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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像是突然哽住似地没了声音,她紧紧抓住岛崎手臂,睡衣下那柔软的胸部剧烈起伏。
“是眞的,刚才他还在地下室走廊走来走去呢。”
“糟了,我们得赶快逃啊。”小雪在岛崎怀里不停颤抖。
“逃?逃到哪里?”
“去我房间。”
“你房间?在哪里?”
“就在一楼最边间。”
“不会被夫人发现吗?”
“应该没问题,还是你想一直待在这里?”
“不了,敬谢不敏。只要赶快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可以。”
“那好。”
小雪搀着岛崎站起来,另一手打开地下室的门。岛崎还是觉得头很晕,地下室里一片死寂。
门发出“嘎——”的声响打开来,夜深人静感觉特别响。小雪与岛崎确认没人发觉后,两人紧紧依偎着穿过一楼走廊进到最里面右侧的房间。岛崎仔细一想,这个房间刚好在地下室那个房间的正上方,但说出来只是让小雪更害怕,于是他闭口不提。
“你妈妈呢?”
“在二楼的房间。静江是厨房对面的房间。”
小雪打开灯之后将房门上锁挂上链条。这是一间很有年轻女孩风格的房间,每个细节都照顾到了, 装饰得很可爱的单人床在窗边,另外还有梳妆台、壁橱等家具,墙上挂着一幅窦加(注)的《舞者》复制画,钢琴上摆饰了洋娃娃,淡粉红窗帘,浅驼色地毯……,岛崎顿时安心了下来。
注:窦加(Edgar Degas,1834…1917),法国印象派画家与雕塑家。
“终于安全了。”小雪迎面看着岛崎,接着把脸靠上他的胸口 ,“我好想你。”
“我也是啊。”
小雪身上酸甜的体味夺走了他的理性,两人拥抱许久,小雪突然推开他。
“你去冲个澡吧,一身汗臭,而且你脸色很糟耶。”
“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岛崎看着浴室镜子里自己的脸,额头又红又肿还黏着血,眼睛下方有黑眼圈,满脸煤炭般的污垢。他将积存膀胱里的尿液排出,冲了个澡,拿浴巾擦着脸走出浴室。头还有点晕,不过比刚刚好多了。
“好像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岛崎在一张单人藤椅坐了下来,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小雪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发,透过镜子对岛崎微笑。
“你赶快睡觉吧。”
说要睡觉,但这里可是女子的闺房,怎么能在床上一起睡,男人要有绅士风度。
“我可以睡这里吗?”岛崎指着地毯问道。
“嗯,好啊。”
岛崎打了个大呵欠,很快便躺平了。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顺利瞒过你妈妈她们?”
“没问题的。等妈妈去上班,你就直接上二楼,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工作,静江也不会发现的。”
一股强烈的睡意袭向岛崎。
“今天眞的谢谢你了。晚安。”
“晚安。”
小雪熄了灯。月光透过蕾丝窗帘照进来,微弱的光线中,隐约可见床上小雪的胸口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岛崎的肉体疼痛不已,地下室探险之后的疲劳将他拖进了梦乡。
他梦到自己在地下室里被“异人”追赶,不管怎么死命地逃,对方仍然穷追不舍,最后他被逼到地下室入口 ,尽管他抢先一步握到门把,门却残酷地文风不动,就在这时“异人”追上来,他的手放上岛崎的背,接着指甲……
他在睡梦中放声惨叫。
有人摇晃着他,胸口喘不过气,他死命挣扎,终究被对方抓住……
“拜托你,安静点。”面前的小雪正看着岛崎,手掩着他的嘴,“你这么大声,妈妈会发现的。”
岛崎整个人弹了起来。
“哎呀,流了这么多汗。”小雪拿毛巾擦拭岛崎额上的汗水,“你去床上睡吧,这里不好睡才会做噩梦。”
“我睡这里就行了,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快点,去床上睡,这是命令哦。”小雪用力握住他的手。
“你还眞像个暴君啊。”
“没错,我就是尼罗,不服从命令的话我可要判你死刑哦。”
小雪笑嘻嘻地说道。她的吐息阵阵拂着岛崎的脖子。
“我不能说不吗?”
“嗯,不能。”
东方天空渐渐发白,微弱光线照进窗内,房间也稍微亮了起来,两人好一会儿只是握住对方的手凝视彼此。
“好吗?听我的话。”小雪轻轻靠在岛崎身上,“你讨厌我吗?”
“没、没那回事。”
“那……”
小雪自行解开睡衣钮扣,拉起他的手。
岛崎想呑下唾液却哽在喉头,他慌了手脚。小雪在他面前脱掉了睡衣,整个身子靠过来。
喘着息的年轻女子紧贴岛崎。
闭着双眼的她显得十分圣洁,他亲上她微开的唇,随即将她抱到床上,她颈部的汗毛在微光下闪耀着白色光辉,他的手指温柔地爱抚着,她不禁发出喘息,那甜美的吐息完全夺走了他的理性。
强烈的欲望朝他下半身袭来,她充满弹性的乳房在他的手心微微晃动,他的手指爱抚着她的乳头,她整个身体如弓一般后仰。
他的手指从她纤细的腰部缓缓移动到更温热、敏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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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原淳的肖像〕7——转学生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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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原淳年表(十三~十四岁)
一九七七·五(十三岁)
小淳中学二年级。他开始专注于推理小说写作,饥渴地阅读让司的藏书,完成了第一部创作《炎夏之死》。
小淳从不花时间念书,成绩仍是永远的榜首。
一九七八·四(十四岁)
小淳中学三年级。一名优等生转学进来,小淳成绩落至第二名。
一九七八·十
该名转学生意外摔死,眞相不明。是自杀?抑或他杀?现场有人目击一名身形高大的可疑男子,但无法厘清男子是否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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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原勉(私立曙学园高中教师,四十九岁)
是啊,您说的没错,我曾与小松原让司先生共事。虽然我教的是国文,和他担任的科目不同,但我想学校里和他交情最好的就是我了。
当时我们都亲昵地称呼他“让司先生”,他是剑道社的顾问,剑术相当高明,也是相当优秀的英语老师。再怎么说,他可是在美国波士顿大学留学了四年,扎实受过训的,虽然出生在日本,不过他可是比美国人还精通美式英语哦。
对了,他还身兼英语社顾问,校庆的时候策画了!出英语推理舞台剧,当时的剧本就是他儿子小淳写的。
小淳那时候还在念中学二年级,眞的很令人吃惊,我也读过那个剧本,剧情经过精心计划,特别是最后一幕剧情急转直下,相当精采。记得剧名叫《炎夏之死》,内容叙述一个人在炎夏的密室里冻死,然而谜底揭晓后才发现故事的舞虿其实是在严冬的南半球,非常巧妙地运用了错觉诡计。
小淳和让司先生并没有血缘关系,是他新太太再婚前所生的小孩。
让司先生对小淳可是比自己亲生的还要疼,虽然他原本就有一个叫小雪的女儿了。不过我听说让司先生与妙子小姐刚结婚的时候,小淳不大喜欢让司先生,让司先生还为此头痛不已呢,小淳个性也太直了。
我第一次见到小淳是在校庆的时候,那出推理舞台剧落幕之后,让司先生带着小淳站上舞台:
“各、各位,这位是刚才这出戏的剧本作者小松原淳,其实他就是我、我儿子。”平日沉着的让司先生难得红着脸激动地说。
让司先生拥抱小淳,还在他脸频上亲了好几次,小淳却皱起眉头一脸厌烦地推开让司先生:
“不要这样,你眞的很烦耶。”
小淳大概是害羞吧,我觉得这段插曲反倒比那出舞台剧还有意思。”
由于台下观众大多是高中生,当大家得知作者是中学生,观众席突地响起一阵掌声。
小淳本来害羞一直低着头,一听到正式介绍自己是作者,整张脸瞬间亮了起来,自豪全写在脸上,这一幕我至今都记得。让司先生的太太和女儿小雪也一直站在舞台边看着他们父子俩。
小淳的五官和一般日本人很不一样,非常俊秀。
让司先生和小淳获得如雷的掌声,两人步下舞台后,我对让司先生说:
“挂,让司先生眞是虎父无犬子呀!”
“是、是吗?那眞、眞是令人欣、欣慰啊。”
让司先生有点口吃的毛病,尽管他一口流利的英语,讲日语却会变成那副德性,实在很有意思。
“哎呀,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父子嘛。”妙子小姐笑着说。
让司先生的太太是珠宝商,听说事业做得满成功的,可是之前似乎吃过不少苦。我曾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两人都只是笑而不答。
“爸爸和妈妈是‘两情相悦’啊。”小雪轻戳了戳让司先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孩子老爱装成熟,根本还不懂什么叫‘两情相悦’。”妙子小姐苦笑。
“我、我也不、不大懂呢。”让司先生搔着头说。
“我和哥哥也是‘两情相悦’哦。”小雪走到小淳的面前天眞地抱住他,“我们以后要结婚呢。”
他们两个都是父母再婚前各自的小孩,要结婚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毕竟是兄妹关系嘛,可能有点不妥吧。
“小雪,不行哦,你们两个是兄妹啊。”妙子小姐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才不管呢,小雪一定要跟哥哥结婚!”
小雪很坚持,紧紧搂住小淳,小淳却满脸通红地说:“别这样!”冷淡地推开小雪。
小雪当时才国小四年级,却已带有女人的成熟魅力,将来肯定是个大美女,她的眼瞳在光线下有时候看起来带点蓝色,气质不凡,小淳也是感受性很强的孩子,我想他应该很清楚才是,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有了感情纠葛倒是满麻烦的吧。
啊,我在说些什么啊?离题离得也太远了。
咦?您问我手边有没有小淳写的那部《炎夏之死》?
没有啊,我只是稍微翻了一下油印版的剧本而已,原稿应该是保管在让司先生家里吧。
不知道让司先生现在过得如何,如果还在人世的话……,对了,他比妙子小姐大两岁嘛,应该也五十二、三岁了吧。
我没去过小松原家,是的,那次之后就没见过小淳了。不好意思,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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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吹大介(白山学园中学同班问学,现为咖啡店老阆,二十八岁)
咦?你还有事要问我?现在?没问题啊,这个时段店里最清闲了,你尽量问,这边请,坐吧台吧,你点的是炭火烘焙的综合咖啡对吗?好的,马上来。
是啊,自从那次跑去小松原他家地下室探险,之后我就算去玩也不敢去地下室了,那一次吓到就够了。眞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住在那种鬼屋里,不过小松原大概会拿来当成小说素材吧?那倒也不错。
小松原升上二年级后,开始在课堂上大大方方地写推理小说,他父亲好像在任教的高中策画一出推理舞台剧,剧本就是小松原负责的。
我看小松原好像都没念书,成绩却一样顶尖,实在很不可思议,不知道那家伙的脑袋到底长什么样子。老师也因为他成绩好,对于他在课堂上的“副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记得那部剧本的名称是《炎夏之死》吧,他还让我看了印在再生纸上简单装订的油印版本。
“喂,小松原,这部小说眞的能改编成舞台剧吗?”
由于受到他的刺激,当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