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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了……”陈小姐迟疑的说。“她说他也再三保证喜欢她……离不开她……他对我们说了同样的话……也同样不留任何痕迹在我们家……说到底……我们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说到这里,陈小姐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哭号起来。现场的来宾一阵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作风一向明快的楚谨言,也默不作声。
几秒钟后,哭泣声遏然止住,换上一个坚决的声音。
“我会离开他。”
率先打破僵局的,竟是陈小姐本人。
“我打这通电话,只是想更加确定我的决心。”
她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说。
“谢谢楚老师为我指点迷津,从这一刻开始,我会去寻找自己新的生活。我决定离职,永远离开那家公司,和那个男人。”
总的来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她一般不会做此建议。
但对方心意已决,她又没有更好的方案可以提供给对方,只得点头附和。
“也好,祝福你有一个新的未来,欢迎再来电。”
“喀”地一声。
通话截止,现场的对话也停止,离节目结束,只剩两分钟。
那个男人怎么还没方callin进来?这是现场来宾共同的心声,包括楚谨言自己,都纳闷每天上山找碴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安静,该不会是……在上山找碴的途中,遇见老虎,死翘翘了D巴?!
现场来宾一阵错愕,每个都盯着话机发呆,等待那一通不会响起的电话。
事实上,魏汗青还当真遇见了老虎,咬开了他打结了好几天的思绪。
他专注地盯着萤幕,亲耳听见楚谨言如何解释那个外遇男人的心理,心中多日来的疑惑,豁然开朗。
原来,她就是那个“恐惧承诺的人”。
因为害怕承诺,所以她从不给任何一个男人有暗示她的机会。
所以她当日才会急急忙忙的请快递送走那条领带,因为她不想被束缚住,不想臣服于男人或深或浅的暗示中。
对她来说,那是冒渎,就如同“社兰朵公主”,任何男人只要侵犯了她的领域,她就会毫不客气的宰掉对方,绝不会手下留情。
好一个现代版的“杜兰朵公主”啊!
看穿了楚谨言面具底下的真实面孔,魏汗青不禁微笑。
幸好她不握有和杜兰朵同样巨大的权力,否则天下的男人岂不都要遭殃?想到此,他不禁吹起一声尖锐的口哨。
好吧,既然公主已经失去了她的权力,那他这个男主角……就要出场喽!
嘿嘿,“杜兰朵公主”
VinCelo!
我将胜利
Vincelo!
我将胜利
你等着接招吧。
第7章
星期四的下午,大气又恢复回—贯的闷热,炽张的热气简直可以闷死人。
楚谨言光着一双脚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走去冰箱拿饮料,—会儿又跑到冷气下面看它有没有在动,一举—动,都像是只无头苍蝇,嗡嗡嗡的动个不停。
好吧,她是很烦.、
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想否认。
让她感到烦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是隔壁的混蛋,他可恶的程度,就跟那个经常打电话进来与她舌战的家伙差不多,都是“恶”字辈。
说起来,她跟混蛋还真有缘。先是隔壁的恶邻,再来是打电话题握她的恶观众,一个比—个恶劣。
“可恶的男人,为什么不再送花来?害我等了好几天,都没有动静:”在所有的“恶”字辈男人中,最令她咬牙切齿的还是那个神秘爱慕者。他竟也和那个恶观众—样,突然消失无踪,害她闷了好几天,百思不得其解。
“喝口茶,省得气死。”焦躁了半晌,楚谨言决定灌冰茶解渴,把那些烦人的问题抛向脑后,不管它们了。
爱慕她的人突然失踪,总是打电话闹场但能提高收视率的人也不见,最后就连邻居也处不好……
她忿忿地关上冰箱的门,气愤到几乎咬舌自尽
她的人生是失败的,生命中每一个男人都离开她。昨天她的男朋友才打电话告诉她说要分手,她弄不懂为什么。就为了那条领带吗?那本来不就是他的;唉,搞不懂、
她抱着发疼的头站在冰箱前,手里还拿着冰凉的罐装乌龙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敲玻璃的声音。
“谁?”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是她的邻居。
“你要干什么?”她摊开双手,一脸疑惑的质问落地窗外的男人。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将两家之间的矮墙补起来,省得一天到晚看见恶邻。
“我有事找你。”魏汗青双手插在腰际,一脸笑意的跟她说话。他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裤,看起来就像西部电影的牛仔,相当帅气。
“有什么事?”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举动,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电到。
“开门了以后,我再告诉你。”他还是一脸笑容可掬,她只得开门让他进来。
“进来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拿他没辙。
魏汗青推开大门,—派轻松的走进她家。楚谨言云时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气息,遂疑惑的盯着他问:
“你身高多高?”看起来怎么像一堵墙?“一百八十二。”他笑笑的回答,表情和蔼得可疑。
“你有这么高?”以前忙着跟他对战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他竟然这么高,现在倒觉得很有压迫感了。
“还好而已,丹心更高,足足有一百八十六公分,是家里最高的。”他不以为意的回应道,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
“你大哥呢?”她想起另一个魏家人。“你大哥也有一百八十公分吗?”
“刚刚好。”他吹了个口哨。“我们家的人都不矮,身高从大排到小,我刚好居中。”
“你跟我一样!”楚谨言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会有相同处,小愣了一下。“我也是家里第二高的,最高的是慎行。”她一六五,她大姐一六三,最高的是她妹妹,足足高了她三公分。
“我们两家总算有一个地方相同,可喜可贺。”魏汗青双手作揖恭喜她。“原本我还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缠斗到死呢!”没想到故事走的方向和他们预测的完全不一样,也算是怪事。
“我们还是会缠斗到死。”楚谨言不服输的扬高下巴,誓死保卫国土,“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快说!”说完了好快滚
“你一定非这么凶不可吗?”魏汗青无奈的叹气、,“我以为经过上次的大和解,我们已比较了解彼此。”
“和解你的头!”说到这,她就有气。“你害我差点当众成为笑柄,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敢先来踢馆子。”简直欺人大甚。
“稍安勿躁,甜心。”他的口气摆明了十足十的痞子。‘‘我是来跟你讨论有关我那两个兄弟和你那两个姐妹的事,听不听可随你,但不要说我来踢馆,我扛不起这顶帽子。
如果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要拍续集,他铁定是男主角最佳候补人选,瞧他那副牙尖嘴利的可憎模样!
“我姐妹和你兄弟又发生丁什么事,要劳烦你大驾?”诅咒她那两个爱不对人的姐妹,害她跟着间接受害。
“这个嘛……”魏汗青故意卖关于。“我的口很渴,你这里有没有喝的?”
喝的?这人简直是……
“你想喝什么?”她气到几乎把手中的茶罐捏扁。
“香槟。”他悠闲的回答。“我突然想喝香槟,麻烦你去倒一杯给我。”
看来他不只牙尖嘴利,脸皮也很厚,竟敢跟她讨香槟喝。
无奈之下,她只好放下手中的乌龙茶,到酒柜拿了一瓶香槟出来。然奇书Qisuu网后找出开罐器,用力拔开木栓,再拿出一只高脚杯,倒给他喝。
“哪,拿去。”她将香槟递给他,他伸出手接下她手中的杯子,在换手的时候,不经意摩擦一下。
楚谨言连忙缩回手,表情极不自然,不知情的久还以为她被电到。
魏汗青从头到尾都在观察她的举动,也觉得她的反应相当有趣,至少跟他镇定的表现,明显相差了一截。
“你不服我举杯干杯吗?”他突然发现她的手是空的。
“干杯,干什么杯?”她莫名其妙。“我又没有请你来作客,是你自己不请自来,我干嘛跟你干杯?”
“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紧盯着她的眼睛,魏汗青说道。
“不然呢?”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我还放二十一响礼炮欢迎你咧,也不想想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
原本他们说好要携手合作,都还没有开始,两人即就到底是哪一方的祖先比较厉害而争吵不休,还合作个什么屁啊!
“可惜,我原本是来请求和解的,同时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你,因为你是专家。”现在看来遥遥无期,唉。
“和解就不必了,我懒得跟你喝咖啡。”浪费钱。“至于请教也免了,我不想教你这种人——咦,你有问题想请教我?”天要下红雨了吗,像他这种自大狂,居然也会请教别人?“嗯,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这件事只有你能给我解答,其他的人都没办法。”
听起来很伟大,就好像她是华佗再世,专治一些疑难杂症。
“是关于感情上的事吗?”她小心翼翼的刺探,不希望听到yes但又害怕听到NO,心情极端复杂。
“也算是。”他模棱两可的摸摸下巴。“我想‘杜兰朵公主’确实有些感情上的困扰,你认为呢?”
魏汗青问楚谨言,楚谨言即是惊讶到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他在问她歌剧耶!
“你也听‘杜兰朵公主’?”老天,总算给她找到知音。
“是啊!”他笑得灿烂。“千古和丹心他们都听,我自然而然也被他们带坏,跟着听歌剧。”
歌剧,不是平剧,虽然只相差一个宇,腔调形式上却有如天壤之别,他确定他没有说错?“你确定你说的是‘杜尔朵公主’,不是什么‘昭君出塞’之类的东西?”再确认一次,免得空欢喜一场。
“那当然。”他点头。“而且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歌剧,你喜爱它的程度,简直像对恋人一样,终日听不倦。”
说这些话时,他的声音浓醇低哑,尤其是提到“恋人”两字,简直已经到了销魂的地步,害楚谨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我……咳咳。”该死,她怎么突然口渴?“我的确是很喜欢‘杜兰朵公主’。”
“这么说,你一定对里面的内容很熟了?”他不只声音诱惑,表情也很魅人。,
“我……咳咳。”混帐,怎么一点改善都没有?“我可以说是专家。”不是她吹牛,她几乎整出戏都会背了,说专家也不过分。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找对人。”
由于魏汗青的笑容实在太灿烂,让楚谨言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鬼,他不像是这么热心向学的人,,
“你知道我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疑问,杜兰朵为什么这么恨天下的男人?”不让她有更多疑神疑鬼的机会,魏汗青抓住机会劈头就切人正题。
“她并不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她只恨异族人。”楚谨言果然立刻上当,把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她最喜欢的歌剧上
“原来如此。”他假装了解的点头。“但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痛恨异族人?”
“因为她的祖先曾被鞑人掳去,惨遭侮辱和伤害……”
“所以她就举办猜谜游戏。”魏汗青引述歌剧的内容。“为了让前来求婚的异族男人死心,她设下三道谜语,答得出来的人可以将她娶回家,答不出来的就得人头落地、就地正法,这就是她报复的手法。”
“没错,你对剧中的内容满了解的嘛!”她有些惊讶。
“哪里,一点点而已。”他谦虚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