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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也没用,你先把面具还我。”
“你先讲故事我就还给你。”
…………我们就这样深陷对话怪圈…………
“吃饱了。”我放下筷子,心满意自地看着自己的“免费晚饭”。
“以前也有人说我长得像洋娃娃。”他突然冷冷开口,看他一副打算讲故事的模样,我安静地开始听。
……………………
那次,我被海贼雇佣,任务是杀掉一个海军的女儿。
那个海军是个少将,很有能力,亲手逮捕了很多罪大恶极的海贼,挫败了他们的阴谋。因此深受人们爱戴,同样,人们越是爱戴他,他就必然越受海贼的憎恨。海贼们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打算进行罪恶的报复。
于是,他们找到了我。而我那时正穷困潦倒,食不果腹。
本来,我就是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的罪人,为了活命,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个无辜的孩子了。
这很容易,我趁着夜色,从他们家的花园里潜入,翻入二楼的窗子,进入了那孩子的房间,她正抱着一只跟你这个很像的熊看书。看见双手握镰的我,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这让我很好奇。从来都没有人能面临死亡而毫无畏惧,更何况是个年纪并不大的女孩子。
“哥哥你长的好像爸爸给我买的洋娃娃呢。”她微笑着,放下了手里精致的书,“是爸爸偷偷买给我的,明天是我的生日,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呢。爸爸真的很笨拙呢……”
她笑的样子,让我不禁心疼。
“你不怕我吗?”我放下了手里的刀,“我是来杀你的。”
“不呢,”她摇摇头,“因为哥哥你长的像洋娃娃啊。”她顽皮地吐吐舌头。
“有这样温柔长相的人,怎么会忍心伤害别人呢?”我记得,她是这样说的。
但最后,我还是杀了她。
雇佣我的人,是西海的火焰坦克海贼团船长——卡彭贝基。以他的势力,如果我违约,我将永无立锥之地,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加上当时我频临饿死的境地。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手染鲜血,加重一分自己的罪孽。
当我的刀刺穿她胸口时,她却如释重负地笑了,低声对我说:
“我、我知道你们讨厌爸爸……现在,由我来承受你们的怨恨,由我来、保护爸爸……这样、你们就能、原谅他了吧?不会再伤害他了吧?”
之后,我偷偷参加了她的葬礼,看着被她深爱着的那个海军少将哭的快要昏厥,他把那份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放在她的棺木上。他不让任何人动手,执意自己一锹锹铲土,埋葬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
不出我所料,卡彭贝基仍然不肯罢手,他的人偷袭了葬礼,却被我杀了个干净,我把他们的血,还有自己的血染了鲜花,扔在她尚未完全埋没的灵柩上。
从那日开始,我就戴上了刽子手的面具,不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脸。
……………………
“你也有在意的人吧?”他突然问着发怔的我。
“为什么这么说?”我反问他。
“我看见你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了,”他扬扬下巴,“那是雷德佛斯吧?那个四皇之一,红发香克斯的船吧?”
“知道的还真多。”我不明意味的笑着。
“还有那只咖啡壶,摆到书房而不是客厅,况且你家里也没有咖啡。那不是为了使用的吧?”
“不是又怎样?”我依旧笑着。
“基拉,我跟你一样,都已经亲手扔掉了那些曾珍视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双更!
哦呵呵……
吾辈要评论啊评论~收藏啊收藏~
☆、第十三章 打工还债
天气很好,百无聊赖的水草正伏身趴在小艇边缘,把自己的头发伸到水里,搅来搅去。
“你干嘛呢?”我递了杯热可可给他,他又是理都不理我,该死的傲慢水草!(─皿─)
“喂,我说克劳恩,你知不知道在那遥远的东方,有个国家叫中国。”他依旧用自己的长水草,呃不,是头发逗弄着水里的游鱼。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很无奈地坐在他身边,自顾自地喝起着原本给水草准备的那杯热可可。
“他们啊,有句话叫:愿者上钩。”他已经答应在我身边时不戴面具,所以我能看见他正在死盯着水里。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用你的头发当无饵的‘鱼钩’?想钓几条鱼来改善伙食么?”我发觉自己无法理解水生植物的思维。
“不是啊……”他一脸消极,“我只是想钓一条传说中的‘黄金鱼’上来还你的债……”
一朵烟花炸裂在天空中。
“水草!快划船!有生意!”我急急忙忙站起来,收好了喝空的杯子。
“为什么是我划桨……”他消极到死的模样。
“这也是还债的一部分!”我叉着腰命令他。
你问基拉为什么会欠我的钱?这还不简单!这货花了那么多的医药费,还捣毁了我的家,最后点了一堆奢侈的菜肴!
= 克劳恩的帐是这样算的……
“既然你听了故事,那就还我面具吧,我该走了。”水草君酒足饭饱后,拍拍屁股打算脚底抹油。
“嘿嘿……”我笑的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你走不了了……基拉君……”
“来来来,我们算笔账。”我为水草拉开椅子,一把摁着他的肩,让他坐到椅子上。
坐回自己的位置,我从背包里取出自己的笔记本,同时把兜里的音贝放到桌上,开启录音模式。
“首先,我救起了溺水且重伤的你,这耗费了我很多体力,这笔钱,等会一并算。”我边说边挥笔刷刷地在纸上写着。
“之后,为了让医生放心救你,我塞给了他三千元小费,这个也记到你账上。”
“再次,你的手术费,药费,高级病房五天,嗯……”我啪啪地敲着计算器,“总共是三十五万八千贝利。给,这是医院的收据。”
“喂喂!那个什么高级病房费我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住到,怎么冒出‘五天’来了!”水草拍案而起。
“eido,这位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因为院长当时说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而且他说住到高级病房里有利于你伤口恢复,所以我就交了五天的房费哟。”我微笑着列出理由来。
“……”颓废坐下。
【第一轮对决,克劳恩完胜!V】
“还有呢,为了躲避追捕你的海军,我可是从七楼上跳了下去,虽然没有大碍,但摔的我到现在胳膊腿儿还疼呢。”我一脸委屈,“加上搬运你,等会收拾房子什么的,折腾我的费用,一共是……一个亿。”我面不改色地吐出一个天文数字。
“喂喂!哪有这么贵!”水草再一次拍案而起。
“哦呀,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雇佣克劳恩是非常昂贵的么?”我故作惊讶。
“……”颓废地把头扔到桌上,不看我邪恶的脸。
【第二轮对决,克劳恩完胜!V】
“最后,你捣毁的这些家具什么的,加上你那奢侈的超豪华晚餐,一共是三亿零五千贝利。”我依旧保持着良好教养的微笑。
“喂喂!你的意思是你这间破房子总共值三个亿!?”水草君忍无可忍。
“啊咧咧,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家具虽然价值不高,但跟了我很久呢!有感情啊亲!时间和感情可是无价的!”我得意地看着水草君彻底消极地趴展到桌上。
【第三轮决战,克劳恩再次完胜!V】
“所以呢……”我飞快地在计算器上敲下几个数字,“一共是……四亿零三十六万六千贝利。”我把欠条推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支笔,示意他该签字了。
“我要是不认债呢!”水草突然充满活力,一个鲤鱼打挺,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咔嗒一声摁下了音贝的壳顶。
“来来来,我们算笔账……”我的声音从音贝里传出来,看着水草先生的脸色越来越差,我毫无同情心地又拿出一个音贝。
“那,白米饭多少钱……”等听到一个“默认”时,水草君像被冰冻过的尸体,任我宰割。
“我知道你没有钱,所以呢,就先在我这里打工吧~正好我缺一个保镖~相信我,跟着我也有架可打,不会无聊的……”我将水草君僵硬的大拇指在印泥上用力地按了按,然后在欠条上盖下了一个鲜明的指印……
= 回到现在
“哦?是熟人呢……”我笑了笑,收了见闻色霸气。
“说起来,你那几个音贝是从哪里来的?”满头大汗的水草君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却只能无奈地继续划船。
“啊,那个嘛,”我心情大好,开始胡诌,“是很多年以前,一个叫哥尔D罗杰的人给我的。”
“噗……你会被‘海贼王’天谴的!”水草动怒。
“嘻嘻……”我看着水草君的认真模样,笑的肚子疼,“其实是香克斯给我的。”
……………………
“香克斯,这不就是贝壳么?”我指着香克斯手心里的几个小小贝壳。
“这可不是普通的贝壳哟,克劳恩。”香克斯大笑着,拍拍我的头。
“诶诶?”
“这是伟大航路里产自空岛的音贝呢。”他拉起我的手,“来,试试摁一下壳顶。”
卡塔一声,贝壳里传来声音“香克斯……”
“喔哦!”我抢过一个红色的贝壳,大声吼了句:“香克斯是大笨蛋船长!”
“喂喂……为什么要说我啊……”香克斯很无奈。
“这个还是稀有贝种呢,”贝克曼望着画圈圈的自家船长,悠悠地补充,“这种贝壳,即使是摔碎了,声音也不会消失,会在碎片里一直回荡呢。”
“贝克曼你没骗我么?”我把贝壳举起放到阳光下看着,却没发现有什么区别。
……………………
但现在,我坚信,贝克曼说的是实话。
因为,你听啊,那红色的碎片,一直都在我颈间的红绳上轻声地说着:
“香克斯是大笨蛋船长……”
“喂,你发什么呆?”水草已经戴好面具,手握镰刀,拉着我爬上了海贼船上放下的软梯。
“又见面了啊,克劳恩!”三日月爽快地拔刀,“你个混蛋,上次卖给我们假的情报!”
“我没有啊。”我无辜地摊开双手。
“那我们为什么会被埋伏的海军抓住!”他挥刀指着我。
“因为啊……”我挑眉笑了笑,“你们要的是潜入海军驻地的情报,又不是安全入侵的情报啊。”
“你、你!”他气结。
“哦,对了,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出来呢?”我有些不解。
“因为,因为……”三日月还没来得及辩解,旁边的一个诚实的海贼说出了真相:
“因为海军把三日月老大搞错了,当成别人放了出来啊……”
砰的一声枪响后,我为那个坦白从宽的海贼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一路走好……
“总之,老子今天绝不会轻饶了你的!克劳恩!”他一声令下,等的不耐烦的海贼们一拥而上。
“基拉,交给你了哟。”我也挥挥手,一声令下,放出了猛兽——水草先生!
= 分割线 =
“喂,你好,我要举报,现在离克里斯提北港口不远的地方,有个逃狱的海贼,嗯,叫三日月……还有,麻烦你们把赏金放到克里斯提的酒馆里,谢谢……嗯,是的,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水草一脸抽搐地看着我挂了电话。
“你有必要这样搜刮么?”他瞥瞥小艇里的金银珠宝,那是刚刚三日月给我们的“报酬”~
“当然啊。”我微笑着,“克劳恩的准则就是:绝不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