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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齐天诺不忘潇洒的向新娘点头致意,不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迳自带著李蕾离开婚宴现场。
在黑夜的道路上,霓影街灯如云若雾般的飘浮流动,一辆酒红色跑车极速奔驰著。
“戏演完了,你可以让我在前面下车。”李蕾拢了拢发,擦乾身上水渍,淡淡的说。
坐在驾驶座上的齐天诺没有应答,他的神情融入黑暗之中,叫她分不清也辨不明。
深吸一口气,李蕾正准备要再度开口,他却大笑了起来,对向来车会车而过,车灯打在他英俊超凡的脸上,闪动著诱人的光彩。
“厉害厉害,下次要和人分手,我会请你来特别客串。”齐天诺笑著说。
“承您金日,请记得两天前先发通告,好让我安排演出行程,”发现已经错过路口,她随口道。
等下招计程车回家,好好的泡个热水澡,然後喝杯酒,什麽都不要想,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必须要好好睡一觉。
将昨日抛在脑後,面对未知的未来,她不是会停在过去的人,眷恋太伤人,她不需要。齐天诺看著她,仍旧是不为所动,只是心里缺少了什麽的样子。
今早他也在镜子里,看到相同的表情,所以他又笑了起来。
“李蕾,如果你需要安慰,我可以给你。”他不无自负地提议。
在他及时行乐的人生中,爱情和情伤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今夜他失去了江水音,所以李蕾这麽精采的女人,他不打算放过。
“齐天诺,我要的安慰,你给不起。”
“开个价说个方法,没有我给不起,只有你愿不愿意,要不要接受。”
“我以为你和江水音,有很特别的关系。”
“我和她结束了……而且,我和每个女人间的关系,都是独一无二,和我在一起绝对会是非凡的享受。”
李蕾瞄了他一眼,那带笑的脸庞的确极有魅力,有股自然而然的阳刚味,像是不断电的发电体。
被这样的男人勾引,是个很不错的经验,可是……
“很可惜,我只和男人当朋友。”她失笑道。
男人比他们自自觉到的脆弱许多,却又害怕在他人面前脱下武装,特别怕在她这种强悍的女人面前卸甲,彷佛暴露在她的目光中,下一秒就会被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只有中居麒是特别的……
一想到这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而这声叹息,再度刺痛了齐天诺的耳。
“别再叹了,我不是申屠麒,我不会和女人当朋友,除非我们已经做不成情人。”
“难怪你的红粉知交满天下。”
“我以为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原来你很注意我呀!”
他是研发部的主任,和企划部可以说是常常需要配合,但也许是凑巧,进入公司这麽多年,他唯独没有和名闻遐迩的李蕾合作过。
“齐天情圣的丰功伟业,要不耳闻,也太困难了。”想起各种版本,李蕾脸上浮起一抹浅笑。
齐天诺进公司虽然才短短四、五年时间,他已是这个部门最有希望的新秀。
此外,又因为他谈吐不俗,加上一表人才,他早就被公司的女性们锁定,无限信用卡级的男人。
只是,他不停扩充的博爱也是无限的,他那太过精采的感情世界,会让女人对他又爱又恨,却不能使她们却步。
奋不顾身的爱情,最後就是留不住任何东西。
“你相信那些流言?以你的经验值,你应该会选择性相信。”齐天诺简单几语,却带有弦外之音。
“我相信什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累了,让我下车,我要搭计程车回家。”
她打了个呵欠道。
齐天诺听她这麽说,反而是按下车门中控锁,加速前进。
“我以为我们达成了某种协定。”他佯作不解道。
“我方片面解约。”李蕾冷冷的说,心里却暗想,如果想要脱离正轨,放逐到黑暗的边缘,齐天诺是个不错的同伴。
“驳回。今晚是放纵的日子,天涯海角我都奉陪。”齐天诺依旧笑道。
他也一样需要狂欢,正好,有今一样伤心的人可以作陪。
李蕾望著没有尽头的长路不语。“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吧。”齐天诺不再就之前的话题深谈,而是自顾自的说。
他其实是个体贴的男人……
李蕾放松身子,感觉额上传来车窗的清凉,但她的心并不平静,仍是翻腾得不能自己。
不知是谁说过上个人痛苦,不如结伴更能够忘却一切呢?
许久……
“不,去南京东路上的自酒吧。”她作出决定的道。
一间仿北非民族风的酒吧里,人声鼎沸。
在神秘古典吉他乐音中,红男绿女身段妖娆,放肆扭著吉普塞式奔放的舞姿。
在这样旖旎的夜晚里,男男女女千变万化,摇身一变成为幻境中的绮丽生物。一对漂亮人儿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杯。
“你的酒量很好。”齐天诺转过身,迎著各方诱惑的眼光,背倚著吧台道。
李蕾又点了杯酒;而被美人钦点的浪人酒保,放下其他客人的酒单,调了杯“撒哈拉彩虹”给她。
“悲哀,偏偏是想醉的时候,能干杯不醉。”她叹了口气道。
话声方落,砰的一声,重物撞击吧台木质面板,下一瞬间,她已经整个人趴在吧台上,动也不动了。
酒保见怪不怪,而齐天诺眨了下眼,熟练地抱起美丽神伤的女人,大步走出酒吧。
李蕾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摇摇晃晃,强烈酒精在发威的当头,她张开迷蒙的双眼,只看见齐天诺。
“我……要去哪里?未来。是第几站?”她带著醉意问道。
齐天诺俊容笑意不浅,将她塞进车子的副驾驶座。
“呵呵,今天到、未来。站的车不开,但是我会送你回家。”李蕾一听,用力的扯开刚扣上的安全带,摇头晃脑的要下车。
“你在干什麽?”
“下车。”
不,她不回家,好不容易才忘了些什麽,她想保住这种醺然放松的感觉。
“听我说,你喝醉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他拂开她凌乱的发丝,看著她道。
李蕾一听到上班,抬起头看著他。
“对、对……明天要进公司被凌迟呢厂状似清醒的她,努力坐直软如绵的身体上边艳笑著说。
齐天诺无奈一笑,.倾身将她身上的安全带重新系好,顺便把车门带上,但在那个瞬间,李蕾俯首给了他一吻。
没有半点浪漫,也不夹杂情感,仅是带著浓重酒精味的一吻。
“李蕾,你在做什麽?”齐天诺明知她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还是开口问。
“我不爱欠人人情,所以要付你车资呀!”
他摇了摇头,对於她醉酒的奇异反应感到好笑,然後便放下手煞车,踩油门发动车子。
“告诉我你家地址。”
李蕾看了看自己不太灵活的手,然後瞥看著他流畅的动作,她试图抱住方向盘,不让它被他转动。
“你也醉了,不能开车……”她虽然口齿不清,但语气十分坚持。
齐天诺将她按回座位,然後打开她的皮包,找出张证件,确认她家地址後,才微笑道:“我刚才没喝。”
今晚总得有人醒著,所以他把酒全吐进另杯喝了一半的啤酒杯里,在她猛灌的同时,他的酒早就醒了。
大概是因为她太狂乱,更显得半调子的他,没有资格痛苦。
“我要开除你这个骗子,申屠不像你,他都会喝醉,好可爱呢,他会让我照顾他……”李蕾回忆起什麽的嚷道。
她的眉眼之间,有份藏不住的呵怜。
齐天诺发动车子,在夜色和街灯之中,流畅地行驶在马路上。
“李副理,我是研发部罩的,不归企划部管。”他笑著安抚她。“听好……我想要开除你……就要开除你……嗯……我好想吐……停车……”随著车子启动,不适的感觉取代醺然轻飘,李蕾的思绪在脑海里,歪七扭八的错乱失衡,嗯心作呕不停由胃底往上冲,她只好将头埋在腿上,再也忍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
“告诉我,你为什麽喜欢江水音?”
为什麽申屠麒喜欢的也是江水音?为什麽不是她呢?她难过而委屈的想著。
齐天诺听著她压抑的哭音,嗓音略显瘠癖的说:“如果能知道为什麽,也许就不会爱得那麽深了吧……”
爱情就是这麽没有道理可言,他总会爱得深,但也复原得快;就像今天喝酒一样,他懂得在某方面节制,不让自己陷下去。
但李蕾和他不同,看起来很理智,却抵挡不住情感的节节进犯。
她痴狂一笑,“这就是我输定了嘛!”
“认真爱过了,李蕾,你没有输。”
“可是我被打败……不敢再爱了……”
脸上尚带著泪,李蕾只觉酸水上涌,将胃中一切全数吐了出来,齐天诺赶忙停车,检视起她的情况。
“李蕾,你还好吗?”
早就不复面对公事时的精明干练,此刻她的情况很糟糕,那脆弱的模样,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她拍著面纸拚命擦著,眼泪却模糊了她的视线。
齐天诺见状不语,只是看著她努力忍耐的表情,和那不停落下晶莹剔透的成串眼泪。
他认识的女人都很爱哭,高兴也哭,难过也哭,大声的哭,无声的哭,而李蕾无防卫的哭,让他好心疼好心疼。
大概是今晚他也想哭,但哭不出来,而她帮他落泪了吧。
李蕾的父亲李明,坐在沙发上为唯一的女儿等门,无聊之余忆起工作,拿起笔记本,写下独家菜色的材料、作法和注意事项。
他啜了口茶润润喉,揉了揉酸涩的眼,客厅挂钟的指针已是指在四点半。
一阵门钤声打破了宁静。
他挺起僵硬的腰,前去应门,动作斯文而安和,当他打开大门,便看见女儿安然地躺在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
“伯父,您好,我送李蕾回来。”齐天诺看著和李蕾神似的长辈猜测道。
李明点点头,示意他抱她进房,而他则在前带路。
“谢谢你照顾她。”李明回望著他,温文的微笑道。
这孩子怎麽会这麽醉?小蕾平时很节制的。
“她的房间在哪?”齐天诺问道。
李明打开间房,房里布置简单,没有什麽个人化的日常用品,看上去像是备用的客房,而不像一般女性睡房。
“她的房间被她自己毁了,就先让她睡这间房吧。”
随著李明进房,齐天诺小心的把喝醉的李蕾放在床上,并帮她拉好被子。她虽早就出息识不清,但眼角却不停的淌著泪水,像要排尽心里的悲伤。
看著年轻男人不知该不该离开的犹豫,李明淡淡的笑了。
“接下来让我来照顾她吧,我是小蕾的爸爸,李明。”他笑著道。
“我是她的同事,齐天诺。”齐天诺拿出一张名片,并和他握手致意,将李蕾的皮包和披肩交给他。
他虽然是李蕾的父亲,却没有女儿冷傲的气质。齐天诺心里暗想。
送她到家,责任已了。
“伯父,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他疲倦的说。
“找一天来家里吃饭,谢谢你送小女回来。”李明怀著谢意,客气邀请道。
“有机会一定来。”
齐天诺走下楼,看著李家客厅的灯光暗去,微微一笑,上车离去。
第二章
当一个人借酒装疯,宿醉醒来却发现,丢人的记忆不但没有烟消云散,反而印象深刻得教人惊讶,可真是人生最悲惨的经验。在早晨明亮的阳光中,李蕾便是如此清醒的。
因宿醉而苍白的脸上,染上淡淡红晕,随著记忆拼图被完整拼起,她暗暗咒骂箸,心想死了还好些。
她拉起被子蒙住脸