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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却是司马赵完泼了李弘翼一头的冷水。
“殿下,赵司马说的确实有道理,若是在外立下了再大的战功,但是在朝中却无一丝一毫的声息。殿下想要一展宏图之志,只怕也很难。”从事中郎忙说道。
李弘翼满心的激越平静了下来:“各位说得不错。只是孤王虽然得到了韩熙载、常梦锡等人的支持,但是他们几人在朝中地位不显,并不得父皇看重。而老臣们,还有几人能和查文徽、徐觉等人相抗衡?”
“殿下,您莫不是忘记了周宗?他的长女许给了安定郡公,说来更应该亲近殿下这边才是。”另一名王府录事道。
李弘翼想到周宗,自然想起来了拂掉自己颜面的周宪,脸色就沉了下来。
“若孤王以王妃之位聘周宗次女,你们说,周宗可否会拒绝?”
众属官闻言都沉默了,毕竟王妃还活着,更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
“殿下,此事极难,周宗即便同意了,皇后娘娘那里该如何说?”
李弘翼想起此次钟皇后暗示的纳侧妃之事,知道父皇和母后是想抱孙子了。王妃,光是七出之条就能够下堂了。
“皇后娘娘那里好说,孤王能说动娘娘,只要娘娘同意了,皇上那里也好说。现在关键是让周宗同意。好了,就借弘茂的这次婚礼,孤王再喝周宗说说。”
李弘翼信心满满,他就不信,世间有人能够对他的王妃之位毫不心动。
周宪这几日里总有些心神不宁,抓着郭荣的手道:“我这几日里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郭荣也有些不好的感觉,看周宪脸色苍白,便安慰道:“没事的。实在是担心的话,想想昨日我教你的刀法时说的话,遇事和那刀法一样,断不可退缩。心怯事便败了一半。勇往无前,总有一线生机。”
周宪点头靠进了郭荣的怀中。
“我将男装都已经做好了,你说我要不要和阿久说说?让他和我们一起走?”
郭荣明白周宪的意思,有些惊喜,但是更多的是担心:“时间来过紧迫,你……”
“迟早都是要走的,还不如早点走,免得真的出了事,到时候怕是又走不了。”周宪想了想道。“过几日,我会找人以化名备好文碟,只望真的不要出什么事情……”
第二日,周宪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成真了。周宗自外面回来,脸色沉重。晚上请安的时候,还频频看向周宪。
“你们都下去,琅嬛和娥皇留下。”
周宪心中一跳,到底是什么事情?
“今日里,燕王和我讲,他的王妃,不日将因无生育而自请去庵堂修行。王妃之位将空悬,他有意于娥皇你。今日特地和我先提,若是我们家同意了,他讲禀明皇后娘娘,在乐安公大婚之后请娘娘赐婚。”
周夫人闻言惊喜交加,周宣则是有些羡慕和嫉妒,居然有王孙为妹妹如此?而周宪惊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道:“父亲,此事万万不可。您没答应燕王吧?”
周宗沉着脸道:“燕王殿下的态度极其坚决,若是我拒绝了,只怕以后,就是琅嬛嫁给了安定郡公也没有用。我们家和燕王便成了仇人了。”
“所以父亲你同意了?”周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幸好自己想着要五月偷偷离开,否则八月是真的走不掉了。
“我并未亲口同意婚事,只说这事情要皇后娘娘亲口提了,才能作数。一切就看皇上和娘娘的意思了。我现在说给你们听,就是让你们有个准备。尤其是娥皇你,没事情,要少出门,燕王殿下可不是那些好性的Zei8。电子书生。”
周宪木木的没有反应,半天心中才想到,幸好郭荣不在,否则厅中又是冷风大作,岂不怪哉?
“恭喜妹妹了,想不到燕王殿下对你用情这么深。”周宣想到李弘翼的英武是李从嘉所没有的,更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李从嘉那般的还像个孩子,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了几分嫉妒。
周宪按住心中的苦涩,不理会周宣的话,抬头看向周宗和周夫人,徐徐跪下行了大礼道:“父亲母亲,女儿是绝计不会嫁给李弘翼的,父亲乃是胸中有韬略之人,自当明白,和李弘翼走进并非好事。皇上并不喜欢他……”
“住口!你岂能直呼燕王的名讳?就算皇上不喜欢他,他也是皇长子,是何皇太弟有一争之力的人。他若是执意要娶你,我们又能如何?若是事情真的定了下来,你便给老老实实的嫁过去。”周宗厉声道。他看周宪黯然的样子,不由得有两分的心软,轻声劝道:“皇上欲对楚国用兵,燕王此时的要求只要不过分,皇上都会答应的。即便你今年嫁过去,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才十四岁,一时半会殿下应该不会和你圆房的。他应该会带兵出征楚国的,两年之内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周宪对于南唐对楚国用兵的事情,肯定比周宗清楚,毕竟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一次燕王的确会出征,但是却不是楚国……再看了看周宗和周夫人,将他们的面容和神色都看得分明——父亲,母亲,恕女儿不孝了。
“呼呼——”周宪刚和郭荣说了周宗的话和李弘翼的意思后,就见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变得波浪汹涌;浪花激溅!周宪看着脸色黑沉的郭荣,拉着他道:“你先别生气,我们逃走,五月就逃走……”
郭荣半天才忍下了怒气,心中对李弘翼恨极。
“还是要问下阿久,他若能跟你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郭荣想到王应,半天还是将他给否决了,若是他也消息了,指不定江南会传起了娥皇和王应私奔的话来,还是不要的。
“好,过了几日,我换上男装去茶行,和他们定下日程。”周宪想了想道。
“那些做买卖的人见过许多人,或许很容易看出你是女扮男装的。除非得到茶行东家的许可,这一躺行程才好说。”郭荣想了想,便道:“这一点好生想个法子才行。”
周宪沉思了片刻,才道:“我想了许久,有两人或许能帮到我们,李弘茂或者李从嘉。”
郭荣听李从嘉的名字,直接将其划去道:“就李弘茂好了。此人应该颇为侠义的,他的身份也很能让茶行东家忌讳,只要有了他的亲笔信,许多事情好说许多。”
周宪点头:“李弘茂大婚之后,我再找机会从他那里得到亲笔信。”
郭荣握紧了周宪的双手。
而此时的赵匡胤,见到北地的苍凉,顿觉烟雨金陵好似一场梦一般。若不是怀中那把金刚匕首和那封书信,他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去了南唐后又回了北方来。
此时的汴梁城,虽然是北方的大城,大汉的国都,但是较之金陵,却是相差极远的。赵匡胤心中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失落。想了想如今的样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听枢密使郭公得府邸,找到时却大失所望,只因此时郭威以枢密使领邺都(大名府)留守,天雄军节度使。而他的养子,原左监门卫将军柴荣,也一路去了邺城,任天雄军牙内都指挥使、检校右仆射。
赵匡胤想了想,便是要北上邺城投军,也得先回家拜见父母,看看妻儿才行。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
李弘茂这几日里看着众人的忙碌,他却显得格外的清闲。大婚便要开府,新的府邸离皇宫不远,本来按照皇后的意思,府邸要选在燕王府不远处。但是李弘茂知道大哥的性子,和钟皇后求了好多次,这才定下了现在的府邸,和燕王府一东一西两个地方。
“郡公,门外有人给郡公送了封书信来。”王府的新管事捧着一封书信进来禀道。
李弘茂有些惊讶,接过书信拆开看了看,眉目中露出几丝意味。
“我要出去走一走。”李弘茂放下书信,对着管事吩咐道。
管事忙叫了随从跟着不提。
安定郡公的府邸靠近玄武湖畔,坐依鸡笼山,风景极佳。李弘茂出了府,沿着湖岸长提缓缓而行,只见湖岸绿柳依依,也有年轻的小娘子们踏春游玩,当然更少不了一些少年郎君们的身影了。
李弘茂上了鸡笼山,沿着石阶拾步而上,不一会儿,就见小亭之中的少女和少年。
“周二娘子。”李弘茂看见周宪,上前道。
周宪拉着阿久屈身行了礼,对着李弘茂道:“今日里请郡公出来,确实很冒昧。”
李弘茂站在凉亭之中,看着碧波荡漾的玄武湖,笑道:“也不算冒昧,出来看看这大好的春光,倒是也不错的。二娘子找我到底是何事呢?”
周宪看着依风而立的郭荣,这才指着阿久对李弘茂道:“殿下大概不知道,阿久乃是我的庶弟,只是在家中一直很尴尬,不得父亲母亲的看重。他如今已经十一岁了,于文武之上都不得法。所以我想着,或许他能够去行商。而我又听闻,殿下素来同金陵几大商家的少年郎君们交好,所以想请殿下为阿久写一封书信。让他跟着鲁家茶行去行商见识一番。”
李弘茂看了看阿久,确实是一个机灵的孩子,但是金陵城中却无人听说过他,可见周家确实是非常的薄待他的。也罢,看在六弟从嘉将迎娶周家女的份上,写上一封书信也未尝不可。
“不过一封书信而已,自当尽力的。只是,这行商一途虽然极易富贵,但是男儿在世,当以建功立业为己任。二娘子其实大可和周令公细说,请得名师教导,勤学苦练,文武两途必然有一会有所成的。”
周宪笑着谢过了李弘茂才道:“我会和父亲说的。只是到底如何,还要看母亲的意思……”
李弘茂也不是无知小儿,这嫡母不亲庶子,乃是常情。就说自己的七弟从善,母亲待他截然不同于大哥、自己和从嘉的。
在鸡鸣寺里借来了方丈的文房四宝一用,周宪很快就得到了李弘茂的手书。
“多谢殿下了。小女提前祝贺殿下和边娘子百年好合了。”周宪看了看书信,对着李弘茂道。想到李弘茂明年就将过世,便道:“殿下平时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李弘茂有些纳闷,挑眉道:“我的身体一向很好,二娘子这话实在是让我费解了。”
周宪也不知道如何说,看郭荣和阿久的神色,答道:“不过是小女子多心,随口快语罢了。”
周宪等人还未出得鸡鸣寺,便见有盔甲侍卫守住了鸡笼山。周宪心中一惊,将书信纳入怀中,握着郭荣的手出了寺门,就看见正在和李弘茂说话的李弘翼。周宪感受得到郭荣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极其恶劣,身边寒意阵阵,一边的阿久也诧异的远离了她好几步。
“见过燕王殿下。”周宪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上前行礼了。
李弘翼看向周宪,掩住眼中的怒色。自他得到消息,说是周宪来见二弟弘茂,他就一直不快!好不容易将公事处理完,就来了鸡鸣寺。
“周二娘子倒是有闲情逸致。殊不知弘茂正忙着婚事,不如孤王陪二娘子游一游玄武湖?”
周宪很是不快,也不掩饰神色,对着李弘翼道:“燕王殿下赎罪,小女子也没想到今日里乐安郡公能抽开身来见小女子,否则是万万不敢打扰郡公的。天色不早了,小女子也该回家了。”
李弘茂看周宪的神色,便劝道:“大哥,二娘子于我确实没有什么的。我也是忙里偷闲出来走走的。大哥不如去弟弟府上看看?说来,自府邸建成,大哥还不曾过去坐坐呢。”
李弘翼想到周宗那态度,心中愈发的不忿。自己乃是天潢贵胄,所说的话也不是真正询问她的意见,她真以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孤王么?不顾冷风阵阵,李弘翼对着李弘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