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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名叫下沙镇。
来到下沙镇上后,谢林他们找到了一家个体小诊所。
诊所里的医生见到谢林他们身上的伤口颇为吃惊,尤其谢林左小腿上一大块皮肉都被撕裂了开来,看去可是触目惊心。
医生清洗了一下谢林和张朗的伤口,又把谢林小腿上撕开的皮肉简单缝合了一下,在听说谢林和张朗的伤是被流浪猫给咬的,他便强烈建议谢林和张朗去防疫站打下狂犬疫苗。
不过谢林他们离开小诊所后却并没有去什么防疫站,一来谢林舍不得那个钱,二来谢林那所谓的师叔也是对医生的建议颇有些不以为然,说涂点他的药比什么都好,他从兜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涂了点白色膏泥在谢林和张朗的伤口上,谢林和张朗只觉伤口上传来一阵清凉,疼痛也立刻消失了,显然他那瓶子里的药也真有奇效。
之后他们又由张朗做东,再小镇上找了家饭馆。
饭馆规模不小,店里冷气充足,也有不少食客。不过谢林进了饭馆后,他们两个年轻帅哥,和谢林那像个小孩的师叔三人组合自是引得人人侧目。
甚至店里有个年轻姑娘见到谢林他们后,脸上露出了很是怪异的笑容来,小声跟自己男朋友说这世界真是腐透了,男男已不稀罕,居然还养起了孩子来。
谢林那师叔一坐下,便立刻大声嚷嚷着肚饿,催促服务员快点上菜。
不过等服务员拿来菜单,他却一口气点了七八道素食,一个荤食也没点,还可以嘱咐服务员烧菜的时候不要用动物油,要用植物油。
谢林和张朗则以为他是为自己考虑,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流浪猫咬伤,吃荤食容易感染炎,所以这位所谓的师叔才没点荤菜,因此他们也没怎么在意。
只是等到服务员上来一盘油麦菜,这位师叔吃了几口后,却是皱起了眉头,又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质问她这菜里怎么用的还是动物油。
那胖胖的服务员则解释说这油麦菜太素,用动物油炒着吃味道更好。
这位师叔却是不依,非要让服务员把这油麦菜给撤了,用植物油比如豆油芝麻油什么的再炒一盘。
那服务员却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口气也变得强硬了,说店里就只有这种油,要是不喜欢她也没办法。
她还有些不以为然地抱怨说现在连出家人也没这么讲究。
只不过谢林这师叔别看人小,脾气却是相当的暴躁,听了服务员说后,立刻暴跳如雷,竟直接站到了凳子上,指着鼻子朝服务员破口大骂起来:“我讲究又怎么了,你什么服务态度?出家人算什么,他们那忌口根本就是心口不一,能吃还偏偏不吃,老子跟他们可不一样,你以为老子喜欢吃素啊?”
他站在凳子上,倒差不多正好跟服务员一样高,只是看起来却颇有些滑稽。
谢林和张朗则不由尴尬不已,忙将这位师叔劝了下来,张朗也将那服务员拉到一边,小声劝了几句,拜托服务员去边上小店买瓶豆油来,等下钱一起算。
张朗帅哥一出马,那服务员也是稍稍消了气,转身又回了厨房。
这饭馆里自然不会没什么植物油,只不过菜已经炒好,重炒一份的话就钱就不好算了,服务员可不想到时候谢林他们不肯算前一份油麦菜的钱,老板扣自己工资。
过了一会,一份新的油麦菜终于端上来了,谢林这位所谓的师叔吃了一口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吃,然后便埋头吃了起来。
谢林和张朗则相视苦笑。随后张朗也忍不住好奇,问这位师叔,为什么不吃动物油。
谢林这位师叔抬头看了看张朗,又看了看谢林,问谢林道:“你也不知道?”
谢林则笑而不语。
对于这个,谢林倒是知道个大概,依谢林父亲留给他的那本笔记上所记载,这养蛊之人,就跟他所养的蛊物一样,也得严格控制自己的吃食,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都得清楚,以免影响到自己所养的蛊物。
尤其在养蛊最初阶段,有些甚至只能喝点水,其它的东西一点也不能碰,因为养蛊可是件十分细致和苛刻的事情,蛊物每一方面,包括吃食,包括生活环境等等都得严格把握,而饲主的状态也很容易影响蛊物的状态,因为所谓养蛊饲蛊并不是普通的养,光靠那些药草什么的可不够,往往还需要饲主自己身上的东西做引子,比如唾液,比如头,乃至身上的皮肉和血液,这也是养蛊最关键的东西,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些药物不过是引子罢了,饲主身上的东西才是主药。
因此在养蛊过程中,饲主吃什么也是马虎不得,如果饲主吃错了东西,很可能会导致养蛊失败,或者说最终养出来的达不到原本所要求的蛊物。
而一般来说,在养蛊过程中,饲主都得忌荤,因为荤食往往会使体味加重,甚至说会使饲主原本体味生改变,如果荤食吃得多了,养蛊的失败率就会大增。
所以这位师叔非要吃植物油炒的菜,一点荤腥也不沾,其实也并不奇怪。只不过对蛊真正一点也不知情的人,比如这张朗,自然是觉得难以理解了。
不过笔记上还说,这蛊门中人大多戒荤,却也不都全是出于养蛊饲蛊这个原因,至于其它原因是什么,笔记上却没有怎么细说。
其实就算这个原因,也是谢林根据那本笔记上记载的各种养蛊过程所总结出来的。
看谢林不回答,那位师叔则大概以为谢林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便又哼了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一窍不通。”
说着他又继续埋头吃起菜来。
张朗则不由一头雾水,转头看向谢林,面带询问之意。
谢林则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那服务员又端了几盘菜上来,谢林便跟张朗说了声吃菜,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张朗白了白眼,说了声切,又叫住那正转身准备离去的服务员,要了几瓶啤酒。
等服务员拿酒上来,张朗问谢林那位师叔,结果他却摇了摇头,说自己不喝酒,仍在那里埋头吃着菜。
“真跟出家人似的。”张朗小声嘟嚷道,给谢林开了瓶啤酒,递给谢林,然后自己便大口喝了起来。
一直以来受父亲的影响,谢林平常很少喝酒,不过今天因为生了这么多事,心中颇有些讶异,所以谢林也没推辞,接过啤酒喝了起来。
不过这顿饭谢林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肚子里有无数的疑惑,想要问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师叔,只是他这位师叔却一直埋头吃着东西,一副不容打搅的架势,谢林也只能暂时把疑惑憋在肚子里,想着等下吃完了,再好好问问他。
只是等得吃饱喝足了,那服务员拿来账单,三人却是大眼瞪小眼的,僵在了那里。
却原来张朗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却现自己根本没带钱包。
先前他睡在谢林寝室里,不知什么时候中了那老太婆下的‘撞蛊’,后被刘大爷他们带下了楼,在谢林给他解了蛊之后,两人又去了公园,所以身上根本没带什么东西。
而他刚才虽说了自己请客,原本也是想先跟谢林借钱,到时候再还给谢林。
可谢林先前和张朗去公园的时候,也把书包丢在了张阿姨那里,兜里总共就带了几十块钱,刚才付了车钱和小诊所的治疗费,就只剩下了几个硬币,根本就不够付这饭前酒钱的。
他一直以为张朗身上带着钱,所以先前张朗说来饭馆喝点酒,他也根本没去多想就答应了。
在确认对方都没带钱后,谢林和张朗便一脸尴尬地转头看向那位师叔。
“我身上没钱,你们付账。”可那位师叔则晃了晃脑袋,说道。
旁边那服务员的脸上顿时布满黑线。
“服务员,我先把手表押你这里吧,等会我拿钱来。”张朗脱下手上的手表,放到桌子上。
结果那服务员却看也不看,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地叫道:“别拿这种便宜货来骗人了,我就觉得你们不正常,赶紧拿钱来!”
她这一叫,那大厨也气势汹汹地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把菜刀。
谢林那位所谓的师叔则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指了指张朗,说道:“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我和谢林回去拿钱,等会回来赎你。”
说着,他便拉着谢林走了出去。
只留得张朗在那里欲哭无泪:“赎我……”
出了饭馆,谢林正要去找辆小面的,想着快点回去,也好尽快拿钱过来,省得张朗在这里尴尬。
只是谢林那位师叔却是摇了摇头,阻止了他,说道:“别回学校拉!”
“不回学校,那去哪?”谢林不由有些意外和疑惑。
“跟我走,去找你父亲。”这位师叔却说道,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039 父亲的秘密
(第二章到。)
听师叔说要带他去找他的父亲,毫无思想准备的谢林不由十分惊讶,忍不住问自己父亲在哪。
自那一年父亲丢下谢林,莫名出走不知所踪,已经过了十几年。在一起流浪的那几年,谢林可说是尝尽人间酸甜苦辣,也并没有享受过多少所谓的父爱和温暖,对父亲原本就没有太多记忆的他,过了这么多年,也是早就将父亲淡忘。
自从被那药老头收养,在谢宅镇定居下来,谢林也是渐渐地将和父亲在一起的那段记忆深埋到心底,平常很少会去想起。
只是今天,这人突然找上来,自称是父亲的师弟,还告诉谢林要带他去找他的父亲,谢林心底那些回忆也是突然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谢林心中百般滋味陈杂,只不过却多是酸楚和苦辣,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甜蜜和温暖。
只是可能谢林自己并不怎么愿意承认,但虽然他这些年已经将父亲渐渐淡忘,可他和他父亲之间的那份血缘亲缘却不是这么容易斩断的。
父亲现在在哪?他如今过得如何,还在四处流浪,酗酒度日?他当年为什么要丢下自己,突然不辞而别?
一系列的疑惑再次涌上谢林的心头。
谁想师叔听得谢林问后,却是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谢林父亲现在在哪。
不过他告诉谢林,他手上也有些线索,凭着这些线索,说不定能够找到谢林父亲。
还他还说他这次是受他师父命令,专程来带谢林去找谢林父亲的。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谢林忍不住问道。
这位师叔所说的不但没能解开谢林心中疑惑,反使得他心中疑惑越来越多。
“废话,我的师父自然就是你师祖啊。”师叔却白了谢林一眼。
谢林则是哭笑不得,暗地里却也忍不住有些愤慨和无奈,腹诽这位师叔不但身体没长开,脑子也差不多,每次说话都是含糊其辞,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
不过师叔似乎也看出了谢林在怀疑自己,便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所以我还是跟你说一下吧。”
他告诉谢林,因为他的师父叮嘱过,所以他不能把有些秘密说于谢林,因为严格来说,谢林并没有正式入他们蛊门,并不算蛊门中的弟子,虽然现在严格来说,也并没有什么蛊门了,但蛊门的有些规矩却还在,他们也不能把有些东西告诉谢林。
另一方面,师叔说谢林父亲的情况也有些特殊,虽然他和谢林父亲是师兄弟,但彼此并不怎么了解,有些东西就算他想告诉谢林,也是无从说起。
他只告诉谢林,用蛊门中的话来说,他和谢林父亲的师父是一名蛊师,解放前,在蛊门中或者说江湖中也是颇有一些名气,解放后,他们的师父便隐居于乡野之中,很少露面,也是渐渐变得少为人知。
不过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