易挤进来,迎客的小厮赶忙迎上来,一瞧云飞身上的衣料子立刻扯开了嘴,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无比,点头哈腰的带着云飞和阿超到了一边的桌边道:“两位先生这边坐,对不起,只有旁边这个小桌子了,请凑合凑合!这几天生意实在太好了。”
云飞瞧着一屋子的笑语喧哗,好奇的问:“这里的生意一直都这么好吗?”
“都亏萧家姐妹……”小范笑着,打量云飞和阿超:“二位好像是第一次来待月楼,是不是也听说了,来看看热闹的?”
还等不及云飞问话小范就被金银花给叫走了,阿超瞪目结舌地看着四周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好像全桐城的人都挤到这待月楼来了?”
云飞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也是一脸惊奇。一阵悠扬的小调响起,原本还熙熙嚷嚷的人群全都安静下来。
“当家的哥哥等候我,梳个头,洗个脸,梳头洗脸看花灯……”雨凤穿着红色的绣花短衣,葱花绿的裤子,头上环佩叮当,脸上薄施脂粉,眼一抬秋波乍转迷得台下的众人简直要神魂颠倒了。
雨鹃跟着出场,依然是男装打扮,俊俏无比。唱着:“叫老婆别罗嗦,梳什么头?洗什么脸?换一件衣裳就算喽!”
客人们哄然叫好,又是掌声又是喝彩声。云飞和阿超看得目瞪口呆。
一曲唱完,客人的掌声简直要掀掉待月楼的顶子了,吆喝声、巴掌声一轮轮的送上,有闲钱的客人叫了待月楼的小厮花篮、花牌什么的像不要钱似的往上送,只为了博美人的回眸一笑。云飞和阿超,也忘形的拚命鼓掌。
金银花在一片喧闹声中上了台。左手拉雨凤,右手拉雨鹃,对客人介绍:“这是萧雨凤姑娘,这是萧雨鹃姑娘,她们是一对姊妹花!念过书,学过曲,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生活困难才出来唱小曲,大家觉得她们唱得好,就不要小气,台前的小篮子里,随便给点赏!不方便给赏,待月楼还是谢谢大家捧场!下面,让萧家姑娘继续唱给大家听。”
金银花说完,满面春风的走下台,云飞见状从衣兜里掏出整个钱袋子,看也不看的就要往戏台子那边去,阿超忙用手一拦,劝道:“我劝你不要一上来就把人家给吓跑了!听曲儿给小费也有规矩,给太多会让人以为你别有居心的……”
云飞立刻激动起来:“我是别有居心,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还人家一个寄傲山庄,还人家一个爹,还人家一个健康的……,和一个温暖的家!再有……能够让她们回到瀑布下面去唱,而不是在酒楼里唱!”
阿超词穷,不知该如何措词,只得低下头不言语了。
云飞平定了下满腔的激动,“你说的有理。”他沉吟一下,从钱兜里仍然套出来两个大洋走上去,放在了花篮里。银元清脆的碰撞声引来前边客人的阵阵咂舌,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哪个阔少在显摆,同时那声音也引起了戏台上萧家姐妹的注目。
雨凤惊愕的一回头,眼光和云飞接了个正着。心脏顿时怦的一跳,脸孔蓦然一热,心里讶然的惊呼:“怎么是他?”
唱完了第二场姐妹二人回到台子后边的休息间,雨鹃刚打算和雨凤说说那出手阔绰的客人,就听见金银花的声音,原来是她把云飞和阿超给带过来了,房内,云飞凝视雨凤,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还记得我吗?”
雨凤拚命点头,睁大眼睛盯着他:“记得,你……怎么这么巧?你们到这儿来吃饭吗?”
“我是特地到这儿来找你们的!”云飞坦白的说。又分说了自己的身不由己,怎么去溪口见到残破的寄傲山庄,怎么在杜家打听到萧家的近况,怎么又在圣心医院见到了小三、小四、小五,最后才找到了这里。云飞想着云翔的恶劣,想着展家手上的血腥,冲口而出:“我好抱歉,真对不起!”
雨凤听着云飞的话,看着他真挚诚恳的神情,想到那个难忘的日子,怔怔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已经从水里把我们都救起来了,还抱歉什么?”
云飞一窒,才想起雨凤根本不知道他是展家的大少爷,他立刻掩饰的说:“我是说你们家失火的事,我真的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如果我当天就找寻你,如果我那晚不参加宴会,如果我积极一点,如果……人生的事,都是只要加上几个‘如果’,整个的‘后果’就都不一样了!如果那样……可能你家的悲剧不会发生!”
一直站在旁边,好奇倾听着的雨鹃,实在忍不住了。她激动的插口说:“你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们家不是失火,是被人放了一把火就算有你那些如果,我们还是逃不过这场劫难的!只要那个祸害一日不除,桐城的灾难还会继续下去!谁都阻止不了!所以,你不用在这儿说抱歉了!我不知道那天早上,你对我姐姐妹妹们做了些什么,但是,我铁定晚上的事,你是无能为力的!”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讨还这笔血债!”
雨鹃眼中的怒火,和那种深深切切的仇恨,使云飞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
雨凤忙来阻止,雨鹃这才清醒过来发现眼前人并不是自己的仇家,她看着这个出手豪阔,徇徇儒雅的男人,心里涌上一股好感。“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云飞一震,这么简单的问题,竟使他慌张起来。他犹豫一下,很快的说:“我……我……我姓苏!苏……慕白,我的名字叫慕白,羡慕的慕,李白的白。”阿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只当没看见。
自从又一次见到了萧雨凤,展云飞真正的确定了自己心中如今唯一充斥的人就是萧雨凤,这个可怜却坚强的姑娘让他从映华的死亡中走出来,又一次回到了人间,也因此,溪口的地他是一定要从云翔那里夺回来的,为了还萧家姐妹一个寄傲山庄。
匆匆的带着阿超去了趟圣心医院,帮萧雨凤缴纳了小五的医药费,又把小五转到了最好的病房,展云飞匆匆忙忙的就回了家。
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这展云飞刚跨进展祖望的书房房门就看见了展云翔居然也站在房间里,云翔手里拿着几年的账本正和展祖望说着些什么:“……所以,今年溪口的那块地还多亏了警局的文巡官,倒是终于把地收回来了,至于那块地到底是建厂还是怎么样就看父亲安排了。”
展祖望难得对云翔有点好脸色,拍了拍云翔的肩膀:“嗯,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这接下来……”
“爹!”展云飞已经无法容忍云翔的颠倒是非了,喊了声爹就冲到了展祖望面前,展祖望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大儿子进来,却喜笑颜开,“爹,你不要听云翔乱讲,他根本就是隐瞒了事实,隐瞒了他做过的好事!”
听到大儿子如此义愤填膺,展祖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莫非小儿子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展祖望用怀疑的眼神扫了一眼的云翔如今已经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果然无论自己如何,展祖望永远都看不到眼里。
“爹,您知不知道展家为了收那块地,叫别人家赔上了一条人命?”展云飞说的慷慨激昂,“现在满桐城的人都在说展家为了收债逼死人命,说展夜枭横行霸道,难道爹你都不知道么!”
展祖望愣了愣,转过头就开始责问云翔:“云翔,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爹,那天去萧家收债并不是我一个人去的,同行的还有警局的文巡官,而那萧老头会死不过是因为他的寄傲山庄着火,他进去救他的小女儿才不幸亡故,和我有什么干系,展大少爷莫非是事情都没打听清楚就来这里叫嚣了?”展云翔向来是不愿意在云飞面前认输的。
“你少偷换概念!如果不是你的夜枭队放火,萧老先生又怎么会死,他的孩子们如今孤苦无依,在外边讨生活,你们怎么忍心!用这样昧良心的钱难道就不怕后代遭报应么!”展云飞指着云翔的鼻子骂,完全忘记自己似乎把展祖望也骂进去了。
展祖望听着有些不舒服,但云飞毕竟是自己看重的孩子,他再如何也不会真的和云飞生气:“那你打算如何,给那萧家赔点抚恤金罢了。”
“这怎么够,一点抚恤金怎么弥补他们失去亲人,失去家园的痛苦!”云飞一副你残忍你无情的样子盯着展祖望,“至少应该让云翔向他们真心的道歉,然后再由展家出资帮他们重建寄傲山庄,这样都无法完全弥补他们的损失!”
“够了,云飞,”展祖望听到这里终于是无法容忍了,这萧家再怎么说也是欠了债的,如今让他们为萧家当牛做马是什么道理,“这样也太过了,你好好想想!”
“爹,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善良仁慈的爹了!我要离开这个压抑的家,为了钱没有人性的家!”展云飞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整个人就像是涨了气的蛤蟆,此言一出,展祖望变了脸色。
还没等展祖望说什么,云翔在一边嗤笑了一声:“展大少爷又打算离家出走了?反正展大少爷也是从来没想过赡养父母之类的事吧,这次可要多带些盘缠啊,上次带了几百大洋不也没多久就灰溜溜的回来了,当然,这次回不回得来还两说是吧?”
展云翔口气中的讥讽让展云飞无法容忍了,上前就是一拳砸在云翔的肩上,云翔吃痛也是和展云飞扭打起来,展云飞一个天天写些个穷酸小诗的人又怎么敌得过上过军校的展云翔,立刻脸上也多了淤青,阿超一看云飞吃亏,伸手就揪住了云翔的领子,一拳打在云翔的脸颊上。
阿超力气大,云翔痛呼了一声整个人都懵了,又被阿超一个用力就推翻开,撞在后边的架子上,上边的盆栽就这么砸下来,整个房间终于安静了片刻,云翔觉得头上一阵刺痛后,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红色,摔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呆滞的看着展云翔的脸被鲜血覆盖,浓稠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晕开一片,展祖望半天才反应过来,让人赶紧把医生带来,接下来就愤怒的瞪着阿超:“来人,把阿超带下去压到柴房里,先给我狠狠地打!”
“不要啊,爹,这样阿超会被打死的!”云飞这种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跪下来抱住了展祖望的腿,“阿超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这只是一场意外啊爹!”
云飞哭的可怜,展祖望看见云飞脸上的淤青,居然真的犹豫了,而此时,品慧也听说云翔受了伤,急匆匆的赶来了:“云翔,云翔,我的儿子,你怎么样!老爷,云翔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云飞做的,还是阿超,老爷,不能放过他们啊,我的儿啊!”
品慧的声音尖利,这个女人抱着血流不止的云翔哀嚎起来,手中的帕子不敢碰到云翔受伤的地方,只是在周围小心翼翼的擦拭。
然而展祖望听到品慧尖锐的声音突然觉得一阵烦躁,云翔就是像他娘,上不得台面,就知道尖酸刻薄的讽刺,这挨了打也算是教训了,看了眼阿超,展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