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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西陵楚由鼻息间哼出一声轻曼的笑意,目光散漫的四下扫了一扫,“我今天心情不错,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或许我可以一并都跟你说了。”
乐思洛不是傻子,他这明明就是借口,乐思洛本来想走,可转念一想,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了口,“大公主跟太子之间是什么关系?”
西陵楚微微一怔,反应了好一会儿,却是不答反问,“你看到了什么了吗?”
捉公主的奸非同小可,尤其是这种乱七八糟逆反人伦的超级大奸、情,闹不好会被灭口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姐弟之间好像关系匪浅。”乐思洛打了个哈哈,“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乐思洛作势要走,却不想西陵楚今日的心情是真的好到精神失常,“大公主的母妃贤妃封妃之前是静妃的贴身侍婢,静妃,就是太子殿下的母妃。”
贤妃是静妃的侍婢,也就相当于大户人家的陪房丫头上位,呃……夏侯云烟这个出身的落差,乐思洛一时间不是很能适应。
看到她茫然的神色,西陵楚唇角微微勾勒出一个浅笑的弧度,继续道说,“静妃生性懦弱又不善交际,所以在后宫之中很不得势,她的娘家人经过一番谋算计划就把她身边能言善辩心机深沉的侍婢送入了龙帷,想为她在这个宫墙之内添上一只左膀右臂。”
西陵楚语调一顿,站直身子走出那片树木的阴影,面对当空的那轮皓月负手而立,眼眸深处闪过讥诮的一抹笑意,“他们的计划很成功,李氏虽然相貌平平却很有些手段,上位短短几年时间就为静妃在后宫之中争得了一席之地,并且机关算尽,得到了国丈的支持,推三皇子上位,立为太子。”
看来夏侯云烟跟太子之间还真是颇有些渊源的,也怪不得夏侯云烟胆敢动手打了太子,“也就是说贤妃得感于静妃一家的恩德,如今大公主是女承母志誓要扶太子上位登基才肯罢休了?
“你觉得这份恩德还不足以让她们抵死相报?”西陵楚反问,随即冷声一笑,“当年我娘之所以能嫁入西陵家,也是得益于这一层关系。”
这算什么?草鸡变凤凰?还一变就是一窝,这个脱胎换骨的恩德的确是够上了涌泉相报的理由了。
乐思洛低头思忖片刻,脑中灵光一闪,冷不防打了个寒战,“你的意思是说西陵家将来也会卷入皇室的大位之争?”
“将来?”西陵楚嗤笑一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将来的事,谁知道。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别的?似乎是没了吧,乐思洛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你跟西陵玥——”
“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西陵楚的目光忽的收冷,截断她的话,“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敏感话题果然是不能随便提的,不过经过这一番长谈,乐思洛倒是渐渐觉得西陵楚这厮其实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
目光四下一扫又看到身后那片阴暗的小树林,乐思洛突然就有些恶趣味。
“嘿嘿,你今天为什么会心情好?”乐思洛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狡黠一笑,贼兮兮的指了指那片幽暗的小树林,“是——因为刚才里边那个?”
说罢,不等看西陵楚的反应就一溜烟的跑了。
【三九】 冤家
想到刚刚西陵楚脸上那个表情,乐思洛心情大好,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的开溜,从正华宫外左侧的树林一直奔到大殿正门前,回头看到西陵楚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酒宴已经差不多散了,陆续有人歪歪斜斜从正华宫里被内侍、宫女扶出来。
刚才她没有知会西陵玥就擅自跑了出来,不知道西陵玥发现没有,乐思洛一边低头整理裙摆一边快步往里走。
因为走得急又没有看路,冷不防就一头撞在一MM香艳的酥胸上,此MM胸部弹性良好,乐思洛的头倒是没疼,就是差点被弹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撞了人,乐思洛下意识的就要去给人家揉。
可谁想,爪子才探出去MM却惊叫一声,双手护胸往后跳开,引得周围过往的人群纷纷侧目。
呃……女人的这个地方貌似是不能随便摸的。
众目睽睽之下,乐思洛擎着爪子有点尴尬,正在犹豫要不要就势装作替她整理衣服状,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敌意很重的尖锐女声,“是你?”
乐思洛一愣,抬头盯着MM脸颊上那两片可疑的红晕苦思冥想的看了好半天,手指最终还是指向了自己的鼻尖,“我们见过?”
“哼!”MM不屑的冷哼一声,很不待见她的别过头,提了裙摆傲傲然的举步就走。
乐思洛一头雾水,MM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她手腕上的镯子,脸色突然一变,忽的就收住脚步折了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声道,“这镯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看着她双目圆瞪气鼓鼓的表情,乐思洛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再一合计,得,想起来了——
有理没理都能这么昂首挺胸的大家闺秀,除了赵翰林家的小孔雀还能有谁。
只不过这位赵小姐也未免太那啥了,上回在店里不顾先来后到的跟人抢镯子也就罢了,这会儿难不成连人家买回家的东西也想抢么?
乐思洛这个人平日里没什么脾气,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由着别人随心所欲的对着她发脾气。
“你说这个啊?”乐思洛故意抖了抖手腕。
两只精细的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响声,赵家孔雀的脸色就沉的更深了。
“便宜货,三五两银子买的小玩意儿!”乐思洛笑笑的摆弄着手腕,气死人不偿命的叹了口气,“虽然比不得赵四小姐的那一副,但也凑合了哈!”
赵家孔雀急怒攻心,小脸煞白,紧紧攥着手里帕子,嘴唇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就为一镯子,还是别人的镯子,你就气成这样,万一将来你老公纳个妾啥的你还不得活活气死?
说话间,西陵玥已经从殿内走了出来。
乐思洛不无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再搭理她,直接错过她身边迎向西陵玥,“是要回家了吗?”
“嗯!”西陵玥点头,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神采目光里有一丝困惑。
乐思洛的心情大好,就有点得意忘形,听说要回家也没多想,直接拽了西陵玥的手就往回走。
因为种种原因,她的手他牵握过多次,这却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掌很自然的交握在一起,女孩子掌心绵软的温度就透过皮肤印刻在了心上。
西陵玥明显的愣了一下,一种无比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感觉从心里的某个地方溢出来,把那一方冰冷的角落填充的满满的。
脚下机械化的跟着她走,西陵玥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侧目看去。
两个人堂而皇之的走在宽广的宫廷御道之上,旁若无人的招摇过市。
乐思洛的脸上带一种有着天然亲和力的笑容固执的看着前方,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
“不好意思,借过!”乐思洛礼貌的笑笑,笑容里都是张扬的得意。
赵家孔雀气大发了,木头一般杵在那里,乐思洛拉了西陵玥的手,又翘着尾巴从她身边从容的走过去她都愣是没有动一下。
周围的人来有来无往的纷纷向宫门的方向涌去,一场空前繁华的盛宴在午夜里散场。
西陵楚散漫不羁的从旁边的树林里晃了出来,正华宫外已经如雕像般伫立良久的赵家孔雀突然眼圈一红,拽着裙子就奔了过去,张开双臂将他拦下,“西陵楚!”
西陵楚没有说话,唇边笑意半真半假的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从我这拿走的镯子呢?”赵家孔雀愤愤的望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给那张粉嫩嫩水灵灵的小脸孔上又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
“你不是知道了?”西陵楚是个聪明人,她这样一说他自然明白她定然是已经见了实物了。
“你——”豆大的泪珠坠落在空气里,赵家孔雀终于忍不住委屈的哭出声音,小拳头毫无力道的捶在西陵楚健硕的胸膛上,整个人就势靠在他胸前哭的梨花带雨,“你怎么可以把我给你东西转送给别人?”
西陵楚既不去扶她也不推开她,只是满不在乎的轻笑一声,“难不成你以为我要戴?”
赵家孔雀一愣,猛地止住哭声由他胸前抬起头来,声音里带了一丝恐惧的颤抖试探着问道,“你是为了她才来跟我要那副镯子的?”
“要不然你以为呢?”西陵楚反问。
他这样说便是承认了,赵家孔雀一个踉跄,摇着头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茫然的不知所措。
西陵楚淡漠看她一眼,举步从她身边错过去。
“西陵楚!”赵家孔雀一着急就一把拽住他,目光惶恐凌乱的四处飘荡了好久才勉强自己稳住情绪,擦了把眼泪,满怀希望的抬头看着西陵楚,“她是你二嫂,你不会喜欢她的,是不是?”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语调显得铿锵有力,却还是掩藏不住里面卑微的颤抖。
西陵楚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缓缓伸手替她擦干了眼角的泪痕。
肌肤相触,赵家孔雀突然触了电一般猛地抓住他的手,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大掌,带着乞求的神色望他,“你不喜欢她,是不是?”
西陵楚的唇边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我没说我喜欢她。”
赵家孔雀闻言,眼中顿时又一次盈满泪水,一个喜悦的微笑还没来得及释放,西陵楚冰冷无情的声音就再次传来,“可我也没说我喜欢你。”
赵家孔雀愣在当场,西陵楚已经毫不留恋的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的款布离开。
他温热的手掌抽离她的掌心,赵家孔雀的身体仿似瞬间失去支撑,一阵轻微的夜风吹过,缓缓的瘫软在地。
夜已深,远处的宫灯在骤然而起的夜风中灭了几盏,放荡不羁的妖红身影孤寂的走在空旷的宫廷御道上,神色冰冷。
“诶哟哟,又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了。”一声揶揄的浅笑过后,一身大红锦袍的俊美男子从一侧的古树之上滑了下来,身形灵巧的一个翻转,就刚好靠在树干上,提着酒坛,仰头灌了口酒。
西陵楚止步斜睨他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皇家宫宴上公然缺席,这一刻却有闲情来调侃起我来了,钰王爷好大的兴致。”
“哪里哪里!”夏侯钰扬了扬手里酒坛嘿嘿一笑,“宫里的那些桂花酒哪比得上醉花荫的陈年佳酿,中秋佳节,一年仅此一次,我自是不能负了这良辰不是?”
西陵楚冷哼一声,从他手里一把提过酒坛也仰头灌了一口酒,清冽的酒水划过舌头的表面带着丝丝让人着迷的甘甜。
“怎么样?比宫里的好吧。”夏侯钰洒然一笑,“醉花荫的桂花酿堪称酒中极品,只可惜最好的两坛我前些日子送给荣华了。”
夏侯钰自吹自擂,西陵楚靠在他旁边又灌了两口酒。
夏侯钰侧目看他,“借酒消愁?”
西陵楚没有回答,只是自顾喝酒,夏侯钰想了想,突然敛起眸光,做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拿手肘撞了撞身边西陵楚的腰,“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
“以后能不能别再招惹人家小姑娘伤心了?”
西陵楚像是听了笑话,嗤笑一声,“这话——你跟我说?”
他刻意加重了这个“你”字的语气,夏侯钰心虚的低头抖了抖袍子,“我嘛平时是风流了一点,可我只是做功德,从来没碰过良家女子。”
西陵楚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