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无爱,墨理会死的。
他什么都没有,只剩一个宠儿。
除了更爱她,他还能做什么!
墨理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晃动在那点青黑色的泪痣上,妖孽至极。
他是个坚忍的男人,可这一瞬,却再也止不住哭泣,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他知道,或许一切,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都毁了!
一切毁灭之际,便是他毁灭之时!
没有任何多余的选择。
而凤九歌摔在地上,却禁不住微笑,墨理,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你!
哈哈!
墨理,谁也得不到你!
即便你总是努力去爱谁!
她疯狂至极的笑,猖狂得很,像是从未曾这么开心过。
只是笑着笑着,便流出了泪。
她知道,毁了墨理,她便一无所有,毁了他,便是在毁了自己,在那样的八年里,被束缚在深宫没有自 由的八年里,那个少年清亮的眼,是她唯一的寄托。
她亲手毁了她唯一的寄托。
而远远瞧着这一切的萧砚,冷酷刚毅的面部轮廓,微微隐痛。
在一切毁灭之时,会不会是一切重生之始。
他不敢想象,却止不住去期盼。
他,凤九歌,墨理,宠儿……
所有的人,该如何走向幸福。
那样的八年前,明明谁都没有错,可谁都在痛苦!
谁,可以终结这种痛苦!
星夜晦暗,没有答案!
第二最好不相知 只要你在,我就在5
宠儿躺在麦田中,全身无力,无法动弹,就连哭都没有力气,她只觉得好累好累,身心疲惫。
她和墨理好不容易熬过那么多的生死攸关,熬过枯燥的三年生病,却发现根本无法在一起,她觉得她辛辛苦苦构建起来的世界,都毁了。
就像是一座新建的高楼大厦,被突然爆破,那样的轰然崩塌,冲击着宠儿的心脏,她根本无法忍受。
她现在只想回家,拉着师父撒娇。
因为她知道,不论何时,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她回去,师父永远都会那般清淡但宠溺地望着自己,替她收拾所有的祸端。
而且她全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师父,只有他能教她该怎么做,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宠儿,原来你在这里。”
一声清朗至极的呼唤,宠儿觉得自己陷入了幻境。
因为,隔着漫长的山河岁月,她居然和师父相见。
星夜幻美,师父易痕夕白发三千,一袭白衣如雪,风姿飘逸绰约,清淡如同南极冰雪,冷寒似是千年寒冰,冰肌雪魄,冷若寒霜。
而盛夏时节,他的四周却是风雪漫漫,冰寒至极。
这世间,一身修为造化强大到可以左右天地的人,宠儿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师父易痕夕。
不论他到哪,都是这样的雪花飘荡,凄美哀绝。
看着这六月飘雪,宠儿真的相信这是师父了,易痕夕。
他探出手,十指纤纤,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美得好像冰雪。
那,真的是师父的手。
师父真的来找她了。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刹喷薄而发,宠儿止不住抓紧那美丽的手,哭号道:“师父,我要回家。”
这里,真的呆不下去了!
她居然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光想想就觉得命运残忍,心痛不已。
宠儿抓着易痕夕便是嚎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啊!
易痕夕的脸色有点垮,这徒儿,隔了一世,居然还是这样。
但对着这一的宠儿,易痕夕却止不住心软,任她惟所欲为:“那好,宠儿,我带你回家。”
“什么……嗝……时候?”
宠儿问道,虽然知道师父的法术强大到逆天,但是撕开时空,这几乎不可能吧!能通过梦境来安慰自己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宠儿又是一阵大号,她深深地觉得还是以前的世界好,没有墨理,没有**,不会纠结,不懂沧桑。
她又想到了墨理,伴随着这思念,心底钻心的痛起来。
她舍不得他,可是,能怎样。
**,那可是要被打入耳鼻地狱的。
宠儿不是墨理,坚定的无神论者,她是个道姑,还登过仙,自然知道六道轮回、因果报应都是真的。
她不想离开他,却不得不离开。
因为她跟墨理,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居然是错,何必要延续下去。
“我尽快来找你!”易痕夕绝美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
紧接着,漫天飞雪,绝美人物,都在刹那间化成幻梦,消失得一干二净。
宠儿睁开眼,便瞧见了墨理,她被他抱在怀中。
看完了师父,再看墨理,还是很奇特的,再三确定不是身处幻境,宠儿顶着一对核桃般的眸子冲着墨理说得:“墨理,我们分开吧!”
既然是错误,就不要再延续下去了,人,活着,得理智。
即便离开那无疑是剜肉之痛,也不该延续这错误……
墨理的身体,明显地一颤,清淡的贵公子,此刻脸色格外难看。
宠儿原本以为他会发怒,会逼着她不准离开,会疯狂,因为她早已深谙,他的爱是多么变态的占有欲,他是绝不会恩准她的离开的……
可是,他没有,他的眼眸绝望,但平静,理智,他说:“宠儿,给我时间,我会找出证据,证明你不是墨藏歌的女儿,我们不是兄妹。”
这个世界没有dna鉴定,可墨理,却还是那般坚定地要去证明。
甚至选择了这样一种不会伤害到她的方式要求她的留下。
宠儿,这样的男人,你若是伤害他,你猪狗不如。
“宠儿,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一年,不,半年,我会找到你的生父,证明给你看。”
他的眼眸,满布血丝,他那样要求,只剩下没有说出口的哀求,宠儿,求你留下来,求你留在我身边。
宠儿若是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她就是傻瓜了。
“可是,要真是兄妹怎么办?墨藏歌,萧砚,凤九歌,甚至是你,都无法质疑这个事实吧!”
若是再抱着希望绝望,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宠儿,我用我的命给你担保,如果真是那样,我死给你看。”
他轻易地吐出死字,宠儿禁不住去捂他的嘴,其实不需要说,宠儿也感受得到,墨理,是在用命在爱她。
他的命都悬在她身上,她若是抛弃他,他会死的吧!
这孩子,养了他那么久,为什么还是那么的固执。
她不知道如何诉说,心情也是很不好,只是挣扎着从墨理的身上下来。人生,头一回这么茫然,即便墨理濒死,宠儿也没这般迷茫过。
左手,是她的爱情,右手,是伦理道德。
断哪知手,都是刻骨铭心的痛。
可她必须去选,这样的选择,何其残忍。
她告诉自己,她和墨理的爱是灵魂之间的爱情,和肉体无关,可是这样的解释,在这种时候,还真是他娘的扯淡。
有谁会恬不知耻地去睡了自己哥哥。
“宠儿,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案,其实也不过是半年的区别。”
墨理,竭力地说服她,虽然说出来的话那样的苍白无力,连自己都不信。
第二最好不相知 只要你在,我就在6
墨藏歌都认了,凤九歌也认了,他有什么好不认的。
酒后乱性,这当真是最糟糕的一切,可是墨藏歌有那样做的理由,为了王位,占有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无疑是他的风格。
墨理只觉得头大,可这时候,除了用一个“拖”字诀,墨理毫无办法可言。
只要她不跟他分开,一切,都不要紧。
可要怎样,才能让世人都相信凤九歌是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宠儿。
墨理心念急转,安排着布局,即便是耍诈,也必须让宠儿呆在他身边。
宠儿却不想多言,其实她本就不是表现得那般愚笨,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墨理的缓兵之计。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宠儿张了张嘴,思忖了下措辞,道:“墨理,我想离开这里。其实,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虽然我的名字真的叫萧宠儿,但是我不是那个萧宠光,我来自另外一个地方,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个修真者,登仙,被人设计,然后到了这具身体上。”
“我觉得我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后台,会宠我一生的人,萧砚算一个吧,但是他不能给我那样的感觉,我最后选择了你,因为,你跟我师父长得很像。其实,说白了,你在另一世,就是我师父。我当初之所以选你,也不过是因为你和师父长得很像……”
事实,真相,内幕……
一切摊开来,一个比一个残忍。
墨理由震惊到心伤,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可这一刻,却被彻底的伤到了。
什么没有条件的好……
原来,这世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只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身,就像当初他答应娶她也不过是——旧人之女。
真是糟糕的开始。
可是,墨理却不知不觉间迷上了她,到现在的不可失去。
他发现自己居然还在笑,笑得该死的大度,明明介意死了,却还在微笑着恳求:“这不更好了么?你是萧宠儿,我娶的是萧宠儿,不是凤安。”
宠儿,拜托不要再伤害我了,再伤害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爱你,所以别仗着我的爱,残忍的伤害。
因为我都不知道我如果发疯了会多么可怕,那样可怕的我,你一定会觉得恶心的。
萧宠儿盯着墨理的笑容,悲哀地闭上眼,叹息声,悄然遗落在风中。
自作孽,不可活!
是你要他宠你,宠到最后,谁都离不开谁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师父,要离开了。
师父那么爱她,她是个好孩子,不能食言。
“墨理,那不一样,我既然附身于这具肉体,便得承受她的命运。我真的要离开了,因为,我的师父,他来接我了。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但我会回来的,用我自己的身体跟你在一起。”
这是宠儿最后的决定。
她的天赋真不是盖的,只要她拼命努力,用不了多久她绝对可以像师父那样穿梭在不同的时空,那样,他们就不需要背负什么肮脏、罪恶、**……
墨理,我爱你,爱到希望,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而我,绝对会给你最好的,即便是身体也是这样。
“不要,我不要……”墨理探出手,习惯性地去抱她,死死地将她搂在怀里感受她的存在,可宠儿,却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下,墨理的目光颤了颤。
哈!
他,又被抛弃了么?
明明说好,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隔开,可她却还是抛弃了他。
他一下子,就扭曲地平静下来,只是眸光中的恳求不再,有的只是平静,已经认命的平静。
他笑了笑,又是那个清贵无双地墨理公子,那般遥远,那般高贵,美得好似神人。
“好,我等你!”
他笑得如同乖巧的孩子,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孩,一个看穿了大人的伎俩的小孩。
什么等我回来!
多假!多假!
他的宠儿也变得那么假了么?
不,她是真的,可是,他不信。以前她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可是此刻,他绝不相信。
另一个时空,那么遥远的地方,她飘渺到无法触碰。
墨理的转变,快到不可思议,宠儿敏感地察觉到异样,想说什么,他已经拉着她的手,笑容温存腻人:“宠儿,夜深了,你去睡吧!”
他领着她回屋,将她安置了,却也没要求睡在她身边,他只是格外平静地出了屋,带好了房门。
宠儿觉得墨理太匪夷所思了,可是这时候,纷乱如麻的一整天下来,她不知为何,格外地困,一沾了床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