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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回过头,看着檐下的清丽女孩,小男孩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姐姐,爹爹还没有回来,怎么办?大夫也没有看到。”
弯下腰,徐佩瑶轻轻摸了摸跑到自己面前抬起头仰望她的小男孩的头。
“放心吧,阿福,爹爹会回来的,大哥和娘亲也会好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姐姐?”
“相信!阿福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得到姐姐的承诺,看姐姐微笑的表情,小阿福终于不再焦急,圆润润的小脸蛋灿烂的笑了起来。
“好了,姐姐先去看看大哥,你在这里等着,姐姐等会儿就出来。”
“好。”
摸了摸弟弟的小脸蛋,徐佩瑶转身走到大哥的房间门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一直拧毛巾搭在兄长额头降温的徐达看到进来的妹妹,不由一惊。
“佩瑶,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娘她……”
“哥,放心,娘亲她没事,已经退烧了。”
“真的?那就好,说明娘亲得的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爹回来了吗?”兴许是妹妹脸上的轻松感染了他,徐达也渐渐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还没有。我有些担心爹。哥,要不你去外面看看,爹是不是在哪里耽搁了?”
“也好,我去看看。只是,大哥他……”
“大哥这里我照顾着,没事。既然娘已经退烧了,大哥肯定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大哥的身体可比娘亲要壮实多了呢。”
“也是。那我先走了,你们就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
把毛巾放回水盆里,徐达站起来,准备掀开帘子出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回过身来。
“佩瑶,我不在家的时候,要是谁再上门,记住,你一定不要去开,知道吗?”
“好了,哥哥,我知道的。”
“尤其是陈友谅,记住,陈友谅要是来了,你不要理他。外面瘟疫肆掠的,他还敢到处乱跑,颠颠的跑我们家来发傻,怎么没看他得瘟疫?”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因为和朱重八关系好的缘故,二哥也不怎么待见陈友谅。当然,陈友谅做的那些事也实在让人待见不起来。他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总是跑她家里来,对她家的日常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但无法否认,陈友谅他真的对自己很好。好到,她都有些震惊的程度。
她以往的人生,无情无耻的人见多了,变心变脸的人不是没有,青梅竹马的感情也可能抵不过外面某个女人的一见倾心,哪怕结婚数十年都可以抛妻弃女,对男人,她真的无法放心,把自己的感情交托给别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今天还对着你山盟海誓的男人,下一刻会爱上谁,转眼便把你当成障碍?
亲情,她不排斥;爱情,她受不起!何况,她现在年纪还小,实在没有必要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事。
对于妹妹竟然会为陈友谅说话,徐达表示很震惊。
“佩瑶,你不讨厌陈友谅了?他对你做了什么,竟然改变了你的态度?”
对于某个脸皮厚得跟乌龟壳似的坏蛋,徐达只要一想到他觊觎自己温柔美丽的妹妹,他就全无好感。
“哥,你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讨厌过陈友谅?”
“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哥,你想多了,不是除了讨厌就是喜欢的,我们跟陈友谅好歹都是乡亲,他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只是烦了一点。上次干旱蝗灾的时候,他还给我们家送了粮食呢。这份恩情,虽说不是我们想要的,但他的确算得上雪中送炭。”
徐达嘀咕:“陈友谅那个家伙,分明就是奔着佩瑶来的。要是没有佩瑶,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送粮食这种善举来?那个家伙不趁此机会囤积大发不义之财就算他没有坏得彻底了。”
“哥,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我说陈友谅那个家伙一直不安好心,他分明是特意的,想打动你!妹妹,你可不要被他的假仁假义骗了啊。那个家伙真的很坏,长了一副黑心肠,天生一张阴险诡异的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谁是好人?朱重八?”
“妹妹,重八自然是好人,为了你,他每次跟陈友谅大动干戈被陈友谅的狗腿子打得鼻青脸肿,可从来都没有说什么,下次看到陈友谅纠缠你,他依然想也不想就冲上去。”
看佩瑶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思,徐达不由有些惴惴。
“佩瑶,我承认,上次我们家的确承了陈友谅的情,但你可不许因此对他生出什么以身相许的想法来。这份恩情我们可以以后慢慢的还给他,可不许拿你的终身幸福来儿戏。”
“好了,哥,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越想越离谱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对他以身相许?你想多了啦。”她自私得很,对自己的幸福看得很重,才不会因为一份恩情就那么容易心动。
活了一大把年纪的姥姥伤不起,她早把感情看得很淡了。
上辈子她没有爱过谁,这辈子也不会为谁心动。
“真的是我想多了?佩瑶你可不许骗哥哥!”
“真的真的,快去找爹爹吧,不要再耽搁了。”说着,徐佩瑶就把二哥徐达往门外推。
再在这里说下去,时间都过去好久了,现在可不是争执的时候,时间紧迫。
“好,我走,我走,佩瑶你不要推我啊。”
“姐姐,二哥,你们在干什么啊?”徐家最小的小四颠颠跑过来,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的二哥和姐姐。
“没什么,二哥准备去找爹回来。现在外面不安全,既有瘟疫又有流民的,二哥有武功,来回也快些。”
“武功?姐姐,是你那种轻轻一跳就可以踩在布上跳舞的武功吗?阿福也要学!”
徐佩瑶与徐达面面相觑。由徐佩瑶走过去握住小男孩的双肩,试探的问道。
“阿福,你怎么知道姐姐会武功的?”
“阿福看见的。上次姐姐爬树摘野果子,就是从天上踩着绸子飞下来的。还有,有时候姐姐晚上出去,回来的时候,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下也看见了。”
“那你没有告诉别人吧?”≮更多好书请访问。 ≯
“姐姐你放心,阿福谁都没有说哦,连娘亲我都没有告诉。因为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啊。”
徐佩瑶高兴的笑起来,对着面前挺起小胸脯得意洋洋的阿福就亲了一口。
“对,阿福,你真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以后也谁都不能告诉哦。”
“二哥呢?他也知道!”小男孩歪了歪头。
“除了二哥!”
因为是自家只有五岁的弟弟,徐达并不担心他会武功的事被阿福知道。即使事后师父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阿福还小,以后说不定也可以跟着佩瑶学武功。
于是,把忽悠弟弟的事留给佩瑶,徐达转身出了门,准备去外面接父亲回来。
第一卷 千年缘 第十七章 出事
第十七章。出事
徐佩瑶坐在娘的床边,一边不时的看顾着娘的反应,一边拿着衣服绣着花边。
她上辈子自小便跟着姐姐在天山,无需跟那些普通的大家闺秀一样学习女工妇德,被禁锢在小小的后院,多少年养成的也是逍遥派的洒脱与不羁,豪情与侠义,却是没有受到多少那个时代属于女子的悲哀。
她活得比男人还要霸气。
掌控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九天九部婢女都随她调遣,下面还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可比昔日的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要好上太多。
乔峰管不住丐帮里众人的心思各异,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她灵鹫宫的婢女却是她亲自下山挑选的,都是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给她们洗脑,全都对她忠心耿耿。
在灵鹫宫,她说一不二,除了时时要担心姐姐转牛角尖死脑筋,对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性格愈发偏激外,她一辈子可谓活得舒心。
因为第一世的缘故,她清心寡欲,早已失去对俗世的好奇和属于少女的冲动与莽撞,谨守本心,努力的修炼,除了必要的几次,她几乎都没有下过天山。
天山的生活或许枯燥,或许无聊,但她就是喜欢这种平淡,这种朴实。比起轰轰烈烈的经历,她更愿意一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姐姐相依为命。
她再也不想,红颜白发,心力交瘁!
这一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比不上上辈子的尊荣和高贵,但她很满足。
或许,真的如曾经那个人对她说过的话,她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所以对于亲情,她就像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只要曾经拥有,便紧紧的抓住不放。
徐佩瑶放下手里的衣服,转头看向沉沉睡在床上的娘亲。
感情,都是一点一点处出来的。她三岁的时候如大梦初醒,成为徐家的女儿徐佩瑶,对于这个一直爱护着她的女人,还有家里一直宠溺着她的爹爹和大哥,她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六七年了,他们家本就不算富裕,娘亲和爹爹却从来都没有让她做过一点活儿,把她小心翼翼的娇养着,总说她是他们徐家的珍宝,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要她活得好。这样的真情呵护,她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把他们当自己最亲的亲人。
徐佩瑶垂了垂眼。
只要有她在,她就要护他们一世平安,以享天年。
“姐姐,阿福的衣服做好了吗?真漂亮,阿福要留着,等过年的时候穿。”
一直趴在女孩腿边,睁着一双清澈纯粹的大眼睛安静的看着她的阿福看姐姐放下衣服,以为已经做好了,顿时高兴的笑起来,只差手舞足蹈了。
徐佩瑶回过神,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
“还剩一点点没有收尾,姐姐这几天就把它做好,到时候给我们阿福穿。”
“好!阿福的新衣服,姐姐做得真好看,别人的都比不上。”
徐佩瑶摸着弟弟的小脑袋,温柔的笑了笑。
这辈子,徐母是一个绣技很好的传统女人,是整个钟离县都数一数二的。
他们家因为穷,除去徐父在田里劳作,一些生活所需的零钱却是徐母靠着卖绣品换来的。她年纪小,帮不上什么忙,心里过意不去,便在五岁后就开始跟着娘亲学习绣艺,帮衬着娘亲多做一些绣品。
几年下来,坚持不辍,加上有徐母这个良师,她的手艺倒也学了徐母的七七八八,初具规模。
现在是元末,蒙古铁骑占据中原,多少宋时的漂亮衣服款式都失传了,大都贵族小姐的衣服也都倾向于蒙古鞑子的风格,民间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上辈子缥缈峰灵鹫宫的二宫主,穿惯了精美的华服,飘逸的轻纱,实在看不上元朝的衣服。
她现在不再是灵鹫宫的二宫主,自然没有专有的绣娘为她做衣服,一切都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徐母虽然什么都紧着她,可以她现在的家境,自然穿不上丝绸,只有布衣。质量上无法出新,她自然只能从款式上推陈出新。
而徐母靠着她的这些衣服款式,也算小赚了一笔,缓解了家里的压力,甚至还为她扯了一块绸布做新衣服。
日子本来已经越过越好,他们家在永丰乡也算得上富裕了,但是一场干旱,一场蝗灾,一场瘟疫,把什么都毁了。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徐佩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没事,姐姐在想事情。”
“是在想二哥和爹爹吗?”
徐佩瑶拉过小大人般的孩子,点了点阿福的小鼻子:“我们家阿福真聪明,将来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