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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方向!避开那艘船!”船长的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船舷,盯着远处令人胆战心惊的狼首。
虽然南海的海贼是出了名横行霸道的,但他们都知道在南海,绝对不能惹尤斯塔斯‘基德,因为他比他们还要横行霸道万分。
这个恶魔,是南海的霸主!
“老大,那艘海贼船在躲我们!”瞭望员有些得意地汇报。
基德端着一大杯冒着泡的啤酒,并不为所动。正举着巨大哑铃锻炼的基拉停下来,看了看基德。而后者淡然地干了一整杯啤酒后,双手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椅子咣当一声倒在了甲板上,同时随着海浪的起伏而略略摇晃着。
“小的们,上吧!”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嚣张不羁。
“哦!”所有人都沸腾了。
………………
“基德,差不多该动身去伟大航路了。”基拉细心地擦拭着镰刀上的血渍。
“嗯,过两天。”他看着堆积在船舱里的一箱箱财宝,却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现在先去一趟樱宴岛。老子自己开小艇去,你们在附近泊了等着。”
“樱宴岛?”基拉瞥了一眼桌上的报纸——那上面有关于克劳恩的报道。
“嗯,樱宴岛。”基德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解释,基拉于是也没有挑明。
「伟大航路,会让基德的野心变成现实吧。」
基拉收好镰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和基德对饮起来。
由远处而来的海流,带来了几片温婉的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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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抽屉中的牛皮纸包露出了一角,辛德莱愣了愣,把掩藏在上面的几本杂志拿掉,取出了牛皮纸包里的重要情报。被翻阅了太多次,写满文字的纸张边缘变得毛糙不堪。
想起刚从Secret岛回来,打着看望加奈的幌子去克里斯提见萨卡斯基的那天,他对自己说的那充满诱惑力的话,辛德莱就无法摆脱两难的境地。
“只要你能捕捉到克劳恩,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情报。辛德莱,我知道你这些年留在克里斯提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个情报,辛德莱已经在海军驻地里扮演海军中尉布莱德四年了。但不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挖出它来。世界ZF也知道它有多么重要,所以才会这般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它。
他已经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了,他不想再和海军,和世界ZF扯上半点关系。
他的这一辈子,已经被他们毁了个差不多。
他辛德莱从来都不是“好人”,那么这一次再扮演一次“恶人”又无妨。怎样做才能赢得最大利益,他算的一清二楚。
拿起放在桌角的杯子,他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凉白开,坐下来,写一份阴谋诡计。
………………
“照你说的这样做,真的万无一失?”萨卡斯基习惯性地用岩浆把看完的情报毁尸灭迹。
“我没有失败的机会。克劳恩三天后就会和尤斯塔斯‘基德前往伟大航路。”辛德莱目光冷峻。
“你全权负责这件事,艾文那边我来处理。”
“赤犬,你打算怎么处置艾文?”辛德莱直呼萨卡斯基的称谓。
“没有鞘的刀,还是折断了比较好。”他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我当初还以为:可以把他‘养熟’。”
“啧,你们海军都是这样想的么?”
“大概吧。”
辛德莱指间的香烟缓缓燃烧着,缭绕的烟雾终究还是被香烟所束缚着,永远都没有自由可谈。
“大叔!”加奈破门而入,扑到了辛德莱怀里,“你终于来了,可以用月步带加奈玩儿么~~”
“嘿嘿……”辛德莱不用看都知道萨卡斯基现在绝壁是一副“把我的宝贝女儿带坏了,辛德莱你打算怎样谢罪呢!”的表情。
“加奈乖,月步太危险了,爸爸带你去潜水。”萨卡斯基过来摸了摸加奈的头。
“但爸爸你又不会游泳。”加奈嘟起了嘴,一脸不满。
“……”难得萨卡斯基也有石化的时候。
“不然去游乐园怎么样~~”加奈湖蓝色的眼睛亮闪闪的。
“没问题!爸爸今天一天都陪你!”
“不会又因为抓海贼而突然跑掉吗?”
“这次一定不会的。”
“那,我们约定哦。”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
萧瑟的秋风吹掉了枝头上的火红色枫叶,落在萨卡斯基的肩上,小加奈踮起脚努力地想把叶子掸去,最后急到跳起来都够不到爸爸的肩膀。萨卡斯基看到女儿的猴急样不禁笑了,弯腰抱起了加奈。加奈如愿以偿地掸去了叶子,把头靠在了爸爸宽厚的肩膀上。干枯的枫叶铺满了小路,踩上去,会有细小的破碎声。
脱去海军大氅的萨卡斯基,不是令海贼闻风丧胆的海军,不是手刃违背命令的士兵的冷血上司,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罢了。
这世上,谁又没有些许无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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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拎着两包蔬菜和肉等食材往家赶。穿过街心公园时,绕着喷泉追闹的小孩子撞掉了我手里的袋子,各式各样的东西洒落了一地,而“罪魁祸首”却一溜烟地跑掉了。跺着脚像泼妇那样怒骂他们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只能蹲下去慢慢收拾。
一个身材高大而健硕的人也蹲了下来,和我一起捡了起来。他身体发出的熟悉声音在我脑中嗡嗡作响。
“红毛……呃,不!船……”他把食指放在我唇上,不然我就吼出来了。
“换个地方。”他淡定地埋头捡东西,躲过了巡逻的海军。
………………
我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直接扔给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基德。
“你家比以前小了很多。”基德摸摸下巴,接住了啤酒。一抬手,把冰箱门上的开瓶器吸了过去。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挤出一个笑容,那晚基拉的俯视,还有克里斯提的战火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始终都无法磨灭。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安静地喝着啤酒。我走过去,坐在了他身旁。
虽然他表面上很淡然,很镇静,但实际上他的心,现在乱成了一团麻,各种杂音交错相叠。红毛刺猬他,是在压抑着自己。
“空他……”我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你是船长,你先说吧。”我让他一句。
“空的事情,克劳恩你……”他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好。
“我负全责。”我没有辩解什么。
“克劳恩……”他再次欲言又止。
“但我不是叛徒!”我忍着眼里的酸意,决绝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客厅里。
红毛刺猬喝了一口啤酒,然后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搂到怀里。
“老子相信,老子的手下,绝对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事的!”
他的声音,却是嘶哑的。一头嚣张万分的刺猬头也塌了下来。
果然,他这个船长,当得还是不轻松。
“克劳恩,”他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你的那个约定,还有效么?”
“当然!”我不假思索地脱口回答他。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三天后的黄昏,老子在樱宴岛港口等你二十分钟。”他的笑容还是像个孩子,完全没有其他海贼团船长的城府和掩藏。
“嗯!”我用力点点头,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夕阳从窗中沉沉地坠下,带走了最后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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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天空一片湛蓝,遮住太阳的云就像一朵怒发的鲜花,绽开的边缘渐渐变成丝缕,消失在空中。眼前的街道亮得通透,熙熙攘攘的人们在橱窗前流连忘返。海贼们手中玩着枪,嬉笑着谈论最近的“收获”如何。成队的海军士兵往返巡逻着,追捕一个个声名狼藉的海贼。
古朴而老旧的入口处,庄重地镌刻着几个并不工整的字母:
「Loguetown」
因为斯摩格上校私自离任前往伟大航路,而前来接任的海军又太弱,所以近期造访罗格镇的海贼相当多。
扇形的地砖在脚下不断延伸,基德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你们自己去买补给吧,老子要去看死刑台。”
“喂!”基拉双脚蹬地,腾空跃起,追上了基德,“我也去!”
“……QAQ,不靠谱的船长和副船长!”被抛弃的众人呆在原地黯然神伤(伪!)。
交错纵横的巷子里隐隐带着霉味,高出人家晾晒衣服,遮住了少的可怜的阳光。基德却抬起手,搭了一个“凉棚”。基拉戴着面具,跟在基德后面。小楼上的住户偶有探出头看热闹的,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劈头盖脸地洒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开阔广场给基德的视觉带来了非同小可的冲击力度,以致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而基拉则一头撞了上去。
广场里不乏前来观光的普通民主和海贼,但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为那个已逝的海贼王而来。人们的笑声比丧钟还要刺耳的多,只有中央的高大死刑台始终都是沉默着的。
交叉的铁制结构似乎透着冷漠无情的气息,与它刽子手的身份再吻合不过了。高台上的风景,想必是再寂寥不过的吧?
“海贼!束手投降吧!我是新调来的海军上校……”
他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基拉的镰刀就已经割开他的胸膛了。基拉记得,如果有人在基德想事情的时候打扰他,那么基德一天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很糟。
“我说基拉,”基德靠在墙上,就这么远远地望着那孤零的死刑台。
“嗯?”基拉转过头来看着基德,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对死刑台并不陌生。小时候,我有很多兄弟姐妹,那时候家里没有什么钱,所以父母不得已就去当了海贼。有一次他们不小心被海军抓住了,为了杀一儆百,海军在我的家乡——塞尔维亚执行了公开死刑。”
“那个时候,也是今天这样的艳阳天。我就在下面看着。一排枪响后,很多个海贼都倒了下去。他们的血从死刑台上流了下来,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看见,我的父母死之前,是在凝视着我的。那眼神,好像是在说:‘抱歉。’一样。”
“他们的死去,使我们的家瞬间崩塌。”
“我的弟弟和妹妹,就是在我怀里饿死的。”
“再后来,老子就开始无恶不作了。”
他扭过头对基拉笑了一下,基拉却觉得心酸。难怪他总觉得:基德身上,总有种与生俱来的“恶”。
“基拉,你记得我们从樱宴岛出发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娘娘腔海军么?”
“粉红色长头发的,呃……是叫艾文什么的吧。”
“对,就是那个娘娘腔(……艾文听见会哭的。)!”
“他当时对老子说了一句话。”
“诶?”
“他说:‘你要相信克劳恩。’其实不用他来提醒老子什么。老子相信,老子的手下,绝对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事的!”
基拉索性用沉默来回答基德,而后者挥手拍了拍基拉的面具,抹去了上面的鲜血,基拉怔了怔。
“我看够了,回港口,准备去颠倒山吧。”
不管是到达,还是离开,阳光永远都是这般灿烂,因为它永远都不会理会人的悲伤与欢喜。地上的尸体,死不瞑目。但他确如尘埃般,无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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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辛德莱从艾文的抽屉里只找出了一堆揉皱了的纸团,一支钢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极有闲心地一张张打开,慢慢地看了起来。
「爸、妈,我是艾文」
「我现在是海军中将,我很好」
「弟弟和你们现在怎么样」
「我不是废物」
「我快要死了」
每一封信,艾文都只写了一句,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似的,把精致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