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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啊,饮取生人之血,又动手破天神的神魂,本神君倒是低估了你了,一名女子居然下手狠绝,当真是叫本神君钦佩得很。”那冰霜的一角碎裂,扯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弯起的唇角,是一条轻柔的纹络。
这般的力量,才应该是司法天神真正的面容,冷若冰霜,手段狠绝,而且,无比的铁面无私。
“司法神君说这话,倒是抬举了。”殇若高仰着头颅,无所畏惧地瞪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神君。
即墨予漓闻声一紧,忽地站直了身子,将他们两人的眼波阻了开去,“神君当知凤绫仙子此事,是阿若自卫误杀的,还望神君能够明断。”
追御的墨眉一挑,这女娃的性子,他倒是极为的欣赏,这几十万年,能直视他冰眸的,她倒是第一个,看她这种自己的事自己承担的作风,倒比那玩劣的凤绫入他的眼好得多。若不是东华帝君的关系,他倒是懒得管这一遭事。
“以魔身取命,殿下鬼狱的锁魂台,怕也是得有人去上上了。”即墨予漓的面皮瞬间惨白,锁魂台上,下场只有一个,灰飞烟灭,从此世上再无此人。
天神犯天规,会被送上诛仙台。而以鬼身魔体犯的,则会送上锁魂台。难道这一切,真的没有办法避免么?
“神君,还望三思,此事情非是阿若一个人的错,若是如此,便把予漓一个人索上去好了。徒不学,却是师之惰所为。”殇若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有百道味道泛进了她的心头,锁魂台,她太熟悉了,锁魂之链下,可是灰飞烟灭啊。
殇若想要开口,却见得东华帝君将凤绫仙子抱了出来,但是未见到东华帝君有任何一种表情,只见他垂着双眸,头发丝挡住了一些月色的光亮。
“殇若姑娘,凤绫对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你的怨恨皆可消了吧。”不知道怎么的,殇若听到东华帝君这般说话,心头的不舒服感极为的大,东华帝君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认为只有凤绫仙子能够动手杀她,而她却不能还手不成。
殇若还想说什么,却被即墨予漓一把拉住了,即墨予漓的面色尤其的不好,要他承受她灰飞烟灭的惩罚,他可是万万做不到的。
“东华帝君,这一番事,终是予漓对不住,若是帝君有任何责难,予漓当绝不会皱上一丝的眉头。”语气里是铮铮地诺言,让殇若忽然发觉,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从来没有发觉,原来师父,是如此的高大。
“本君处理完凤绫的事情,会来找殿下的。”凤绫的性子,是十分的不好,但是,却没想会落到被人斩杀的下场,更何况,他东华刚刚踏进殿内之时,就被那残忍的一幕惊得半晌无法动弹。
那轻柔的脖颈上头,插着一柄无比锋利的长剑,这死之前都不能哼上一句痛的死法,当真是手段太过于狠绝了。
“东华帝君,殇若认为还是你管教凤绫仙子无方惹出来的。”殇若的言语一落,一道无比凛冽的劲风便就随着扫了过来,还是即墨予漓的反应快,将这力道生生地受下了,果然是司战的帝君,神力便要撕碎人的骨头。
“怎么,恼羞成怒不成。”殇若就是看不惯东华帝君这般维护凤绫仙子,至于是何缘由,她却说不上来一二。
即墨予漓忍不住抚额,殇若这性子,是要坏大事的。
☆、第二十七章 何为疼
他将涌上口里的血腥气咽下了腹内,她早前可是极为的温婉,现下被魔性侵染了之后,性子扩大了数十倍,太过于冲动,对于殇若来说,不是好事。
“殇若姑娘,那日本君以为,最纯净不过是你的脸罢了。”抱着凤绫仙子的东华帝君脚步一顿,将冷冷地言语尽数洒向了殇若。
初见殇若的时候,一袭清丽的身影自青丘的上空落下,在他的竹屋里头,看上去是那么的秀丽淡雅,如今,一身血色的红衣,手段狠绝,难道只是因为情么?如果是这样,那有情的人,岂不是太过于悲哀了。
殇若闻声,微微一愣,东华帝君这话说的她哑口无言,仿佛他这般说她,是天经地义似的,而她,竟然没有一点想要反驳的意思。
她,就像是忘着上位者那般,从来,从来没有过这样奇异的感觉。她的思绪正在极速的回转,就连,就连手里的坠魂使落地都没有听到,他,以前见过她么?
有水气涌上了心头,但只是卡在那里,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将之取出,硬生生地哽在了那里,她,曾经是饮过什么水么?怎么在她心头左右晃荡,只闻水声,却无法见到那水的形状。
那一抹身影走远,殇若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种强烈的失落感反差,就好比她是被舍弃掉的一样,不是同即墨予漓那样的情爱,而是一些,一些仿佛隔得很远,却伸手就能触碰到的东西。
那种无比亲切的感情,似乎在她的心头深处扎过根,发过芽,绵长的疼,让冰冷瞬间袭上了她的全身。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求求你。
即墨予漓感觉到殇若正在急速地发着抖,他走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但那微微地颤抖从她的身体传达到了他的指尖上头,纵使是身为魔,但在此刻的即墨予漓看来,她却还是曾经的那个殇若,淡淡地让他为她心疼。
“本神君此番下得凡来,总算有一些称心的事发生。”冷冷地语风穿透进殇若感觉到温暖的气息中,瞬间将所有的一切打碎。只见着司法天神追御背过去双手,面容上头,没有一点的表情。
说完,袍子一甩,纵身消失在殇若的眼波里头,“师父,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伏在即墨予漓的怀里,流漓的心,仿佛一瞬间带着温暖的光彩。
即墨予漓默默地将殇若的身子搂在了怀里,二世师徒,是尘缘未尽,三世的流漓,是终结,还是开始呢,一切尘埃落定,却是劫难的开始。
如若,如若他那一日未踏上人界去收伏若灵,这一切,许是不会发生的吧,阿若不会成魔,不会因为凤绫仙子的事情,而将要受劫难。可是,情劫的痛苦,不正是因为情的美好才甘愿受的么。
他想,天规上之所以要立凡历了情劫者方入神籍这一条,不就是因为体会了喜和哀,看破了失与得,才是真正的神么。
天君麒玉,天界至尊,可真正是历过情劫,可真正是懂得,什么叫失去,什么叫得到呢?许是不懂的吧,“漓儿。”有清凉的声线,在深夜显得有一些诡异般的阴冷,即墨予漓浑身一僵,迅速回得头去,只见着一袭墨色的长袍,那俊朗刚毅的面容之上,满是担忧之色。
殇若抬起头来,将嘴角边的银白头发拉下来,北阴帝君可从来不在凡尘现身,莫不是,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父君。”即墨予漓轻声开口,唤了一声。就见得北阴帝君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地吐了口气出来。
殇若不禁觉得有一些奇怪,按照北阴帝君火爆的性子,万分不会有这种多愁善感的情绪出现,更何况,北阴帝君可是有火会当场爆发的。
“全都,想起来了?”北阴帝君缓缓向着他们俩的方向走了几步,身为帝君,他首先却是一位父亲啊。他的帝后踏出鬼狱时,留了这两兄弟的骨血给他,让他好好照顾他们。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祈惜离去之时,那含着泪花的眼眸,为了鬼狱,她只得让自己踏上轮生台,如若不然,天界将以此为契机将鬼狱纳入管辖之内。成全的背后,果然只有放弃和遗忘。
想起来所有的一切,是好事,至少他会知道,他的父君是谁,不用一二再,再二三地询问究竟是不是他的父君。
这孩子,身受幽冥阎君的身份,就连自己的情,都没有权力拥有,那四十九道天雷之刑,天君动的手脚,可是不轻的,若非如此,漓儿在的三魂七魄又怎么可能会化成为飞花散落于天际。
他可是知道的,那一日如非是他用法力将漓儿的魂力禁锢,那么,如今要想漓儿醒过来这么早,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忘川水,他活了十几万年了,从来没有人在饮进了之后,还能尽数吐出来,漓儿对这女娃的情爱,还是被他给低估了,这一次,天雷之刑没有落下,倒也在情理之中了,历了一次之后,便应该入了那神籍。
“是的,父君,但是……”即墨予漓为难地看了一眼殇若,但北阴帝君却一副了然的神色,漓儿是饮了半碗的忘川水,而那女娃儿,可是仰头尽数饮下的,要想起来,谈何容易。
“急不来,不若等时辰过去。本君此时前来,是要告诉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追御已经奏请了天君,凤绫仙子被殇若姑娘所杀。”果然不出即墨予漓的料想,追御铁面无私,定会告之给麒玉。
“帝君的意思,可是说天君会以此事来对鬼狱下手。”殇若自即墨予漓的身旁踏前了一步,她从来不是想被保护,如果可以,她宁愿站在他的身旁来面对所有要发生的事情。
北阴帝君赞赏地点点头,“只怕会如此,以麒玉的性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针对鬼狱的契机。更何况,那凤绫的一魂一魄还在鬼狱里头转悠,真是……”说到这里,就剩了一丝的生魂了,还吵闹不休。
“那么,帝君此次,就将殇若交出去吧。殇若生的事,必得自身去承担才是。”言语刚落下,即墨予漓便就一把将殇若扯了回去。
语气里头,是从来没有过的冷硬,素来以儒雅著称的即墨予漓,第一次没有了好脾气,真想把她脑袋挖看,看看里头是不是装的是石头。他是她的师父,师父之命,做徒弟现下都不愿意听了。
再说了,撇开师父的身份,他可是她的第一个男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受重罚,他自问可是做不到的。
“你别傻了,若非如此简单,父君此刻便不会在这里现身,你到底懂不懂。”北阴帝君头一次觉得他的儿子,果真是心思缜密,对于言语的判断力,的确是高人一等的。但瞧着漓儿对着殇若紧张的态度,这事情,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是的,本君来此,还得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曲长吟的亲生女儿,就是凤绫仙子。”此言一出,殇若大吃了一惊,凤绫仙子,会是曲长吟的女儿,那么,东华帝君,可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了。
而她,现下杀了他们的亲生女儿,只怕,天界与尸族,都不会放过她。殇若转头看向一旁的即墨予漓,只见着即墨予漓微微皱了皱眉。
凤绫仙子是他们的女儿,但是,好像有一些不对,凤绫仙子的身上,可是没有一点尸界的阴郁气息,这事情……即墨予漓望向北阴帝君。
只见着北阴帝君轻轻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东华帝君刚刚得知凤绫仙子的一魂尚在鬼狱,哪知道,一来,刚好碰上了曲长吟,经过曲长吟的证实,手指上的朱砂痣,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朱砂痣,有一些光扫过即墨予漓的思绪,但是,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他却是一点也说不上来。
东华帝君跟曲长吟有情,而曲长吟的亲生女儿又被遗弃在了人界,多方经手,又被东华帝君在人界捡到,这也太过于巧合了。
“我总认为,这事情,有什么出入似的。”北阴帝君轻轻唔了一声,有些赞同即墨予漓的观点。
殇若在一旁微愣,要说手指上的朱砂痣,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大拇指上头,现下可还停留着一枚朱砂痣的。
她也没有想过是不是曲长吟亲生女儿的事情,只是现下,曲长吟,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