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未来的梦中出现,检视一些有关梦的文学作品,以及我收集的研究档案,我发现到,在面对梦中的威胁影像时,企图了解这些影像比消灭它们更能获得许多益处。我发现,向负面的梦境影像问些问题,如:「你想干什么?」、「你代表什么?」反而能化敌为友,并暸解其所代表的性格,让我们产生有见地的领悟。举个例子来说,马莉梦见了:
我在家中闲坐,突然闯进一帮杀气腾腾的年轻刺客,他们说要做掉我。我耍了些诡计,把他们骗出公寓。我紧闭门窗,一一上锁,希望平安度过难关。可是我还是很害怕。他们再度闯入,这一次他们的样子不同了,狰狞恐怖。人人像只巨大妖兽怪物,有长长触须,双眼凸出,皮肤像只海怪。我想起了我曾决定,今后我不会在梦中觉得恐惧。因此,我把恐惧咽进肚里,集中精神说:「你们又回来了,到底想干什么?」剎时,怪物变成友善的人,他们解释说,他们想成为我的盟友,并帮助我了解自己。他们开始着手证明(方式我忘了)为什么我一直妒忌我的好友。他们的说法是「有过别改」。然后我醒过来,觉得更有自信,不再那么妒忌她。(「眼球怪物」)
如果你在清醒的时候不断暗示自己说,你将会转身面对负面的梦
境影像,而且你会问他们为什么要威胁你,那么你就可能成功地在梦中做出这种举动。这可能马上见效,或要等好几个月才发生力量,总之,你一定可以达成目的,而且,当你这样做的时候,会获得最大的成就感。这样的感觉会进入你的日常生活,让你获得新勇气与胆识。如果你成功地反问负面的梦境影像想干什么,那么,你的清醒意识将领略到出乎预料的有益启发。
另有一名做梦者李克,大约每三个礼拜会梦见被一个充满恨意的恶毒男人所攻击。这个男人会化身为军人、暴君、恶霸、地主,每一次李克做这种梦的时候,他都会保护自己,有时候杀掉攻击者。然而,它还是不断以各种形式重现,直到我们鼓励李克重新思考他的感受,他才发现到,原来他是在憎恨父亲。我们认为,如果李克能原谅父亲,爱父亲,把父亲视为一般人一样,也是奋斗挣扎中的凡人,那么李克就可能脱离恨意,而不是在他长大成人后仍纠缠不休。李克的父亲已过世多年,但仍强烈影响着李克,他依然背着父亲的影像包袱,难消旧恨。李克体会到「恨罪恶,但爱罪人」的观念,于是开始原谅自己心中像父亲的那一部份。
下一次的研讨课之前,李克梦见一名武装军人闯入家中,李克迅速抓起枪,正要向军人射击时,他想起自己的决定,并朦胧想到他正在做梦。他放下枪,用心灵和军人沟通,说他想了解对方。李克朝他问:「你想做什么?」军人立刻变成和李克同年龄的友善人士,他说:「请不要再记恨了。」然后,刚刚那名军人向李克解释一些事情,内容想不起来,他只觉得对某件事有很深刻的了解。李克觉得很喜爱,也很感激这名不认识的朋友。接下来,场景一变,李克跟他父亲一起,他看到的父亲是一名饱受磨难的人,一点都不凶恶。李克第一次深深同情父亲,并宽恕了他。这个梦至此结束。
李克告诉我们,这个梦让他领略到排除对父亲的恨意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梦中的一切就是要鼓励他这么做。旧恨当然不可能隔一夜就消散,必须「活在梦里」,然后在生活中实践,在清醒人生尚未有明显转变之前,不断理解、整合这一切。有件事很有意思,值得注意,那就是经历此一做梦经验之后,李克在一年半里,梦见被充满恨意的恶毒男性攻击,总共只发生四次而已。
我的看法是,「面对与暸解」威胁性的梦境影像,才是最好的方式,因为,爱你的敌人、了解你的敌人,所获得的好处,远比消减他们更多。经常,我们征服负面的梦境影像之后,梦也随之落幕。做梦者因此而觉得有成就感、觉得神勇无比,这当然好过溜之大吉。然而,不试图了解攻击者,做梦者可能失去机会,不能了解负面影像所代表的部份自我。
如果你害怕某些梦中影像,首先你要提醒自己,这只是在做梦,不必担心受到伤害,或者提醒自己,你是在另一种现实里,这里的时空法则、因果法则,都依照梦的方式在运作,而非清醒的方式。提醒自己,你很安全。试图了解发生了什么事,问问梦中影像他们代表什么?想干什么?若能做到这种程度,就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同时,你也将清楚体会到自己正在做梦,进入完全的清明状态里。这时候,你将逍遥自在,体验全新的察觉状态。这当然需要花些时间练习。请记住,若能用你的清明状态「探索」梦境,而不是利用它「支配」、「压抑」梦境,你的收获将不胜枚举。
梦中保持清醒
想要在做梦状态下保有意识,初步的结果可能是,在做梦历程中浮现你的想法。这些想法并没有让你充分觉察到你正在做梦,因为这只是初步阶段。一名女士梦见要去参加各种人士出席的大型聚会。她了解到,小妖精可能也要出席,她怀疑梦境制作人所制作出的小妖精,不知道跟她预期中的样子有没有差别。她这样想完后,又退回到正常的做梦状态中。这个例子就是前清明梦,做梦者乍然觉察到正在做梦,但无法完全掌握它的意含。
有时候,反省做梦历程的思绪,会让做梦者进入清明察觉状态,觉察到自己正在做梦。接下来便要靠做梦者,看他能不能运用自己的能力,不退回正常的、没有反省的做梦历程里。唯一的补救法就是不断练习。我们做梦者研讨会的学员曾企图在做清明梦或前清明梦时,把焦点集中在某个梦境影像上,详细检查,并提醒自己保持梦境影像的稳定(注12),或注意它如何随着我们意志力而变形。我们所以要这样做的观念是,我们有能力指挥梦中的意象。到目前为止,我们十个学员中只有三个成功。想随心所欲创造梦中环境与经验,我们的成功时间为时不长,因为我们都还是新手。
想要指挥清明梦,即使技巧高超、经过长期练习的做梦者也无法有能力完全控制整个梦境现实。圣丹尼斯有很密集的清明梦经验,他写道:「我绝无法追随、支配梦中的所有形势。而且,我从来不奢望这么做。」自由控制梦中环境,并非毫无限制,即使清明梦也是如此,只能说透过梦中的自主或自发性的能力,提升我们控制的自由度。
前清明与清明梦的做梦者,有时候会发现自己决定要练习控制梦中环境。能在梦中和树木、大海、雨珠沟通的芭芭拉,时常在梦中练习用思想搬动白云。我曾做过好几个梦,在梦中改变周遭物品的的数目与体积大小。有一次我梦见置身于十九世纪德国巴伐利亚的酒吧里,我瞪着桌上的两只大啤酒杯,决定用「思想」把它们变成三只,竟然成功了。然后我让一只变大、一只变小,增加酒杯数量,最后整个酒吧被我变得只剩一只酒杯,非常好玩。我印象很深刻,在游戏当中我领悟、学习如何影响存在的本质。后来我也陆续做了类似的梦,也从其他的清明梦者那里听到、读到有关的故事。也许,清明梦者醉心于改变梦境影像,目的只是想一探这种现象是否可能,以及会发生什么结果,他们的这种心态可能只是一种自然的学习历程。
某些哲学或探讨精神的文集,提出观念指出,我们的思想(信念、态度、希望、欲求、恐惧)创造了现实──这不仅只是我们对现实的反应,而且更是我们创造了现实中的事件与物体。这些文集提到,在物理的知觉形式上,如果我们的思想可以不透过时间范畴而显现,那么,我们就不会认为这种观念是靠不住的。在做梦状态当中,我们从直线时间的限制中解放而出,也许我们因而体悟到,在某个更深的层次中,我们的思想创造了现实,这不仅是在梦中可能,同时也包括三次元的物理世界。操纵清明梦的梦境影像,其最大目的通常不是只为了支配梦中的现实,而是探索种种能发生效力的可能性。
练习引导做梦,会让你的想法反映在做梦历程里。如果你充分体会到正在做梦,这些想法能够触发清明梦。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一个能触发清明梦的物体。清醒的时候,选择某个你可能在梦中遇到的物体,例如树、熟悉的街道或房舍、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份、朋友,或是时常在梦中出现的影像。在白天的时候暗示自己说,如果梦中看到某触媒物体就会想到是正在做梦。另外,一种触发清明梦的方法是,暗示自己说你会在梦中觉察到不一致或古怪的元素,这些东西将是你处于做梦状态的讯号。底下要谈的就是我的这种做梦经验。我在梦中的「快速舞步」是全国冰上舞蹈测验的其中一项,通过测验之后才能获得金章(有如空手道的黑带)。在我清醒人生中,这是我在1967年获得金章之前,必须过关的最后一项测验。
我刚参加完快速舞步测睑。我表现得很好,应该可以过关。可是,看!评审刷掉我!三个评审都把我刷掉!我想:「认了,只好被迫再等两个月。如果这是我得金章之前的最后一次测验,我一定要隆重些才行。我读着成绩单上的评审意见。「后倾太大、超出边线‥‥一这些评语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太不公平了,给了我不及格标记。我很生气,不过又想回来,算了,因为只要通过测验,成绩一定很高,太棒了,不会再有人吹毛求疵‥‥然后,哇!等等!现在是1976年才对,不是一九六七年。我早就通过测验,根本不必担心如何取悦评审。而且,因为我正在做梦,我可以在冰刀上插翅溜冰。」我又开始溜冰了,这一次什么动作都做得出来。跳跃的时候,我身轻如燕,并飞了起来。旋转的时候,平衡力演出完美,我快乐得要命,好像与世界合为一体。我在溜冰的时候,整个宇宙和我合为完美的和谐体,喜悦是无涯无尽的。(「溜冰大王」)
这个梦令我印象深刻,因为我一直用挑剔、完美主义的审判方式,限制了我对溜冰(还有生活其他方面)的愉快享受。这个梦让我对溜冰的态度产生重大而持续的转变。做完梦翌日,我和舞伴一起溜冰时私下决定,今天不去工作,而要溜个痛快。鲍伯.凯斯特本人也是个完美主义者,当他评论说我今天的表现比以往改进很多时,我知道这个梦真的发生实质影响。我认为,梦境制作人的最大影响作用,并非恐吓与恐惧(它们的威力也很大),而是偷悦与平和,其中含有兴高彩烈的欢乐成分。梦境制作人能向你显示,开放了限制你的态度与情结将会是个什么情形。一旦你开放眼界看遍世界,这时要让你固守安逸旧习,要侷限你的远大志向,将是十分困难。在清明梦里更是如此,我们的知觉敏锐度更有不可思议的提升。
在梦中发现不一致的元素之后,我们要试着说:「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在做梦。」心中的这种呼唤可以有效促成清明梦。不过,我倒宁愿这样反应:「这不是清醒世界,这是做梦世界。」这样的反应更能让做梦者在做梦状态中得心应手促成清明梦,也就是说,这两个真实世界更有其特色、各有其运作律则。
1970年某个天空净朗的夜晚,我置身在法国阿尔卑斯山一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