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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唯一可以杀扬的人就不再是阁下你了。所以说扬的意思绝对不是特指你。」
「所以你要打败我、取代我?」「拓」更冷的问。
「阁下似乎又搞错了,我不需要取代你,因为我无意杀自己的爱徒;而且对我而言,打败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泠的语气十分温和,但所说的每句话却都足以引爆「拓」的杀意。
「过度自负的人通常都不长命。」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泠很瞧不起人的冷哼。
「你该庆幸我没有被授令杀你,所以你还能活着胡言乱语。」
「该庆幸的是你自己,因为你没被授令杀我,所以到现在还能保住「第一流」的名号。」泠字字挑衅。
该死的家伙!
「拓」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发性的产生杀人的念头!
无关受命、无关仇恨,也无关自卫,纯粹是针对特定人的一种自发性的厌恶所生成的杀意……
「泠,外父说想和你喝杯茶,要你马上去见他。」展令扬远远地吆喝着,朝他们跑过来。
「那咱们就走吧!」泠不再搭理「拓」,可以说是完全不把「拓」放在眼里。
□□□一样的树、一树的花、一样的路、一样的世界,如今的他却是两样心情。
泠不觉莞尔,蓦然回想起和展令扬初次邂逅的情景……
□□□「你果然在这里。」展初云斜倚阁门边,淡淡雅雅地对伫立于美人靠前的颀长人影道。
「有事?」颀长人影没有回头,说起话来一样是淡淡的、冷冷的。
「萧又来电话了。」萧是展家大家长展爷的首席贴身心腹。
「……」颀长人影没有回答。
「他说我父亲要你尽快抽空回本家。」
「这也是你的希望吧?希望我回本家去见你的宝贝外甥。」颀长人影终于回眸,唇边淡逸似笑非笑的冷凝笑意。
展初云轻叹一气,让人读不出真正心思,淡道:「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你和令扬碰面。」
「你这么说是希望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激将法吗?」颀长人影唇边依然淡逸似是而非的冷凝笑意,和展初云一样,旁人很难读出他真正的心思。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想,可是我说的是真心话。应该这么说:可能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令扬回到本家。」
「我该走人了。」
「泠!」展初云唤住即将离去的冷淡人影。
被称为泠的冷淡人影并未回眸,亦未停下脚步,只是稍微放离去的速度。
「不要接近令扬,无论如何。」
「这太为难我了。他可是孙少爷,而我只是展家的一员罢了。」
「只要你不想让人接近你,就没有人能接近你。」
「你似乎忘记了,这个无趣的世上根本没有人能引起我的兴趣。」话落,人也跟着消失在门的尽头。
「但愿你贯彻始终。」展初云对早已人去楼空的门扉,自言自语的淡喃。
一样的树、一样的花、一样的路、一样的世界。
就算是展家本家也一样无趣。
泠和往常一样,无趣的彳亍而行。
微风徐徐,卷起尘沙扬扬,伴随落叶寥寥,一片又一片……
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
泠怔了怔。
不会吧?
怎么落叶愈来愈多,俨然已落叶成雨,而且飘落的落叶几乎都是鲜嫩翠绿的新叶?
再看仔细一些,原来每棵树上都有人在修剪树叶。
不过这些人修剪树叶还真没效率,居然每棵树都派四个人修剪,而且是一片一片的修剪。
「泠,你回来了。」在下头指挥修剪树叶的是萧。
「是你要他们一片一片修剪的?」泠很意外展爷的首席心腹会做这么没有效率的事。
「……」萧自然知道泠为何会有此一问,可他实在不便明说,于是便以沉默应对。
见萧不言,泠很识趣未再追问,反正与他无关。
眼看泠就要走人,萧连忙喊住他:「展爷交待过,你一回来就立刻去见他。」
泠未多言,跟在领路的萧后头走。
沿途上,萧和泠皆无语,倒是窸窸窣窣的私语此起彼落──「不会吧?真的是泠!?」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
「就是展爷想替展令扬那个私生杂种小鬼找保镖呀!」
「这么说来,展爷是真的非常疼爱那个私生杂种小鬼了?」
「看就知道了,否则展爷特地找泠回来干嘛?」
「可是这么一来,两位准东宫少主那边不是更摆不平了吗?」
「展爷的心思谁料得准哪?」
「那……我们要不要改变一下态度,对那个杂种小鬼好一点?」
「你找死呀!要改等情况明朗之后再改不迟!」
「对呀!依我看哪,泠根本不可能答应当那小杂种的保镖!」
「我也觉得泠不会淌这浑水。」
「没错没错!泠那家伙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我还没看过那冷淡的家伙除了一脸无趣以外的表情哩!」
「说得也是……」
□□□门一打开,房里旋即传来迫不及待的询问。
「找到那几片树叶了没?」
泠很意外,这么失态的吼嚷居然是出自高高在上、威严十足的展爷。
萧不动声色的禀报主子:「还没找着,不过我把泠带来了。」
「泠?」展爷这才注意到萧不是一个人,他很自然的转变态度,回复泠所熟悉的威严倨傲,「进来吧!」
泠无语进门。
展爷冷眉一挑,严厉的对萧下令:「传令下去,没找到那几片树叶之前全都不准下树!」
「是。」萧立即差人传令。
展爷秉持一贯的行事作风,开门见山道:「我这回特地召你回来是要你传授谦人和御人武术。」
泠一口回绝:「谦人孙少爷和御人孙少爷身边高人无数,我不好班门弄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预料中事,展爷倒也干脆,「好吧!我不勉强你,不过帮忙看看谦人和御人习武的情况,给点评语总可以吧?」
「如果这是展爷这次召我回本家来的唯一要求,我会答应。」泠很懂得如何和展爷打交道。
展爷摇摇头叹道:「你还是一样精明不好商量哪!好吧好吧,就这么说定了。这几天,谦人和御人会回本家来,你就在本家待个两三天吧!」
这回泠未拒绝。
和泠的对话告一段,展爷又问随侍身边的萧:「到底找到那几片叶子没?」
萧有些难以启齿,期期艾艾的说:「回展爷……还、还没……」
「什么!:?二十来个大男人找了半天,居然连几片叶子也找不到?简直饭桶!」展爷气呼呼的重呼桌案。
萧连忙赔不是:「属下无能!不过……」
萧偷瞄主子一眼,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属下不敢说。」每当萧以「属下」当发语词时,事情铁定和展令扬有关。
这点展爷心悝也很清楚,放软语气道:「你就说吧!」
得到主子首肯不罪,萧才放胆说:「属下只是想……孙少爷为什么要特意把关键写在叶子上……依照孙少爷以往的行径推断……属下恐怕这回又是……是……」
话至此,展爷已经明白萧话中暗喻什么:「又是「声东击西」的把戏是吗?」
「……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孙少爷可能的真正目的一样是众多而难以确实掌握,所以我已经下令加强监视孙少爷的行踪、随时回报……」
萧不愧是展爷首席心腹,办事效率一流。
说着说着,又有回报进来,从萧的反应判断,很显然这回收到了很关键的回报,萧却迟迟未敢禀报展爷。
反倒是展爷自己先开口问了:「怎么?又给那兔崽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出去了,是吗?」不见责备的味道,反倒是一派预料中事的没力感。
「是。我已下令忝处相关失职人员。」萧回道。
展爷嘴巴上气归气,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生气,反而还有点佩服自己的宝贝外孙那么好本事,居然视紧迫盯人的监视和森严的重重防卫为无物,来去本家里里外外仿佛出入无人之境,真是了得哪!
呵呵呵!
「展爷,您露馅儿了。」萧若无其事的提醒主子。
笑得出神的展爷赶紧阖上笑开的大嘴,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假装严肃、面带愠色。
「在我面前是无所谓,不过在孙少爷面前,展爷可千万不能露馅儿,否则就太失立场了。」
难得逮着机会小训主子,萧可是很珍惜、很享受的──当然,这是秘密,不可给主子发现。
「我才没那么逊,哼!」
主仆俩你来我往了半天才重新注意到房子里还有第三者──泠。
不过倒也无防。
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甚至有没有把他们主仆俩的对话听进耳里都还是个问题,就算泠听进耳里了,也不会多嘴,所以爷和萧都认为无伤大雅。
展爷只说了句:「泠,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不必陪我了。」
泠没什么情绪反应,像一阵安静的轻风,无言的拂过展爷和萧,静静地绝尘而去。
(2 )
落霞满天的黄昏时分,展家本家依然喧闹未减。
下杨于最靠近展爷居所院落的泠首当其冲,午觉睡得极不平静,耳畔不时传来展爷的暴怒声,而且暴怒声随着时间愈近黄昏愈火力火足。
那个难以捉摸、深不可测的精明老人除非为了特定目的,会刻意展现出震怒外,通常他生气都是十分安静内敛、闷声不响,用南极冷光冻死人、无言凶光杀人于无形那一款。
可他不认为展爷今天的暴怒是为了特定目的刻意表现来,而是几乎内心的真情流露。
因宝贝外孙至今下落全无而盛怒,他可以理解;可,那几片树叶真有那么重要?
算了,与他无关。
反正都是些无趣的凡尘俗事。
静眺金色余晖,依旧是一层不变的了无生趣。
罢了!黄昏景象到哪里都八九奇Qisuu。сom书不离十,他就别苛求,到后院走走,凑合着欣赏吧!
泠不语,推开后院落地窗。
「停──!」
嗯?
「向后退三步!」
嗯?嗯?
「大叔,你合作一点好吗?不然人家会很为难耶!」
树上?
泠很意外清朗不讨人厌的声音是来自藩篱边那两、三丈高的梧桐树上。
「泠大叔呀,你就好商量一点好吗?」
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树上人如是说,泠依然不动如山。
「你认识我?」少年的声音,莫非这树上人是……
「是听过你。哎呀呀!泠大叔,你快点退后三步好不好?」
大叔?他有那么老吗?
「为什么要我退后三步?」
「笨!当然是因为你是泠大叔啰!」
他笨?这倒新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铁老伯嘛!」
「……铁心长老吗?」这关铁心长老啥事?
「对呀!」
「……」泠提醒树上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咦?」
这小子脑筋不好吗?「为什么要我退后三步?」
树上人口气中充满大量同情因子:「哎呀呀!泠大叔,你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笨耶!人家不是说过了吗?因为你是泠大叔嘛!」
又骂他笨?
「我是泠又如何?」这小子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哎呀呀!人家不是也说过了吗?是因为铁老伯啰!」
「……」泠三度提醒树上人,「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搞什么鬼?说了半天又回到原点,一点进展也没有!
「耶?」
泠淡淡的重复:「为什么要我退后三步?」
话出口,泠赫然惊觉事有蹊跷──这样下去岂不又重复先前的循环?
难道这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