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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另一道银光又打在了她的身上,魂魄有一些碎裂,她的眼前是七彩的光芒,五颜六色的,十分的好看。
正当她觉得飘浮不定的时候,接连几道的银光降了下来,劈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有一些灼烧在心口处燃了起来,这样连续十道银白光彩,将她的三魂七魄毁了一大半。
连着悬在半空的她,都只觉得身姿极度的轻盈,这样,她仿佛能够感觉到了飞一般,飘飘荡荡地如她身上的衫衣一般。
即墨予漓的眼瞳是火,是刀,他看着那一道一道的白光劈在殇若的身上,将她的魂魄劈成碎片,那浅长的裂痕,使得他全身的力量一瞬间崩发,原来,成魔成佛,真的在思绪的一念之间。
正当他即将要挣脱父君压制在他身上的力道时,耳边传过来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仿佛对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那般。
☆、第十三章 并不完全
“怎么可能。”即墨予漓感受到压制在身体上的力道有一些减缓,只听到北阴帝君喃喃地声音。
要看殇若散成灰飞,对于即墨予漓来说,太过于残忍。只是,听到这一句话后,他有些好奇,怎么,还有什么变数不成。
他僵硬着回过头去,那悬挂在高空中的殇若,银白的长发已经齐齐断裂,那短稍的头发紧贴在她的头皮之上,身子上流出来的墨血顺着脚尖滴散下来,随着阴风而满天飞舞着的血迹,落到在场人的衣衫与皮子上,一沁,就是一片的墨黑。
即墨予漓倒抽了一口气,呼吸逐渐有一些急促,这一幕卡在他的眼瞳里头,只教他差点站立不住,趔趄着几乎倒下去。
“阿若。”他喃喃地念叨起了两个字,殇若已经没有了生气,此刻低垂着头,再听不到往日清雅地唤他一声‘师父’的声音,也看不到因着疼痛而泛泪的眼瞳,他的阿若,如今这模样,叫他何以来承受。
他恶狠狠地侧过身,将满身的怒气尽数散了出来,“都是你们,你们来我鬼狱干什么,凤绫仙子什么东西,你们又是什么东西,逼得阿若这般的下场,满意了?生魂尽数被诛,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了?”
言语在空荡荡的锁魂之地左右晃荡,落到了众人的心口上,是一片的压迫力,北阴帝君心下一惊,魔性皆现,如是现在不加以阻止,那么,后果真真是不可回想。
北阴帝君松开了自己的手掌,不再用神力将他的儿子压制住,这般的力道,已经耗了他大半的神力,不得不说,他的儿子,的确是当天神的好料。他走过去,言语轻柔,“漓儿,可看清楚幽冥鬼使是生魂尽数被诛了?”
此话一出,即墨予漓微微一动,何意?他回得过头去,只看到北阴帝君点点头,父君的意思是,阿若的生魂,有可能没有尽数被毁,可是怎么会,从来上过锁魂台的人,没有一个完整地留下三魂七魄。
“父君的意思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望着北阴帝君的眼神是那般的不相信,阿若这般的模样了,生魂不可能没受到损害。
躯体没有尽毁,但已经承受不住生魂入体,这身子是要不得了。他定下已然慌乱的思绪,吞下了涌上喉头的急切。扯出生魂,必会尽数被毁灭而去,他的眼波一动不动地停在了那附在躯壳上头的彩光边缘。
微浅的绿光在那上头隐隐浮现,三魂七魄七色光彩,留在身上的绿光,便就是那爱之一魂。他差点激动地喊出来,在锁魂台上头,竟然会有魂魄没有尽数被诛灭。阿若,他的阿若还没有灰飞。幸好幸好,能有一丝魂在,那么阿若就不会消失。
悬挂在刑台上的殇若,回得头去看,只见自己的躯体已经几乎被毁,再回去,只怕它已经承受不住了。
她从来只以为自己不过是鬼狱里头散着的游魂,被菩萨收在翠云宫里头才做了这幽冥鬼使一职,却没有想过,也许,她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因为特殊的缘由,便才留在了鬼狱里头。
有阴风吹拂而起,将她眼前的一切尽数吹散,她的身子也跟着那风力飞荡在了气息里,此刻身轻如燕,只怕已经是魂魄的形神了吧。此刻的她,极度的虚弱,如若有人现在动手,她也没有还手之力。
锁魂台上,听师父说过,从来没有人能够从那上头下来,而她,现在为何还能够看见她的师父立在下头,许是梦境跟着思绪重叠,才能让她见着这已经快要消失的一幕吧,在快要散成灰飞的一刹那,她不禁想,她真的不想要离开师父啊。
不想离开那淡淡温情在身边的怀抱,也不想闻不到师父身上散着的冷冽梅花香。凤绫仙子尚有一魂一魄在之时,还能够对着人说出话来,而她只能对着师父无声的扯扯嘴角,现在,连绽放最浅微的微笑都成了最终的奢望了吧。
就这样吧,尘归尘,土归土,等到那淡色的光晕笼罩在她身上的时候,就是她该离去的时候了吧。魂魄与着躯体间连着的那一根铁链,已经被银光击成齑粉,所以,她的身体才会这样飘荡着,飘荡着。
耳边的梵音大作,有佛曰,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她闭上双眸,接受这随之散成灰飞的感觉,有光芒渐渐将她圈起她不禁想,难道魂魄散成了灰飞,便就是入了这梦境里头么?真好,入了梦境,一切,还是美好的吧。
北阴帝君默不作声,司法天神追御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但对着东华帝君之时,仅仅是微微一笑,看来,他的猜测不错,踏上锁魂台三魂七魄必得尽数被诛灭,就算是凤绫仙子半仙之体,亦会落到灰飞的下场。
就连天神踏上去,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留得下一丝魂力,北阴帝君可是天神一族,统管鬼狱之责,亦是有着铁血的手腕,若非如此,底下的这一个个鬼使,可都不是好相与对付的人。
所以,这锁魂台上,被注入了上古众神的魂力,再由北阴帝君一手掌管,威力惊人,非是一般之人所能够承受得住。
他在思索,殇若的身份究竟是什么,竟然在锁魂台上,都还能够留那一丝丝的魂力附在躯体边缘,当真是令他也感觉到费解的。
怕只怕,殇若应该是两界的结合体罢。
他不禁一惊,殇若,莫真不是……追御将目光放到了曲长吟的身上头,冷冽的目光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翻,那紧皱的眉头,可是在凤绫仙子被诛灭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的。
嘴角一扯,就说了他们会后悔的。
即墨予漓抖开了衣衫边缘,欲准备将那仅剩下的阿若之魂收进怀内,却听闻到耳边刮过一声轻哼,“本君差点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只见天君的步子停在东华帝君的身旁,即墨予漓皱着眉头,天君来此可是要取得阿若的命的,若是被他现在瞧见了阿若剩下来的一魂,那么,天君必会借此找到借口而去阿若继续动刑。
一直到阿若被诛成灰飞,他才会善罢甘休,即墨予漓冷冷地看着天君,天君真当他不知晓么,明面上是对着东华帝君为了凤绫仙子的事来鬼狱兴事问罪,其实事情上,最想要阿若命的人,就是天君。
以阿若来伤他之心,这一招,真是好狠啊,也的确,阿若如被诛灭成灰,他必会伤心欲绝,那么对于天君掌管鬼狱,又多了一层的机会。
于情于事,对于天君都是极为的有利的。而现下又是一副看好戏的面色,怎么能不令即墨予漓觉得怒气滔滔。
“望天君陛下能够积下口德,逝者已去,当为最大。”长岩族长在一旁开口出声,这样惨烈的一幕泛在他的眼瞳里头,也让他有一股淡淡的疼在蔓延,原本是个美好的女娃,如今成了这般的模样。
如若要说,她受的,可是比着绫儿受的还要惨上一百倍。魂力被诛灭,为了绫儿也报得仇恨,他心下的怨气一出,对着天君便就没有好脸色了,恩怨分明,他从来都是自认为做得极好。
当日他的女儿曲长吟不是没有听从他的谕令而与东华帝君相恋,以至于落到被他逐出族外的下场么。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懂得不知者不为罪的道理,只是一时气结没有缓过来罢了,而长吟又是一副倔强的脾性子,才闹到那样的下场。
其实如果当时他没有气极之下做出决断,那么,兴许绫儿不会死,这殇若也不会落到这般的下场。
头一回,真是头一回,他曲明长岩后悔了。
“哦?这么快就跟诛灭仙子的一伙站一块去了?看来随风摆动是长岩族长的性子,可叫本君大开了眼界。”天君麒玉将双手背过身去,对着曲明长岩讽刺地挑开了唇线,就凭他们,也想拦住他的脚步么,不自量力。
“你。”曲明长岩正待发作,一旁的东华帝君开口了,那语气让众人皆是一惊,“陛下对绫儿,可曾有过一丝的真心?”
天君的思绪一下子被卡在那里头,对凤绫仙子动真心?笑话,那区区半仙之女,怎么能够配得到他的真心,再说了,被他利用,是她的福气。但是此话,现在不能讲出来,否则,必会使得自己处在风口Lang尖之处。
一时之间,天君也没能回得了口,静谥的气息涤荡开,即墨予漓心下着急,这样耽搁下去,只怕阿若的最后一魂支撑不住多久,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众人的身上染上了道金边,那样的祥瑞之气,使得沾染了鲜血的锁魂台都覆上温暖的光彩,而这一股温暖的光彩,让即墨予漓的嘴角扯了一点弧度出来,也让他的心逐渐趋于平静。
天君的面皮一冽,回得头去,只见着浑身光彩的人渐渐走得近了,身上带出来的光彩,十分的耀眼,若不是那一串锡珠,他倒是要对来人考究一翻了。
☆、第十四章 惊言
七彩光华在众人眼里闪耀,一道道的温暖霞光从来人的身子上头扩散开来,梵音轻启,一时间尴尬沉默的气氛被打碎。
“众生无我,唯这般大仁大义,使人景仰,无以恶报,当知悔悟。”言语启开,如一片羽毛落在众人的心口上,只觉着无比的轻柔。
待得来人走得近些,众人才从那如梦的幻境里头苏醒过来,抖开了衣衫就上面行了一礼,“明王菩萨。”在场之人皆皆面带着无比的虔读的表情,丝毫不曾带有刚刚那剑拔弩张的冷硬之姿。
大轮明王菩萨走得近一些,就见着即墨予漓恭敬地踱到菩萨的身边,菩萨微微一笑,语气十分地轻柔,“怨由心生,魔性自开,殿下,可要看得到回头是岸。”
言明于此,即墨予漓一愣,他刚刚为了阿若差一点妄动恶念,堪堪差点入魔道,此番菩萨的话一说出来,顿时让他清明过来,如若他成魔的话,这天下,只怕又得换成了另一副模样,阿若已然成魔过,但他还在,她必然还有情。
而他,阿若已经不在,那么,也许永远也回不了头,只怕到头来,父君还得亲自动手除去他,就如仙魔大战时,那魔君莫绝那一般。
“予漓谨遵法旨。”大轮明王菩萨点点头,一脸的柔和,只是扫到那悬挂在锁魂台上的殇若,轻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怨念已除,各位还望能够将事情看得开明一些。”菩萨看了看四周的人,都是天神的身份,却,比凡人还要怨念甚深,他能够渡过鬼狱之魂得道升天,轮回转生,而天界之仙人,更应该要渡过一些才是。
“菩萨所言极是,连戟知晓了。”东华帝君双手合十的面朝着大轮明王菩萨,殇若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该受的刑罚已经受了,他再这样逼下去,只怕北阴帝君的儿子真得找他拼上性命去不可。
虽然他知道即墨予漓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