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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格格不入又相得益彰。
这当真是奇特至极的景色,竟有人将樱花种到悬崖边,而且这樱花居然长得如此好。
萧宠儿看向墨理,原本一直在打趣她的男人,这会子一脸严肃。
他终于松开她的支撑,宠儿累极,本该是长舒一口气的舒坦,却莫名地心一紧,看着那温润如玉的男子拄着一根长棍步履蹒跚地行走在悬崖边。
云海之中,寒风飘荡,那烈烈的白衣随风作响,他的身姿单薄飘摇,却给人以一种坚韧的强大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墨理吧,明明是那般单薄那般脆弱的生命,却格外的倔强格外的坚强,让人心疼让人心折。
宠儿想起那次在烟雨的废宅前见他,他也是这般瘦削但是强大的。
一肩担尽古今愁!
他,到底背负了些什么样的过往。
宠儿知道,她若是好奇,若是介意,必然会赔上自己的。
可,还是是止不住地深陷,沉沦,甚至此刻,心隐隐发疼发胀。
墨理,墨理……
对这个人母爱泛滥真不是件好事,他太坏,太恶魔,太凉薄,止水般淡静地气质下,掩藏着一颗无心的濒死之躯,仿佛来自地狱一般,黑暗,幽独,惑人……
墨理,墨理……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明明你对他毫不了解,却下意识地想要靠近,恨不得把他整个人解剖一遍,好知根知底地了解他。
第一最好不相见 为你摇一树樱花3
萧宠儿在那一眼里,从未有过的煎熬,她想,若是他不允许了生气了,那她今晚回去就跟他和离。
哼,他不待见她,她也不是很稀罕他的。
可出乎宠儿预料的是,墨理那一眼之后,便敛了气势,微笑着介绍:“娘亲,我大婚了,这是我的新娘子,萧宠儿,很漂亮吧!”
萧宠儿无与伦比的一愕,不曾想到他竟然会接受了她,心底,雀跃了起来,迎着他的目光,暖暖一笑,傲然绝尘,这才转向那棵古拙的樱花树,语调也跟着自然起来:“娘亲,以后老墨鱼我来照顾就好,娘亲不要吃醋哦!”
墨理哑然,望着身边琉璃般纯粹的少女,冰冷的心,竟升腾出一丝暖度,他一阵好笑,许久,淡淡地“嗯”了一声,似是认同了这女孩子的说法。
他想,这真是个温暖的女孩子!
好像,由着她呆在身边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哦,娘亲,老墨鱼因为娶我比较晚,所以有点长歪了,性格很扭曲,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会耐心**好他的。”
墨理默然,这算什么,告状吗?
“喂,长歪的是你吧!性格扭曲的是你!就你那性子,谁受得了!”
“你以为你很好,表里不一,心如蛇蝎,就知道欺负我。”
“我欺负你了!”
“就有!”
“怎么欺负的?欺负哪里的?”
“……”
这变态,这色胚,这无耻之徒,居然说得那么暧昧,跟个真有什么的!
“其实也没怎么欺负了,你根本欺负不动吗?诶!亏我能忍!要是别人,早就休了你!”
“……”
这是再嫌弃他没有把她洞房的下不来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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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场超级不合的两人跪在一颗花树前,就这样吵起来,原本沉重抑郁的氛围竟然在这争吵中消散,有的竟然是浓浓的甜蜜和暧昧。
风扬起一树樱花,飘摇晃荡,美轮美奂。
似那绝美的女子含泪的欣慰一笑,此生,再也无忧。
墨理和宠儿几乎是同时,心有所感,望着这花树,心声无数,却是默契地再次一拜,告别。
宠儿将墨理搀起,往山下走去,这时候日过中天,宠儿早已饥肠辘辘,拉着墨理道:“我们去吃斋饭。”
墨理斜了她一眼:“我打算回去,你要吃的话请自便。”
宠儿咬牙,这变态,这死男人,就是见不得她好过对吧:“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吃。”
“哦,好!”墨理点点头,旋即,看着沉默等待的宠儿,微笑着道,“怎么,还不把我搀扶下去。”
宠儿笑笑,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栖霞山虽然不高,但扶个一百几十斤的汉子,倒也累得够呛,提议道:“让楚山过来扶着吧,我怕摔着你!”
墨理笑得淡静极了,那叫一个妖孽啊,清贵无双啊:“爱妃,你刚刚不是在娘亲面前发誓要照顾我的么?怎么,让你扶我下个山,就这么多的怨言!”
我哪有发誓?哪有怨言啊?
宠儿有点想哭,这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坏,不折磨她心底就是不舒坦!
她凝了他一眼,春光明媚的山间,他笑得一脸干净纯洁,淡漠宁和,人,始终是那淡淡静静的样子,好像在说什么最自然不过的话似的。
宠儿,心底有那么一刹,是真的想要照顾他一辈子的。
可,最怕求而不得。
然,如果不求,怎么会知道得不得呢?
这是最强大的悖论,宠儿找不到终南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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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小小的一团,蹲在阴凉的山道上,看起来格外的瘦小和柔弱,微微颤动的肩膀,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墨理,莫名地心一疼,微微有点恼,自己好像玩过火了。她真的是被宠着长大的,自己这般折磨着她欺负着她,自己心里是舒坦了,可她呢……
她毕竟是女孩子,理所应当地被宠着的。
“喂,你在干嘛啊?”他轻声发问。
宠儿这回是真的恼怒了,很没好气:“我搀不动你了,所以,还是背你下去吧!我数三下,你不上来,就是自动弃权。三,二,……”
再数到“一”的时候背上陡然一沉,是真的很沉,压得宠儿几乎爬不起来了。
若是前世,她修为惊人,别说一百多斤,就算一千多斤,也只不过是袖手间,可这一世,她才刚刚修行些基础,背着个大男人,自然是累得够呛。
可宠儿,性子毕竟倔,硬是一声不吭地背起了墨理,缓缓地下山。
她的步子很稳,每一下都是稳稳的着地,似是在背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觉得安心。
墨理看着近在眼前的绝世容颜,心底微微发涩,有点胀胀的,被那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
说实话,他这对腿残了五年了,却是第一回有人这般背着他,而且对方还是个比他小半轮的女人,是他的妻。
他其实只是试着玩玩的,只要她抱怨下他当即会立马下来,改由楚山搀扶着。却不曾想,她真的背了他,而且是一声不吭地从山顶背到山底。
震动,晦涩,哑然,惊叹……
太多的情绪将他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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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马车,眼睛不小心扫过自己的属下楚山和车夫赵催,他轻易地从他们脸上辨认到了一种讶然和感佩的情绪。
或许前几日,他们对他娶萧宠儿还有许多的不解和不赞同,这一刹,却是认了的。
就连自己都认同了,认同了她是他的妻,他一生相伴的唯一。
这个名声差得离谱,却始终让他觉得温暖的女孩子,是他的新娘,他终究是要爱她护她一生的。
他微微有些好笑,这才一天啊,他好像就已经扛不住她的温暖折磨,五体投地在她的裙下。
而这一生,何其漫漫,他,该如何自处。
只怕,胸腔中的那颗心,也会失守吧!
难怪,从南宫到皇宫,宠儿都是一片好评,就连他,都止不住赞上一声,这是个温暖的女孩子!
“吃吧!”
他从马车中拿出准备好的点心递了过去,她着实累得够呛,平时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连话都说不出,春日里依旧蒸了一声的汗,脸蛋更是红扑扑的,细密的汗珠满布,有一种青春张扬的可爱。
宠儿累极饿极,拿过点心便是风卷残云般的狂扫,吃得极快,哽到了,然后开始打嗝。
“嗝嗝”声在马车内格外的响亮和清脆,她一脸愤愤的恼羞成怒。
墨理瞧着这小女孩娇俏的一幕,嘴角抽了抽,用手挡脸,不想看他丢脸的小妻子。
可即便是这般微微丢脸的场景,墨理心底却是懒懒地一叹,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可爱!
宠儿,宠儿……
真的天生注定给人宠着的。
就连他,都止不住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捧在她面前,就这样宠着她,纵着她,了此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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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点吃!多喝点水!”
他翻出茶水,好心地递了过去。
宠儿喝着茶,一脸埋怨:“嗝,不早点……嗝……拿出来!”
“宠儿!”
他笑着望她,声音如箜篌,甜美幽咽,迷人得很。
宠儿背上陡然一寒,这男人,训人的时候习惯用很漂亮的声线的。
果不其然,他发话了:“你不说话的时候还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女人,但一说话,那简直不是……”
宠儿哑然,伸手去掐他:“好啊,你居然骂我不是女人,那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女人。”
“你太高估自己了!”他妖孽一笑,泪痣眩惑,“你说话的时候岂止不是女人,那简直不是人。”
不是人,那便是禽兽!
他某日被骂禽兽,现在拐着弯的骂了回来了。
宠儿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站起身,愤愤的狼扑了过去,一通狂掐,把墨理公子掐得痛哼不已。
他一阵无奈,这悍妇,骂不赢,就开始动手动脚的,这什么烂习惯啊!
可旋即,他想起自己似乎被掐得挺开心的,一通恶寒,该死的,他不会有受虐倾向吧!一定要戒掉,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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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乖一点!”墨理实在受不了,长臂一搂,将她禁锢在怀里,她许是真的累了,难得乖巧安静地在他身上趴着,任那似药似毒的香气在她的呼吸间蔓延。
他揉着她的发,一袭浅粉的少女格外的娇嫩,像是一株樱花,很美。
他莫名地就有了讲故事的冲动:“娘亲最爱的花便是樱花,短暂,绚烂,酴釄,她的一生,也如同这樱花般开得格外的纷繁,但是,樱花是那般孤独绚丽的花!她走的时候不到三十岁,依旧那般的美,好像她生来就是那般好看的女子。可我们那时候,关系并不太好,她好像并不喜欢我。而我那时候也真的太小太不懂事了,一心想着或许我建功立业,名扬天下,她就会喜欢我了。可,当真的有了点名气的时候,她就突然地走了,有时候我都会怀疑她是不是喜欢我的,若是喜欢,便不会抛下我独自离去。……”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墨理微微讶异,他想他今天或许真的太柔软了,居然把心底的话都吐了出来。
倒是宠儿,想起吴暖月自杀的谣言,心底一震,没想到是真的。她下意识地狠狠地抱紧了他,那般刻入骨髓的力量,墨理被勒得微微发疼,心底却是暖的。
或许,有一种好会让人上瘾的。
墨理觉得他对这个女人就很上瘾了。
至少听着那劝慰的话,就是觉得那般的舒服,她说:“樱花是极淡极淡的花,想来娘亲对你的爱表现的也是淡漠的。你是她的儿子,又不太像墨藏歌,自然是像娘亲,淡漠无痕,杳无痕迹,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老墨鱼,你怀疑娘亲,可就是怀疑你自己的人品!”
第一最好不相见 为你摇一树樱花9
这真心是一种很别致的安慰,墨理很是享受,微笑:“嗯,我就是个长情的人,但表现的淡,想来娘亲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