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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袈衣,一顶小帽儿悄悄遮住了我一头浓密的黑发,看上去象极了一个朝圣的小和尚,满面的圣洁,身上挂着两个大号的牌子,一前一后吊着,前面的四个大字,‘善有善报’,后面的四个,‘功德无量’。随着我的动作不断的晃着人眼。
而我这个‘小和尚’,则是一步一挪一叩首,缓慢的前进着,不停的对着远远的山门磕着头,口中喃喃的念着“须菩提!于意云何?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宁为多不?……”每每念到这里,对着身边经过的人一个善意的微笑。
“施主多福!”微微一笑,对着个愁容满面的女子轻点着头。
“当啷!”面前的钵中落进几枚铜钱。
“施主多寿!”一个病歪歪的衣着华贵的少年,在众多家丁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向山顶爬着,在经过我身边时,我淡笑合什。
“当啷!”直接砸进一锭银子,亮的直晃眼睛。
“娘子啊,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求求菩萨,让我们家门有后……”年轻的男子扶着妻子,两人气喘吁吁的爬着山路。
我耳朵一抖,可没放过听到的话,坐在地上,在两人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不疾不徐的冒出一句,“施主定然多子。”
“叮叮当当!”下豆子一样的声音打的我心花怒放。
“夫人啊,您别急啊。”小丫鬟的声音不远处传来。
“快点,一会老梁下来,你可手快写,一定要抢一块木屑回来,这可是百年佛气熏染的,保佑咱们老爷升官。”老年女子从我身边经过。
“夫人一定多财多禄,他日容封诰命。”我表情庄严,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继续喃喃着我的佛经。
“哗!”几锭银子直接甩进我的钵盂中,偷看的我差点飞出了眼珠子。
“施主贵气缠身!”
“施主与佛有缘!”
“施主佛缘不浅!”
我不停念着经,偶尔对过往的人冒出一句话,少的可怜并且漫不经心,似乎眼皮也未抬一下,说完继续念我的经,继续叩拜着朝山门进发。
每当我说一句话,面前的钵盂里或多或少便要落下几枚铜板,多的直接施舍银子,而我,只是在银子入钵的瞬间,轻宣一句,“阿弥陀佛。”
头顶上,清扬的钟声响起,身边行走的人,加快了脚步,手脚并用的朝山门的方向行进着,只有我不疾不徐,继续保持着我虔诚的速度,慢慢的磕着头,一步一挪。
当身边再无人声,平静的只有鸟儿的啾啾,我四下瞅瞅,飞快的站起,扯下头顶的帽儿和袈衣,抱起钵盂一溜烟的朝山下猛跑而去,口中大声的喊着,“浔,浔,浔……”
“涧,小心些。”路边的草丛里,伸出他的脑袋,对着我疯跳的身子嘘着。
“浔,我赢了,我赢啦~”拖着他的手,飞快的跑向我的破庙。
“赢了?”似乎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难得的看见他轻松的笑脸,弯着唇角,宠溺的望着我。
“浔是我的,是我的,我赢了……”抱着他的腰,我咯咯的得意笑着。
两根手指头弹上我的脑门,“你是我的,笨!不管输赢,我都不可能跟她走的。”
揉揉脑袋,我挂在他的身上,“那是浔的本事,杀她威风是我的本事,敢说我是浔养的米虫,哼!”皱皱鼻子,我翻着白眼。
“不是,不是。”安慰着我受伤的心灵,浔温暖的唇轻上我的颊。
“当然不是!”我用力的点点头,“米虫太小,我要做浔养的猪,这样才够风光。”
浔无奈的低头叹息,眼中,却是纵容,牵起我的手,笑意盈盈的往回走。
一脚踹开破庙的门,我四下张望,威风凛凛的大吼着,“花茉莉,花茉莉人呢?”
角落里,她撑着下巴,故意不看我,而我早已淹没在众人的恭维中,我和紫浔一路上慢慢的晃悠,早有多事的人将消息传了回来,看花茉莉的表情也知道,她也定然派了人监视我,不管她服气与否,都改变不了她输定了的结局。
“姐姐好厉害!”多少猴子的笑闹声我都没听见,初云嫩嫩的低声我却没有放过,看着他无暇的蓝眼闪着崇拜,我的心里象灌了蜜一样。
“那当然。”拧上他的嫩脸,感受着手中细嫩的肌肤,若豆腐般滑爽。
踱到她的面前,我抖抖衣服,手在怀里掏着,慢悠悠的在她面前坐下,每一个动作,都带出一片赞叹声。
“哇!一两银子也,光这一锭,就赢了啊。”
“哇,哇,这个,这个不止一两了啊。”
“看这个,看这个,这个最大了,估计有二两吧。”
“你们看铜板,估计有两百多个吧。”
“咳,还是我们帮主厉害,人家哭了一天,眼睛都快哭瞎了,才八十几个铜板,我们帮主不过说了几句话,这,这,这是多少银子,我,我数不清……”
我抖抖手中的钵盂,对着花茉莉邪恶的笑了,“六两银子,我全帮上下能吃一个月多了,你还要斗吗?”
“你!”她恶狠狠的看着我,一张本来还算精致的脸已经完全扭曲,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为什么不斗,你紫涧不过是碰上好日子。”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无所谓的一摆脸,“赌浔,你已经输了,这次你又看上了谁?”
“我要他!”手指一伸,庙内鸦雀无声。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心头闪过揍人的冲动。
第十章 紫涧之能(上)
和她纠缠这么久,本以为她碰壁也该回头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懂人脸色,上门砸场,输了一场也就算了,却似乎赖上了我,一定要扳回去一样,若说开始的斗是因为喜欢浔,勉强算个理由,这一次她指着初云又是为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初云才八岁,不适合你。”大小她也算是个帮主,女人的无赖在我面前只会让燃起我的愤怒,再漂亮,我也不介意揍。
“没什么意思,反正你喜欢的,我就要得到。”她扭曲的脸让我又一次握紧了拳头。
“是吗?”盛怒之下,我居然还能挤出笑脸,冷静的应答,“那么上一次是你出题,这一次是不是应该轮到我了?”
她一楞,似乎没想到我如此的积极主动,嘴巴张了张,没有出声。
走到初云身边,他正拿着一颗苹果,看样子是想递给我,只是被花茉莉的话惊呆了,傻傻的望着,嫩嫩的唇已经扭了起来,大眼一眨,眼泪盈盈欲滴。
“初云,这个是给我的?”轻松的接过他手中的苹果,我伸手挠挠他的小肚皮,“傻瓜,姐姐不会把你送出去的。”
从背后抽出匕首,我往地上一坐,将匕首和苹果放在花茉莉面前,“我的题很简单,让你切两刀,把苹果平均分给你我还有初云三个人,做到,人带走,做不到,答应我一个要求。”
“啊,姐姐!”
“涧!”
“帮主!”
无数声音在我身后传来,叽叽喳喳乱成一团,谁也没想到,我的题目如此简单,一颗苹果而已。
摆摆手,我制止他们的声音,只是看着花茉莉。
“你说的。”她倨傲的拿起我面前的苹果和匕首,高高扬起匕首,却突然定格在了空中,渐渐变了脸色。
“切啊。”老神在在的我,无聊的打个呵欠。
她握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落下。
“快啊,我肚子饿了,等着苹果填肚子呢。”火上浇油的我,催促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花茉莉。
“涧!”温柔的手拍上我的肩头,回头望进浔琥珀色的眼。
拉低他的身体,我拍拍身边的干草,“坐,你也在等苹果?那呆会我那份给你。”
我知道浔担心什么,只是丢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顺手扯过初云,“你也坐,我们一起等苹果。”
“姐姐。”初云怯怯的看我一眼,小声的压低声音,“两刀不可能平均分成三份的。”
“废话!”笑着捏上他的脸,把他的嘴嘟成小猪样,漫不经心的说着,“两刀当然不可能分成三份,看看她那傻样也开心啊,乖初云,给姐姐笑一个。”
“紫涧!!!”初云还没笑,有人听到我的话已经跳了起来,抛下匕首,指着我的鼻子跳脚,“我切不了,可是你别忘了,若是你也办不到,我们顶多算打平,重新出题可是轮到我了,别得意的太早。”
“谁说我办不到?”懒懒的起身,对她的叫嚣只是一个冷嗤,“我要是办到了,你认输。”
她毫不示弱,“只要你办到,我认输,这个小鬼归你。”
伸手抓起她面前的苹果,“他本来就是我的。”
“咔嚓!”一声,凝聚着所有人关切目光的匕首落下,我面前的苹果均匀的分成两份。
“哈哈,啊哈哈哈哈。”她指着我,放声大笑,犹如抽风般,抱着胸口,抖着身体,开心处,一屁股坐在地上,象一只喘不上气的母鸡。
“你笑啥?”我拿起苹果,一瓣递给初云,一瓣送到浔的嘴边,他们两人疑惑着接过,却没有动嘴。
“紫涧啊紫涧,你是不是不会数数?”她好不容易收住笑声,不留心又鼓出一个鼻涕泡,尽管她捂的快,还是让我乱恶心的一把。
“你刚刚说什么?两刀分成三份,现在是一刀两份,还有一刀呢?还有一份呢?”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打量着我,“你不是连一和二都分不清吧?”
“我只说是平均的分给你我和初云,可没说是要分三份。”捏着手中的匕首,我望着她的眼睛。
“那还不是三份?”她有些不明白,“而且你说了两刀,还有一刀没切呢,我看你怎么把两半的苹果分成三份。”
“怎么可能是三份?”我的话音刚落,手腕猛的伸出,一把扯住她的胸口,在她失神的片刻间,刀刃已经顶上了她的胸口,森冷的露出满口白牙,“对,还有一刀,不过这一刀,是留给你的,只要把你杀了,那两半够我们平均分了。”
“你,你,你不能这样!”她慌了神,整个人在我爆发出的恐怖气势下软了半截,眼光一触我手中的匕首,连声音都开始含糊发抖。
“为什么不能?”我的匕首贴上她的脸,刀背在她脸蛋上蹭着,一下下,拖来划去,“道上规矩,单挑认栽,打死无碍,我若不杀了你,这一局岂不是我要输,留下你的小命继续找我麻烦?继续打浔和初云的主意?”我的声音,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手上稍微一用力。
她顿时嚎啕出声,眼泪糊满了脸,噼里啪啦往下掉,“我认输,我认输,大家都听到了我说,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浔的主意,我保证以后不再招惹‘金钱帮’,我保证以后看见你就绕路走。”
“是吗?”我松了送手上的力道,“刚才我说过,如果你认输,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她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我反悔。
“答应就好办。”我缩回手,翻飞着手中的匕首,皮笑肉不笑,“我的要求就是,这一刀你自己捅吧。”
她的腿已经完全失去了力量,瘫软在地,而我,笑的纯洁又无辜,连声音都是充满了柔情,只有那字眼,却听着恐怖。
伸手比划着胸口,按着心尖的位置,“这里,一刀下去,千万不能手软,不然,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吱的一声,象箭一样射出来,整个血雾象雨一样,喷到六尺以外,落到所有人的身上,多到盖满整面墙,一定很漂亮,很漂亮……”我将头伸到她的面前,声音越来越轻,笑容却越来越诡异,不时伸着舌头,象极了嗜血的恶魔在期待着。
她的眼睛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