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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冽哥哥,一年没见你了,你好吗?”我委委屈屈的咬着唇,试探的看着他,发现他眼中的小火苗一跳,没有吭声。
手指一点点猫上他的腰,虚虚的环着,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满,再一点点的收紧,小脑袋自动自发的窝上他的胸口,嗅着他的冷香,久违的宽厚和有力的心跳,让我叹息出声,舒服的蹭蹭。
“凝冽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勾着他的袖角,我撒娇着,“你送我回去,我一定好好的修炼御剑之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抓抓脑袋,“可是我没有剑啊。”
“我刚刚告诉你什么?”他眼睛一瞪,小火苗飞快的窜起,“苍凝冽的话出口,就断然不会改变,你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至于剑……”他手腕一伸,幽蓝的沧海剑悄然出现。
“沧海剑是我炼化的,自会听从你,先借你一年。”他一挥手,那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在我头顶盘旋。
“凝冽哥哥……”我惊喜的大叫,他连沧海剑都借我了,是不是代表,不生我气了?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微微一笑,灿若百花胜放,“剑借你了,别打扰我修行,走吧。”转身不再理我。
“呜,凝冽哥哥好狠的心,手疼死了……”我抱怨着,脚下不敢有丝毫松懈,虽然依旧是顺着崖壁攀岩而下,可是我在下山的时候却发现,这不是我上来的路,也许是我依旧沉浸在凝冽送我沧海剑的幸福中吧,随意挑了个好下脚的地方就爬,现在路线不熟,爬的痛苦无比。
不过比之上来时只有石头的光秃秃崖壁,这一面显然美丽的多,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半路过后,本来陡峭的山壁突然变的平坦,春风拂面,花香四溢,空气中飘着缕缕晨雾,猛然出现的美让我一惊,脚步一错。
“啊~~~”长长的惨叫在空气中拖拉,我的身子象是断了线的风筝,落向崖底。
身体里的气流突然运转,试图拉扯着我的身体下落速度,沧海剑在我身边围绕,几次擦过我的脚底,让我借上力,却不知道怎么控制它。
“扑通!”水花四溅,我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出巨大的水坑,沉入潭底。
“扑!”我划着水,茫然不知状况。
这是哪?四周高耸,隐藏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头顶雾气缭绕,难怪从上往下看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一块草地,一个水潭。四周全是悬崖,我该怎么出去?
在水里扑腾着,我向岸边划去,这里的水好清澈,一眼见底,几尾小鱼在我身边悠闲的晃着尾巴,我一笑,继续自己狼狈的拨拉,只不过几下,奇异的一幕让我停下了手。
一朵朵白莲,在水中漂浮,随着水流慢慢悠悠的向上游飘去……
上游?我眨眨眼睛,再揉揉,没错,那朵朵白莲,是在逆流而上,象一朵朵灯盏,薄薄的花瓣挂着清新的露珠,吐露着娇蕊,整个潭面,大大小小漂浮着几百朵白莲花,我伸出手,探向水下,再一次咋舌。
所有的花,根本没有根,似乎它们的根就是这一潭泉水,又似乎他们全部都有自己的意识,飘飘荡荡,慢慢前行。
被眼前奇景惊呆的我,探向水面的莲花,泉水流过我的手指,连水中都带着清香,是真的,水是真的,花是真的,我看到的,不是梦。
茫然的跟着白莲,顺着水波,心思完全被这些美丽的水中仙子勾引,追随它们的脚步。
转过浅湾,一泓清泉,满池飘满白莲,还不断的有莲花相互挤撞着,密密麻麻盖满了整个水潭。
就在这一湾池水中的石上,我看见一个人影,正确的说,是一个背影。
长长的银白头发如九天垂落的瀑布,滑过腰际,落在石上,万缕丝绦散开,划出蜿蜒的长度,看不出质地的雪白长袖,柔顺的挂在他的臂弯,随着清风扬起,贴上他的身子,让我看见一抹清瘦绝丽,袍中的手指浅浅露出三根,泛着半透明的色泽,随意的放在膝头。
正确的说,所有的莲花,正是簇拥在他的身前,只见两只冰白的手指探出,拈住一朵莲花,在他微微抬首间,花瓣中的露珠倾泻,微风吹开那银丝,半边浅浅透明的指尖,映衬着花瓣的娇嫩无暇。
若说凝冽是飘逸冷凝,他则是飘渺如雾,完全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似乎早已与着天地融为一体,莲花相伴,碧潭白瀑,流水潺潺……
第三十四章 驾驭沧海
我远远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自己化做水面飘莲的一朵,不敢再有任何一丝大的动作,就怕自己的声音惊扰了,同时心中,无数个念头电闪而过。
他是谁?人?妖?仙?
他为什么会在这?是喜欢这的独幽,还是偶尔小憩休息?
我可以和他搭话吗?
我有些犹豫。
他的气质太过圣洁,我没办法去把他和毒媚儿一样归类为妖,仿佛这么想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甚至靠近他wωw奇書网,都让我却步。
他没有回头,就这么定定的端坐在大石之上,我不确定他知道不知道我在身后,只是眼下,我必须寻到回去的路。
嘴巴张翕几次,我有些不忍心出声,怕破坏了此刻的安谧,而天色已不由我继续发呆。
“兄,兄台;前,前辈,高,高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已极轻的声音在空气中依旧有些刺耳。
他没有任何动作,不出声,不动形,身上唯一活动着的,是那风擦过的白袍一角,偶尔微扬的发尾。
“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我,我是无极宗的弟子,从山上掉了下来,打扰了您,对,对不起。”这到底是妖是仙都没弄清楚,我就没了气势。
耳边,只有碧潭悠悠的水声,静的,只有偶尔鱼儿一摆尾,拍打出灵动,鸟儿唧唧,在枝头探头探脑。
“我从上面掉下来,找不着方向,我能麻烦您给指条路吗?”我探头探脑,希望他能回我的话。
风景如画,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水雾,沾上他的发梢,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他静静的坐着,如雾中水仙。
看来人家是不准备搭理我了,我失望的挪着眼,打量着四周,准备自食其力寻找着出谷的路。
我无法判断这里是属于无极宗的哪一个山头,就算知道,我也不认识,如果再耽误下去,可能,我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正思量间,沉在水中的手指痒痒的,我垂首一看,一朵白莲正悠悠撞着我,仿佛有生命一般与我打着招呼,九瓣莲瓣上,一瓣上有清晰水流过的痕迹,反倒不似其他八瓣那样沾着粒粒珍珠。
我难道挡着了它的去路?
我微微的让开身体,只是它却似不满意般,再次晃悠悠的靠近我,点点我的胸口,往下游荡开几尺,让我疑惑不解,难道……
“你要我跟你走?”我木木的开口,面对着一朵莲花。
再次往下游飘了几尺,它停在水面,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它在回头看我,示意我跟上。
我小小的挪了挪,朝它的方向,而它,也立即往前又飘了飘,这一个发现让我欣喜万分。
再次转身,我遥遥的对着他的背影,“紫涧谢过高人相助,他日有机会,再来拜见。”
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我小小的吸了口气,对着白莲一摊手,耸耸肩膀,“走吧。”
莲花荡开,在前面慢慢的引着路,我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四下张望着,想要记住每一点标志,那个怪人,有机会,我想再见见。
蜿蜒的小溪似乎这么也走不到尽头,在水中的我,衣服越来越沉重,水流明明不急,我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同样发花的,还有我的眼神。
死板的盯着面前的莲花,几次我都不小心丢了它,只好呆在原地等它飘回来寻我,有时候累了,我干脆划着水,手臂也象灌了铅一样,举不起来。
一天,我都在爬山行动中,从下至上,不过歇了两口气,又爬下来,现在体力透支终于显现出来,我的眼皮很累,很累,脚下,似乎踩着了岸边的鹅卵石,我颓然的一倒,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师叔,小师叔……”好多声音,好吵。
我挥着手,象赶蚊子一样,“别烦姑娘睡觉,没饭吃找浔。”
“小师叔,小师叔醒醒……”不理会我,杂乱的声音继续着。
“吵死啦!!!”我猛的翻身坐起,望着面前大大小小的五个脑袋,“有屁就放,睡觉都不让啊。”
几个人被我吓的一退,互相惊讶的交换着眼神,“原来小师叔是睡着了,还好还好。”
他们拍着胸脯,我也发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简陋的云房,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正是我的房间。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明明在河岸边倒下的啊,难道沉睡中的我会寻路?自己走回来的?不对啊。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眼珠一转,我看看面前可疑的人,“是不是你们把我抬回来的?”
“凝冽师叔祖的沧海剑示警,领着我们去找到你的,师叔!”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家伙忍不住,说出声,“师叔好厉害啊,连沧海剑都跟着你,那一定是见到了师叔祖啦,还得到赞扬了吧。”
赞扬?如果说瞪着喷火的眼也算赞扬,对我吼着叫我滚下山,约定作废也算赞扬的话,那我真的得到了很多很多赞扬。
不过说到沧海剑,我望望在头顶慢慢盘旋着的家伙,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有灵性,只是,我该如何拿下它?
之后的三个月,我用尽了方法,无论是跳,抓,揪,扯,甚至用上了我套葫芦的方法,连抓鸟的网都被我做了一张出来,人家捕鸟,我捕剑,下场却是灰头土脸,摔了无数个跟头。
那沧海剑仿佛知道我心底的想法一般,我一露出要抓它的想法,它立即飞高到我无法抓着的地方,让我望剑兴叹,看着它一圈圈得意的盘旋着,我的眼睛里也全是圈圈了。
“扑通!”我跪倒在地,“剑祖宗,剑大爷,你谁不好学,学你那个凝冽主人,摆什么架子啊,我求你了还不行?麻烦您老人家放低点姿态,三个月了,我连您老人家的剑穗都没摸着,还提什么御剑飞行啊,就算我配不上您家的高贵主人,也不带这么玩了吧。”现在全无极宗都知道我了,一个头顶上用剑做装饰物的人,风光是够风光了,苍凝冽的剑啊,只有我自己,泪水往肚子里咽。
眼见着沧海剑慢慢放低身体,凌空停在我眼前一步远的地方,剑鞘轻抖着,也不知是不是嘲笑着我,看见它,我又似乎看见了苍凝冽嘲弄的眼。
我第一次如此接近它,就在我的眼前……
想也不想,我猛的一扑,双手抱着剑柄,双腿一夹,骑上了沧海剑,谁规定御剑一定是站着的,骑着也一样,反正我是上来了……
“嗡!”剑身一阵轻吟,似乎在表示它对我偷袭的不满。
“叫啥,姑娘我骑上来了,就别想丢我下去,识相的,给我飞去云渺峰。”我索性整个人趴上剑身,双臂压裹着它,“当年姑娘我一身肉也没见你叫,现在轻的很,就这么飞……”
它压根不理我,继续嗡嗡的发着声音,叫到响处,剑身抖动。
难道我喊错了御剑诀?对了,苍凝冽当初是怎么喊的?我用力的回想着。
“江山万里,沧海无穷!”我一声欢呼,终于想起了凝冽的剑诀。
剑身一颤,果然慢慢的开始向前滑去,我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只是这笑容,还来不及停留弹指间,就彻底僵硬。
沧海剑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疾的飞行着,冷冽的风打上脸,让我根本无法张开眼,只是感觉,这根本不是去往云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