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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宫殿前,士兵牵来骏马,将缰绳交到队长手里,米可低垂着双眸不敢看乌纳斯的眼睛,她害怕自己恋恋不舍的情绪会感染她,也担心自己再多看他一眼,会难受得不顾一切地纠缠他要一起上路,到时候妥妥地又会被反锁进小黑屋。
乌纳斯将米可搂在怀里,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别担心,一找到凯罗尔王妃我就立刻赶回来,娶……”
伸出食指轻放在他的嘴唇,阻止他说下去,米可努力让脸上浮出甜美的笑容:“别说出来,万一又惹上什么刺激心脏的消息怎么办?”
敏感地仰头张望,没有人往他面前赶,乌纳斯松了一口气,放开米可跨上马背:“等我回来。”
飞扬的马蹄溅起呛鼻的尘沙,米可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挥舞着向他道别,此刻,除了祈祷凯罗尔的女主光环赶紧大放异彩,早日照亮她回到男主身边的道路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米可,跟我走吧。”
路卡熟悉的声音驱散了离别的惆怅,转过身,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男人慢慢抬起头,她看见了万年着装不变的路卡竟然穿着埃及士兵的制服。
“路……”
惊讶地刚要叫出声,却被立即对方的手势制止。
“按照约定,我来接你回比泰多了。”[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微微一愣,猛地想到了什么,米可压低音量,小声询问:“在穆萨山带走尼罗河女儿的人是王子?”
“是的,我们已经不需要再留下。”路卡重新低下头,小心地不让自己的脸暴露在米可以外的人的视线里,“得到尼罗河女儿,王子征服埃及指日可待,你是比泰多人,战争一旦爆发,留在这里不仅你的下场凄惨无比,袒护你的乌纳斯也会遭受牵连。”
得知凯罗尔落在伊兹密手上,米可多少安心了些许,不过听到战争,她的心脏又骤然一紧:“王子已经在筹划进攻埃及?”
“我们和乌纳斯是敌人,你一早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天,我早提醒过你,不能与他相爱,”路卡没有正面回答,他拽住米可的胳膊,一边拉她离开一边温柔地责备,“现在还来得及,回到哈图沙什,你仍然做你的女官,依旧侍奉尼罗河女儿,而乌纳斯,只有你离开他,他才能彻底摆脱勾结敌国的嫌疑,继续担任他的法老侍卫队队长,这对你们是最好的结果。”
米可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好奇怪,路卡,乌纳斯不是你应该除掉的敌人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正好利用这机会除掉一个效命曼菲士王的忠实军官。”
“你不会坐视他出事,真到那时你会找我拼命。”路卡狡猾地扬了一下嘴角,“而且,我并不想与他为敌,或者该说,我同样不希望看见他出事,而且王子也没有下达除掉他的命令,我这次回来的任务只是带你走。”
“是王子命令你来的?”米可显得有些意外,伊兹密已经得到了凯罗尔,干嘛还要派路卡冒险潜回埃及王宫接她一个小小的女官?
“即使没有王子的命令,我也会回来,我向你承诺过。”避开士兵的耳目,路卡找来一件白色的斗篷披在米可身上,“和埃及道别吧,米可,就这样静悄悄地离开,我很庆幸不用从乌纳斯眼前夺走你,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虽然路卡嘴上不承认,但他是真的把乌纳斯这个敌人当成了朋友,尽管因为效忠的对象不同造成了两个人立场上的对立,但这个障碍却最终没能阻挡他们成为传说中的cp……不对,生死之交,只是徒增了一点悲情的味道。
米可任由路卡带着赶往黎巴嫩,一来她没有自信能够赢过路卡,二来她得尽量设法在乌纳斯与比泰多人相遇前带凯罗尔离开,伊兹密王子温柔的范围仅仅限于凯罗尔一人,对待其他人,可以说冷得毫无温度。
一路上快马加鞭,不断更换新的马匹,路卡很快赶回黎巴嫩森林,穿越巨型松林,他们终于抵达了比泰多人驻扎的营地。
见到路卡,老将军一个箭步迎上去,神色焦急:“王子又发病了。”
一听说伊兹密再次被伤痛折磨,路卡赶紧拉上米可的手,走向王子休息的帐篷:“米可,我记得你说过王子受的是枪伤,既然你知道什么是枪,应该也知道治疗的办法。”
这才是她被带回来的真正原因吧?
米可不确定地“呃”了一声,电视里倒是演过,拿刀子在火上烤一烤,然后切开皮肉把子弹取出来,可是……她没有随便刷刷经验就能技能满点的外挂,她的专业技术是使用美工刀不是手术刀,万一一刀下去切到伊兹密的什么动脉血管,她会跟着他一起完蛋。
“王子的伤势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他一直被疼痛所折磨,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相信你和尼罗河女儿一定有办法治好他。”路卡说着掀开帐帘,凯罗尔正在跪坐在昏睡的伊兹密床边发呆,“我不方便进去,拜托你了,米可。”
身体本就不适,连日来的奔波使凯罗尔的脸色看起来非常憔悴。悄然无息地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回过头,米可那张微微笑着的熟悉的脸跃入视线,凯罗尔立刻从浑浑噩噩地状态清醒过来。
“米可!”激动地直起身想要给她一个拥抱,无奈身子太过虚弱,跪坐太久猛然起身令凯罗尔一阵眩晕,险些跌倒。
“你还是坐着吧。”米可及时接住她瘫软的身子,扶她慢慢坐下,“你是不是贫血了?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没事,”凯罗尔无力地扯出一丝浅笑,“米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乌纳斯也来了吗?”
“乌纳斯还不知道你的下落,我是在他走之后才收到你被伊兹密王子抓住的消息,”瞄了一眼身后,路卡应该还在帐外监视着,她得谨慎言辞,“我是比泰多人嘛,总有些能打探这边事情的渠道。”
“这样啊……”凯罗尔心不在焉地应着声,由于情绪低落,没有过于去深究米可的含糊其辞。
米可坐到她身旁,查看了一下昏睡中的伊兹密:“王子的伤势如何?”
“那颗子弹的残骸还留在他的体内,时常引起出血和发烧,不过幸运的是没有移位的迹象,暂时不会危及性命。”
在说到“不会危及性命”时,凯罗尔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米可侧眼看向她,笑着调侃:“我以为你恨不得他快点儿死掉,毕竟伊兹密王子是曼菲士王的劲敌,而你每次遇上他都怕得发抖。”
凯罗尔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我只是喜欢曼菲士而已,并不希望任何人死掉。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相处?为什么一定要相互征战?”
“野心嘛,”米可抬手理了理她颜色灿烂的金发,“你现在是埃及权力的象征,被人抢来抢去的原因你自己最清楚不过,我以为你早习惯了。”
身体微微颤抖,突然,凯罗尔扑进米可的怀里放声痛哭:“我不想回来的,米可,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爱上曼菲士,不该成为他的王妃!我不是什么尼罗河女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考古系学生,我因为爱着曼菲士而嫁给他,却因此害得埃及战争连连!我知道曼菲士有充足的理由迎娶嘉芙娜公主,埃及需要利比亚这个盟友,可我还是接受不了,所以懦弱地逃走了。我想忘记这一切!忘记深爱着曼菲士!忘记嫉妒带来的锥心痛苦!我不能妨碍他,但也没法看着他的双臂拥抱其他女人,我只能远远地逃开!我隐藏得很好了,米可,我真的藏得很好了!为什么王子还是能找到我!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去哈图沙什,曼菲士知道的话一定会追到比泰多,我不要成为他的绊脚石!我不要!”
凯罗尔伏在米可的肩膀上哭得泣不成声,这令米可有点手足无措,她呆坐着听她倾诉,耐心地等待她心情平复,然而她却越哭越厉害,几声咳嗽后,从体内涌上的恶心感使她转身趴在地上不住干呕。
“像拉格修、亚尔安那样野心勃勃的国王,即使没有你也会出兵攻打埃及,战争并不是你引起的,这点你不必太自责,虽然你频频落到敌国手上,确实为埃及的获胜增加了一点点难度。”
米可尝试安慰她,但她的话却令凯罗尔的脸色更加煞白,她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意志最坚定的话语:“如果我死掉的话……米可,你能不能想法子把我的死讯带给曼菲士……叫他不要上当,不要去比泰多……然后告诉他……我永远都深爱着他……我的心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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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冷静一点,”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脸颊;打掉她消极的念头;“你要是死在伊兹密王子的营帐里;曼菲士王绝对会出兵攻打比泰多,直至血洗哈图沙什。”
凯罗尔捂着微红的脸颊,看着米可,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助地滑落眼眶;沉默了片刻;倾身凑到她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细小声音告知了腹中所藏的小小秘密:“米可;我……怀了曼菲士的孩子,迟早……会被比泰多人察觉,在古代,怀孕的敌国王妃都会被利用后杀掉,反正会死,我不要……不要让人利用去威胁曼菲士。”
“所以你宁愿自杀?”
凯罗尔闭上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米可的目光落到沉睡中的伊兹密王子身上,隐约记得琎君感慨过,这个男人对凯罗尔的爱绝不逊色于埃及法老曼菲士,他苦苦痴恋着柔弱而坚强的金发姑娘,为了她不惜献出自己的性命。
“凯罗尔小姐,你觉得……伊兹密王子有多爱你?”
“什么?”凯罗尔对米可提出的问题感到诧异,顿了顿,尴尬地小声回道,“我……我不知道,王子救过我,总是把什么要我留在他身边之类挂在嘴边,不过……那都是为了得到埃及吧?”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真的非常爱你。”
凯罗尔吃了一惊,她心心念着的人全是丈夫曼菲士,对于伊兹密,她只知道他是狡猾的敌人,很恐怖很可怕,从没有过要去了解他的想法,而此刻,米可的提问使她开始正视这个一直追逐她脚步的银发男子。
“比泰多王曾说过想让我做他的女人,王子违抗了他……但是我……每一次被王子抓住,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曼菲士,他究竟是不是爱我,对我不重要,我也……我也根本没有心情知道……”
米可握住她轻颤不已的手,也附在她耳旁低声喃语:“我们赌赌看,伊兹密王子能否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再违抗比泰多王一次,不过,这个方法很冒险,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失败真的会死。”
看着米可,凯罗尔的目光满是疑惑,米可斜向伊兹密平静的睡容对她解释:“等王子醒了之后,你用肢体语言透露一下自己怀孕的事,当然,包括你为了曼菲士,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去比泰多的决心。”
天空般蔚蓝的双瞳骤然放大,居然要主动告知敌人自己怀了曼菲士的子嗣?
“曼菲士王很爱你,不管你是否怀了他的骨肉他都会不顾危险来救你,至于伊兹密王子,若他真的爱你就会放你走,没人能忍受看着心爱的人死去,要是他仍然执意带你回哈图沙什,你再寻死也不迟。”
迟疑地看着伊兹密,凯罗尔不安地抓紧了衣襟,确实,这是很冒险的办法,不过一旦回到哈图沙什会更难逃脱,只能这样了吗?利用王子的感情争取逃跑的机会。
“尼罗河女儿,王子退烧睡着了,你一直陪着他累了吧?吃点东西。”老将军端着托盘走进帐篷,借口送食物查看情况。
凯罗尔头也不回地冷淡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