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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想起一个人,前几天看香港一家报纸,无意间看到一则报道,辽东半岛一条高速公路竣工。在剪彩的人员中,我发现史大方的名字,论资历论年龄论任职的地方……他应该是我方才提到的史大方……如果真是他,不妨去找他,他肯定会帮这个忙的。对了,我听说,你的孙女罗仙姿,不是去了大陆,还去了宫海市,让她……”
“别提她了,她还能管你这个,她现在钻钱眼里去了,听说,和一名姓史的经理,搞上了,人家有老婆,这不是婚外恋吗?提起她,气的我肝疼……鞭长没及,管也管不了。任由他去吧,不碰个头破血流,她是不回头的。你让她管这事……她哪有那份心思!”
“姓史的?……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中年人,你以为……”他忽然想到什么。“你别说……听说他叫史少方,……难到真是史大方的儿子?……我以为不会那么巧……”
“老兄,你这可是,犯经验主义错误。”
“那我明天就打电话。问问史大方和史少方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让她多留心这件事,一经查出钱而天还在大陆,我们就立刻报警抓他。”
第二十八章蹊跷车祸
周冰花,从日本富商那,回到将军别墅,已是深夜。她发现,罗怀瑞的书房,还亮着灯,她很奇怪。平日,这个时间回来,别说是他的书房,就是他的寝室也都黑了灯。甚至全别墅一片漆黑。可是今天……
她猜想一定有人来,而且这个人与罗怀瑞关系,不一般。能是谁呢?谁能和他,触膝而谈,一谈,就谈到深夜?
好奇心促动她,想去看一看,她蹑手蹑脚上了楼,悄悄来到罗怀瑞的书房前……罗怀瑞使用的书房,门是木制的,旧了点,很厚实,很古典,上面雕绘有门饰图案。作工精细。门严实合缝,不漏一丝灯光。另外门的隔音性能也好,里面大声说话,外面听不见。
周冰花,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什么。耳朵紧贴木门,屏着气,仔细听还是听不真切。是门的隔音好呢?还是两个人在里面,说话加了小心!她不清楚。
她急了,想推门闯进去,若是被罗怀瑞责问,就编些误闯的理由。看看那个深夜来访的人究竟是谁?
这一点,周冰花完全可以做到。但是,又一想,觉得这样做不妥,这会引起,罗怀瑞的愤怒,说不定一怒之下,把她开了,那可就惨了。再想回将军别墅,再想继承财产,那可就难上加难了,再哭,再喊,再叫也无济于事。可不能以小失大。
她忍了……她也累了……她想回自己的卧室休息睡觉。
就在这时,她发觉,好像门里有椅子挪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而且……她马上听出,是来开门的。吓的她,高抬腿轻落足,三步两步,赶紧躲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屏着气向书房门口观察。
果然,门开了,只见罗怀瑞有说有笑,送,宗又白出来。
周冰花见过宗又白,但也只是见一次面而已,对宗又白不是很熟悉,给她的印象,这个老头似乎很神秘,很警觉,很健康,谨言慎行。
两个人谈兴未尽。
宗又白说:“当务之急,要尽快的,给你孙女罗仙姿,打电话,举手之劳嘛!也不费什么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弄清他的真实面目,而且越快越好。那个人对你我的威胁太大了!弄不好……”
他有些不放心,临别又叮咛嘱咐一句。
“老弟,放心吧,回头我就打电话,一定弄清他的真实身份,真实面貌。”
两个人说完,到了楼梯口,朝左边一拐,并排,下了楼。
周冰花悄悄跟下去,想进一步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
“老弟,你方才讲的那个……蒙面纱的女人的故事,真感动人,一个弱女子能够深入大山到生活贫困的,原住民地区,教穷孩子,一去就是十八年,那得克服多大的困难,做多大的牺牲。此种义举真让人感动……不过老弟,你不是为讲故事而讲故事吧,你一定知道些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蒙面纱呢?”
“老兄,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有关她的情况……我不能背信弃义,要严守我对她的承诺。老兄,如果你真想知道她,不妨去拜访拜访她。说不定能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好吧,……估计近日车友们要有活动,我倡议一下,到阿里山原住民地区,顺便拜访一下这位奇女子。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那我就恭候你的佳因。不过,那地方山高路陡,全是盘山路,开车可要多加小心!”
“老弟,放心吧,我的这些车友,个个身手不凡,有的还在大奖赛,获过奖呢!我开那辆红色名牌法拉第跑车去,我要载着那名奇女子,游一游名山大川,也让她风光风光……”
两个人说着说着,出了楼门。
楼外一片空旷的月亮地,没有遮掩物。
周冰花犹豫一下,不想再跟踪下去,她怕一旦被发觉,解释不清,会坏了大事。
她带着许多问号,一步一步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罗怀瑞一直将宗又白送到大门外,才急急忙忙回到书房,立即给孙女儿打电话。拨了几次也没拨通,都是占线。他挺奇怪,什么原因呢?一想孙女在热恋中,深夜用电话谈情说爱免不了。
他无奈放下电话,骂了一声:
“这个死丫头,一定又是和那个姓史的谈上了,……没完没了,也不怕花电话钱!”
骂也是白骂,气的他眼睛直盯电话,愣愣出神。无可奈何只能等。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打通。一气之下,重重放下电话,回卧室睡觉去了。
其实这次,他冤枉了罗仙姿,罗仙姿她没有跟恋人——史少方通电话。与她通电话的,是在别墅另一房间,她的妈妈——周冰花。
原来周冰花听到了,他们临走时,在楼内的那些谈话。心里疑窦丛生,犯了核计。
回到屋里他就想:怪呀,他们要弄清,谁的真实面目?是谁?对他们有威胁?罗怀瑞,为什么要给罗仙姿打电话?罗仙姿知道了什么?
她有些不解……想来想去,终于寻思出点味,寻思点头绪。
他们可能指的是——自己现在相好的那位——,钱而夫吧。有可能,极有可能。钱而夫,不是冒名顶替,他弟弟的名字吗?不是说他的弟弟,在大陆宫海市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与罗仙姿,通电话,核实钱而夫的身份,可就太危险了。罗仙姿恰是在大陆宫海市……
想到这,她躺不住了,身子一使劲,来个仰卧起坐。她坐到电话机前的沙发上,又想了想,不行,我得阻止他们通话,可是怎么才能阻止呢?想来想去,想到用电话占线的方式,让罗怀瑞干着急,打不过去。拖一时算一时,拖到明天……明天早起再找钱而夫商量对策。
想到这,她乘罗怀瑞送客还没回来的时机,赶快拿起电话,打通了罗仙姿的电话。
当然她不能直说,害怕罗仙姿,告诉她爷爷。只能旁敲侧击。有事没事闲唠嗑,车轱辘话来回转。她向女儿,讲处世哲学,让她不要管闲事,得罪人。一件事,一个道理,翻来覆去的,说起没完。她是故意拖延时间。
这就是罗怀瑞,打不进去电话原因。
但是,这只能解决一时,长了,就不好使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都能占线?。
第二天早起,罗怀瑞,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罗仙姿,因为熬了夜,接电话时懒洋洋的,带答不理。还怪爷爷多管闲事,得罪人……这都是她妈妈在电话中灌输说教的结果。她把妈妈昨天夜间,对她的说教,原封不动和盘托出,说给了爷爷。
罗怀瑞,听了十分生气,骂道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还教训起老子来了!
罗仙姿不敢顶嘴,只能唯唯诺诺。但是,对爷爷的话是否认真执行?那就不好说了。主动和被动的接收是不一样的。被动中愿意和不愿意也是不一样的。罗仙姿属于不愿意当中,持反对的那一种。若不是爷爷的电话,她早就一口回绝了。所以她是无奈之下,表面应承下来。
罗仙姿接完电话,便急急忙忙起来,旋风般作完洗漱,吃饭,化妆……上班去了,爷爷托付的事,早就在忙乱中忘在脑后。
周冰花打电话打到半夜,第二天醒来已接近中午。她赶忙起来收拾收拾,向罗怀瑞撒了个慌。没有绕弯,就直截去了钱而夫那里。
首先她要急欲向钱而夫表功,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紧张害怕,她把做昨天晚上听到的以及自己做的事,绘声绘色,详详细细,再添点盐,加点醋,混合一起,讲给了钱而夫。目的是让钱而夫明白:我周冰花不是白给的,不仅是他的情妇,还是他的大恩人。花在我身上的钱没有白花。
钱而夫,心里明白,她是邀功请赏来了。但从她鹦鹉学舌的只言片语中,确实也感到问题严重性。他感受到,来自于罗怀瑞,那方面的威胁。感受到,他那种新仇旧恨的怒火,正在点燃,熊熊燃烧。正在烧向自己。在这怒火面前,他是想奋力熄灭掉呢?还是……
他也想到逃避,可是,为了那十万两黄金,逃避,就意味前功尽弃,意味一辈子心血,拱手让给了别人。依照他的为人,性格……他决不会选择放弃退让。
如今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那就博一博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他心里一横,开始阴谋筹划,他要痛下杀手,大开杀戒。把所有的所谓的知情者处理掉。
首先,如何才能不露声色置罗怀瑞,于死地呢?
他想过让周冰花去投毒,虽然有作案的方便条件,但是作案后呢……不等于自投罗网吗?别墅就那么两个人,三木小一郎还是律师,怀疑对象自然是周冰花。于其这样,不如学武松的样子,写上:“杀人者周冰花是也”还算自首,光明磊落。周冰花愿不愿为他去送死呢?答案是否定的。
这种办法显然不可取。
他想过雇凶杀人,但是考虑来考虑去,觉得也不妥。
上一次,周冰花跑去向他哭诉,方秋云,如何欺侮她,羞辱她……他听了她的一面之词,不管青红皂白,出于一时气愤,为给心上人报仇雪恨,他雇凶,毁了方秋云的容。虽然凶手去了大陆……也还是弄的他,成天提心掉胆。生怕有一天凶手被擒,遣送回台湾,招供,祸从天降……
他现在还后悔当初,处理事情不理智太卤莽太意气用事。是花钱买罪受,是教训。他不想重蹈覆辙。这种办法对罗怀瑞绝不可再用。
那用什么办法好呢?他左思右想,忽然想到那亮跑车,他不是要开那辆跑车进山吗?我何不在那辆跑车上做做文章,想到这眼前一亮,我让他在盘山路上,神不知鬼不觉,车毁人亡。然后再放出风去嫁祸三木小一郎,让他的孝心变祸心,让他有口难辩自顾不暇。岂不一箭双雕。
想到这,他露出一丝得意的,不知是奸笑还是泠笑。
之后,他又想到周冰花。对她应该怎么处理呢?
久能生情。对周冰花这样的女人,钱而夫若说只是玩玩而已,也不尽然。也许玩玩是以前的心态,但是玩玩也能玩出感情。作为玩女人老手的钱而夫,也不能不承认这一点。他几次想甩掉她,都因为一个情字难舍而不忍心只好作罢。同样,周冰花也如此。她心里若是没有钱而夫,她若是对他虚情假意,她才不能匆匆忙忙前来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的确,这消息,对钱而夫,太重要了,太及时了。要不然他还在梦中。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