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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的时辰,章淮谨便坐在了这大酒楼的大堂里了,阿吕也在他的对面,跟以前一样。虽然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就觉得跟一个大家闺秀一样,“坐”的是端端正正的,可是章淮谨是知道的,阿吕可一点都没挨着凳子,不是不喜欢,而是更本就碰不到的。
这大酒楼还真是名副其实,跟它的外表一样,看着不甚华丽,可要是懂货的人就能看出这平凡的地方,每处都透着一股不平凡的样子。
当然抱着酒坛大吃大喝的章淮谨可半点都没有觉得哪处稀奇了,他就是觉得这酒好喝,菜好吃,这吴亮银子一桌酒菜那是相当地值了。阿吕看他这样,都快喝得趴桌子底下了,还是使劲地猛灌着。
阿吕原本想着让章淮谨喝酒的时候,在这酒楼里打听打听那积善堂的事情,可是现在章淮谨喝的都迷瞪了,还真是一点都靠不住的样子。
“好酒,好酒,你不喝一点?嘿嘿……我请你喝!”章淮谨说着就把那一杯酒倒在了地上,掉完了还对着阿吕嘻嘻一笑。
阿吕看着章淮谨这个动作,那满脸的黑线啊,如果能碰的道章淮谨,她非得上拳头不可,这是怎么个思想啊。
阿吕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章淮谨这丢人的样子,扭过头便看见这大堂靠窗户边坐着两个男人,这两个人都是衣着不俗,看样子是挺有钱的样子。不是这珍珠城里说得上话的官,就是那很有钱财的富翁。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因为声音很轻,又很是注意这旁边的人,所以这两人谈话的声音在这嘈杂的大厅里早就被掩盖住了。可阿吕是谁,这耳力是相当的好,就坐的那么远,就听见这两人话里句句离不开积善堂的名字。
阿吕的眼睛一亮,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拿枕头,这刚想打听那积善堂的秘辛,便有人在这灯火通明的酒楼开始说起来了。阿吕也是不客气,坐的远她虽然能听见,可毕竟是听得不大清楚,她就飘飘悠悠地过去人家的那桌。
而且毫不客气地在人家的空桌上坐了下来,当然这两人神神秘秘地说着,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身边一阵凉凉的风刮过,之后这夏日的酷暑便小了几分。
两个人都是三四十上下,一人穿着绣着暗纹的深紫色袍子,另外一个穿的是黑色的衣服,阿吕见这两人在这大酒楼里竟然只叫了几样很是寻常的小菜,连杯酒都没有叫。
且这小小的几样菜,明显地没有人动过,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来这大酒楼不是因为想着吃,只是因为想谈话说事情而已。
这说话谈事不在那家里的书房,反而来着人来人往很是嘈杂的酒楼,还是这大厅里。这两个人还真是有趣地紧,阿吕过来的时候,这两人刚说到要紧处,而且那深紫色袍子的男人很是激动,对那黑色衣服的人脸红脖子粗的,也不知刚才在争论什么。
“我说,柳兄啊,你这出的价钱可是真黑,怎么大家以前都是好说好量的,怎么你现在是说变卦就变卦了。”这深紫色袍子的男人对黑衣男人抱怨地说着。
这被深紫色袍子男人抱怨称作柳兄的,全名叫做柳杉,是这珍珠城里最大的地皮商人,有人说过这珍珠城有一半的地皮都在这柳杉的手上。这也是柳杉一介商人不敢做大了,不然这珍珠城全部的地都会姓上柳家的名字。
“我怎么变卦了,原本是说好积善堂那地给你的,现在也给你,是你出不起价钱了,我怎么就赖账了。你个王麻子,别给脸不要脸,那积善堂那地,可是个好地段,你不要那最好,我还能翻个几番,到时候我还真要谢谢你了。”柳杉对那深紫色袍子的男人也是一点都不客气,张口闭口王麻子的。
这王麻子其实也就只有几个人敢叫,毕竟王麻子现在也出息了,原本年前的时候是满脸麻子,家里也没有什么钱,可奈何人家这王麻子命好,也不知怎么两年前突然就富了起来。干什么,火什么,这不就打算从柳杉的地方买下那积善堂的地,用来造一个客栈的。
可是奈何这原本说好的价钱,那积善堂也就半个月后可以收回了,可那柳杉是说什么都要加价,不加就不卖给这王泰了。王泰怎么忍得下,便今晚约了柳杉在这大酒店里商量,可是这柳杉怎么说都不肯降,王泰也不肯让步,这两人就差点打了起来。
王泰听这柳杉的意思是想把积善堂卖给别人了,“那积善堂是什么地方,除了我,还有人来抢着买?你以为有这样的大傻子?”
那王泰的冷嘲热讽,这柳杉可是一点都不介意,那积善堂虽然在两年前死了一大批的病人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病人去光顾过,可也不是没人看上的。
☆、068 两年
两年前,积善堂正如那赛半仙说的很是出名,这珍珠城里的百姓们,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家里有点闲钱的大家都往那积善堂跑。不为什么,就为这塞半仙的医术高明,还有他开的汤药一点不苦。
其实汤药苦口,那就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就连那三岁的小儿都知道,一听见他娘叫他喝药,他都的哇哇大哭,这药苦的孩子大人都是愿意去喝的。可是古书又有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慢慢地当那积善堂做大后,大家都一传十十传百,就因为这从积善堂所剪得药一点都不苦,除了这个之外,还见效的很快。
于是一个珍珠城两年之前,不仅是珍珠很有名气,更难得是一个小小的医馆也是盛名在外,很多病患都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为的就是求这积善堂里的赛半仙医治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仁心仁术,大家人人都称好一个医馆,竟然在一天内出了大事情。那天凡是从那里领了药回来服用的病人,非但没有好的,反而一个个都暴死在家中。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当然惊动了珍珠城的城守,当夜就把那赛半仙给抓了起来,就是这么一个白日里大家都称好,大家都拉着手感谢的人,到了晚上就被人困在公堂之上,而下面围着的百姓们情绪很是激动。
不管自己家里有没有人死的,也不管曾经是在那积善堂里治好的毛病,总之都嚷着让赛半仙血债血尝。
可到了最后,那城守是用尽了刑法,也没有让赛半仙招供,之后那些从死者家里拿回来的那些汤药,化验之后却一点毒性都没有。城守也是难办,要是说让赛半仙就这么从这县衙里出去,那他头上的乌纱就保不住了。
只是因为围观的人情绪太激动,可这一点证据都没有,这城守再想断案,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还是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判了那赛半仙一个藐视公堂的罪,被关进大牢路一年多。
那赛半仙就这么被冤枉地进了牢,在牢里他想了又想,自己家出来的药怎么可能喝死人呢。这一点理由都没有的,更伤他心的是,那在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是瞪红了眼睛,恨不得杀了他才解气。
可他真的是没有做过,一旦都没有做过,他一个大夫不说是为了赚钱,可治病救人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事情。怎么就能死这么多人呢,呆在牢房时的赛半仙还是很感激这城守的,因为呆在牢里,比现在在珍珠城的哪里地方都是安全的。
而白天阿吕和章淮谨遇到的那个赛半仙,只是刚才那大牢里放出了才半个月的时间,他以为在那牢里关了大半年,放出来后人们会遗忘的。
可是他太低估人的记性了,有些小事情是会忘记的,可是也有一些事情是人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好比亲人离世,所以这半个月来,这积善堂是一笔生意都没有做成,人们虽然不至于上门跟赛半仙针砭,毕竟连官府也没有查出来那汤药里面有些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
可现在赛半仙虽然又回来了,可没人去了,赛半仙的积善堂也就开不下去了。原本那积善堂下面的地皮就是柳杉的,现在交不成前来给柳杉,再过半个月,柳杉就要收走积善堂。这都是赛半仙想到了的。
以上都是阿吕在柳杉和王麻子的桌上听来的,这样就把两年前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了一个清楚。原来那赛半仙是有几分医术的,可是那两年前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因为喝了赛半仙的药,虽然在药里什么都没有检查到,可是也没有理由推翻这药就不是那致死的理由了。
可要说赛半仙下药的话,那就毫无根据了,难道那赛半仙会因为什么理由,把那些对他毫无关系的病人杀害。真要是他杀的,他也是跑不了啊,所以要想搞清楚那积善堂的古怪,还有那两年前的事情,还是要亲自去看看积善堂,还有问清楚那赛半仙。
那柳杉和王麻子还在桌子上小声地吵着,毕竟这积善堂在这珍珠城不是每个人都敢大大咧咧地说的。人们对它存在着一份敬意,不为别的,只为大家都说,这积善堂闹鬼,还是一个很凶的恶鬼。
晚上要是从积善堂的门口走过,都会被这只鬼吃到肚子里,更难说要在这积善堂开什么别的生意了。
至于为什么那赛半仙在积善堂里什么事情都没有,人们就另外有一套说法了,那越说越恐怖的事情,不说也罢。
阿吕听完所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就飘了回去,而那头章淮谨原本是自己一个人喝酒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对面坐了另外一个男人,坐的正是阿吕刚才做过的位置,阿吕眼睛一撇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看了两眼便觉得这人很是不简单。
坚毅的脸庞,轮廓分明,清秀俊朗的五官,精致得如同刀削夫斧切,特别是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如无波的古井,深邃不可见底,蓝色的袍子,标杆般笔挺修长的身材,肤色微白,剑眉,高鼻梁,一双红唇薄厚适中,漆黑的眼珠看似温润,实则藏着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狡黠。
阿吕飘了过去,原本的位置被这个人占了,所以阿吕坐到了章淮谨的左手边,阿吕拿眼睛瞪他,那意思就在问坐在对面的男人是谁,可是章淮谨竟然理都不理阿吕,一个劲的只顾着和对面的男人说话,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阿吕也不再出声,就听得章淮谨在那边一口一个“朱兄,朱兄,”说的热闹,而被章淮谨称作朱兄的人也迎合着章淮谨,就差把章淮谨说的美的冒泡了。
这朱兄是大有来头,本就是这大酒楼的东家,全名朱振,虽然开着这个大酒楼生意很好,但也不是常常过来,他爱穿一件蓝色的袍子,为人很是低调。这珍珠城离得大小湖泊很近,城里其余的地方都是供应许多海鲜河鲜的,唯独这家酒楼却是一点都不卖的。
卖的都是牛羊肉,和新鲜瓜果,还有别家没有的酒,据说这些就都是东家自己酿制的,也就是因为这样一点特别的地方,所以让这大酒楼生意特别的好。比起别家来,那真不识一点的好,常常座无虚席,章淮谨今天一来就有位置,那不是常有的事情。
更难得的是今天这朱振来巡店,便看见了在大堂里在喝酒的章淮谨,朱振从他身子边过的时候,便听得章淮谨一口一声好酒的。朱振知道自家的酒好,可这么被人当面说,还是很有面子的,后又看见章淮谨身后背着的两把剑,这眼神就变得让人不得不探究了。
于是出现两人在一起对饮的场面,纯属是朱振有意接近章淮谨,而章淮谨被人说了两句话,便乐的没有了边,主要是酒虫上脑了。
“我说朱兄啊,你这里的酒怎么这么好喝,跟别人家的就是有股不一样的感觉,有什么秘方吗?”章淮谨眯着眼睛问朱振,他已经喝得有点大了,所以舌头有点打结,脑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