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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只有五五胜算,契丹和北汉赢了还好,若是输了,我们大唐的处境便艰难了。所以,依儿臣之间,既然难以决断,不如采取折中的法子来。既然无钱无兵,我们就不真的出兵,但是却做出出兵的假象来,更放出风声去迷惑周国,然后依照皇叔的法子,和契丹北汉人联系,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的法子?不用流血牺牲,我们大唐也能得到益处。”李从嘉说的很兴奋。他想着,这一样以来,也不算完全否决了大哥的意思了,琅嬛也不该怪自己妇人之仁了。但是他不知道,这一次,他不仅仅将李弘翼得罪惨了,也让周宣真的对他彻底失望了。
李璟哈哈一笑,觉得儿子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他心中虽然还有些将李家版图扩大的心思,但是同闽国和楚国的战争,让他灰头灰脸不说,还耗尽了国库之财,他本就是文人心性,雄心只是一时的,此时心中已经有些惧怕了打仗了。
“朕就依照从嘉你的意思来决断了。”李璟说着还拍拍了李从嘉的肩膀,欣慰道:“我儿如今真是长大了,可以替为父优优解难了,不如明日起,你就领上一职务,上朝学习政务如何?”
李从嘉一愣,随即推辞道:“父皇,您知道我的心思的,最是不喜欢那些个繁琐政事的。况且朝政有皇叔和大哥帮忙,儿臣不想去添乱了。”尤其是自家大哥那猜忌性子,自己若是真上朝去学习政务,还不得被他排挤讽刺?
李璟见李从嘉是真心不愿意,笑了笑也就罢了。
这日下午,李璟在朝堂上下了决断,李弘翼满腹怒火,看向皇太弟眼中,尽是冷意。回了府之后,得知父皇的决断是因为李从嘉后,他冷笑不止:“六弟和六弟妹是将孤王做傻子耍!很好,很好……”
而周宣也知道了李从嘉的说辞,先是一阵灰心失望,随即想到该如何平息李弘翼那边的怒火,不让他怪罪上自己。周宣看了眼抱着仲寓看着渔樵图的李从嘉一眼,心中下了决心。
汴梁的朝堂之上,因为北汉和契丹的联合出兵,也乱作一堂。
“陛下,李节帅的送来的奏疏上说明军情紧急,契丹皇帝派遣了武定节度使、政事令杨衮率领的一万多契丹精锐骑兵已经和刘崇饿大军汇合。潞州此时军情紧急,昭义军辖下两千多人被北汉南征前锋大将武宁军节度使张元徽伏击,全军阵亡。李筠如今只能退守上党。还请陛下早作决断,该派何人带兵出征。”
范质心中忧虑,心中想着军中何人领兵出征最为合适,他深知此战不能败,但是若是胜了,领军出征之人,便有大功,于新君而言却是大威胁了。所以最好是皇帝亲征,但是皇帝除了和慕容彦超一战之外,从无大的战功,且契丹人和慕容彦超的反军不可同日而语……到底该如何决断?
而朝臣也是各有所思,举荐不同的人为帅。宰相之中只有王溥明奏自己亲征,而王溥如此,还不是心中打着小算盘?而老相冯道依旧是沉默不语。
郭荣冷眼看着朝臣的争执,眼中闪郭怒意,冷声道:“刘崇欺朕新立,而朕又岂是任他人轻视欺辱之人?朕要亲征河东,让刘崇和契丹人知道,朕绝非易与之辈!”
满朝文武大惊,便是枢密使郑仁诲和副使魏仁浦也都是不赞成的。郑仁诲劝道:“陛下,当年晋州之战,刘崇的军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此次他和契丹人勾结出兵,不过是因为先帝驾崩,认为我大周朝政不稳,所以才出兵的。不会是多大的动作的,而刘崇也很可能不会亲自出征。陛下如果亲征,倒是给了北汉了契丹人面子了。北汉地小病弱,何须陛下亲征?”
郭荣怒声道:“郑令公,你认为李筠会谎报军情么?昭义军节度使李筠跟随先帝多年,镇守潞州,难道不知道军情如何?你们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一向沉默好似睡着的冯道却出列反对道:“陛下初立,国事未稳,不宜御驾亲征。我朝猛将如云,老将郭崇、符彦卿、药元福、向训等人在列,而禁军中也有李重进等大将,藩镇节帅令公折从阮、符彦卿等人俱都在朝。随便谁人出征,必将契丹人和汉人赶出去的。陛下一国之君,最要紧的治国而非征战。”
前世之时,郭荣初听此言时,也曾和冯道争辩过。此世,他依旧不打算就这样算了。郭荣目光中闪过深意,眯着眼,铿声道:“太师莫非忘记了,昔日唐太宗也曾多次亲征,他能做得,朕就如何做不得?”
冯道看着郭荣,他不觉得新君是糊涂君主,他在新皇身上看到了不下于先帝的智谋和决断,但是却也有比先帝更多的急躁,更快的步伐……而想做如唐太宗那样的明君,又岂是那样容易的?
冯道也直视郭荣道:“不知陛下能否做得唐太宗?”
郭荣若还是前世那个傲气的君王,自当是当冯道是讽刺自己。但是历经三百年,再次重生,他却知道,沉浮五朝不倒的冯道,说出这番话的深意,本意是对自己好的。毕竟按照他以往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德性,他委实不需要如此当着朝臣的面反驳自己的。
前世的自己是怎么说的?哦,郭荣想到史书中的记载,心中暗笑自己当年的傲气——“以吾兵力之强,破刘崇如山压卵耳!”此时,郭荣却不想这样回答,出了不想听到冯道反问的那句“不知陛下做得山否?”的话外,更多的是想让这个冯道这个老家伙多为自己出出力了。
“朕能否做得唐太宗,太师和逐相可以看着,起居注掌笔有记,后世也会自有公论。如今朕想效法唐太宗御驾亲征,诸卿便不要争执了,朕意已决。”
诸臣无法,只得沉默接受皇帝将亲征的事实。而冯道,却似乎想看出什么,睁着老眼,仔细地看了君王片刻,才重又闭上眼睛。
“既然众位无异议,中枢将此事做诏令下达。诸相和枢密院众臣留,另折公也留下。”郭荣挥了冕服袖角,淡然道。
皇帝面前,本只有诸相能坐,郭荣还是命枢密院众臣都落了座,等众人谢了恩,他蔡开口道:“朕之所以亲征,其中深意,众位乃是先帝留下的良材,必然是明白的。此战于朕于大周而言,事关重大。所以众位还需好生想想,此战该如何打。”
就算是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冯道,也知道郭荣此话之意。禁军之中,许多老将本不服战功不显的新皇。新皇如果不向那些兵悍心骄的新老将士们示威,此后为君之路,只怕难以安稳。
众人见皇帝说得如此明白,便也不再顾及他,纷纷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折从阮虽然是老将,但是他乃是外镇实权节帅,本待汴梁事情一了,便回转西北去。他看了一眼符彦卿,随即暗想,皇帝待自己似乎比出身河东军一系的符彦卿更看重?想到先帝所托,自己还是替新君镇着禁军中老将吧……
至于符彦卿,他如今镇守邺城,对于新君的布置,也不好随便开口的。因此也是静默不发一言的。
郑仁诲出自军中,如今乃是枢密使,自然是他先开口了:“陛下,北汉经当年晋州之战,兵力大减,此次虽然有契丹人出兵其中,但是想来大军不会超过八万人。且他们乃是合军,臣以为,我方只需出兵五万足矣。”
宰相李谷同时任三司使,知道如今朝廷的钱粮状况,是完全不够五万大军的嚼用的,便道:“为了减轻汴梁压力,也可召潞州附近的藩镇节度们出兵,地方藩镇银粮颇足。”
郭荣看向魏仁浦,询问道:“魏卿之意呢?”
魏仁浦道:“郑大人和李相所言俱都有理,磁州的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晋州的护**节度使王彦超如果率兵的话,便可切断北汉大军的退路。另外可召折家军和磷州杨家军从侧面进攻北汉,以牵扯敌军。正面之上,除了禁军之外,可召义成节度使白重赞、郑州防御使史彦超先行赶赴泽州,以解潞州之围。”
郭荣点点头,前世之时,也是这番布置的。又问了范质等人的意见。
范质皱眉道:“陛下,此次,我大周和北汉契丹开战,对于南唐、后蜀也要有防范警戒之心。虽然南唐在楚地大败在南汉手上,但是不得不防李璟乘火打劫。”
郭荣颔首道:“范相所言确实有理。朕会诏令武宁军节度使(徐州)和镇安军节度使(陈州,现在的许昌)警惕南唐动态。”郭荣心中对于南唐李璟的为人,很是清楚,此人绝对没有魄力出兵的。所以当晚间郭荣得到奏报说是南唐那边传来了发兵的消息时他不是不惊讶的。
福宁宫中,周宪也听到了消息,看郭荣沉郁的面容,难免着急,若是中原两面迎敌,当真是雪上加霜了。
郭荣沉思了片刻才对着周宪道:“这个消息很可能是谣传。南唐此时完全无力出兵,而且南唐的陛下已经被闽国和楚国的败仗弄得失去了信心……娥皇,你不要担心了。”
周宪想了想道:“你将阿久和原先澶州的亲兵侍卫编入侍卫亲军之中吧,这样一来,便是樊爱能、何徽等大将临阵脱逃我也放心些。”
郭荣点点头:“我早已经有了布置了,你和丰哥在京中,阿久还是留下我才放心,……”郭荣心中默想着禁军之中骁勇之人,心中苦笑,怨不得前世之时,重臣俱都劝谏自己不要亲征,自己手里面完全也没多少真正能统兵打仗的大将,有异心的都被处置了,而没异心的,又没多少本事。而之后崛起的大将们,此时都是人微言轻。
周宪心中明白郭荣的顾虑,自己和丰哥绝对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你明日亲自去点校禁军吧!”
“我明日就亲去点校禁军!”
夫妻俩同时开口,这才相识一笑。郭荣要亲自去点校禁军,便是因为只有这样,禁军中下层将士才会知道,他们是天子亲军,此次是跟随皇帝出征,只有奋勇杀敌,才能建功得封赏。
郭荣摸了摸周宪三个多月还不明显大的腹部柔声道:“你在汴梁等我凯旋归来,朝中若是有什么流言,一概不要理会。”
周宪握着郭荣的手,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道:“你放心就是。”
不惧别离送君于野
次日一早,周宪早早醒了,郭荣劝了两句,见她坚持只得从了她。
“是穿天子冕服还是甲胄?”周宪想亲手替郭荣穿衣,踌躇了半天问道。
郭荣深知禁军骄悍,天子冕服在他们眼中还没有刀枪器甲有威严。
“甲胄吧。”郭荣本想劝周宪身子为重,但是见她神色,只得由了她。
周宪让人将郭荣的寒光甲胄拿过来,虽然沉重,还是一丝不苟地替他穿戴整齐。
“其实,我很想同你一起出征的。但是想到丰哥,还有肚中的孩子,这样的念想只得作罢。但是明日里你出征,我想去开封城外亲自目送你出城。”
郭荣听了,心中波涛汹涌。此战除了事关大周江山关系自己的帝位稳固外,也关系着自己的妻子孩儿。他伸出长臂狠狠抱住周宪,半天才放开。眼中柔情浮动,大手抚过周宪的脸颊,这才转身离去。
周宪看着郭荣背影消失在宫门口,这才对着身后侍立的宫女道:“随我去偏殿看皇子吧。”
丰哥刚刚被小菊和小竹给穿好衣服,还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发呆。自住进大房子(他眼中的皇宫)以来,他能够活动的地方不多,而且时时有人跟着,还不能常常见到阿爹,而且还要改口喊阿爹父皇,喊娘母后……小小的丰哥有些郁闷了。
“见过娘娘。”
丰哥听见门外姐姐们的声音,就知道是阿娘来了,忙从炕上跳下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