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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似乎是这样……”老者听到猫咪久违的怒斥愣了一下,接着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张开嘴,吃力地回答:“啊,好像是有说过那样的话呢……可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妖怪们就渐渐的不再来找我了……”带着微微失落的语气,老者细细回想着。
猫咪听到这句话之后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因为夏目的身体越来越差的缘故,方砚临走前下的咒术被启动了,于是,不知道从那一天起,少年的见妖能力就越来越弱,到了现在,除了他经常见到的那些妖怪们,他已经不能够再看见任何一只陌生的妖怪了……
“啊,应该能够猜到的……先生,是你把我的妖力封印了吧?”见猫咪许久都没搭话,夏目叹了口气,带着了然的语气。
“不是我,我可没那种闲情逸致。”猫咪很快就反驳。
“既然如此,那么……是砚了?”见猫咪很有底气地反驳,夏目也不惊讶,他很平静地说出那个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名字,从15岁,一直到如今的65岁,整整,珍藏了半个世纪的名字。
“!”猫咪愣了一下,殊不知正是这种反应反而让夏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真的是砚啊……”夏目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慨。
砚,是自己曾经一时兴起捡回家的妖怪,原型是一只十分可爱娇小的鸟儿,会发出清脆稚嫩的鸣叫。
而人形……夏目闭上眼睛,仍然能(“文)够清楚的在(“人)脑海中勾勒出(“书)第一次见到对方(“屋)人形时的模样,身着华丽而陌生的服饰,一头雪白的长发,俊秀而冷酷的面容以及,冰冷而干净的双眸……带着淡漠地语气给自己上药……
也许,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不自觉地把面前这只妖怪给放进了心底吧……美丽、强大、纯粹而又坚定。
砚很强大,因为猫咪先生曾在自己面前坦言即使解除了封印也不一定能够胜得过他,然而,砚也很神秘。
他不知道砚为什么会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在自己这个普通的人类小孩儿身上,他能够察觉到,砚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目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够放心地接近砚,一步一步,直到沦陷……
其实,他是知道的,砚,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而那个人,他也见过,在对方的梦里。
不知哪一天,他曾经做了一个十分悲伤,悲伤到就算已经渐渐忘记了梦境的大致内容,但是那种悲伤到喘不过气来的记忆却深深地留在心底。
他见过砚微笑的样子,不是对他,而是对着另一个与他长得十分想象但却比他年幼的妖怪。
他叫做“羽阳。”
十分好听的名字,而那个时候的砚,也并没有如今这么的严肃冰冷,他会微笑,会生气,会对着弟弟们露出宠溺的神色。
然而,一支箭打破了他们原本的生活。
那种寒冷到能够把灵魂冻结的痛苦,他也曾经感同身受过,想哭却无法哭泣,即使痛苦,也只能咬着牙硬撑过去……
“……若无法成圣,那便成魔。”
依稀记得,砚在自己的梦境中说过这样一句话,那时的他,已经有些疯魔。
可是,明明是散发这这么危险气息的砚,却只让他心疼得想哭……
“我,其实知道的……”自那一天的梦境醒来之后,他就发觉,自己对于砚,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
砚只不过把他当成一种责任,他知道的,那种偶尔的温柔也只是因为自己与他的弟弟十分相像,但是他贪恋这样的一份温柔,尤其是在见过了对方的梦境之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希望砚能够真正地把自己看在眼里,而不是,只是一个别人的替身。
不知道砚是不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开始不动声色地疏远自己和猫咪先生。
又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旅途还未终结,而他,很快就要再度启程。
“我要走了。”果不其然,就在不久之后,砚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道别。
少年不知道有多拼命才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态,他很想留住方砚,然而,他知道的,砚是留不住的。
所以,即使再怎样贪恋这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温柔,他也不得不放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砚并不属于自己。
那就这样吧,在离开之前,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我希望,在砚你的眼中,夏目贵志,永远都是那个拥有着温和的笑容,清澈的眼神的好孩子。
砚也并没有让他失望,他的的确确,在离开之前,眼中倒映着的,是夏目贵志,而并非羽阳。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很好……”年迈的老者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减弱,然而,神情却是那样的满足安详。
不知在梦里,你是否已经与那个人重逢了呢,夏目?
“晚安,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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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很爱那个小孩儿,真的
83最古番外:若相惜
“恩奇都……”年轻的王者跋山涉水拿到了不老草;却在最终将它丢弃,任由水池边狡猾的爬行动物将它盗走;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他原本被挚友的日渐衰弱给吓到了,他不想,也不愿到最后竟然要整日整日地躺在精致华丽的床上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最终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挚友;忍不住嚎啕大哭。
那个是他许诺过要如同珍爱妻子一般来守护的人,也是他天上地下唯一放在眼里心里的人,是他唯一愿意分享王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被他挚爱的人……
可是这个人;最终却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自己,也终于意识到了众神的威严不容亵渎。
就在他不吃不喝抱着挚友的尸体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时,伊来了。
他带着满身的伤痕,以及一看就知道命不久矣的模样,拖着一个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女人走进了只属于他和恩奇都的寝宫。
“这是什么东西?”他嫌恶地看了一眼被伊拖上来的女人。
然而,狼狈而又虚弱的伊却笑了,带着小小的狡猾以及难得一见的狠厉:“我确保这是你此刻最想见的女人,也是你内心永远不会放下的女人。”
“这是!”不用对方多说什么,吉尔伽美什立即就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伊斯妲尔!
这个不知节制的、贪婪的、愚蠢的、暴虐的神祗!
他看着面前那个被剥夺了神格除了一张还算得上看得过去的容颜就什么也没有了的昔日的女神,内心只觉得荒谬。
哈,这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女神?
这就是那个害得他的只有惨死的狠毒的女人?[WWW。Zei8。]
哼,你也有这一天!
看着因为没有了神格而眼中透出恐惧的女人,吉尔伽美什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少。
伊在把这个女人弄来之后就消失了踪迹,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然而他知道,这是因为被惩罚了。
凡人,不能够弑神。
“呵,终有一日,你也会和那个可怜的半兽人一样不得好死的!吉尔伽美什!因为你只是一个人类!会老去,会死亡,等你死了之后,就会后悔自己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了!”
临死前,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力气,她疯狂而阴狠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带着咬牙切齿的表情诅咒道。
吉尔伽美什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可恨而又可怜的女人最后的诅咒而已,是人,并不是神。
伊斯妲尔,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她已经卑微地匍匐在地,成为了就连奴隶也可以轻易打压的存在。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的内心竟然会出现隐隐的不安?
从睡梦中惊醒之后,他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不断滑落的冷汗。
他梦到了,梦到了自己死亡的样子。
像他的可怜的挚友一样,一点点虚弱,一点点老去,一点点死亡,最终归于尘土,不在这世上留下一丝痕迹。
他知道自己魔怔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开始害怕。因此他千方百计打探到了长生不老的秘密,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了手中的那一株不死草。
然而,就在他回程的路上时,他路过一个清澈的水潭,不经意间向里面瞥了一眼,那清澈见底的水潭中突然就倒影出了恩奇都的模样。
他的挚友,他的爱人。
然后他就突然清醒了。
长生不老又能如何?能够与他分享统治这世界的喜悦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一个人,就算能够长生不老,也只能空守着那冰冷的空旷的王座,与那日复一日充盈着却又虚幻的财宝。
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意兴阑珊地把自己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不老草随手一扔,吉尔伽美什半是垂下了眼帘。
恩奇都已经死了,他已经处在了阴冷黑暗的地狱,若是他得到了不老草,又怎能去陪伴他呢?
他的半身已经走了,他留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他不再雄心勃勃,反而一心一意地守护住乌鲁克,那个是他和恩奇都毕生的心血,也是他和恩奇都两个人的孩子。
最终,垂垂老矣之时,他不再害怕,只是微笑着阖上了眼睛。
“吾友,让你等了太长时间,真的是,对不起了。”
84神话01
他的名字叫做东君;种族金乌。
方砚看着自己记忆之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他曾经的猜测果然成真。
他的母亲是太阳神羲和,父亲则是妖族之王帝俊。
他是十只小金乌中最早睁眼的孩子,自然也是他们的大哥。
父亲掌管着天庭;然而母亲却并未和父亲共同执掌天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宁愿母亲就这样整日给他们唱着动听的歌谣;带着他们生活在太阳星。
然而,这样的日子还是很快就过去了……
他敬仰自己的父亲;依赖自己的母亲,然而,他却还是九只小家伙的大哥。
身为兄长,自然要履行兄长的指责与义务。
因此他不再整日赖在母亲的怀中,因此他代替了几个弟弟去完成父亲交与的任务。
他掌管日,东升西落未曾停歇,一日都不敢有懈怠。
他被尊称为日神,顶替了他母亲的位置。
虽然不知为何母亲执意将这个职称交与他,不过就看在母亲并不愿意怎样出门,甚至不愿意面对父亲时,他多多少少能够明白一些。
尤其是在听说他的姑姑,同样也是父亲妻子的月神常曦在很多年前不幸香消玉殒之后……
父亲常常把他叫到面前,然后用复杂而有愧疚的神色看着他,就好像透过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般,然而,却什么也没有说过,只是在看完他之后,又挥了挥手叫他退下。
他虽然不懂,却也不会多问。
还记得在他年幼时,每一次问母亲父亲的境况的时候,母亲都会愣上很久,然后长长地叹口气,满脸苦涩。
为了给弟弟们做个好榜样,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学会了不在母亲的面前提到父亲,也不在弟弟们的面前提到父亲,免得他们去追问母亲徒让母亲心生烦躁。
他在天庭和父亲的关系算不上顶好,因为妖族中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身为帝俊之子,然而口中所称的却是‘日神殿下’。
想来,父亲是不愿意与母亲扯上关系的。
因此,他渐渐的,也就消了对着父亲的念想,只把他当成自己的帝君来对待,神态恭敬而谦卑,一点也不见其他的感情。
然而,虽然帝俊让他稍有些寒心,他的伯伯,东皇太一对他则是不错的,会细心地指点他的修炼,也会耐心地劝慰自己,做他和父亲之前的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