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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前辈,按你所说,纳罕十几年前就找到了断魂谷,难道,他手里也有一份藏宝图?你们所住的洞里一直没有发现宝藏的影子,会不会是被纳罕不知不觉运走了?”
“这个,我在洞里生活看无数年,从来都没有听说有过什么宝藏啊。”
徐佩瑶转身在房间里走了走,一脸沉思:“如你所说,藏宝图又是十几年前才开始闹得沸沸扬扬。难道……”女人瞬间睁大眼睛。
“佩瑶,你想到了什么?”
“小佩瑶,你想到了什么?”
卓玉看了金童一眼,目光注视着女儿。子旺是因藏宝图,她如何能够不在意?
“娘,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藏宝图,不过时纳罕的阴谋。不然,如何解释他十几年前就在断魂谷,甚至费尽心思假扮你们的师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卓玉大受打击,踉跄着后退几步。
“阿玉!”
“娘!”
“哈哈,枉费我自以为聪明绝顶,一向自负,到头来才发现不过刚愎自用,井底之蛙,被人耍得团团转。我年轻自负美貌,却一生坎坷,我以为是命,临到头来,才发现这一切可能是有人背后操纵?哈哈,纳罕,你好……你果然好……噗……”
女人心情突然大起大落,加上之前又受到了内伤未愈,此刻情绪起伏剧烈,不由吐出一口血来。
徐佩瑶和金童被吓坏了,连忙上前想要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白发女人。
“娘,你怎么了,别吓我。快,快把这瓶药喝下去!”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徐佩瑶连忙从空间里拿出她用空间里那朵水莲凝结的灵露制作出来的九转清露喂母亲喝下,一边扶着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素手轻轻在卓玉胸口为她顺着气。
可能真是灵露发挥了效用,卓玉的脸色在吐出一口淤积堵塞在胸口的污血后慢慢好了起来
抓着女儿的手,卓玉轻轻拍了拍。
“瑶儿,吓到你了,都是娘不好,你才生了孩子不久,快到床上去躺下。女人坐月子的时候马虎不得,娘当年就是……算了,现在还提这些干什么。”
“娘,你的身体……”徐佩瑶心里眼眶红了红,心里有些不好受。
她从干爹那里听说过娘当年的事,自然知道娘在生下她没多久就被明王周子旺的正室夫人逼着跳了崖,哪里来的时间和环境坐月子养身子,以至现在一身病痛。
“娘好多了,污血吐出来就好了。倒是你,千万别哭,对眼睛不好。”
“娘,都是女儿不孝,没好好照顾你……”
“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嫁了人有了孩子,娘看到你过得好心里就放心了。对了,那陈友谅呢,怎么不见他陪在你身边?”
“之前女儿坐月子他一直在照顾我,今天早些时候张氏兄弟中的定远来找他,可能是军营里有什么事,夫君出去一会儿了。”
“是吗?这几年他对你如何,身边有没有收什么小妖精?特别是你怀孕的时候,他没有出去偷腥吧?”
徐佩瑶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娘……”
“阿玉啊,你看小佩瑶脸都红了。我看那陈小子对我们小佩瑶痴情得很,他哪里敢做出对不起小佩瑶的事。”
卓玉瞪了上蹿下跳的老顽童一眼,回头看着满脸幸福之色的女儿,点了点头。
“谅他也不敢!”
徐佩瑶有点哭笑不得。
“娘,我们不说这些了。你好不容易来了,要不要看看我的女儿?”
“我的小孙女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娘,小心点。〃扶着娘亲的手臂,徐佩瑶带着他们进了内室,来到放在她的床榻边搭着纱帐的婴儿小床边。
小床上,已经被吵醒的小宝宝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出现在头顶的娘亲,小姑娘顿时咯咯的笑起来,藕节似得手臂挥舞得很欢快。
这下,连卓玉也不由被逗笑了。
“这孩子,可真讨人喜欢。”
第六十六章 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几只燃烧的火把插在墙壁上,发出昏黄摇曳的火光。几个于狱卒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不时不耐烦的敲击几下关着犯人的牢门。
“都老实点,不要吵。”
“安静,嚎什么,进了这大牢的门,就别给我耍什么小心眼,小心你们的狗命!”
一个原本死气沉沉坐在牢房角落的胖子突然冲出来,把手伸出牢门,圆胖的脸挤在铁栏上差点变了形。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着路过的狱卒招手:“牢头大哥,牢头大哥,我想见见我的家人,我家有钱,拜托你们给我家捎一个消息,让他们赶紧把我就出去,我再也受不了这里了。这是上好的和田玉做成的玉扳指,就当给几位大哥买酒喝了。”
“等着,你家有钱也得看你犯了什么事。”偷偷颠了颠手里的份量,狱卒终于看了满脸讨好哀求自己的男人一眼,冷着的脸缓和不少。
“好的好的,就拜托几位牢头大哥为我的事费心了。”
地牢靠近里间的一间单独的牢房,神情憔悴的完颜硕明霞目睹这明目张胆发生在地牢里的行贿之事,也只能咬着牙恨恨的盯着。
曾几何时,只有她一个不顺眼的人关进大牢折磨的份,没想到,报应不爽,她居然也有身不由己被人鱼肉的时候。
要不是上岸买东西无意间看见了以前父王的属下明玉真居然出入汉王府,鬼鬼祟祟的,她也不会一时头脑发热想着混进来。一既可以打探明玉真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背叛了她父王,暗中跟陈友谅勾结在了一起,二也可以为重八刺探军情,传递消息。
无奈,最后居然被一个女人坏了事。那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女人她倒是眼生得很,难道是陈友谅的小妾?
腿边枯黄的茅草传来的动静突然打断了女人的思绪。她低头看去,再注意到那几乎快爬到自己腿上的东西是什么后,女人瞬间跳起来,惊鸿的大叫。
“有老鼠,有老鼠啊,来人啊,来人啊,快把这东西弄走!弄走!”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当是你家啊。我呸,大惊小怪,给我老实点。”一个狱卒拿着铁棍使劲敲了敲牢门,警告的瞪了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一眼,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摇摇晃晃的走了。
女人就是麻烦。
远远躲在角落里,完颜硕明霞的脸上一阵五颜六色。
陈友谅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等着,等重八把我就出去,我绝对让你也尝尝我今日所受的屈辱。
他不是爱徐佩瑶爱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吗,如果让徐佩瑶知道他几次三番想致重八于死地,甚至对她的哥哥徐达也毫不手软,徐佩瑶还会心无芥蒂的呆在他身边,心安理得的为她生儿育女吗?如果她知道自己嫁的男人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连自己母亲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忌,冷眼看着她死在集庆城下,她难道不会心冷,害怕他的冷酷无情?
尽管心里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但地牢的阴森孤寂,周围牢房关押着犯人的吼叫和哀嚎让从来高高在上的女子几近崩溃。她抱着膝盖坐在墙角,深深埋着头,声音充满呜咽的脆弱。
“重八……重八……呜呜,快来救我……重八……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好难受……”
“郡主对朱重八还真是痴情啊,可惜,朱重八不见得对郡主你同样的深情。”
一个阴冷残酷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底料,完颜硕明霞被吓了一跳,她猛地抬起头,就看见站在牢房外的黑衣男人一脸嘲讽的冷笑,注视着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陈友谅!”
“大胆,竟敢直呼汉王名讳!”几个点头哈腰陪同着男人过来的狱卒听到女人那充满厌恶的口吻,不由脸色大变,开口训斥。
“哼,出身低贱也敢称王,你也配?”
站在男人身后的张定边大怒:“放肆,你……”
“定边,你退下。”挥手让定边退下,陈友谅看着牢房里牙尖嘴利的蒙古女人,倒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
“在郡主面前我自然出身卑微,不值一提。然而,英雄不问出处,追溯到几十年前,你们的先祖也不过在关外放羊,茹毛饮血,随水草而居,又比我高贵得到哪里去?这几十年你们侵入中原,奴役我汉族百姓,倒是过起了醉生梦死的日子。可惜啊,我大汉子民气节永不磨灭,有生之年都会励精图治,把你们蒙古鞑子赶出中原,滚回你们的关外!”
“你白日做梦,我大元朝兵强马壮,你们这些反贼总有一天要被我皇叔株连九族。”
“哈哈……”陈友谅突然大笑起来,似乎听见了什么很好学的笑话。
“陈友谅,你笑什么?”被牢房外站着男人笑着心烦意乱,完颜硕明霞皱着眉头,怒视着陈友谅。
“我笑郡主太天真,你这些日子一直追在朱重八身后,恐怕好久都没有回去看过了吧,也难怪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完颜硕明霞心一跳,难道父王出事了?
“你的好父王啊,纳罕王爷,不,现在应该称呼其纳罕摄政王了,他可是一点也不比我陈友谅心慈手软啊。潜伏了这么多年,也亏你父王忍得住,到现在才动手。“
女人猛地站起来,冲到陈友谅面前:”摄政王?陈友谅,你什么意思,我皇叔好好的,我父王为什么会变成摄政王?“
“明霞郡主,你说呢?”男人似笑非笑。
完颜硕明霞踉跄着后退一步,一脸不敢置信:“不,不可能的,我父王对皇叔忠心耿耿,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
“这么大的事,我还不至于为了骗你无中生有,你也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让我为你费心思。”男人的话很冷酷,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他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蒙古郡主,无动于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父王,父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叔对你那么信任……”女人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死死抓住牢门,盯着外面的男人,“我皇叔呢,我皇叔现在怎么样来了?”
“你想知道?”
“你快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
陈友谅转移视线,目光在完颜硕明霞身后的牢房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笑了起来。
“郡主这几天在这里住得可好?”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尽管心里着急,但她也明白陈友谅是个很难对付的男人。他突然转移话题,肯对别有目的。女人打起精神,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不变应万变。
男人挑了挑眉:“郡主这是不满意我的招待?也是,这地牢自然是比不上你父王的纳罕王府了,我的狱卒们也比不上你家的丫鬟,招待不周,还望郡主见谅啊。”
“陈友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竭力忽视陈友谅声音里的嘲讽,完颜硕明霞冷着脸,冷冷的看着他。
“呵呵,郡主火气真是大,难道朱重八没有满足你?还是,他又招惹了其他的女人?”
提到重八,完颜硕明霞脸色变了变。她突然背过身,不愿再看陈友谅的小人嘴脸。
站在牢房外的黑衣男子脸上依然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他的眼底,寒彻刺骨。
“郡主突然出现在这,是不是说明朱重八也来应天?”
没有意料到陈友谅会突然这么说,女人神情一滞,下意识反驳:“没有。重八有他的大业,怎么可能深入险境。总有一天,重八会打败你!”
陈友谅并不是想从这个女人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他是个善于揣摩人心的人,从完颜硕明霞的反应中,他已经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