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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再怎么说,都是他亲手养大的,把自己最宝贵的闺女送上不伦之路,他真想抽死自己。
可瞧着宠儿喜欢墨理,却是没有办法的,他不是死板的人,也认了,只要瞒着宠儿,不要小孩,也就没事。
这时候听着凤九歌说那事,虽然及时制止了,但仍心有余悸,止不住有些憋足地多解释了几句。
屋子里也不过几句话,却是多少人思绪起起伏伏,宠儿却没听出内涵,被萧砚拽着上下打量,这时候感受到墨理的杀机,有点莫名其妙。
萧砚是父亲啊,不至于吃醋到这份上吧!
她斜睨了他一眼,他这才微笑着收敛,眼眸回归平静。
对着萧砚,第一件事情就是告状:“萧砚,你不是说你那七个义子会罩着我吗?可我写信到凉州让他们办点事他们都不理我!”
说是办事,实则要钱!
那时候的宠儿,毫无生活经验,只得找亲人接济。
“宠儿亲笔写信,他们居然没照办,这几个畜生,反了他们!我明天就下个命令,一个军鞭三十,抽死一个赚一个,解气。”萧砚宠女如命,岂是作假。
十日后,萧砚的七个义子相继被罚,各种冤枉啊,他们是真心没收到那信件。要知道,在凉州,军中的私下传得最多的便是,宠儿的命令便是天大的命令,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敢违抗。
别说是办事了,就算是造反这群人也会跟着的。
当然,这是后话。
而此刻,凤九歌手中最大的王牌因为两个男人的阻止没能丢出去,淡淡一笑,来日方长:“宠儿,你还是会欢迎娘亲的吗?”
“父亲也要欢迎啊!”萧砚接着道,拐着弯占人便宜,换来凤九歌一个恶狠狠地瞪眼。
“恩,当然欢迎,随便吃,反正墨理付钱,不要客气。”
第二最好不相知 只要你在,我就在3
宠儿全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样,并不是不够聪明,只是下意识地会往好的方向想。
晚上,凤九歌居然要求跟宠儿睡,说是培养母女感情。
宠儿吐了吐舌头,什么培养感情啊,明明就是见不得自己跟墨理好。
可宠儿既然一开始演得便是母女深情的戏码,自然要接着演下去。
两人挤着一张床,毫无任何想要对话的感觉,连同床异梦都不可能,因为谁都睡不着,虽然谁都在装睡。
三更天的时候,凤九歌从起了床,出了门。
宠儿抿了抿唇,心底纠结,她虽然相信墨理不会做对不住她的事情,但这大半夜的,跟自己的前任,**的,不会就烧起来了吧。
宠儿光想想就难受,果断地起了床,跟了过去。
她法术好,几个隐身术加身,谁都看不到她。
果不其然,凤九歌真跑去墨理屋了。
这变态的老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墨理开了门,凤九歌便勾着墨理的脖子吻了上去,宠儿那个火大啊,恨不得立马献身把这对奸夫淫妇就地正法了。
不过墨理却躲了过去,他灵巧一闪,将凤九歌推开几尺远,这才问道:“什么事,母亲!”
母亲……
宠儿的怒火扭曲地平息了!
老女人,你是没有希望的,哼哼!
“不让我进去吗?”凤九歌眉目哀怨。
“有事门外说。”墨理笑得清淡,典型的正人君子形象,宠儿大喜,果然自家墨理培养得好,柳下惠坐怀不乱啊!
只是,萧宠儿,你对墨理有什么培养,你就是坐拥了一成品。
“你确定不放我进去?”凤九歌挑眉,“那好,我去跟宠儿说说你们的关系。”
墨理的眉心拢起,又是那种逆天的杀气和煞气,隔了几丈远,宠儿依旧感受得格外清晰。
她跟墨理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
这有什么好说的,世人皆知。
她的心底,蓦地升腾出几许动荡的不安,像是有什么重大的内幕会在这黑夜中揭露似的,她有着该死的好奇心,却本能地觉得会受到伤害。
挣扎,纠结,取舍……
凤九歌和墨理已经进了屋。
宠儿咬了咬牙,追了过去,藏匿在走廊的房梁之上,悄然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人,总不能一直逃避的,就算有天大的内幕,宠儿也决定,跟墨理一起扛着。
而此时,凤九歌已经坐在了床上,妖孽般美丽的脸庞,满脸傲然的命令:“吻我!”
这女人,那种高贵至极的美丽,有着与生俱来的女王气场。
墨理置若罔闻。
“如果你不希望我对着宠儿说出来的话你最好照我说的做。”凤九歌是战神,抓到把柄不利用,是傻瓜。
她要墨理,就会不惜手段地去得到。
她深谙他是个有洁癖的人,若是碰了自己,定然会负责到底的,纠结于母女之间的关系,只会让墨理放弃干净的宠儿,以避免她受伤。
墨理的唇瓣蠕动了下,眼眸之间杀气沸腾。
“墨理,你居然想杀我,哈哈……”凤九歌狂笑,“想不到我们有一天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你想想,要是宠儿知道她的母亲是你亲手所杀会怎样?而且,墨理,就算我死,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宠儿知道真相!呵呵……墨理,你太善良了,你已经走入了死局!”
彻底的死局,不论墨理如何选择,都是一种肮脏。
或者当他爱上宠儿的刹那,就是一种肮脏。
他哀伤地闭了闭眼,睁开眼,面目宁和,下一秒,他“啪”地一声跪在凤九歌面前:“凤九歌,算我求你,念在旧情上,放过我们!凤安,那也是你的骨血啊!你疼宠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宠儿倒挂在房梁上,看着墨理居然朝着别的人下跪,一下子,震惊,愤怒,不解……随之通通转换为疑惑。
凤九歌到底知道了什么,居然让墨理这样做。
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墨理这般郁结于心。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倒是凤九歌,见着墨理下跪,也是止不住震惊,随之而来的是心伤:“墨理,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连你自己的自尊都抛弃了!墨理,你就这么爱她!爱你的亲妹妹!占有你的亲妹妹,很爽对吧!为什么不连我也占有,我还是你妹妹的生母!”
轰……
宠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将她的大脑她的意识炸得一塌糊涂。
什么?亲妹妹……
她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她不是萧砚的女儿也就算了,居然是墨藏歌的孩子……
宠儿不想相信,可是各种线索串联起来她的大脑格外理智地判断道: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要不然墨藏歌不会想杀了她。
这是真的,要不然墨藏歌不会一直唤着她女儿。
这是真的,要不然那一日的亭外,墨理不会那般绝望,绝望到对她的呼唤也视若无睹。
这是真的,因为墨理此刻跪在那里,苦苦哀求……
甚至就在今天下午,凤九歌未曾说出来的那两个字,也是——兄妹!
宠儿很快地就消化了这个信息,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咬着她的骨头,那么疼,疼到宠儿止不住痉挛,全身都在发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法术和藏身的力气,狠狠地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转了个身,以背着地,闷闷地痛从背部传了过来,却那般的微不足道,跟自己身上的疼一比,渺小得如同尘埃。
第二最好不相知 只要你在,我就在4
她居然是墨理的亲妹妹……
想想就很好笑吧!
她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穿到这里,继承了萧宠光的一切,还顺带着继承了墨理亲妹妹的身份。
再然后,她爱上了墨理,那样疯狂地爱上了,一沉沦就是四年之久。
她跟墨理**了四年。
还真是重口啊,有够肮脏也有够堕落。
宠儿笑了笑,那样苍白的笑容,骇人得很,然后,她从地面上爬起,作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是那手,好像在失控似的,怎么也打不动自己的衣服似的。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墨理心底都是不好的预感,这时候推门看着门外的宠儿,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知道了吗?
该怎么办?
要怎么走下去?
他发现他就算再怎么爱她,而她又回以怎样的深爱,那样的深情,这一次,却无法左右她的取舍。
他肮脏、堕落、阴暗……即便知道她是亲妹妹的事实,也是瞬间接受了。他无疑是自私的,因为不想离开她,所以即便是明知在**,也止不住逼着她,爱上自己。三年前的自己,也想过把她推开,只是,该有多难,又有多绝望。
宠儿,你那么干净,我想为你背负所有的不洁!
求你不要知道!
即便我永生居住在地狱,你也不需要知道我们之间的脏。
“我只是,路过,摔了一跤。”宠儿讷讷地笑着,动作因为完全的失控而笨拙,她知道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小丑。
四年,跟自己的亲兄长**,而且还很享受。
宠儿光想想,就觉得自己肮脏到永远都洗不清了。
“宠儿……”墨理走过去抱她。
脏……
宠儿浑身一颤,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大力一拂,便把墨理狠狠推到在地上。
那一掌用了实力,墨理摔在地上,几乎无法站起,若不是这三年身体调养好了,这一掌,绝对是致命的。
宠儿看着自己的手,她居然……伤害了她最爱的墨理。
简直无法原谅!
想要去扶他,探过手,就觉得恶心。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宠儿便止不住想要作呕。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下意识地想逃,逃到一个干净的地方,没有墨理,没有凤九歌,没有**,没有不洁的地方……
她一直跑,一直跑,想逃离这个世界,这具身躯。
她最终无力地摔倒在夏日收割过的麦田里,黄土的气息,将她淹没。
而星空灿烂,干净无暇,闪烁之间,像是在冷笑,嘲讽着她的肮脏。
师父,你在哪?
我好疼!
师父,我想回家。
宠儿睡到在野外,呼唤着。
或许只有师父,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吧,他那样好,那样宠她,虽然只是师父,但那样柏拉图的相爱,更持久,更安全……
不会有痛,不会懂伤。
只有,相依为命!
而另一边,墨理摔倒在地上,伤得极惨,即便连连把鲜血往口里咽,却还是有血渍流出了嘴角,苍白的男人,皮肤若瓷,几乎是一种妖异的美感了。
凤九歌去搀扶他,他却极其狂暴地一把将其推开,巨大的力量,不少于宠儿的半分:“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跟她,残存的那一点点情意,彻底的完结了。
以后相逢,连陌路都不是,而是仇人。
她毁了他的一切,即便那样的八年她就是他的一切。
他的生命太过荒芜!
在那孤独的晦涩的八年里,太过灰暗的人,总是尝试着去相信什么的。
那时候他相信着自己爱着凤九歌。
直到遇见宠儿,他才知道那只不过是长达八年的欺骗。
当他狭路相逢一个萧宠儿,遇到了他的光。他才懂得,什么叫爱。
他一度犹豫在那样的背叛里,不自觉地去拒绝她,伤害她,将她推远,可是,有什么阴暗可以拒绝光的存在呢?
他命中注定,爱她,爱那个叫萧宠光的女人。
因为爱,所以幸福。
即便背德,即便肮脏,即便是兄妹,即便会下地狱,他也无法拒绝此爱。
若无爱,墨理会死的。
他什么都没有,只剩一个宠儿。
除了更爱她,他还能做什么!
墨理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