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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下,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我现在都二十二岁了,在咱们县城里,这个年纪的也该有男朋友结婚了。可是我是农村里出来的,在县城里也没什么朋友。家里替我着急,介绍了一些,可是我家里人哪里认识什么合适的啊,介绍的都是县里的临时工,大部分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我就算再着急也不能这样啊!”
韩诸面无表情地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吧。”
小护士开始的时候还没听明白,后来知道了,赶紧报了自己的时辰。
韩诸排了先天盘,排完了后,微微顿了下,再次看了小护士一眼。
看来是这个小护士时运不佳,珍珠蒙尘,以至于她竟然差点看走了眼。
这小护士,竟然是个月朗天门格。所谓月朗天门格,又名“月落亥宫格”,即夜晚生人,得太阴在亥宫守命,与禄存、科权禄、左右、昌曲、魁钺加会为本格。此格生人,不大贵则当大富。太阴与昌曲同宫则最美,乙丙戊年生人最佳,丁辛庚年生人次之。而这个小护士,则是丁辛庚年生人,虽不够极好,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足矣。
看到这里,韩诸笑了下,朗朗地吟出一首诗来:“正遇风云际会期,海门高处一龙飞,文章间出英雄汉,万里功名得者稀。太阴入庙有光辉,财入财乡分外奇。破耗凶星皆不犯,堆金积玉富豪儿。”
小护士闻听一愣:“这是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
韩诸自然是知道小护士听不懂的,当下也不故弄玄虚,便笑道:“你乃月朗天门之吉格,此生不是大贵便是大富。我看你财帛宫有天马,怕是财富消耗极快,又见你三方之中会照辅佐之星,你应从事服务、慈善行业,以此推断,将来你必能在这个行业大展宏图,有所成就。”
小护士听得这番话,顿时越发迷茫了,她有些结巴地道:“可是,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淡笑了下,韩诸不答反问:“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吗?”
小护士努力地回忆了一番,那时候她一心反感着这个自杀的女孩,心里气她妨碍了自己相亲时间,真没注意她说什么。她努力回忆了老半天,终于恍然:“你那时候让我没事多笑笑!”
韩诸点头:“对,所以我对你的建议,就是你没事多笑笑。”
小护士皱着眉,实在是不懂了:“我还是不理解,让我多笑笑又有什么用呢?”她想的是听到一些大师的教诲,想得是该如何才能嫁得良婿,想得是该怎么才能在现在的工作中不再被人瞧不起啊!
见此情景,韩诸不由微蹙了下眉头,心道这人如此愚钝,怪不得珍珠亦能蒙尘。
罢了,她和自己倒是有些缘分,如今少不得做这千里马的伯乐,点化她一下,助她一臂之力,也算是为自己将来会做出的种种逆天行径赎罪吧。
于是她微合上双眸,高深莫测地道:“我如今敢称半仙,自然能教化世人。凡来我门中,我将其分两类。”
“哪两类?”小护士忙问。
“一类者,乃是芸芸众生,问的是祸福吉凶,问的是前途钱财,而另一类呢,则问的是一生之大运起伏,求的是上等成功之道。而我的术法,有上道,有下道。上道可助人受万人敬仰流芳百世,下道可趋吉避凶。俗话说,夏虫不可语冰,对于下等俗人,我自然不会授予上道,不过是看看凶吉罢了。如今你虽混沌未开,可是你有大福大德。所以我才在这里与你浪费我的口舌。”韩诸缓缓地说来。
小护士听了这话,低头深思了很久,终于说道:“如果可以,我当然是希望求你说的后一种,只是我却疑惑,你说我有大福大德,却只是让我多笑一笑,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只是笑笑就能改变我的命运吗?”
韩诸眸中清淡,平静地道:“我的道,是法是术,是自然是法则,上可知天体运行四季轮回,下可算世间风俗人心人情,与万物息息相关,以貌看命,以命定貌,形神一体。如今你若要在混沌世间获得属于自己的一番丰功伟绩,就要改变自己的性格;唯有改变自己的性格,才能改变自己的面相;改变面相后,命运也随之而变了。”
小护士听得眼中迷茫,完全不理解了:“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韩诸看着她懵懂的眼神,顿时有些无奈。
难道是她看错了,这么一个孺子不可教的人,怎么竟然能成功那么一番成就呢?
可是韩诸心思一转,忽然明白过来。
或许世间之事真得太过玄妙,自己和这个小护士有缘,她能得见自己,才是她此生最大的福分,是因为有了自己的重生,靠着自己的引导,从而改变了她的命运吗?
于是她干脆当起了知心姐姐,耐心地道:“我且问你,你到底要如何,是希望自己获得良婿,就此知足地过一生,还是不甘平凡,希望能够有一番成就,受万人敬仰,名载史册?”
小护士听得越发愣了,她还可以名载史册吗?
“我,如果可以,我当然是希望能够有一番成就!只是可能吗?”她还是不信的。
“只要你愿意遵从我的教诲,就可以。”韩诸笃定地道。
小护士听了这话,眸中陡然发出惊人的光采,她上前,恭敬地道:“那您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试着去做!”听韩诸的话就能受万人敬仰吗?
韩诸看她积极的样子,满意地笑了下:“现在,你不必问为什么,只听我的吩咐,回去后,你去照顾十个病人。每一个病人,不论老幼贫穷,不如高低贵贱,你都要把他们当做你的亲妈一样对待。不要计较个人得失,不要在乎他人眼光。我说的,你能做到吗?”
小护士想了下,点头:“这个倒是可以做到的。”
韩诸淡笑:“假如你做完了这些,依然对自己该如何做,为什么这么做感到迷茫,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小护士见韩诸这么说,忙道:“你放心,我这次豁出去了,就照着你的话做!”
栓子从旁观摩着这件事,不由得纳闷地道:“你教她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呢?”
韩诸笑道:“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栓子瞪大了眼睛:“真这么管用?”
这些天韩诸基本上是每天至少四百,方秀萍数着这些钱,有了日进斗金的快乐感,每天嘴巴笑得都合不拢嘴。
可是韩诸却觉得,这才几个钱啊,每天四百,这简直是比民工还不如啊。
总要什么时候设法遇到一条大鱼,捞点钱,以此为本钱,再上街看看寻找其他机会。
韩诸以前是认识很多成功人士和企业家的,于是尽管并不了解生意之道,不过韩诸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为自己赚钱的,永远都富不起来。唯有让别人为自己赚钱的,那才是能发大财的。
韩诸就在琢磨着怎么让别人为自己赚钱。
于是这一天韩诸逛街瞎溜达,身后带着小跟班栓子,帮她举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
栓子看着韩诸每天四百,知道这一个月就是一万二,关键是人家不偷不抢,只几句话的功夫这四百块就到手了,真是一本万利无风险,于是说能不能也跟着韩诸学这个,却被韩诸顶回去了。
“你啊,这辈子能活到现在就不容易了,还想学算命,窥破天机的事儿,你干不了。”韩诸如此说。
听了韩诸的话,栓子颇有些沮丧,不过到底是听了:“我不能算,只能跟着你混了。”
左右韩诸不会亏待他的,有钱没钱,每天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前几天还去信誉楼帮他买了几件新衣服,如今打扮起来也人模狗样了。
两个人正走着间,就见前面一个店,却是个典当公司,装饰得金碧辉煌的。
“原来这小县城里也有这个啊!”韩诸看着,淡声道。
“这就是装呗!跟风!估计是开店的去了趟帝京,看人家流行这个,也跟着学。他也不想想,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县城,有几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再说了,就是有好东西,人家能信他吗?我看没几天就倒闭了。”要说起来栓子也是见识过大世面的,说起话来倒也是头头是道。
韩诸竟然觉得栓子说得挺有道理的。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中年人,神情憔悴地抱着一个小盒子,沮丧地从典当楼里往外走。
韩诸目光原本只是轻轻扫过,可是目光扫过之后,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由转首再看向那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里,发着淡淡的一点佛光。
这种佛光寻常人自然是看不到的。
不过韩诸能看到。
☆、佛珠
盒子里,发着淡淡的一点佛光。
这种佛光寻常人自然是看不到的。
不过韩诸能看到。
韩诸在前一世,曾经跟随师父多次出入少龙寺,和少龙寺修为极高的方丈大师极为熟稔。当年为了能够修养身体,也曾诵读研修佛经,时候一长,倒是多少沾染了一点福根,能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
韩诸心中一动,上前笑着问道:“这位大叔,手里拿的什么?”
这中年人原本是耷拉着脑袋的,这时候见一个小女孩拦住自己的路,颇有些没好气:“能拿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废品罢了!”
说着话时,中年人就要继续离开。
可是韩诸却上前拦住:“大叔,有什么事儿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呢!”
这中年人看了眼韩诸,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还是道:“小妹妹,我说了你也帮不上我,我现在需要一笔钱,一般人都帮不上我!”
韩诸低头望了眼那小木盒子,笑道:“大叔这是打算典当这个东西,结果人家不收?”
中年人叹了口气:“是啊,我这是爷爷那一辈留下的,说是个值钱的,让留着,遇到什么事儿的时候卖了当钱花。谁知道进了这典当行,人家说根本没值几个钱,顶多给三百块!”
韩诸笑着摇头道:“我看是这典当行的人蒙你吧,你这里面的东西,怎么也得几万吧。”
中年人听了,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又黯淡下去:“就算你觉得我这个值几万,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女孩,又没钱买!”
韩诸却挑眉道:“谁说我没钱买的,这个东西,你想卖多钱?”
中年人疑惑地打量着韩诸:“我,我家里人生病了,急用钱,想卖三万。”
韩诸摇头叹息:“三万……”也太便宜了吧!
虽然佛珠因为材质、品相、年代、雕工、来历等价格各有差异,光说个小叶檀木的佛珠,便宜的有几百的,贵的有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
不过无论这盒子里的是什么佛珠,既然能散发出这等佛光,便一定是某位有为大师用过的。光凭这一点,怎么也得十万以上吧。
可是那中年人却以为韩诸的意思是三万太贵了,忙打开那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佛珠来,对韩诸说道:“小妹妹,你看看,这佛珠是上好的小叶檀木啊,还带着铭文的,虽说品相已经不太好了,包浆也掉了许多,可是这是真正的好东西啊!如果三万嫌贵,其实能卖个两万我也愿意的。实在是家里老母病了,着急用钱。”
韩诸伸出手指头,小心地拿过那外面包了一层白纸的佛珠,仔细地观看着。
却见佛珠色泽鲜红,小叶檀木油性密度极高,握在手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