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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将他给绑了起来。
赵匡胤被绳子勒进皮肉的痛楚给惊醒,将自己五花大绑,不由得大惊,再看向横眉冷对的周夫人,便道:“夫人?为好如此对待赵某?”
周夫人冷冷看着赵匡胤,她之所以如此,是有原因的。
这段时日里,周宣出门都要这个北人跟着,在府中也常来同他说话。尤其是昨天,周宝的周岁生日宴,周府的高朋满座。谁知道和众家千金们来往的周宣,也不往暗中嘱咐人给这个姓赵的送来酒菜。周夫人得知后,就下定决心,这个北人是一定不能再留下来了。所以有了今日这一幕。
“为什么这样对你?管家,将你搜出来的东西给他看看?我们周家可不能留下这样的贼人来!”周夫人冷声道。
赵匡胤看着管家自他屋中的柜子里搜出的玉器和金银,一颗心便沉了下去。“夫人,我是被冤枉的,这绝对不是我做的,有人嫁祸于我……”
“嫁祸于你?你以为你是什么重要人物?值得他人嫁祸?我看你就是在狡辩。管家,带人将此人送去金陵府见官去!”周夫人冷笑道。
“夫人,绝对不是我做的,不是我……”赵匡胤一路大喊冤枉,不久就被人塞住了嘴巴押走了。
“夫人,送官的话,大娘子和二娘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胡妈有些担心道。
周夫人冷笑道:“我是他们的娘,处置一个家奴,还要她们的同意?这个姓赵的除了我才能安心。”
胡妈看了眼周夫人的神情,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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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宪知道赵匡胤被送去见官之后,愣了下,还没开口,便见周宣气恼地冲着周夫人大声道:“娘,赵匡胤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人送去见官了?不行,我得去将他救出来。”
周夫人听过了脸色大变:“你给我回来!你别忘了你是安定郡公的未过门的妻子,若斯随随便便去衙门保一个男人,传出去,你如何是好?再说了,赵匡胤的房中搜出了财物乃是事实,你如何救他?若是坚持要去,就是其中有不可说之事了……”
周宣看了周夫人的神情,心中有点惧怕,片刻后才拉着周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娘啊,我真的不过是看重赵匡胤罢了,不信你问二妹,赵匡胤是个有本事的人,我才格外留意些。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帮过我的,您就让管家去官府里走一趟吧,娘,女儿求求您了……”
周夫人脸色变缓了些,没好声气的道:“好了,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了。我一会就让管家去说说让官府放人。只是,这赵匡胤不能再回咱们家来了。”
周宣忙点头同意了。
一边的周宪,也安下了心。不管如何,赵匡胤有了命才能回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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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江南,虽然有了几分春意,但是人们还是穿着厚厚的冬衣,赵匡胤从牢中被放出之后,满身是伤不说,身上的冬衣早就被扒掉了。想到这一年的江南生涯,赵匡胤有几分茫然,对于家乡的思念,突然浮上了心头。
“赵师傅,请留步。”
萧瑟狼狈的赵匡胤听到这话,顿了顿,没有停步地往前走去。
“赵师傅,你等下。”却是阿久将赵匡胤拉住了。
赵匡胤此时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周家人,半天才开口道:“阿久和二娘子到底是何事?”
“赵师傅这是要出城?便让我们姐弟送赵师傅一程吧。”阿久抱拳道。
赵匡胤想了想,上了马车。他看了看车厢中的周宪,心中却想着为何来的人不是周宣。他几次和周宪接触,总是感觉到高高在上的审视之意,所以,即便周宪为人不错,他对她却是心中存有警惕因而远之的。远没有和周宣相处时的自然……随即又自嘲一笑,沉默不语。
马车出了城,一路到了长江渡口才停下。
“赵师傅,家母所为,确实是她不对。如今抱歉的话也不顶用了,这是一包衣物和一些银两干粮,算是周宪代家母向赵师傅赔礼了。最后望师傅一路顺风的回了北方,一展所长。”周宪也不废话,直接道。
赵匡胤想到自己此时的狼狈,也不推辞,便道:“多谢二娘子得好意。他日若有缘再见,赵某一定回报二娘子大恩。”
周宪淡淡笑道:“赵师傅不用他日来谢我,实乃周宪还有事情要师傅帮忙。师傅此次北归,想必会投去汉军麾下。若是可能,还请师傅将这封书信亲递给左监门卫将军柴荣。请赵师傅务必将这封书信带到。”
赵匡胤心中惊疑不定,还是将书信接过。对着周宪道:“二娘子放心,在下尽力便是。”
“那周宪就先行谢过赵师傅了。”周宪心中一松,看了看一直没有出声的郭荣,微微叹了口气。
待赵匡胤下了马车,往渡口而去,周宪见阿久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一笑,吩咐车夫赶车回城。
无奈金陵风波骤起
“娘,娘,珠珠,要……”周宝扯着周夫人的袖子,指着周宪手腕上的翠玉珠链说着。
周夫人正在和周宣说着李弘茂和边家小娘子新婚大宴的事情,周府送礼的事。一见小女儿扯着自己咿呀说话,看也不看对着周宪道:“还不快哄你妹妹?不就是一串珠子吗?”
周宪本来不想参合周家送礼之事的,奈何一早就被周夫人叫来了。看到白嫩的周宝,想到她长大后的事情,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和从前一样,静默着听周夫人和周宣母女情深的戏码,不想手腕上的浅碧色的珠链被周宝给瞅见了。这珠链子是在秘境的湖水洗过的,郭荣亲手串上去的。
周宪皱眉看着小小的周宝,掩住眼中的厌恶之情,低声道:“小孩子玩着珠子小心吃到嘴中就不好了。”说完也不管依旧哭闹着的周宝,对着周夫人和周宣道:“送礼和去喜宴的事情,母亲和姐姐慢慢商量就是了,我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好的看法,就先告退了。”
周宪出门前,还听见周夫人对着周宣抱怨她没有姐妹之心,不知道疼小妹妹之类的话。周宪心里自嘲,对着周宗和周夫人,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她还能忍着几分,但是,对于周宝,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情分去容忍她。
“二娘子,您这样对小娘子,夫人肯定会和老爷说的。您又会被说了。”小翠担心道。
“就是啊,二娘子,之前夫人已经对您很有成见了……”晴儿也担心道。
周宪苦笑,自己除了这样,还能如何?
“总归是这样了,老爷和夫人不会真的将我怎么样的。”
周宪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是没有多少底气的。而且李弘茂大婚,作为兄长的李弘翼定会回来金陵道贺,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她心中担心着,也知道郭荣也在为此事担心,想让她快些离开南唐。只是凡事都要做好准备的,孤身上路,或者只有几个人上路,实在是太危险了。
“娥皇,我知道你的顾虑,孤身上路或者几人上路确实很危险。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南唐有许多的商人四处做买卖,我们可以去打听和荆南人做买卖的商家,到时候依托在他们的商队之中,从荆南借道,然后北上。你看这个法子如何?”郭荣这几日里想了想,唯有这个法子很好。
周宪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恩,只是这打听商家之事,不能被父亲和母亲察觉了。周家其实算得上时金陵的大商家了,和很多人家有往来的。”
郭荣放下心来,对着周宪微笑道:“你同意便好了,这件事情,我们要好生思虑一番。”
“恩,我心中虽然还是不舍得父母,但是他们的生活没有了我还是一样,就当我不孝了,不想因此而断了生路。”周宪想到父母,心中还是难受的。
郭荣喟叹,拥着周宪紧了紧。
周宪和郭荣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就开始小心行事,趁着出府的时机,去了城中几家的大的茶行丝织布帛的商行打听。那些商家店铺也不避着周宪是个姑娘子,言明了茶行的东家每年都会在五月中旬左右去江陵贩卖新茶,丝织行的东家则是八月里往江陵去。
“看来咱们要跟着这茶商走了。只是,五月中旬,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周宪有点为难,现在已经是四月二十了。
郭荣看着周宪的样子,知道她虽然下定决心离开周家,但是如此快,她势必有些不舍的。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若是不行,咱们八月走也行,正好准备充分些。”
周宪只得胡乱点点头。
只是两人这里商定八月走,情势却容不得他们呆到八月了。
四月二十八日,乃是李弘茂和边镐小女成婚的大日子,几日前,整个金陵城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一队铁甲士兵快马进了城,为首的银甲男子,赫然就是燕王李弘翼。
一行人急马而过,惹得路人纷纷避让,口中的斥骂之词在看见黑甲佩刀时,都没有了声息。
“殿下,您是先行进宫,还是先回王府换朝服再进宫?”
李弘翼勒住马,看了看已经在身后的金陵城门,眼中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色。
“孤王即刻进宫,尔等先回王府去待命。”
牙将等领命行礼便策马离去了。而李弘翼一身戎甲进了皇宫。
李璟此次并未如从前那样对李弘翼戎甲披身进宫生气,只因他此时正需要人附议出兵楚国的事。而弘翼,不止是他的儿子,还是武将。
“儿臣见过父皇。”李弘翼惊喜于李璟的态度,一直以来他都不怎么得李璟的喜欢。
“快起来,快起来。回来就好,你母后也牵挂着你呢,一会儿就去看看你母后。还有啊,这次弘茂的婚事结束了,父皇还有事情倚重于你。”李璟笑着亲自扶了李弘翼起身。
李弘翼心思暗转,让父皇这样与自己说话的,也只有如今楚国大乱的事情了,莫非父皇想出兵楚国?
“谢父皇。儿臣也甚是想念父皇和母后。为弘茂的婚事,儿臣也带回来了一些贺礼,儿臣希望弘茂夫妻恩爱白头。”
李璟笑道:“兄弟手足相互扶持才是朕的好儿子。弘翼啊,此次楚国大乱,正是拓展烈祖皇帝留下的版图的好时机啊,此次断不能让闽地的事情重演。父皇之志,望你能明白啊。”
李弘翼心中大喜,果真是上天也眷念于他,只要自己趁机立下战功,即便皇叔身为皇太弟,自己也有力量将之拉下来。
“儿臣自当为父皇为我李家江山肝脑涂地!”
“好,好。先随朕去见你母后,对了你六弟从嘉也正等着你呢,你母后说你摆接风家宴……”李璟想到楚国此时的情景,心中就大快——楚王马希广被其弟马希萼所杀,并自称为楚王,还向自己称臣了。不曾想马希萼很快就被大将徐威所废,马希崇被立为楚王……楚国如今的情势,分明是上天给南唐一统江南的机会!
李弘翼感受着李璟少有的温和,更是满腹的雄心壮志。这南唐的天下,早晚都是自己的!
李弘翼心满意足的回了燕王府,得了长史等属官的恭贺,一时间踌躇满志。
“殿下,若陛下对楚国用兵,殿下固然能立下战功,但是却得一时间远离朝堂。岳州和长沙可不是广陵,去了一时间难以顾及金陵,只怕到时候,朝堂之上更没有了殿下说话的余地。”却是司马赵完泼了李弘翼一头的冷水。
“殿下,赵司马说的确实有道理,若是在外立下了再大的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