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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许青荷的眼光看过去,正好看见了怔怔出神的叶浣纱,顺便也看见了云晚秋,陆瑾芸理了理头绪,虽然关系有些复杂,但她还是勉强听了个明白。
云晚秋和叶知秋,陆瑾芸心里默默的一笑,这二人还是真是有点缘分,名字之中都带有一个秋字,说不定当初就是因为名字而互相注意的,因为她貌似也是因为云轻辰名字里有个“云”字而注意他的呢。
想了想,又想起叶浣纱之前所说的,她爹娘分开的事情,暗自叹气。
许青荷的声音越来越小,要陆瑾芸运行了动法才能听得清了,她道:“师妹,这后面的才是不能在师父面前提及的,就是二百年前那场恶战的爆发初始,是因为掌门师祖的唯一师妹,一个叫云霓裳的师叔祖,听说她与魔人相恋——”
正听到此处,许青荷突然停顿了下来,是因为一串轻盈的脚步声接近,陆瑾芸抬头看去,眼前走近的人是苏婉儿,许青荷和陆瑾芸都是怔怔看了她几眼。
一般这个时候苏婉儿出现,陆瑾芸便知道是要传唤什么事情了,她连忙起身,迎上前去道:“苏师姐有什么事么。”
许青荷也自地上缓缓起身,却是埋着头站在原地,有些心虚的模样。
苏婉儿并没有听见二人的谈话,淡淡道:“师妹,师父找你问话。”
“嗯。”陆瑾芸立即应声,道:“我马上就去。”
问话是早晚的事情,毕竟她一个小小弟子,突然跑去杀了要四个长辈合力才能解决的王蟒,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其中是有问题的。
苏婉儿眼神漠然,对陆瑾芸并不感兴趣,又道了一声:“别让师父久等了。”然后便转身走了开去。
陆瑾芸没有立即跟上前去,转身看着有些焦虑的许青荷,向前几步,轻声道:“师姐不必担心,据我猜想,师父只是想问我巨蟒的事情,等我回来师姐再继续给我说那二百年前的事情吧。”
许青荷愁眉不展,轻轻拍了拍陆瑾芸的手臂,道:“我并不是担心师父问起此事,只是怕师妹此去若是解释不周,会惹怒了师父。”
陆瑾芸有些不解,做疑惑状,她还在想着不要带白玉前去,免得有什么察觉,便将肩上的白玉一把抓住,放进怀中。
许青荷又道:“师父虽然平时温和,但师妹有何话必定要向师父交代,切勿出言顶撞,不然,师父发火起来不会比羽霞师叔差多少的。”
听这许青荷话,有些警告的意味,想必她是知道之前陆瑾芸顶撞了羽霞,被打成重伤,躺了一个月,还要外加禁足的这件事情,才会这般告诫。
“嗯,瑾芸万万不敢顶撞师父的,师姐还请放心。”陆瑾芸点头确认,便将手中的白玉朝她递过去,道:“师姐还请帮我照看下白玉。”
许青荷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莞尔一笑,结果白玉,揽在怀中,点头道:“师妹放心去吧。”
陆瑾芸便就此转身,朝着羽幻的方向去了,去接受她的问话。
第五十一章,坦白
第五十一章,坦白
浮光若影,光华暗淡。
两颗硕大如巨伞的蘑菇中央,一袭白衣的羽幻负手而立,仰头望向空中,天上尽是混沌不清的迷茫浊气,诡异至极,埋藏着数不尽的凶险,也不知羽幻是在看什么看出了神。
背身而立的窈窕身影,卓韵多姿,犹似九天玄女伫立当空。
陆瑾芸不知何时到了她背后,躬身轻唤了一声:“师父。”
羽幻仅是“嗯”了一声,继续看着上空的阴霾,片刻后才道:“你身上的伤势可好些了。”
“劳师父挂心,已无大碍。”陆瑾芸把头埋得很深,以至于光线昏暗,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羽幻转身,凝视陆瑾芸,凌然的眉间带着一丝忧心,缓缓道:“你方才表现虽是英勇,可有些不自量力,你可知道,若不是我等赶回来及时,你便葬身在这无妄深渊之中了,丢了性命事小,一个不留意,遗臭万年毁了我玉净门声誉事大,不过事已至此,也罢了,为师不想多做追究。”
陆瑾芸一副委屈的样子,只是把头埋得更深,话语中带着些愧意:“师父,瑾芸知错。不过,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见小蟒都那般怕九天玄火,又只有我一人有九天玄火做矛。瑾芸不想毁我玉净门声誉,只是想给各位道友时间,所以才想到用玄火去烧毁那巨蟒的内脏……”
羽幻只的愁眉苦脸的点着头,便又直接询问:“安全归来便是了,只是,那毒瘴蔓延当空,你是如何进到游丝巨蟒腹中的。”
虽然羽幻问是这么问,但是陆瑾芸心里清楚,她是想问为何她修为浅薄,在毒瘴之中却没受到任何影响,如今她也不好解释,因为画境的事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至少现在不能,因为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又如何解释得清楚。
当下只得编好说辞来回答:“瑾芸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没想到运气颇好,还真找到了巨蟒那张正张得巨大的最,如此便进去了。”
没有直接回答毒瘴的问题,可早晚还是要回答的,无从是好,陆瑾芸只得咬咬牙,有些事情,也是可以说的。
又想了一时,陆瑾芸才继续说道:“其实瑾芸登空时已受了毒瘴伤害,胸口绞痛,只是迫于形势,报着必死的决心,撑着勉强到了巨蟒腹中。”
羽幻哪里知道陆瑾芸说的是真是假,真相已无从考证,便是陆瑾芸说什么,就只能是什么,她也只是想有个说辞给其他门派的长老罢了。
“那为何你全无中毒迹象。”羽幻泻出一口气,总算说到正题了。
陆瑾芸故作迟疑的模样:“这个,瑾芸不敢说。”
连杀这种参天巨蟒的胆子都有,还会有她不敢说的事情?
羽幻罢手:“但说无妨,我难道会比那巨蟒更吓人不成。”
“是,师父。”陆瑾芸轻轻一点头,蹙起眉:“事情是这样的,巨蟒立在半空不动,我进去也方便,只是它那腹中恶臭无比,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反胃。”
陆瑾芸伸手掩住了口,故作想呕,这个是事实,那味道让她永生难忘,随后才继续道:“腹中漆黑,借着法宝的光亮,才勉强深入其中……
“巨蟒体内长着一个肉球,肉球看起来在巨蟒腹中格格不入,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以为那个就是巨蟒的心脏,也没想那么多,就将那肉球毁了,不料毁了过后,巨蟒不但没有死去,反正精神大振……”
陆瑾芸生灵活现的把当时的场景描述给羽幻听,而且没带半字虚言,当然,只是没提及白玉以及白玉所说的事情。
“那铜镜原先是附满铜锈的,很是破旧,我不知巨蟒体内还能有这种东西,好奇就想伸手去拿,没想到突然光芒刺眼,铜镜外面一层一层的剥落,露出了一块手掌那么大的……也不知是不是镜子。”
陆瑾芸伸出一只手来比划,却不料羽幻越听越震惊,正好一把抓住了陆瑾芸的手腕。
“是何镜子,现在在哪”羽幻眼里射出异样的惊疑,但片刻后发现自己的时常,才松开陆瑾芸的手,端正了神色。
陆瑾芸一怔,心里偷乐,看来她的目的是快要达到了。
陆瑾芸想过了,把朱颜镜的事情一摆出来,那她所有做的出格的事情,都可以归功到朱颜镜上,那些长老之辈就算见识再广,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千年,他们必然也对朱颜镜所知不多,或许还不知道是朱颜镜,哪会追究那么多。
他自然也是问过白玉,才敢把朱颜镜的事情说出来的,虽然这样有些招摇,但也是为了让人消除疑惑,不要紧追着她不放,才逼不得已的。
最重点的是,陆瑾芸特地问过白玉,别人可不可以把朱颜镜取走,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可以,但是朱颜镜也是需要自己认主才能被人驱用,就算把陆瑾芸杀了,取走了朱颜镜,朱颜镜好歹也是上古洪荒之物,哪那么容易移情别恋,估计下次认主都已经是千年后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杀了陆瑾芸,别人拿了也不过是个摆设,毫无用处,只能留着对自己有好处的且带着神器的陆瑾芸,窝墙角去羡慕嫉妒恨。
再说了,陆瑾芸体内好歹也有一样神器朱颜镜,哪是那么容易被杀的。
“我也只是看了一眼……没看清模样。”陆瑾芸埋着头,她现在可是实话实说的,所以毫不心虚,但又吞吞吐吐,装作犹豫了半天,才道:“因为一眨眼,那东西就顺着我的手心窜进了我身体里,当时身体就全身燥热,我以为我死定了……”
“什么窜进你体内了?”羽幻瞪圆了眼睛,就这么看着陆瑾芸,话中更是诧异,脸上一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的神情,惊喜、惋惜、疑惑、真假……
陆瑾芸装得极为出神,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突然往地下一跪,道:“师父,我也不知那怪物是什么,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
羽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往陆瑾芸肩上灵巧的一翻,将陆瑾芸翻来坐到了地上:“别急,为师这便帮你看看。”
随后羽幻也坐下去,纤长的手指泛起片片花瓣一般的白光,玲珑剔透,极为好看,那如酥般的手,便或轻或重的自陆瑾芸的背后探查陆瑾芸体内。
陆瑾芸背后一阵阵微凉,羽幻的手型如蜻蜓点水,柔软得好似无骨,极为舒服。
想起白玉说的话:“她必定会查探你体内有没有本命法宝,便可以确定你得到朱颜镜这般神器做了本命法宝了。”
果然,陆瑾芸周身十二正经、奇经八脉、脉络等等,都被羽幻查探个遍,羽幻才迟迟收回手去。
陆瑾芸见羽幻停止了动作,在转过身去,仍然是低着头:“师父,我是不是死定了。”
羽幻盘坐原地,扬起头展颜而笑,很是满意:“天意,真是天意。”然后定睛看陆瑾芸:“看来真是九天神女对你有所庇佑,本是命悬一线,却又因祸得福,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不是朽木?是可造之材?
陆瑾芸转而惊讶:“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羽幻此时喜上眉梢,话语间掩饰不住的喜色,便对陆瑾芸亲近了几分:“瑾芸,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得了一样神器,神器还自己认主,岂不是因祸得福?”
“神器。”京墨身子一震,伸出纤纤玉手,掩住了嘴,惊呆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声音也是不由自主的抬高,让附近的人都不经意的听闻。
好吧,装得还真像。
“神器便是自开天以来,由时间万物吸收灵气幻化而来,如今我们身处异界之中,必定是神器,至于什么神器,我还不得知晓,你现在修为尚浅,还唤不出本命法宝,今后自会见分晓。你没中毒瘴的毒,估计是因为这神器护体。”
羽幻一脸和善的微笑着解释,终于放下一颗久久悬着的心,紧蹙的眉头也化解开来,看陆瑾芸的目光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瑾芸惊讶归惊讶,看来不用她说,一切怀疑迎刃而解。
“你先下去休息吧。”羽幻得到答案遂起了身,没再多说,长袖一摆,负手身后,继续之前那种观摩空中的姿势,已经在迫不及待的想,如何把这件极好的消息说给众位长老听了。
陆瑾芸俯首答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
这种毫无隐瞒的轻松劲还蛮好,何时她才能将一切公之于天下,不用遮遮掩掩的,坦白的做人。
看到陆瑾芸兴高采烈的回来,许青荷一手抱着白玉,一手提着裙摆跑了上来:“陆师妹,师父没为难你吧。”
陆瑾芸窃喜,过去将白玉接过,抱在回手里:“没,师父心情大好。”
“啊?”许青荷稍有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