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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断裂,掉下时已分成了两半。
“听闻峨眉剑客重剑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你剑心不诚,此剑跟着你,也已经损失了原来的品相,如此锈迹斑斑之剑,我便替你毁去了。下次若是让我看到你还在用剑,我便绝不会客气。”西门吹雪不再看唐眠,他失望地收起自己的剑,走了开去。
唐眠似对他的做法浑然不觉,脸色丝毫未变,也转身跟上了他。
西门吹雪走出两步,她也跟上了两步。
西门吹雪脚步一顿,道:“你既不想和我比剑,若到时你阻止我杀你的师父,哪怕你手中无剑,我也绝不会留情。”
他这是在警告她。
唐眠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她却得逞地笑起来了:
“听闻西门庄主颇通医术,原来也不过如此。”
西门吹雪正准备再次迈开腿,听到她这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自己刚才毁剑的手。他的左手已经染上了一层黑,那层黑气正迅速地往手腕处蔓延。
这毒无色无味而毒性剧烈,他精通医术,也知道这是极厉害的毒了。
——这个峨眉派弟子从一开始就不想和他比剑,她在自己的剑上下毒,竟是早料到自己会拿起那剑,会毁了那剑?
西门吹雪眉头轻挑,转过身去:“将解药给我。”
“呵呵。”唐眠笑得诚恳,“你傻啊,若是我会乖乖把解药交给你,何必辛辛苦苦地毒害你?”
峨眉山上物产她这几年在峨眉山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西门吹雪用内力强压住体内的毒,手中剑出鞘,一道剑光袭向唐眠。
唐眠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杀她,脚下一动堪堪躲开去,剑气却已将她左手的袖子割了大半去。
“我死了,你的解药可也没了!”
“你死了,解药自然在你的身上。”西门吹雪提着剑,冷冷逼近。
唐眠手上没有兵器,看西门吹雪丝毫不见恐惧,只是咄咄逼近,整个人散发着排山倒海的气势,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叹了口气,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好啦,服了你了,我打不过你,也还不想死,这是解药,你拿去吧。”
西门吹雪一眼扫过她,取走了她手里的瓶子,打开瓶口木塞闻了闻。
那毒物的毒性他已了解,也大概猜到了是那几味毒物配置而成。而瓷瓶中的药水,确实散发着那几味毒药的解药之味。他对自己医术造诣很是自信,抬头便将瓷瓶中的药水吞了下去。
药水下肚,他手上的黑气立刻退了下去,手掌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白皙。
西门吹雪看着面前行事乖滑的女子,全无情感的眼眸之中竟然闪过一丝少见的厌恶之意,他沉声道:“你行事阴险,贪生怕死,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唐眠无语。她想着,果然人与人就是不能比,想当年她穿成孙秀青的时候,西门吹雪又是把脉又是送药的,换了她就各种“别让我再见到你”,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好吧,虽然她成为孙秀青的时候从没有想着要毒他。
“明白了。”唐眠应一声,嘴角却还挂着一丝无奈又嚣张的笑。她慢慢走过去,伸出手拍了拍西门吹雪的肩,“可惜了,我估计你可能还是要再见到我的。”
西门吹雪本不愿让这个女人碰到自己的肩的,但是他要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已无法动弹。
“你!——”饶是西门吹雪,也有些动气了。他对自己的医药之术颇为自己,却竟然再次中了这个女人的计,那个瓷瓶里装的,竟然是另一种毒药?
“不用那么惊讶,你想想,你才活了二十几年,在剑道上却修习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本就已很不错。在其他地方比不过别人,也属正常,不要想不开,知道不?”唐眠很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眼里却满是戏谑笑意。
西门吹雪想一剑杀了她,却发现身体已再不能动弹。这次的毒是他自己喝下去的,还喝得一滴不剩,中毒也就中得极彻底。在他闭上眼昏迷之前,只看到一张含着十万分同情让他很想要一掌毁去的脸,听这个表面是峨眉派却比唐门还毒的女弟子说着:
“西门傻孩子哟,你小时候你妈一定忘了告诉你,路边的怪阿姨给的糖果你不能吃啊~唉,也怪我,忘了告诉你,你这毒是摸到剑中的,那药水你也得敷手才能解毒,还有美白嫩肤的功效呢……”
唐眠看着躺在地上僵硬的白色身影,蹲了下来,戳了戳他线条分明的英俊脸庞。
西门吹雪不愧是西门吹雪,他在剑术上天赋高,他聪明,可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
唐眠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了想让西门吹雪一个人在这里,万一重要配角的光环又笼罩了,让他得了什么奇遇解了毒,又跑去杀了独孤一鹤,岂不是麻烦?不过要让她痛下杀手,她也有点下不去手。
想了想,她拉掉自己已然破了的袖子,绑在西门吹雪的脸上,而后拉起他的一条腿往林子外拖去。
“唉,同情心泛滥要不得。”她边拖边感叹。马秀真在女人中长得还算高大的,力气也比寻常女人大,却还是有些吃力的。
拖过了一条巷子,拉过了一条街,大街上人人目光惊奇又好笑地看着这一个女人拖男人的画面。有几个老妪见了,以为是哪边逃难来的女人死了丈夫没地葬,唉声叹气一番,扭过头抹了几滴泪。
七拐八拐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唐眠也总算翻墙回到了珠光宝气阁。
“大师姐,你总算回来了!”孙秀青等在她的房里,回头见了她很是惊喜,又看到她背上的白衣男人,突然就愣住了。
西门吹雪脸上遮的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了下来,她自然认出那是西门吹雪,他那冷酷的面容和强大的剑法还留在她的脑海里——她刚刚才温习过一遍。
孙秀青脸颊有些泛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可是一想到同门的苏少英是死在他的剑下,不免觉得自己有些不该。
“大师姐,你怎么把这个人带回来了?”
“你在啊。”唐眠愣了愣,而后松了口气,将背上的男人扔在了地上,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背,道,“你既然在,帮我照顾这个人吧。我晚饭还没吃,先去厨房看看。”
“照顾他?”孙秀青惊疑地看了眼唐眠,眼神移到地上的男人那里。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男人,分明是一副狼狈模样,却依旧让人感觉到气质如谪仙。
她握了握拳头,依旧是移不开眼去。
“别让人看见了。”
唐眠看了孙秀青一眼,走出屋外,关上了门,眼神莫辨。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orz今天本来打算双更的,结果换了新眼镜,弄了个什么低耗镜片,现在我看电脑头都晕orz走在路上要看什么还得眼睛手动调焦。。。导购mm推荐电脑工作者用,我觉得还不如弄个普通镜片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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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之马秀真(四)
“唉呀;不愧是珠光宝气阁啊。”
唐眠伸出一只手来,毫不在意地抹了抹嘴角的油光,又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把惊呆了的厨房小厮甩在身后,提了一个食盒准备回房去。
她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西门吹雪。以他的个性,估计只要能动了,就少不得给她一剑。可是她要制住他;让独孤一鹤不死在他的剑下;就只有这个方法。
她本可以杀了他了事,但她不想杀他。尽管他已不认识她;她却还当他是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
才走到路上;她便听到前厅居然有隐隐的打斗声传来。前厅现在已做了灵堂;放的是阎铁珊的棺木。
唐眠眼神一动,便往灵堂走去。她走到灵堂的门外时,门内的打斗声似已停止,然而紧张的气氛还是弥漫在空气中。
灵堂里有两个身影,一人身穿黄麻孝服,眉目疏朗,然而脸色苍白;另一人身穿朴素黑袍,脸上已满是皱纹,面色凝重,赫然是珠光宝气阁的总管霍天青和独孤一鹤。
此刻两人的掌已接在一起,竟是在比拼内力,所以才毫无声响。然而侧面看去,因着真气,二人须发皆四散开来,衣袍猎猎。
这两人内力旗鼓相当,似乎还是年轻的霍天青稍胜一筹,但强敌在前,他们都已无暇顾及到唐眠。
唐眠是知道的,霍天青为上官飞燕所骗,以为自己的老板阎铁珊和眼前的峨眉派掌门独孤一鹤确实掠走了属于金鹏王朝的财富。阎铁珊的死让他更加怀疑独孤一鹤突然来到珠光宝气阁的原因。同时,陆小凤是阎铁珊死去的罪魁祸首之一,阎铁珊有恩于他,他也便要报答,因而想与陆小凤决一死战,
然而最终他也不过是被霍休和上官飞燕嫁祸的一颗棋子。
唐眠努力地回想着会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副本剧情真多,霍天青和她师父独孤一鹤,存在的全部价值就是被人利用打了回酱油。
“你和阎老板素无往来,却有他的信物,你们早已相识?——你们是不是暗地里在做什么交易?”分明是两军对垒的重要时刻,内力相争最忌泄气,霍天青却突然开口。
独孤一鹤听到霍天青说的“交易”,脸色登时一变,他体内气息一滞,立刻落了下风,内力的相争若是失败,那么十天半个月都是养不回来的。
唐眠眼看的这个情形,眼珠一转,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往灵堂内扔去。
这一扔用了她几乎全部的力气,那树枝被她的内力激发,势如猛箭。
她捏住鼻子,粗着嗓子高声叫道:“霍天青!独孤一鹤!看我毒箭!”
两人本就专心内力比拼,听得来人针对他们二人而来,再看一物来势汹汹,听得是“毒箭”,都心道一声不好,顾不得眼前的相争,同时将内力撤去。
内力忽撤,两人双双退后几步,霍天青扶住了一张桌子,脸色青了青,立刻恢复了过来。
独孤一鹤脸上有些不健康的潮红,他猛点自己身上几大穴道,吐出一口血来。他体内气息紊乱,这一口血吐出,脸色立刻好转。
两人相识一眼,都已了解到对方的想法。二人的帐可以之后再算,眼下之计,还是一同对抗冲着他们来的敌人。
然而霍天青和独孤一鹤冲出灵堂,看到的却是一个拎着食盒闲闲笑着的女人。
“秀真,你怎么在这里?刚刚那人呢?!”独孤一鹤看到弟子无恙,松了口气,又神色紧张地问。
唐眠冲独孤一鹤和霍天青吐舌一笑,放下食盒,捏住了鼻子叫一声:“霍天青!师父!看我毒箭!”
那声音和方才的一模一样,独孤一鹤怒瞪了她一眼,拂袖道:“胡闹!”
霍天青却是若有所思,如星的眸子落在唐眠的脸上。他自然知道,若是刚才她没有出声,那么现在独孤一鹤的伤肯定会更加严重。她这一声,倒是救了独孤一鹤一条命。不过以独孤一鹤对武学的认真性子,却倒不会感谢她的。
“独孤掌门,夜深露寒,今日就请先好好休息吧。”霍天青朗声,竟是下了逐客令,“我还要继续为阎老板守灵,就不送了。”
“就此别过。”独孤一鹤拱了拱手,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剑客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他苦练武术几十年,却栽在了一个年轻人手里,到底是有几分不快的。而他既然作为峨眉派的掌门,也还不想和霍天青所在的“天禽老人”一脉产生什么冲突。
风吹白幔,夜染霜寒。
霍天青取了一块布,擦拭着供台上的灰尘。他的手指甲剪得很短,稳定有力。
良久,他突然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