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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帕不敢深想,他只想拉着弗雷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手臂终于松开,奥帕立刻拉着弗雷就跑,拐弯前奥帕回头望了一眼。
门缝间伏着一道阴影,阴影中镶嵌着一只明亮的眼睛,那眼睛里的内容奥帕没看清,只觉得它射出的寒光好像钢针一样,紧随着落荒而逃的二人。
弗雷喊了那一嗓子后再没出声,仿佛是被吓掉了魂魄,浑身筛子一样发抖,紧跟着奥帕狂奔。二人在忽明忽暗中奔跑,奥帕此时的大脑突然无比清醒,后庭的整个剖面图展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依着清晰的影像,准确找到最快的路,而就在他刚下完楼梯时,却是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奥帕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完了……
“哎哟……!”被撞的人连连后退,手电也掉在了地上,滚出了一路的诡异光点。
听到这一声,奥帕心里忽然踏实了一半,是瑞塔的声音。
他站定好,将弗雷拉在身后,借着月光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只有瑞塔一个人,地上的也只有一个手电。
“奥帕!?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你跑什么?”瑞塔惊异地问。
“我……”奥帕张口结舌。
伯爵在伊万的带领下来到庄园不远处的军营,在一排营房的最末端房间里,他看到了伊万口中的可疑人物。
期间伊万的副官和伯爵的副官发生了点小争执,二人一人搬了一把椅子,抢着要给伯爵坐,伯爵没回头不知道他们俩的勾心斗角,一屁股坐上个椅子边,差点摔过去,伊万眼疾手快扶住了,没等伯爵发话,伊万一人一巴掌,将二人都撵了出去。
伯爵出了两道粗气,拧着眉头看向这二人。
二人分别被绑在柱子上,年纪都不大,只能看出这个,正确年龄估算不出来,因为脸和身体都一样的污秽枯瘦。
“问出什么了?”伯爵看着他们问伊万。
“没有,但是他们身上有照相机和无线电,”伊万说着,从一边的桌子上将相机拿过来;“照片已经拿去洗了,明天就能出来。”
伯爵接过照相机,翻来覆去看了看,一撩眼皮又看向那二人,对这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们在照什么?”
那个年龄小的赶紧偏过头,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伯爵,倒是那个年纪大点的开了口;“我们是学生,刚买了相机好奇而已……不知道这里是军营……就瞎照,你把照片都拿走吧!我们不瞎照了!”
伯爵没说话,抱着照相机继续看,问道;“那个无线电是怎么回事?”
“捡的。”
伊万冷笑一声。
“这照相机不错啊,”伯爵看完抬起头,望向年纪小的那个;“送我怎么样?”
“你喜欢就拿走吧!只要能放我们走……”年纪大的赶紧插话,年纪小的那个什么也不敢说。
伯爵转头看向年纪大的;“我没跟你说话,不要插嘴。”
“这照相机比我的还要好,想必也比我那个贵,看你们二人还穿着抹布一样的衣服……哪来的钱买这个?偷得?还是什么人赞助的?”
年纪小的那个听了这话浑身一抖,哽咽一样的吸了吸鼻子,还是没说话,年纪大的那个满脸铁青,抿着嘴不说话。
“偷得可是要剁手了,赞助的话是谁?”伯爵手上把玩着照相机问。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看得出你们也不是惯犯,谁指使的?我相信这么干不是你们的本意,”伯爵话音刚落,年纪小的那个猛地抬起头看他,湿润的眼睛里充满恐惧。
“告诉我是谁,你们就可以走了,”伯爵看着他问。
年纪大的那个发现了同伴的动摇,立马抬起头瞪向他,年纪小的又垂下了头。
伯爵叹口气,站起身走到年纪大的那个面前,举起照相机狠狠砸下去,一下接一下,胳膊在昏暗的灯光中抡出一道阴影,开始还有惨叫,后来就只有撞击声,伊万和几个看守在一边抱着胳膊看着,直到迸出血花,伯爵才住了手。
“真是好东西,这都没散架,”伯爵看着照相机赞叹;“应该还能用,你说是不是?”
看守端过去一杯咖啡,伯爵接过抿了一口。整个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一个人抽抽泣泣的声音,那个年纪小的已经绷不住了,一颤一颤的哽咽,那个年纪大的虽然被砸的头破血流,反而嘴巴硬得很。
伊万叫人拿来了一个便携式的小箱子,打开后里面分隔放置着各种医疗器械一样的东西,伯爵拿出里面的一把小个的柳叶刀,刀刃锋利反射着寒光,伊万使了个眼色,几个看守过去压住年纪大的那个。
“我不问你问题,你知道也不要回答,”伯爵用冰凉的刀刃敲着他的下巴,接着将脸一转,望向那个年纪小的;“我问你问题,你可以不说,但只要我得不到答案,我就会在他身上开个洞,他坚持多久,你就有多长时间思考问题,但是他要是死了,我就可要在你身上做同样的事了,自己算好时间。”
说完,伯爵示意那几个看守压下年纪大的那个脑袋,露出头顶上刚被砸出的血口。
血液还在不断的流,鲜红的血肉泛着红光,腥味热腾腾的升上来,伯爵皱了下眉,拿着小柳叶刀比了比,雪白的刀刃压在了血口处,冰凉的触感让肉‘体一跳,开始无声的发抖,伯爵压了压刀刃,一滴血珠开在了白刃之中,他开始反抗,但身体健壮的看守死死地压着他的身体。
“千万别说话,我可没问你,”伯爵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年纪小的;“你的名字。”
“我……”年纪小的开始浑身都,他双眼死盯着同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吧,”伯爵叹了口气,手上用力,将刀刃全部切进了头皮里。
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中,年纪小的那个哭喊着说出了两个名字,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同伴的。
“哎哟……!”
被撞的人惨叫一声,连连后退,手电也掉在了地上,滚出了一路的诡异光点。
听到这一声,奥帕心里忽然踏实了一半,是瑞塔的声音!
他站定,将弗雷拉在身后,借着月光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只有瑞塔一个人,地上的也只有一个手电。
“奥帕!?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你跑什么?”瑞塔看清来者惊异地问;“你身后的是谁?”
“我……”奥帕张口结舌;“我们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随便走走喊那么大声干嘛!还好伯爵今晚出去了……”瑞塔上前推了奥帕肩膀一下。
“布鲁斯先生,发生什么事了么?”走廊尽头,几个佣人远远地问。
“没事,我的一点私事,”瑞塔回答。
几个佣人又把头缩了回去。
瑞塔气哼哼的看着二人,这两人在瑞塔的怒视下缩成瑟瑟发抖的一团。瑞塔很想细细的问他们,但想到伯爵随时都会回来,于是简单说了几句,就亲自把他们二人送出了后庭。
伯爵不擅长逼供,但喜欢折磨,在他把人切得七零八落前,得到了所有想知道的答案。
“没想到弗朗的行动比我想的要快,”伯爵换了个房间,袖子撸到了胳膊肘,双手放入盆中,一盆清水荡着涟漪被染成红色。
“无线电怎么样?”伯爵边洗手边问。
“电池是满的,应该还没来得及用,而且在抓住他们之前也没有发现附近有异样的信号,”伊万回答。
伯爵没说话,仔仔细细洗过手后,接过白毛巾慢慢的擦。眼线都散布到安萨雷了……看来弗朗要避免正面战场,打算走暗路,不过这条路子不是他一人会走。
伯爵擦完手,拍了拍伊万的肩膀;“加紧巡逻。”
“剩下的那个人呢?”伊万问。
“别留着,”伯爵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车里。
奥帕和弗雷被瑞塔送回了白木屋。
二人笔挺的躺在床上互不说话,不是没话说,是每个人心里都一肚子问题,自己想清楚之前没精力交流。
奥帕一直在回想那间房里的摆设,和最后的那只眼睛,他不相信是幽灵,但是活人干嘛要被关在大门里面?他犯了什么错?他被关了多久?他伸出手是什么意思?他要是求救的话为什么不说话?他要是疯了为什么不喊叫?难道他不会说话?
奥帕满肚子的为什么,怎么也想不通,辗转反侧,转身中,与弗雷的眼睛对上了。
弗雷今晚似乎吓坏了,一直发着抖,他朝里睡,面冲着奥帕,举起一只手,手腕纤细,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个通红的掌印。
奥帕接过手臂,来回的看,看完手臂又看弗雷,二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弗雷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搂住了奥帕的脖子,将脸扎在他的颈窝处。
奥帕搂着弗雷的后背,心被扰的乱成一团麻。
十七
接下来的几天,奥帕又开始到处打听阁楼上的事,他总觉得,不明不白的把一个大活人关在上面没道理,难道是个疯子?疯子送去医院呀,伯爵不可能没钱。
而询问的结果跟上次宴会很类似,佣人们要么是闭口不谈,要么是一脸懵懂的摇头,知道的还没奥帕多。
此时是午休时间,佣人都回房间,只有一两个比较勤快的还留在厨房,不过丹和奥帕除外,他们二人正是饭量如狼似虎的年纪,只要得空就抱着盘子不撒手,不管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在奥帕来之前丹还不敢这么嚣张,现在打着聊天的名号,丹也吃得脸上长了肉,只是岁数错过了不再长个,而奥帕却是一天一个样,每晚关节都会生长疼。
“你怎么这么胆大?还敢去后庭?”丹觉得很不可思议;“有个哥哥照顾就是好,你借我胆我都不敢去。”
“你想去吗?想去我带你,我现在对后庭比对哪都熟悉,”奥帕说。
丹听了连连摇头;“算了,我还想平平安安的多待几年呢,这个庄园啊,你要硬找,到处都是秘密,但不是咱们这种人……啊,是我这种人不该管的,你有你哥照应怕什么。”
奥帕叹了口气,心想这也不确定啊,万一哪天伯爵玩腻了,瑞塔被一脚踹走还有积蓄可用,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
奥帕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厨房门被推开了。
“奥帕,”瑞塔推门进入厨房,直接点了奥帕的名字。
奥帕一看到瑞塔就知道是什么事,几天前的那次夜闯,瑞塔绝不会不闻不问就这么放下,只是在找合适的时间。
瑞塔冲他招了招手,转身就走了,奥帕跟丹打了声招呼,就硬着头皮出了厨房。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瑞塔将奥帕领到一间休息室,给他倒了杯红茶问。
奥帕接过红茶,抬头看着瑞塔,忽然有些怕他;“嗯……”
“那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瑞塔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了奥帕的对面。
奥帕呃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忽然发现,这是自打他来到庄园,兄弟二人第一次有机会坐下谈谈。
奥帕低下头,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都讲了一遍,唯独没说去阁楼是弗雷的意思。
“没想到你好奇心这么强,”瑞塔听了奥帕的回答松了口气,感叹;“你小时候可没这么淘,老实得很呢。”
“哎……我就这么一次,在这干这么久,哪都没看过……所以就……”奥帕有些讪讪的抓抓头。
“好奇心你还是放下好,尤其是在庄园,那天晚上多惊险,还好是让我碰上的,伯爵要是晚走几分钟,到时候谁说情都不行。”
“他会怎么样?”奥帕满不在乎;“因为这事要我命?”
瑞塔嘴里含着口酒,冲他眨眨眼,看奥帕没有意会自己的意思,干脆咽下一点头;“时局不同往昔,现在安萨雷也有双头鹰的探子了,伯爵现在正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